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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梦篇(三)

棋局切分

几乎在中国的每一个地方,你都会见到有两个以上的人围着两个人在玩一种搏杀的游戏,叫“棋”。不管太阳有多大,雨有多急,活有多忙碌,就一棵树,一口井,一片阴凉,一口茶,一方棋盘,几颗棋子,足矣!足以!这叫生活,这也叫活着......偶有一日,我在一处山村里玩耍,见到有一帮人在围观,我便挤了进去,果不出我所料,有人在下棋,这是一种方棋,纵横有8条直线构成,一方携石子,一方拿土块,就此便开始了游戏。我看的入神,看到其中一颗棋子里面去了,这颗棋子尽然越来越大,大的让我也能走了进去。奇怪,这里也有一个棋盘,我尽然是其中的一颗棋子,我看到有两双巨大无比的机械在我头上晃动,摆弄我们这些棋子,我被掐到一旁,又被放置到棋盘中心,我没有力量跑出去,只能任他们摆弄,无奈一旁的白棋子笑我黑,我看着看着,看到了我的最里面,也有一个棋盘。这棋盘似乎都是一样,我看着奇怪,我本以为我的肚里,或身体里空空的,怎么会有这怪异的棋盘,我再一看,竟然不是一个,而是好多个棋盘,同时下着着黑白棋。而且每一颗棋子也都变得复杂,里面出现更小的一盘黑白棋,我忽的一起身,竟然向穿越时空般,一连穿过棋盘又看到一个小棋子,又看到小棋子在棋盘中,棋盘又在一个小棋子中,小棋子又在棋盘中......最后,竟然来到黑压压的天空中,看见那些下棋的人挤在一起也变成了一个小棋子,我的身体还在往高处升,见了更多的小棋子,我的身体依然没有停下来,继续往高处去,看到这一切也变成了一个小棋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继续升高,淡出这个世界,像我先前回到地面上一样。可是,我发现我忽的又醒了,看那颗棋子没有那么专注了,我看见了下棋的人,他们在冲我笑,原来,棋已经下完了。我在切大饼,切得一盘碎面,甚至面粉......太阳照在山坡上,有一群人在山梁上走过,或许你我就在其中。

伐央殿里桂花落

乐声凄凉,厅堂满座,这里是伐央殿,一座悬于尘世之上的宫殿,窗门大开,凭栏望去一片烟云远波,伐央殿的子民们各行其事,五列并行的圆桌置于厅堂的中央,前厅是一个类似于柜台样的设施,还有一架落满灰尘的药柜子,有一位老奴拿着一本不知什么书诵读着走来走去:“夜未央,月隐于云河,君不能寐兮,思故乡、、、望乡归兮,经脉乱第吾体伤,不得日月兮,桂花香、、、、、、”听得楼上有乐声,一人离座向楼上走去,楼梯是桂木做的,还能闻到桂花的香味,脚步声响脆,抬头已是二楼到了,舞女们撩着纱衣在栽花的羊绒毯子上跳舞,毯子上是桂花的图案,一旁是一排吹笙的乐手,后排是编钟,以及居侧弹奏古琴的乐师。正在欣赏这曲乐舞的人就坐在二楼的左手堂桌旁,品着桂花茶,眼神黯淡,手捏几根花白的胡须,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并没有看这舞蹈,赏这乐曲。他是一名郎中,上楼的人没有用心听乐曲,也没有看舞女,径直向郎中走去,郎中望问观切之后,便拿出纸笔开了一个药方,并嘱咐用桂花汤做药引子,分三次服下。那人拿着药方到楼下柜台处抓药,回到桌子上一边喝药,一边和桌子上的人对换眼神继续聊起来。只听得楼上郎中一声命令“今宵二月桂花落,流水迫”。便变了乐曲与舞蹈,宫殿里便像是寒冷了许多,楼下的人都望着楼顶那不知从哪里来的落花飘落,顿时,叹息声四起,思乡情绪袭来,不禁泪如雨下,人们纷纷到楼上诊断,楼下抓药,回座位食药,情绪渐渐平静......据听说,这伐央殿甚是奇特,不知是这伐央殿的病有什么不为人所知之处,还是这药有什么奇异,总之,来到这里的人都像是着了魔一般,置生死于度外,行事在这伐央殿的魔咒里,来到这里的人都要得上这里的病,并吃这里的桂花药,才可以求得生存,大家痛苦于这样的病症当中,也很想回到来时的地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离开,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对弈坍塌记

有两个不知名的物在下棋,这是一盘只有两个棋子的棋,两个棋子放置在桌面上,并没有动,两个物以幻觉为自己的棋子搭建一个网格,努力使自己的棋子处于自己幻想网络的中心,这个网络便会以该棋子为中心逐步攀升,越来越高,对手的棋子处在网络末端的某个位置,以支撑整个网络,直到两个网络都不堪重负都坍塌了,他们就开始计算胜负,比分以网格的格数与末端棋子所占格数之比区分,约数大的则取胜。每盘棋产生两堆废了的棋子和一堆构建虚拟网格的末屑,就放置在棋盘边缘的笼子里,加重棋盘的重力。棋的魅力不仅在于棋本身,也在于下完一盘,就会迷恋下一盘......两个物迷恋于这无尽的对弈当中,不知棋盘却一直都在坠落,且随着重力的增加,加速下落......脚下是赤炎流火,铁刺碾轮,任何一样都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可是他们不可能察觉,因为他们沉迷于棋盘上的对弈,只能看见棋盘上的两个棋子,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棋盘正在向悬崖跌落、、、、、、当有一日,棋盘已经着火,两个物都将要被融化了,他们才将目光移向脚下的火海,悔恨的把废掉的棋子一齐扔下火海,也已经无济于事。无助的望着头顶,悬崖上尽然有一颗青藤,上面结满的两种果实,尽然就是他们下棋的棋子,才恍然明白当时随手摘下的棋子就是它们,悔恨当时怎么就没有抓住那结果食的青藤,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来不及多想,就已经被火海淹没,原来每次坍塌的不仅仅是棋局网格,还有下棋的他们......

