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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梦篇(四)

白天晒太阳,晚上晒月亮

我要将前世今生所有的衣服都用一种叫做水的物质给洗了,在天地间拉一根绳子,晾起来。等那些从世人脑海中吹来的风,将它们吹干,等那些从世人眼里流出的泪,再次打湿。我是不愿意如此煽情的,只是因为一个梦的缘故,让我想到了这些事情,这一切就自然而然的来了。

水是一种奇异的圣物,从眼中而来,就会含着情感;从洗过的衣服中来,就带走污垢,却一直都是那么干净的循环在人世间。

梦里,有一双眼就在天空的最上方,永恒的在天际之间留着泪水,同时也流露着情感,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竟可以一年四季的这样流泪;春季里垂露,夏季里流雨,秋季里飘雾,冬季里飞雪,都洗刷着这从古到今的衣服,有绫罗锦缎的官服,有粗线麻布的百姓布衣,更有童年的肚兜,掩人耳目的帽子,有遮羞的一块白布,也有尽显英姿的华饰,有喜结良缘时盖在头上的红绸,也有披麻戴孝的一身煞白,有妩媚风骚的内衣,也有假装正经的礼服、、、、、、

一切都在其中,也无一例外的被这泪水洗净,挂在天地间,就等那远处一个叫做“脑海”的地方吹来异样的风,将这些衣服们吹干,再次弄脏。脑海是风产生的地方,虽然人们都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可是,大家都知道它就在不远处,因为风总会来,且就在身边。但也许又在很远处,因为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在哪里?那里酝酿着或许是一个龙卷风,或是一股暖流,也有可能是一阵寒潮,衣服就在风里飘荡,一场场奇异的戏就这么上演了。

衣服们在在风中媲美,也在风中舞蹈,这是一场舞会,也是一个战场,你无法分辨,舞蹈的是那样投入,厮杀的又是那样惨烈,如果风没有停止,这一场场的戏就永不会结束。

那水从衣服中将泥水带出到干裂的地上,又回到眼中,继续流出,衣服们白天晒太阳,晚上晒月亮、、、、、、

当你坐下来,大家也就坐下来。

你看这世界是如此的大,人也是那么的多,可你知道,这世上却只有两个人活着;你若不信,请随我来梦里,踏痕寻梦,闹里人生寂寞又一回。

荒凉的古城堡,荒芜的沙漠,就如同我的梦一般荒凉,没有一丝云的天空,干燥的黄沙,有一堆人在城堡里面,这是一个没有出口的死城堡,墙不是很高,且残破不堪,风蚀的老城墙布满坑坑洼洼的裂痕,城里的人们似乎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面无表情,周身都是黄土的颜色,立在那里,像是待命的士兵一动不动。

城的东西两头各有一个单独站立的人,似乎又几分活气,但动作迟缓,各自做着一些简单但又不尽相同的动作,城中间那一堆人不均等的分成两组,分别跟随东西两侧人的动作起落。

城东那人的动作基本是蹲下又站起来,站立的时间要远长于坐下的时间,也就是蹲下的时间很短,站立的时间却是很长,我算了一下,一般是半天光景蹲下一次,蹲下去约莫十分钟便会起来。

城西那人做的动作不但与城东那人的不同,而且在时间上刚好相反。她的动作是坐下与站立,坐下的时间大概半天时间,然后站立一次,站立的时间约十分钟左右。

他们这样交替运动,不曾停止,可是我发现城东和城西那两人有一些手上的小动作和脸上的表情,城中那堆人却没有。城东西两人的眼神一直盯着对方,似乎在对话,表示对对方的不满。手上也使着劲,不时还用指头神速的指对方一下。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但似乎都是表达着对对方的一些敌视和不怀好意、、、、、、

奇异的动物参观记

梦里,我参观了一个奇特的物种——人类,在一个类似于动物园的环境里。

这是一个巨大的由残垣断壁所组成的迷宫,一段段的残破墙壁围成一个个小空间,每个空间里都关着数量不等的人类,以及他们做着一些奇异的事情或者叫动态。

路不是很宽,我是说,当我刚刚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我已经走在一条狭窄的夹道上,路面很光滑,铁青的颜色,很是坚硬,不知是由什么材料做成,墙像是土的,但颜色却有些发白,没有那么厚重,却异常的生硬。