剧毒之九种耳屎

据说,人耳朵里的耳屎所含物质都是不同的,凑齐九种不同的耳屎就是一种剧毒,我在童年时就做过这种毒药,也知道了很多秘密。小学的一天中午,我和同学一起去打水,想偷会懒,就靠在墙角晒太阳,晒得实在舒服,耳朵都有些痒了,于是我们找来一根火柴给对方掏耳朵,看着陶出来的耳屎奇妙无比,这东西尽然可使人这样难受,陶出来又那么舒服,我突发奇想,要是能凑够9种不同的耳屎那将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同学直接说那肯定是一种剧毒。躺在阳光里,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好时光,我便随着光的路线,进入了梦乡。梦里我来到人们的耳朵里,看到耳屎们有趣的玩耍,在听到不同的话时形成不同的耳屎,这里有秘密,有假言欺骗,有悦耳的音乐,这样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不同的耳屎,这种耳屎一旦长期存放在耳朵里,耳屎就会选择所听的内容,排斥其他的内容,耳屎越长越大,甚至会堵塞耳朵,形成铁耳屎,那将是剧毒配药的精品。一种耳屎是没有太大毒性的,假如一直存放在一个耳朵里。但是将两种不同的耳屎放在一起,就会发现相互发生奇妙的反应,像是一场战争,相同类型的耳屎放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反应了,我在不同的人耳朵里游走,找寻不同的耳屎,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找齐了九种不同的耳屎,我同学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一个奇妙的想法,那就是将这剧毒放在同学的食物里面,我为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我在想这怎么可以,万一食用的人身中剧毒,死了怎么办,我同学说他已经配好了一种解药,这种解药是由九种不同唾液做成的,他拿给我看了一下,像眼药水一样。他怕我不信,一口吞下我制的剧毒,没嚼就咽下去了,只见他牟然精神抖擞,自己跟自己打了起来,说了很多同学的秘密、悄悄话和诡异想法,还说自己以后什么都不相信了,什么都是假的,全是耳屎惹的祸。我赶快要给他服他制的解药,没想到,他死活不吃,说耳屎都是唾沫造的,唾沫的毒性比耳屎的还厉害。说着,说着就醒了,我一看我同学在一旁喝水桶里的水,喝的咕咕直响,耳屎和火柴棍丢在地上的阳光里......

土饰

梦之真实在于可以离开虚假的人群,让我自由的在云河雾海里漂游,免受妨顾之苦,抛却所有与人交流中的无聊察言观色、假面酷利,陶醉在我想象出来的世界里来去无阻,我可以视黄金白银如粪土,视童年的记忆与黄土为珍存,颠倒黑白,管你什么玉质强权随我摆弄,往事清风随我安置。我想你是汗狗,你不得成为苍龙......谁说土就贫贱了,黄金就稀罕了,我要这世间有一处是你的魂归私处,满是黄金,金灿灿的让你目盲,别说耳坠、金镯、两斤重的项链压的你弓背趴腰,这里山也是金的,路也是金子铺的,房子也只好用这破玩意了,要么就用银吧,河里流的都是银,没有别的了,连棵树都不长了,你就生活在这里,看你还有什么奢求。我打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来,带给你一包黄土,那就是宝贝,你就不知道给我一些什么答谢好了,万不能拿不值钱的金子作为酬谢之物,因为在你眼里那是对我的侮辱,就像是你把吃剩下的饭给了我一般,你只好就此作罢,还我一个微笑,那就是最美的礼物了。你拿着这奇妙的物件,不知道放到哪里才好,锁紧十层的金箱子,还怕丢掉,一天看上数十遍。可是,不多日那东西却长出了绿色的一种生物,你欣喜若狂,就像是见到圣灵,把它供养,看着这绿色的圣物一天天长大,你会盼望我能再来,就像是等待盐贩的驼队,望眼欲穿。如果有朝一日我来了,你会恳求我将这没用的金山银河全都变成黄土,你死皮耐脸的趴在我的脚下,我于心不忍,于是就带你来到了这个叫做地球的地方,你睡在阳光里,看星星看月亮,看山看水,觉得自己从苦海到了天堂,把你随身带来的一些如粪土一般不值钱的金子给了这里的人们,像是打发了身上的污垢。带上土做的首饰,像是做了皇帝。过了不多久,可你又厌烦了,因为这里有太多的土,土的让你烦闷。你就不觉得这土有什么金贵了,你会因为大家都带着少的可怜的一点金银首饰而思念过去的那地方,你觉得你现在是一个穷人,一个可怜的人,就像你以前一样的可怜,不知是谁捉弄了你,你笑自己傻的快疯了,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望长天而长叹......