其实,不是每堵墙都是封闭着的,但没有人走出来,墙上一般都有几个小孔,不是里面的人用来望风的,而是供像我这样的人看里面所用的。第一个围墙里面只有一个人类,将一片纸从一个墙角搬到另一个墙角,再从另一个墙角搬到下一个墙角,一直往复如此,可以看见纸片很小,只有一个手掌那么大,但是,那个人类却搬得那么费力,像是搬运千金之物一般,腰都有些直不起来;那纸片也没闲着,偶尔自己腾飞起来,那人追逐而去,眼光直勾勾盯着那纸片,好不容易抓在手里,又继续搬运起来、、、、、、

前面的路似乎宽阔了许多。

一个铁门映入我的眼帘,铁门上锈迹斑斑,红色的铁锈似枯树皮一般,有阳光洒在上面,显得很静,走过去之后,我才看到有两个人类在里面,彼此背对着对方,一直如此,我没有看他们动过,似乎他们这样背对着只为看不见或不见对方,而这样坐着,也肯定不是为了看墙壁,因为墙壁上确实没有什么可看的,一片铁青而已、、、、、、

我看得有些无聊,就走开了,前面是一个开着门的围墙,里面有一个人类,却生要从后面的高墙上跳出去,一次次失败,一次次重来,似乎从来没有发现前面的门口一般。

转角,又是一条同样的路。

通过墙上的小孔我看见里面有一个人类和一些不知名的东西,那人一会儿将一个东西从墙上取下挂在身上炫耀一番,然后将拿东西重重的仍在地上;又从墙上取下一个物品,继续在围墙里走圈,并炫耀着,之后,又扔掉;似乎墙上有取不完的东西,那人也不知疲倦,其实周围没有观众,除了我这偷窥的不同类之外。

前面是一个残破不堪的院子,里面有至少10个人在围着转圈,手里做着一个奇异的动作,右手半举着,手腕转动,像是在***一般,其实手里什么也没有拿,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快点,前面的快点!”

这还不算奇异的,前面一个围墙里有两人更是奇异,一人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像是吃的,那个人类似乎很想吃掉,但嘴里却说:“这不是我的,我要送你离开!”另一个人站在一根木棍上面,一只脚站立着,很是难受,站立不稳,嘴里却不住的念叨:“这是我的,我不能下去”。我不懂其中的意思,只是觉得莫名的奇怪,不解的又走开了。

这样我在迷宫里转来转去,我也看得烦了,于是想离开这里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这时有一个人类似乎也和我有一样的困惑,我听到传来一个声音:“谁能救我出去,我就带谁离开!”

我跑过去一看,可不奇怪,这个人类站在一片空地里,一步也没动,却说出这样的话来,真让人不解,不远处却有人给自己砌围墙,砌的是那样认真、、、、、、

说着,着梦就醒了,我在一片街道上,车辆来去,高楼林立,我看见到处都是围墙和笼子、、、、、、

笼子之梦

在一片清澈与明亮之中有一根无形的绳子,绳子上有无数类似于鸟笼的悬挂物,里面一片混沌,有一种生物叫做人,就在其中。

如果有一种幻术叫做被蛊惑,我想他们就是如此吧!因为这奇异的笼子,走入其中的人儿,都看不见笼子外面的那一片清澈与美丽,即便那一片清澈是我们如此熟悉的天空或是湖面。

我不经意间游荡并穿越了其中的几个那魔咒一般的笼子,感受颇深,今天早上下着小雨,很适合写作,我就借着这一片清凉,把他们写出来。

每一个笼子都没有门,但没有封闭,人可以随意进入。一旦进入,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寻求与笼子里其他人一般的什么方向或是尽头。我来到的第一个笼子,人们都看着同一个方向,前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当人们进入之后,就被告知——只要你一直看,前面就会有如海市蜃楼一般的神奇景象,这里的人们就像是守候在大海边那一排排的石人一般,一动不动,看着远方,直到看到那一片传说中的美景。说来也奇怪,只要走进这里被告知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总会看见一些幻境;在这里,看不见这片幻境的人将被鄙视。幻境是没有具体形象的,每个人都述说着自己看见的奇异景象,并认为别人所看见的不是最终幻象,自己看见的才是最独特、最接近那幻境的一个,于是谎言与鄙视产生,攀比便在其中,在那一片混沌的黑暗中,其实只有一片沙漠,远方一片昏暗、、、、、、