自己和另一个自己转来转去

对于忧郁的嗜好就像是对秋天的眷恋,在这低沉中的喜悦可以储存的更长久,长久到在冬天来临时可以酝酿成酒。那是一片永久的沙漠,沙丘一折又一折,在这一望无际中,就两堵墙立在那里,似乎没有别的了,有的只是转来转去,转去转来,就像是陶渊明的一首归去来兮辞。有一种动物那就叫“自己”吧,有另一种动物叫“另一个自己”,在沙漠里,围着两堵墙转来转去。远处有云,像是面团,变换着不同的小疙瘩;有鸟,但远的只剩下一个黑点,像是有很多,也许是别的;有山,远的永远不可能到达,那就只是个能看见的虚空概念吧;有一个风筝,断了线,忽远忽近的飘在天边,看着这沙漠,也看着这转来转去的自己和另一个自己。自己和另一个自己绕着两堵墙转来转去,偶尔相互看看,袒露彼此的明白,又保持严肃,煞有介事的晃动着膀子,偷窥远方,期盼未来,挑逗断了线的风筝,风筝带着怪异的目光看一眼沙漠里转圈的自己和另一个自己,有飘向了天边的面团云里,和云玩耍嬉戏,扑朔迷离,眉来眼去。自己和另一个自己转得累了就坐下来放展了双腿低着头休息,可是墙没有影子,他们只好时刻顶着大太阳,长出气,时而看远处,时而看太阳。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发明了一种杀马的游戏,两人藏在两堵墙的两边,在墙的不显眼之处画上一排排短小的竖线,然后让对方去找,找不到的要受罚,罚对方追逐天边的风筝一天。其实自己和另一个自己彼此都明白转圈没有意义,杀马只是因为抗拒无聊,但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也许说了也没有意义,还得这样过吧,虽然彼此心若了然、、、、、、

无来客栈

不用问及从哪里来?去往何处?走的是什么路?也许是——有路便走。这里有一间无来客栈,在沙漠的深处。来处只有一条路,去处只是路一条,来的人络绎不绝,去的人匆匆忙忙,没有人记得来的地方叫什么?却知道去的路在客栈的另一边。客栈里没有人谈论客栈以外的事情。只按照这客栈的规矩,吃着这客栈的饭菜,过这客栈的生活。究竟怎么个活法,很是难说,因为客栈在沙丘间不停的流动;客栈究竟有什么样的日子,就看客栈在沙漠的那个角落里漂游了,据说沙漠的天气最是神秘莫测,住在客栈里的人就像航行在大海上的游客,难免碰上海风邪浪,暗礁激流,****,凶险的鲨鱼。如果是风和日丽,那就算是和平年代。出自己的力,搬沙漠的沙,翻新这破旧的客栈,加固椽梁,粉刷色彩。用自己血换客栈里的饭菜,晒着再公平不过的太阳,日子就这样过一天天过去,在厌倦了这里的一切,或是体力不支,不再留恋这客栈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走就是了,没有人会拦你,风沙也不会管着你,只要你无所顾忌,沙风没有眼睛,不存温情,也许走的不远你就葬身于这沙海了。如果碰上流沙地,所有的客人们可就难免性命难保了,下一波的客人只有在重建客栈的艰苦岁月里艰难度日了,付出的是同样的血汗,过的就不一定是相同的光阴了。沙漠里最多的还是风沙天,漫天的黄沙卷着遮蔽天空的浑浊,客栈就在沙丘上移动,客人们要全力保护这客栈,因为这就算是个临时的家了,在这样的天气里,不知有多少客人屈死在这小小客栈里,没有眼看着自己踏上沙漠另一头的路。不管怎样,过客只是过客;客栈也一直飘逸在这沙漠里,人也从没有走出过这沙漠,不管是在这客栈里长住了的,还是短暂离开的,都将葬身于这滚烫的沙漠里,幸好这无来客栈没有老板,要不也只能在这沙漠上度过一生了。因为路就在这沙漠里,客栈也在这沙漠里,无去无来……

无力停止的延续

因为不可能以“自判”而离去的缘故,很多人如此这般茫然的活在人世间,并在无意义中找寻到一丁点所谓活下去意义,聊以**,了此一生,又或者为之一腔热血,也许,只是为了忘却时间和终点的逐日临近。就像我以前读过的一句话:“如能不生最为善,立即赴死则次之。”也许,一切不是人们的本意,只是因为已经开始,而不得已才将其延续。这样一个有星星和月光的夜晚,一种莫名的思绪将我带入好多年前的一个梦,这是一个连续追赶我十多年的梦,从我能记事起就有了这个梦,直到有一天我将这个梦讲给一个寻宝多年而不得的人,之后,再也没有做过。记得梦里,一座长满枯草的山脚下有一座破烂不堪的院子,这院子破的已经几乎看不出来是一个院子了,应该说只是几堵墙而已,满是灰尘,院子东北角有一个箍的窑洞塌的只剩一少半,其余只是一些残垣断壁,大门早被人挖去了,有几片碎瓦,我站在对面的半山坡上,我身后有一棵枯树,一条路从我脚下一直通到破院子里面。忽的,我眼前一花,一道光,或者说是一条像光一样的线从院子后面射出,只向着我天眼直射而来,在我眉宇间并没有停留,一个反射,向着不知名的东方天宇中去了,我来不及思考,似乎自己还醒着,可是及其可怕,像是一个梦魇,因为这个院落我似曾相识,这条路也像是曾经走过。可是梦还没有结束,一个球体,酷似一个乒乓球样的火红的东西,在这条线上滚动,从那院子而来,在我眉宇间一个转折,顺着那直线向不知名的远方去了。我的头感觉比一个背篓还要大出许多,并一再膨胀,到无限大。后来村子里有人寻宝,说这个村子在多年前有一批财宝,可是在地震中深埋地下,与一棵枯树有关,也和一个院子有关,我不知因为什么,就说出了这个梦,从此再也没有做过这个奇异的梦、、、、、、

无人居客栈

据说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间客栈,客栈的三楼有一间“无”字号客房,从不出租,如果没有人居住,门牌匾额就题曰:“无人居”。直到有一日若摘掉“无人居”的匾额,说明这已不是一间客房。无人居客栈就此得名。在每一个黄昏,每一个清晨,每一个有心情的日子,客栈都会亮起写着客栈大名的大灯笼,准备迎接路过这人间来来往往的客人,客栈里的客人无疑都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有住一天、一小时、一秒钟的,也有住一年半载的。客人从眼睛里以“影”的形式进入客栈,来到客栈门前。客栈高三层,第一层住的是短时间的客人,时限在一日之内,不求住宿,只求来此一歇,有人求得一碗清水,一杯茶,稍坐片刻便离开,也有人只是想进来看看,但不知道又要看些什么,然后,漫无目的的离去。也有问路的人,探门一句:路在何方?此地可留人否?如果主家愿留,就对:不问客从何处来?此店有上房、美酒把你留。”若是主家不远留,一碗茶水递上手,对曰:路在脚下,客官您走好。也有在此吟诗作画,观赏风景的,兴起之时便在墙上题诗作画,抒发情怀,叹人间冷暖。更有在路边徘徊、飘忽不定的看客,不像是在欣赏美景,也许只是在观望。二楼,都是要留宿的主,短则一宿,长则一生,客房也有区别,暂住几日的室内设施自然是简陋些的,放置一些日常用具,一盏青灯,一壶茶,一张床,仅此而已。这些都是“幻”字号客房,在客栈的西侧。东侧是“缘”字号客房,里面琴棋书画,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书香袭人,宝剑悬于墙上,檀香镶螺钿的柜子,窗前有三足秀石圆面的茶桌,茶桌上有上品紫砂茶具,两侧则是铺着锦垫的藤椅,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恰好掠过桌面,一张琴桌、一张玩弄笔墨的“几”就放置在对面一侧的窗户下,可见夕阳,可见圆月、、、、、、再上三楼,就来到这无人居,无人居只有一扇门,一面窗,门朝南,窗面北,日月只可见其影,北斗星夜夜相伴,窗外有一株桂花树,每当桂花开时,花香飘过窗棂,桂花香溢满整间屋子,房间里一应的白色,很是安静,床头有花一束,不知其名,四季常开,桌上有水一杯,上有刻字“真水无味”、、、、、、永不停歇的路无论你动还是没有动,这路却永不停歇的在向着你的身后迁移,从来不停止……从来没有人给这条路一个华丽的名字,甚至丑陋的称呼,也许它就只是一条路吧!梦中,我在路上,旁人也在路上,我的蚂蚁朋友也在路上,那棵草也在路上、、、、、、这路一直的向着我们身后跑去,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这路的后面有什么危险,前面有什么艰险,向前的唯一缘由——只是因为路的方向是向后的,所以,脚步便向前了。向前的速度是不能落后于路边的那些枯树干。谁也不知道,一开始就在这条路上了,仿佛梦的开始就像是梦醒,毫无察觉,也没有暗示,就只是这么开始了,已经在路上,草自然是没有动了,一样是熟悉的面孔,蚂蚁仿佛没有能够知道或着觉察这路的方向,自由的来去,土疙瘩上晒太阳,草叶子下面乘阴凉。远处并没有别的什么,像是沙漠,又像是平水,只看得见天际,天空没有一丝云,太阳酷热,我有投影。路边是没有头的枯树干,形象诡异,成苦茶色,没有任何生的迹象,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有人似乎是比较的恋旧的,不紧不慢的跑回初来到这路上时所遇见第一棵树的旁边,抱着那树痛哭,对于跑的速度倒是没有什么觉察,也许更在乎是能跟那棵树在一起;自然有人会跑的很快,并以此为荣,且向漫不经心看风景的人们投来不屑的目光,这目光似乎暗示着一种自以为是的方向和标准。我根本无心回应他们的无聊目光,和我的蚂蚁朋友聊天,讲过去的故事,聊那无影踪的传说和百般无聊的笑话,行进在路上。据故事说,这条路没有尽头,所有人都只能在路上,永远的在路上,路上生,路上逝去……也有说,这条路并不是路,似乎只产生在你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也许就是两个眼皮中间的那条缝……更有笑话说,那条路其实根本没有动,是你自己在动……