我飘离了这一个笼子在清澈里呆了很久,看这一个个排列的笼子,从不知何处而来,又往不知何处而去,没有间隔,有些似乎叠嶂排列在一起,但每个笼子里的人都是那么的相似与不同。

我来到的第二个笼子,里面的人都静坐着,并相信自己的静坐会得出一个最终的结果,虽说没有人能见过这最终的结果,但进入笼子并被告知的人都相信这样静坐会有一个结果,在这里不能坚持静坐,来回晃悠的人将被鄙视。因为我只是路过,所以不受欢迎,很快就离开;离开前,我看到一人转过脸来,用嘲笑的目光瞥了我一眼,我不明白他的深意,但他似乎胸有成竹,对我的离开很不屑,那目光似乎在说:不能开悟的人。

笼子实在太多,我在笼子外面漫步,却看不见里面的情形,笼子在有风的时候,随风摆动,在有雨的时候倾沉与一片烟雨朦胧中,我就像一个孤独的局外人,看这一个个的笼子与漂移。

在接下来的一个笼子里我看到一些类似于植物的人类,因为在他们进入这个笼子时被告知自己就是植物,不可以动,也不能言语。所以,来这里的人们都有一个类似于植物的形态,渴望生长,渴望开花,渴望结果,随风摇摆,喜欢雨水、、、、、、

去过的笼子多了,也就没有什么新鲜的感觉,有些记忆不是很深刻。有一个笼子里倒是比较的热闹,这里的人们被告知碰撞可以获得某种东西,所以进入这个笼子的人们不停的找人碰撞,甚至有人撞得满身伤痕,但,这并不妨事,他们终会因为这样的伤痕作为骄傲,并向周围的人们炫耀、、、、、、

笼子里的生活是神奇的。据说,这些笼子早已排列好,有一定的逻辑,那些人们只是在不由自主的被告知,毫无自由、、、、、、

造风吹衣

我想使这个故事更加美丽动人,且迷离;所以,不想它更真实,只想让它远去、再远去,就在遥远的古代,最好是传奇,却直到现在。

那是一个不需要年代和具体时间的年月,一个山洞,其实只是一个洞门口就将这个奇异的世界与我们隔绝开来。里面有一人,远处黄天一片,有一根绳索拴在两棵枯树之间,一片片的衣服就像是翻飞的彩蝶在绳索上飘舞,这一切都归功于洞口的那个青年男子,他是一个哑巴,鼓动着一个造风的器械,那器械就像是一个风匣,吹动着那些衣物。不是因为那些衣物需要晒干,而只是因为需要那些衣服像彩蝶一般飞舞。因为没有人见过那人将衣服洗过,这附近也似乎不曾有水。

那造风的人没有名字,偶尔路过这里,并有幸走进这洞里的人就叫他哑巴,因为他从来不曾说话。哑巴几乎全身都裸露着,身上只弄了些遮体的布条而已。他不停的弄着那个风匣,有人进来他也不会理睬,似乎他眼里只有那些衣物,让那些衣服飞起来似乎成为他唯一的事情。

洞里其实根本就没有风,除了哑巴用风匣鼓出的风之外。像是一个隔绝的时空,天是黄色的,也许是因为哑巴长期吹风,将黄沙吹得漫天都是的原因吧。也有一些云,不过隐隐约约。偶尔,也会从洞口吹进来一些风。

有一次,洞口外面的世界不知什么原因刮起了飓风,连人都可以卷起,这飓风也通过洞口吹进了洞里,将哑巴晾在绳子上的衣服全部卷向天空,哑巴坐在地上整整等了一春一夏,还是有一件衣服没有落下来。当然洞里没有寒暑,只是按照外面的时间来算是这样。

于是,哑巴打算到外面的世界去找自己的那一件失落的衣服。

出去之后,他发现人们都将衣服裹在身上,于是觉得可笑。很多次,他趁夜色将人们的衣服都偷出来挂在街上,等天亮的时候,人们只能光着身子出门,整条街上都是人们的衣服,挂在高高的绳子上面,人们各自找各自的衣服、、、、、、

这样找了三个寒暑,哑巴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所丢失的那件衣服,于是回到洞里,将自己的头发剃了一半织了一顶帽子,当做先前丢失的衣服挂在了洞里的绳索上面,继续鼓动他那破旧的风箱,造风吹衣,直到今天,据说那个哑巴依然还在做这样一件奇异的事情,偶尔在夜里出洞来,找他那件曾经丢失的衣服、、、、、、

桑渔造己

传说,在上古的时候,黄河上游有一个叫做渔的部落,这个部落以捕鱼为生,由于长年生活在水边,所以渔部落的女子都如水一般柔美,肌肤如玉一般光洁,渔部落与桑部落互为近邻,经常有来往,桑部落盛产桑葚,养蚕织布;渔部落把持着水源,有享之不尽的鲜美鱼肉;桑部落用木材、桑果与渔部落的鱼进行交换,各得所需。

渔部落长老有一位漂亮的女儿,已经成人,出落的冰清如玉,垂露欲滴。因为一次去桑部落的边界玩耍,与桑部落的一位男子一见倾心,后来二人多次在桑林中幽会,许下天盟海誓,但是无奈部落之间禁止通婚;所以,最终不能长相厮守,各自回到部落。桑部落的那位男子终因相思成病,离开人世;死后,葬在桑部落一棵千年古桑根下。

渔部落的那位女子产下一个男婴,于是,给他取名桑渔。桑渔自幼长在渔部落,聪慧伶俐,对于驾船,捕鱼之术掌握娴熟。

可是,不知怎地?有一日,桑渔来到桑部落的领地,迷失了方向,好多天以后才回来,在桑林里,桑渔发现了那棵千年桑木,觉得眼熟,十分亲近,逐生爱怜之心,于是,把它砍了扛回来。

从那日起,桑渔便变得有些奇怪,整天雕琢那根桑木,说是要用那桑木造一个自己出来,大约半年以后,桑渔把那根巨大的桑木雕得和自己十分相似,只是大出自己一倍多,且齐腰以下凿了一个门,放置在河边;又用半年时间织了一张大渔网,将那木人罩住,说是要网住自己,不能离开。

桑渔每天从木人中穿过数次,说这是在穿越自己、、、、、、

画影入梦

天空有一片云,地上就会有一个影子;地上有一个影子,夜里就会有一个梦。

月光如水,一队人,睁大双眼努力的找寻自己的影子,其间,不禁有人感叹,旁边的树有影子,娇艳的花也有影子,连同从空中飞过的蚊虫也有自己的影子;可是,这一队人却没有影子,只有孤零零的自己,站在那里,他们甚至听见路旁的小草也在嘲笑他们,只因为他们没有影子,在这个有光的世界,有影子是一件荣耀的事情。

他们已不能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影子,也无从追寻,留下的只有一些无聊的猜测和惋惜,因为从他们能记事起,自己就是这样,也只因为自己没有影子,他们所有凄美、最感人的诗句就是对影子的期盼和哀叹,最美的艺术也都献给了缺失的影子,这是一个在他们这一队人中永远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然而,在这里没有影子就无法入梦。每当,夜晚到来,他们就无比恐慌,因为月亮升到中天,夜莺就会从天空飞过,报晓所有的动物、植物该入睡了;随之,花儿们收起花瓣,抱住花蕊躺在影子上睡着了,叶子也伸展筋骨,躺在影子上睡着了,昆虫们也都抱着影子进入梦想。

这一队人却无法入睡,因为他们没有影子,于是,按照祖辈流传下来的方式,他们自己在地上画一个自己的影子,然后抱着入梦。

由于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影子,所以画出的影子形态各异,甚至同一个人每一夜画出的影子也是相去甚远,有的把自己的影子画成花的样子,有的把自己的影子画成云的样子,也有些把自己的影子画成自己对面人的样子,可是,最终他们怎么也无法画出自己的影子,遗憾的在不属于自己的影子里入梦了。