矩支和自己头骨的对话

这是一个梦,也是一个关于动物的故事,故事的开头我就入梦了,也许因为梦对于自己是一个真实的存在。据说,矩支都要在自己已故 23 年以后,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并与其头骨对话,对话的内容甚是奇异。我跟随一只矩支穿过了“四采林”,又跨过了“了路桥”,和他一起来到了这种奇异虫子出生的地方。矩支来到自己的头骨面前,凝视着这似曾相识的面目,不知如何是好?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天空,叹了一口气,随即双手捧起这一堆白骨,又仔细端详了一会,摇摇头,对着曾经长眼睛的那两个洞,与头骨起话来。矩支:白骨啊,你就是那个曾经会思考的我吗?你怎么现在一动不动,你此刻在思考什么?头骨:是啊,我就是你那个曾经思考了一生的头骨,我此刻什么也没有思考,因为我已经是一堆白骨。矩支:你曾经思考的问题是真的吗?头骨:我只是在工作,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你说的“真的”是指什么?矩支:我是说你做出的那些判断。头骨:我必须判断,不能不选择,因为那时的你在继续,只是按照当时所知道信息的给出其中一个答案。现在我就可以不做判断了,以为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了自然。矩支:那么你所知道的是真实的吗?头骨:我所知道的都是当时必须所知道的,和应该所知道的,我没有办法知道当时不应该知道的东西,或那一时空以外的东西,我不知道你说的真实是指什么?你为何总是这样执着于真实这件事情。矩支:那么,你知道真理吗?头骨:我已经说过,我只是在按照所知道的作出应有的判断。你能告诉我一些可以作出真理判断的前提或者标准吗?矩支:比如,善良、真诚、爱等等。头骨:按照我的逻辑,你说的意思好像是必须有两个以上的矩支才可以,也就是在说两个物之间的关系,假如只有一个,那么,就看不出善良或者真诚来了,也许,奥!难道真理没有矩支就不存在了吗?矩支:应该不是,真理应该是永存的。头骨:那么真理应该和“有没有矩支”没有关系,真理不应该依附矩支而存在,更不应该和“矩支之间的某种关系”有联系。矩支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放下头骨打算转身离开。头骨又说:也许你问的这些问题应该去问问你的衣服、、、、、、

矩支九问衣饰

矩支别了头骨,便来到了“了路桥”,这桥悬于天际之间,朗月在其上,游云绕旋首尾,远处苍翠幽静,桥下河水潺潺,没有风,没有鸟鸣,桥旁一摞摞衣饰仿佛一丛丛五彩的花朵,在桥边摆放,远远望去,就像一座大的花园。矩支好像在其中认出自己的衣饰,慢慢的走过去,越走越慢,仿佛是有些怀疑了得样子,或者有所思考,在一叠衣服前他停了下来,又摇摇头,走开了,也许这是哪位故人的衣饰,而非自己的吧,望着远方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看见的衣饰,在这衣饰的花园里搜寻了半晌才发现了自己的衣饰。再一次看见自己总是令人兴奋的,但矩支忽又恢复了平静,凝视了好半天,确认无误后,才又抹了一把,下意识的看了看,看是不是有灰尘。矩支似乎眼中有泪,吐出几个字来:你是谁?衣饰:我是衣饰。矩支:你不是我的吗?衣饰:我是衣饰,我只是到过你那里,并不是谁的。矩支:那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衣饰: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各自在经历我们所必须经历的,如果说有关系,那就是我们相遇过。矩支:既然我们没有关系,那么,曾经我怎么会那样的珍视你?为你疯狂。衣饰:那和你没有关系,只是有人告诉你——我是珍贵的,你就觉得珍贵了,其实我只是世间一物,无所谓珍贵或不珍贵。矩支:谁告诉我的?那个人是谁?衣饰:常人矩支:常人是谁?衣饰:很多人,处在时间线上,意识流向前演化过程中的常量,不是哪一个人。矩支:那常人说的是正确的吗?衣饰:无所谓正确或不正确,只是一种演化。矩支:那他为什么要说?衣饰:不为什么。因为他不得不说。这就是演化。矩支:看来你确不是我,那么我是我是我自己吗?衣饰:我不知道,你去问你的灵魂吧。矩支,看着这一片绚丽缤纷的衣饰,无限感叹,因为这一切竟然是假的,不是他自己,他用手再次抚摸着这些华丽的衣饰,哀伤的、犹豫的走上了了路桥、、、、、、

矩支竹林迷途

桥,总是那样的让人神往,充满未到达的未知与期待,昨晚我跟随矩支来到了“了路桥”,月色很净,夜也很静,站在桥上看风景,桥上的矩支和矩支眼中的景都很入画。矩支在桥上徘徊了良久,抬头、远眺、俯首、回望、、、、、、矩支的内心很复杂,已经问过自己的头骨,问过自己生前穿饰过的衣饰,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在桥的对面就是灵魂的居所,此刻却有些怕去面对了,窥视那一片竹林,矩支充满了好奇,竹林间还不时的有光在闪烁,也许是自己的灵魂在召唤他吧!不知不觉中,矩支已漫步到了竹林间,一条小路延伸进竹林的深处,雾很浓,矩支不知道应不应该走进这片竹林,对着竹林大喊:“灵魂啊,我的灵魂,你在哪里?”灵魂:我在。矩支:你是我吗?灵魂:你知道你是谁吗?矩支:我以前似乎是知道,但现在不敢确定了,因为我的头骨和衣饰给我的答案,让我迷惑,失去自我。灵魂:为什么呢?矩支:因为,以前我认为头骨和衣饰都是我的,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离我而去,我不知道我究竟还剩下什么?是什么?也不敢确认你是不是我?灵魂:此刻,我们也和他们一样和你是分开的,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矩支:因为我一直所做的,都是你所想、所要的,我觉得你不应该骗我,你应该就是我。灵魂:如果,你现在回去,那么你依然会觉得——我是你,因为我在矩支的存在里,而且只在矩支存在的存在里。矩支:那么,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我是我自己吗?灵魂:你知道你自己——这个观念来自于别处,也在于矩支存在的此刻,只在矩支此刻的存在。此刻,你说“是”的同时——是在肯定某样东西或观念,以及一个综合体。这就是你自己。矩支不能完全明白灵魂所说的,可是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回去,此刻灵魂已经不再是自己,矩支看看四周一片盲白,不知身处何方?迷途在这片大雾中、、、、、、