由于他们不是抱着自己的影子入睡,所以他们也只能做着与自己无关的梦,把自己影子画成花一般形状的,只能做花的梦;把自己影子画成昆虫形状的也只能做相应昆虫的梦,把自己影子画成云一样形状的,就做着云的梦;胡乱涂抹自己影子的人,就只能做一些奇异、不知名的梦了。

就这样,这队寻影人,最终成了画影人,最后也成了画梦人、、、、、、

挂云济海

题记:如果眼睛是一片遥海,需要摘一片云,挂在船上做帆,乘风到那看不见的地方,就在眼前。

天边的云是被撕碎的白色花瓣,水边的柳树是细细的丝线,这是阳春三月的光景,时光正好,顽童们玩耍嬉戏,笑容炫灿,夂刂站在河边听一位盲人讲述着这样一个故事。

故事说:天下所有的水都从西天而来,因为西天有两眼永不干涸的泉水,那两眼泉水据说是一位美女的一双眼睛,美女早已不知到哪里去了,只有那一双眼睛还一直留在那里一直流泪,有人附会说那为西天女子是在等她远去遥海打渔的丈夫归来,最终无果,所以泪洒人间,长流不息,以至河水遥流入海。也有人说,那女子本来生在东海,因为想一睹西天高峰云端的风景,散落于西天,终不可回,迷失了路途,所以,那眼睛里留的是思念的泪水,自己也最终成了一片白云,至今飘在天空上。盲人衣衫褴褛,手持拄杖,却口若悬河,说的唾沫横飞,说着还打趣的指着天空说:那不,她就在那里。

惹得众人喷笑。

听故事的人都急于想知道这遥海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可是盲人却说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留下一个引线,说:用着路边的柳树做船,用天边的白云做帆就能够到达遥海,有人不解的问,为何非要用柳树做船呢?老者说道,只有乘坐用柳树做的船,才能够留住自己的魂魄,有望记住回来的路,但至今没有人这样做过,所以,究竟能否回来就不得而知了。

旁人听说了也只当是儿戏,说笑着也就算了,可这夂刂听说了之后很是当真,也许是好奇心过重,硬是日夜不停的赶制了一艘柳木船,并伸手拿来一片片白云,一一挂在桅杆上,直到挂满整个桅杆,远远看去好不壮观,从桅杆顶部垂向船舷的绳索上像挂满了白色的旗子一般,没想到,当挂完最后一片白云之后这船真的动了,人们只见一团云雾拖着一柄“木剑”,顺河流去了。

夂刂握紧桅杆,蹬住船舷,乘船直冲向一片未知的水中,这就是遥海,夂刂只觉得眼睛酸痛,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远行在自己的眼睛里了,只见四周一片汪洋,他在这眼睛的遥海里趁风行驶了不知多少日?终没有尽头,于是,思念骤然而生,但他不知如何才能回去,于是用手去抓桅杆上的白云,却不料,抓在手里的是一团柳絮,自己依然站在人群中听那盲人讲故事,眼睛里看见的便是这里应该出现的一切,唯独没有自己、、、、、、

陀螺舟之梦

无形即是鞭子,你就是那被安排在特定时刻出现的一陀螺,从船头到船尾,仅此而已,你的可选择只能在船上——加之鞭策,船的去向谁也无从知道。——题记

大海一望无际,当你知道你是谁的那一时刻,你即已经是一个陀螺,所以你就是一个陀螺,并只在这条船上。陀螺不能了解自己究竟从哪里来?因为这里是大海,天上没有北斗星,黑茫茫一片,或是别的颜色,比如蓝色,也是一样让你眩晕,失去方向,失去对比.陀螺就这样在船上出生,在船尾消失,船上是一层层迷宫,你不知道你将出现在哪一层,一切都是随机的,你也不知道总共有几层,迷宫根本没有规律可循,你更不会知道迷宫里哪条路是畅通无阻的?哪条路是死胡同?或者什么时候到达船尾?但是你必须时刻做出选择,在每一个十字路口,因为有一根无形的鞭子在抽打着你,让你不得停歇,你东倒西歪的向前,再向前、、、、、、

这条船上,没有别的,除了布满迷宫的船舱,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一旦变为陀螺,他们就会被神奇的赋予一种能力,能够感知到船上迷宫的某些不同,而拼命追逐,似乎在改变着什么?