智的无意义

如果有土块,那就比较谁磊的更高,如果磊的不是更高,那就比较谁磊的更好,如果好看不只是唯一和方向,但没有标准,那么就再看看这不同叫做创新或者可能性,不只是因为真的有意义或是结果,而是因为着因为,不明了的缘由,明明知道只是一种变化,却无尽的追寻,就当做是意义,时间总是在捉弄着在这条河里的物质,要么戛然而止的崔然离去,要么相信其的有无意义。这条梦的路上,我走了很久,只有一条路不是因为路的单一,而是因为路的单调乏味,和无从释然与方向使然,不能回头,这路无论在山谷还是山巅,都如在一片沙漠或是白纸上行走,在每一个有人聚集的地方,那不一定是岔路口或是转折点,而只是因为有人停留便有一场看似不同,但却从未改变过的游戏,让人默然。无论旁边有的是什么?那么谈论和比较的就一定是什么?如果什么都没有,那么至少还有这条路,他们比较着,如果路确实看不见方向,那么就拿出彼此的想法,总之,只要存在就免不了无尽的选择,并因为这样的选择而投入无尽的争斗中,争斗不是因为有所原因或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而只是因为时间在继续,你不得不选择。这个游戏总在上演,我看到了他们,在一片雾中他们拿出彼此的手,看谁手心的那条线通向未来,就这样一个下午,因为这条线通向手指还是两指间,以及长短,还有深浅,这似乎都表征着未来的方向,以及是否正确;有时也因为称量彼此影子的重量而陷入称量方法的争辩中,似乎这表证了什么?在这所有的争论中,最有意思的要数称量彼此的智慧了,为此他们总能想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方法,诸如,谁能准确画出自己脚印的样子,就说明谁的智慧重一些;谁的头发更直一些,就说明谁的智慧重一些等等、、、、、、慢慢的我开始觉得,可怕的不在于比较,而在于给比较界定了一个等于仿佛是什么的方向,并一再肯定、、、、、、

因为夵个草

这是一个奇妙的世间,有人,有一物,来去与往过,你在其间,有一种草,只有也只因为有这种草在世间,这里就叫做夵个草的世间,似乎没有别的什么来过,人山人海的在一片空无中,以天为罗盖,以地为广阔,在其间游走,错过,回望、、、、、、“夵个草”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存在于这个空间,春生、夏华、秋实、冬残,永不覆灭。山顶上有一队人,从山梁上走过,也会因为夵个草而分成两组,这只因为夵个草的存在。山坳里有人坐着或是站着,只是因为夵个草在那里。夵个草其形状有些怪异,或者不那么怪异,因为这里只有这一种草,那可以叫它做一种草或是别的,它就在那里,一动不动,一根直直的秆子伸向天际,上面有且只有一片叶,这叶子相对于细长的枝干显得有些头重脚轻,枝干由于过度细长而显得有些不支,总体看来有些头大身子细的怪异。夵个草实则并没有一棵树那样碗口粗的枝干,和五色、七彩艳丽的花朵,却让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因为它而存在,因为这里除了来来往往、奔走其间的人和这草,别无他物。夵个草在那一片地的中心,这里的人无论正做着什么,原因不用问,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因为夵个草。哭也是因为夵个草、、、笑也是因为夵个草、、、走也是因为夵个草、、、留也是因为夵个草、、、看天也是因为夵个草、、、看地也是因为夵个草、、、、、、忽然,有一天,夵个草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人们停止了一切活动。从此这里的人们开始了一项新的征程,找寻夵个草、、、、、、三年之后他们第一次看见了自己,因为他们再也没有找到夵个草、、、、、、

琴画楼之梦

“玉楼天半起笙歌,风送宫嫔笑语和。月殿影开闻夜漏,水晶帘卷近秋河。”——唐.顾况。话说银河只是琴弦一根,日月只是慧眼一双,银河横亘天际,弹奏了多少悲欢离合,流去了多少岁月沧桑;日月流转乾坤,阅尽古今多少故事。银河之间有一座塔楼,名曰:“琴画楼”。晶莹剔透,在灯光的映射下如同美玉,夺人眼目,塔体周身用水晶装饰而成,高三层。传说银河是一把琴,其上每一颗星都是一个美妙的音符,舜帝观阡陌而成棋盘,捻星辰为棋子,与世人对弈,推演天下,不慎将一枚白子落于银河之中,正中了琴弦,发出美妙的音色,让人恍惚进入画境,后来就成了这琴画楼。琴画楼的一楼几乎像是镂空的,横横竖竖的布满了晶莹的绳子,把整个楼的地面均等的分成无数格子,脚底下是美丽的星空,进入这里的人们需要踏着绳子,在格子里垂钓愿意上钩的星星,只有钓满一整箩筐的星星才可以去二楼,这一层有一个美妙的名字叫做“垂星池”。我在入口的地方学着他们的样子拎了一个篮子和一把垂钓的杆子,在一个格子前坐了下来。旁边的人告诉我说,必须闭上眼睛,用心去垂钓,才有可能钓到,这是一个心与星相互感应的过程,只要星星靠近钓竿就会自动到篮子里。这里的人都坚信这样垂钓能够参悟人生,这垂钓也蕴含着无穷的意境,是人生必须体会的。我静静的在这里坐了7年才钓满那个篮子,当我移步走开的时候,又仔细的望了一眼脚下,星空是那么美丽,仿佛一汪静静的湖水,星星象鱼儿一样游来游去。提着篮子,像是一箩筐珍珠。我经过水晶的台阶来到二楼,二楼空空如也!有七扇通天大窗,每一个进入二楼的人都要用篮子里的星星,依次在这7扇窗户前对着星空下棋,每一扇窗户里是不同的星象,也是一盘棋,这一层叫做“棋满窗”,这里的每一位看窗下棋的人都坚信每一盘棋都蕴含了无穷的哲理,这种磨练和思考都是具有无穷的意义。只有在这七个棋局中获胜的人才能去往三楼,也代表了一种荣耀。我在这里整整呆了20年才下完最后一盘棋,每日我静静的看着夜空,窗外也忽有流星滑落,消解我的寂寞。来到三楼的人不是很多,每个人都望着头顶那片巨大无比圆形的天窗,不停地旋转,只为看落天上的星星,没有别的,直等到看落天上最后一颗星星,生命即结束。每一个能来到三楼的人都坚信这样看落星辰是最高的人生境界,所以这第三层叫做“看星落”。这就是琴画楼井然有序的生活,我已经再没有看落天上星星的耐心,看看不停旋转、望着星空的人影,慢慢走到二楼,没有一个人意识到我下楼来了,所有人都眼盯着窗外的星象棋盘,入神的下棋,经由楼梯到一楼,垂钓星月的人紧闭着双眼,若有所思的静坐在那里,楼门依然敞开着,楼梯一直延伸到了星空中。我在通往星空的廊桥上回望,琴画楼里的人隐约可见,可是与先前见到的情形大相径庭,只见里面的人都变成了苦力,从一楼把装满碎石的箩筐背在背上,先前见到的楼梯也不见了,苦力们攀爬满是荆棘的柱子,来到二楼将石头用自己的身体碾碎,然后再到顶楼,才又把那碎石抛撒到天宇中去,等待碎石到底层,生命结束,如此往复、、、、、、再远处,我又一次的回望,只见满天繁星,一明一暗,别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閁屮和绳子的故事