他们能感到最明显的不同就是——等级,处在船舱上层被认为是上等陀螺,是一件极其荣耀的事,当然只有身处船上的陀螺才这样认为;自然,船舱下层被认为是下等陀螺。虽然,他们不知道船舱究竟有几层;然而,所有陀螺都在竭尽全力的在迷宫里选择向上的通道,直到最后卡死在一条死胡同里为止;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越往上层其实出口越少,也越容易走到尽头,因为船上的甲板是呈金字塔形状排列的,但是,他们身处船舱中,无法看见船的全貌。

陀螺们还被赋予了另一种奇异的能力,就是对自己的坚信,每只陀螺都是那么自信。

首先,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认为自己是所有陀螺当中最坚固,旋转最快的,最有能力到达最高层的那一个,可是,没有一个陀螺到达过最顶层,也没有一个陀螺一直旋转着存在于这条船上,每只陀螺对于这只船来说都是过客,且一去不复返,离开这只船就意味着永远的离开,永远不可能再回来。

陀螺们相互间只会攀比和鄙视,绝没有因为同是被驱赶的陀螺而心生怜惜之情;对于那条无形鞭子的鞭打他们早已和自己视为一体,把这种鞭打看做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无法割裂,甚至,是他们自己本身、、、、、、

第二堵墙

打完第一堵墙之后,已经有好多好多年了,那个人一直住在山下,他原本就没有想第二堵墙的事,因为当初他也没有想过打第一堵墙的具体意义,当别人问起他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告诉别人,可是自从有了那第一堵墙立在山顶上之后,就不断让人去思索,因为之后路过那堵墙的人与墙所发生的关系,也因为一些人们的疑问。

那个人也因此被人议论,议论的焦点从原来的第一堵墙转移到了为什么只有一堵墙?为什么不是两堵墙或是三堵或是四堵?如果一件事情没有意义,那么就会有很多或者是无穷的意义与想象。小孩子们总是在有风的时候喜欢在那堵墙的背风面躲风,或者是在墙的两边玩一种猜谜的小游戏,甚至于隔着那堵墙听彼此的悄悄话,还有捉迷藏什么的,只要是在这堵墙面前总能有无数的游戏,无穷的乐趣,连找马的游戏都要在这里进行。山上路过的路人总要绕着这堵墙看上一圈又一圈,因为他们不想这堵墙就只是一堵墙,更有人要找出第二堵墙来,像是一件极具科考价值的研究一般,最终也没有考证到,但更多了一些悬疑,有一个人想到也许应该到墙的上面去看看,会有所发现,有了这样一个人上去之后,就有络绎不绝的人到上面去,除了一些鸟粪,其实也并无他物,可是,还是有人上去,也许,后来的人看见更多的是前人的脚印,最有意思的是自从一个路过的妇女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那墙下睡了一夜,之后,人们更加对那堵墙产生了神秘的兴趣,甚至于把那堵墙下睡过的女人说成是那个打墙人的前世姻缘,也有人把那堵墙开始神化了,说那就不是一堵墙,也许就是一个女神,有一个时间段也再没有人到那里去了,也有人想拆掉那堵墙,但是终究没有胆量去动上一动。

在众多的压力之下,那个打墙的人有些坐不住了,也多时到墙下看看,思索是不是应该再打一堵墙,他有过无数的想法,对于第二堵墙,假如继续延伸,那似乎不能解决人们的疑问,可是他不知道调换个方向又能做什么,或者圈起来有是什么意思,或许会引来更多的疑问,如果不连着,离远一点打一堵墙,那似乎就不是一堵墙,中间空下来更多的疑问,而且具体第二堵墙离开第二堵墙多远也成为一个问题,还有就是继续在这堵墙的上面加高一堵墙,那又能说明什么、、、、、、

这一切,都让他不能决断,他不知道该如何打着第二堵墙,于是他打算离开这里,逃离这无休止的追问,关于第二堵墙的追问,可是当他走出村子的时候,有人已经站在村口,还是问了他关于第二堵墙的问题,他想尽早逃离,却不断被追问,所以,他撒谎说,我已经打好了第二堵墙,人们想看到第二堵墙的样子,向山上跑去,那个打墙人才得以逃脱。

从此,关于第二墙的猜想便在人们的心里挥之不去,留下永恒的疑问,牢牢扎根在人们心中,比第一堵墙更加坚固、、、、、、

小柳

看落星辰,数落历史。人间故事不尽,春花秋月几多,古往今又来,多少人儿在其间来了又往,去了又回。几多哀叹悲情,几多无奈,在戏中的人儿唱得认真,难得有几分闲暇,又被茶酒风尘夺了去,今在人间一遭,不知有多少故事散落河上夜月中,也不知有多少人儿醉于桥畔凭栏时。喝一杯本是水的茶,几片叶子,几朵花而已,写些故事,无事时打发时间,度过不多的人间时日。

小柳,最初其实不是一人,我在大街上走着就被她挡住去路,她是一棵柳树,只是身子单薄,且又小,在这炎炎夏日随热风揉动,耷拉着个头,我要是从楼上往下看,就很难看见她,因为旁边有高大的洋槐树,叶子茂密,枝干粗壮。小柳告诉我说她其实就在人间,是一个20出头的柔弱女子,我开始犯糊涂,问她究竟是人是柳,她说在人间她就是人,不在人间她就是柳,我愈加糊涂,但请她将人间故事讲来。

城市偌大,一个小女子从南方而来,在这陌生的城市只身一人,为的就是找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环境里生活,但,时日不长,这里的人,这里的路和一切,包括路灯都会熟悉,于是,离开。

白日里,在公司里上班,她不想整天坐班,于是在一家企业里做业务员,工资按业务量走,时间相对自由,整日里游荡于音色吵杂的街道与市井当中,不图发财,只图生计。其实,她并没有真正打算溶入这座城市,这里只是她的一个驿站,今天在这座城市,明天,也许,你会在另一城市遇见她走在街头巷尾,那倒不一定。

小柳笑的很甜,嘴角上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鼻子眼睛都很是乖巧玲珑,尤其是眼睛很有些含情默默的意味,眼角下垂,不笑也似在笑一般。让人好生爱怜心疼,刚到公司的时候,几个年轻的同事总是抢着和她说话,想着法子和她接近,销售组小杨总是会带点小糖果什么的,专等着小柳来时,送给她,惹得其他几个同事眼红。不过时间不长,大家都只把小柳当做小妹妹了,也许是小柳天生就是一副惹人惜怜的样子吧。

偶尔,小柳会提起她在南方的家,夏天很热,傍晚很美,曾经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但她从来没有对人讲起具体的事情来,她只想流浪,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

她说,在人间以外她只是一棵小柳树,本来长在河边,可是有一天来了好些人,将她连根挖出,于是,她被移植到了城市,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其实,在她看来她依然在天地间,只是不在河边了,因为太阳还是那个太阳,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她喜欢有风的日子,可以将她的长发吹起,尤其喜欢傍晚,因为此刻人们都赶着回家,太阳也不再那么酷热,月亮就要升起,夜是那么宁静,如果没有街灯,她会感觉和以前在河边一样。

她说,关于她在人间的爱情就像是她不在人间的小河边,如此的清澈,如此的宁静,也渴望野性。也许有一天她会在人间的时候去人烟稀少的沙漠,但是在人间之外她又怕小柳树会枯死。

她本不想流浪,可是爱情在城市破裂,城市便成了她流浪的最后选择,她说,如果有来世,她只愿是一棵小柳,不想做人。说着她便向我告别了,这座城市已经对她熟悉,她也已经熟悉这座城市。她已经没有待下去的空间和理由,她要去另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城市。因为,她逃避的便是一种熟悉,一种热闹。

自此以后,那棵小柳树也在这座城市悄然消失了,只当在我的记忆里存在过,我也再没有在这座城市里见过小柳,天气依然炎热,有多少人在这座城市里匆匆而过,其实不想留下什么,因为没有人能留下什么,就像这路上的草和树木,早已不是生命,只是一个别人眼里的风景,随时有可能离开、、、、、、

零除以零

2012/7/10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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