“你找到捆绑自己的绳子没有?”一个閁屮关切的问另一个閁屮。“还没有啊,自从上次别人从我手中抢走了绳子之后,就再也没有找到。”被问的那个閁屮低声的回答道。这个閁屮说的是前几天发生在这山坡上的一件事情,他和另一只閁屮在一片草丛中同时发现了一根绳头,两人为了能够得到那根绳头而展开了殊死搏斗,最后因为自己不敌对方而没有得到那根绳头。閁屮是一种春生秋死的动物。在閁屮的世界里,有一张无形大网,这网一直在不断的编制当中,其绳头就藏在山里的草丛中,没有固定的位置,每年春天才伸出地面,随之被閁屮发现,其他季节是找不到的,閁屮只有将自己的身体用绳头牢牢和大网捆在一起,才能看见整张大网,此时的閁屮才算是一个完整的閁屮;因为只有将自己和大网捆绑在一起,閁屮才知道自己是谁?也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这个意义就是——閁屮的生命为编制这张网而存在,他们就是这张网的编织者和拖动者。每一个閁屮出生的目的也只是这般,在春天结束之前找到一根绳子的结头,并为此完结自己的生命。两个閁屮靠在山脚下,一边休息,一边聊天,探讨如何找到绳头的事情,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已经四月天了,可以看出他们很是惆怅,这一个春天即将过去,他们也将失去把自己生命交给大网的机会。他们不想成为没有灵魂的人,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在閁屮的世界里流传着这样的古老传说,找不到捆绑自己那根绳子的人将不会有灵魂,这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这种耻辱感甚至超越了死亡本身。眼看这一个春天就要结束,他们却还没有找到绳子,两只閁屮便产生了一个新奇的想法,自己编织一张网,将自己和其中的一个绳头捆绑起来,这样他们就不会留下遗憾了,但是要做这样一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他们要面临周围其他閁屮的指责和嘲弄,因为在这之前没有人做过这样的事情。于是,他们决定在晚上借着月光做这件破天荒事情。就这样,他们白天在草丛里找寻,夜里躲开别的閁屮,偷偷的编织大网,他们为了使其他的閁屮看着更加接近于那张大网,他们尽量把绳子编制的精致,网编制的尽量的大。当然他们确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没有人在将自己与大网捆绑在一起之前见过那传说中的网,但是他们还是怕被人发现,把网藏在山脚下的一个洞里。一个月过去了,这张网已经编织的足有十步见方的大小。在又一个夜晚降临的时候,两人打算就在这天夜里将自己与网子绑在一起,并把网子拖到外面,大家容易发现的地方去;可是,令他们始料未及的事却发生了,当他们走进洞的那一刻,却看见已经有很多閁屮捆绑在了那张网上,并接着他们留下的结头继续编织、、、、、、

四位长老与六片叶子

接回土灻长老的仆人刚走出帐篷,木杕长老招呼其他五位长老也坐到一起来,并说明了请大家来的原由。木杕长老有一位漂亮的女儿叫“木木”,这个木木最近做出的一件事情,让木杕长老很头疼,于是找来其他各部的长老商议究竟该怎么处理。六片个洛树叶子形状组成的衣服本来是他们个洛部落传统的衣服,已经延续了上千年的历史,几乎没有什么变动,可是爱美的木木却对自己的衣服进行了改造,将原来缝在臀部两侧的个洛叶子给去掉了,还将原来搭在前胸和后背的两片叶子改成从前胸围到后背的一片叶子,这样一来,以前六片叶子的个洛装就变成了三片叶子。木杕长老正说着,木木恰巧穿着自己新改制的个洛服进来为长老添酒,被木杕长老挥手示意让木木退了出来,因为他觉得女儿这样的打扮实在有违祖制,如此穿着见几位长老实在不合礼仪。玑枳长老先说话了:“我觉得这样的衣服也不错,就是看着有点不习惯,也许习惯了就好了。”木杕长老听了直摇头,土灻长老也不同意,坚决的说道:“这怎么可以了,这六片叶子组成的个洛服是上古时期,个洛王亲自定下的规矩,怎么可以随意改动。”他还向大家讲起了那个人人皆知的个洛服的传说,在很久以前这里常有外族侵略,战乱四起,民不聊生,个洛部落的人们常年饱受着饥饿和战争之苦,是个洛王用六片树叶做成铠甲,用个洛树干做成武器才打败了入侵的部落,后来个洛部落一直延续了六片个洛叶子形状的个洛服,门口立两支用个洛树干做成的长矛驱邪。越青长老是众长老中唯一的女部族长老,她拉长了强调说:“土灻长老说的是有道理的,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于以前了,我们个洛族已经结束了外族侵略的历史,你的话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了吧!我倒觉得个洛服应该更进一步改进,才能体现我们个洛族女人阿娜的身姿,更能突显个洛族女性的柔美。土灻长老,你不觉得这已经是一种趋势了吗?那怕一片叶子的样式以后也是有可能的,我们应该鼓励这样的创新行为。”越青长老显然对自己的远见感到很自信,似乎她的话指明了一个什么方向似的。但这话似乎是对土灻长老的刻意嘲讽,引起土灻长老的强烈不满,甚至连手中的酒杯都有些端不稳,两人争吵起来。玑枳长老劝阻了两人的争吵,并拿出了折中的建议:“我看三片确实有些少了,四片还是可以的,也好看一些。”就这样,在四位长老为此争论不休之际,木木又进来了,她穿着刚抓回来一个战俘的衣服,像是披了一张豹皮一般,看来木木对这件衣服很得意,她笑着对大家说:“各位长老不要为几片叶子争吵了,这是我刚从一个俘虏那里得到的衣服,上面没有一片叶子,难道不好吗?”众长老哑然了,因为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衣服,于是,让把那个俘虏带进来。俘虏的衣服被木木穿走了,所以光着身子被带进来。“这是你的衣服吗?”木杕长老指着木木身上的豹皮问俘虏。“是的,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你们的争论了,在我们部落也发生过类似的争论,后来部族首领下令烧了所有的衣服,大家才停止了争论。现在看来,你们的争论是可笑的。因为,很显然像我现在这样不穿衣服是不好的,因为此刻我感觉很冷!”

来自远方的一把土

这是一个古老而封闭的村庄,老井,老树,老墙,老路,这里是“老庄”。人们的生活是如此的简单而富有诗意,听风,听雨,听故事;看山,看水,看月亮;晒天,晒地,晒眼泪,都是在晒太阳。老庄一年几乎不下半寸雨。晒太阳的男人、女人们蹲在墙根听抽着眼袋的长胡子老头讲那离奇的故事,嘴里吃着半碗干面,从远处那条老路上走来到远处河里挑水的汉子,渐渐的近了,近了、、、、、、喝上一瓢清甜可口的水,老头继续开始讲故事。老头说,老庄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好多年前这里发生的一件事情,老人用神秘的语气小声强调说,他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讲起过这件事情,只是因为今天被这水喝醉了才讲给大家听的,众人都笑了,以为老人在说胡话,水怎么可以喝醉了。不过大家还是继续听老人讲。很早以前,这里是一片苍翠的密林,现在这条枯河道当年河水潺潺,人们靠捕鱼为生。可是一天这里来了一个背着一扇门的过路人,住到了山上,每天背着沉重的那扇门在山里游荡,手里拿着提着一个小袋子,还不时的亲吻那个小袋子,晚上睡觉时当枕头用,相对于衣衫褴褛的背门人来说,这个袋子简直太华丽了,上面还绣了精致的莲花,紫色的护角,时间长了,当地的人们就开始注意这个人了,尤其注意那个人手里的那个袋子,因为这个袋子实在太奇特了,甚至有人打算在夜里盗取那个神秘的袋子,一看究竟,但是都没有成功,越是这样,背门人越收紧了手里的小袋子,似乎里面有无数珍宝一般。还有那扇门和那人寸步不离,一定有什么秘密,要不,背个门干什么,村民们如此猜想着。就这样过了一年,终于有个年轻人忍不住了,把打来的鲜鱼给背门人,试图获得那人的同意,看一眼袋子里的东西,可是那人却没有理会,年轻人以为是这个背门人觉得少了,就约了几个年轻人一起到河里撒网,捕了几十箩筐的鱼背到那人的面前,可是那人却连看都不看一眼,靠在那扇门上睡觉。村民们自此以后感觉更加神秘了,就问他究竟怎样才可以让他们看一看袋子里的东西,背门人考虑了很久,终于说话了:“我这袋子里东西的价值可以与你们整个庄子相比,你们如果真的想看,除非拿整个庄子交换。”村民们聚在一起商量起来,一位村民提议说:“换就换呗,他又不会把我们的庄子拿走。”于是,大家拿整个村庄做赌注,那人才答应把袋子打开,打开前背门人又一次的亲吻了小袋子,并说:“这里面装着我的整个家乡,和我的所有的思念。还有我这扇门是我的唯一。”背门人顺手抚摸了一把背上的门,把门从身上解下来,将袋子放在门上,郑重的做了祭拜,方才打开,大家都笑傻了,因为袋子里装的只是一把土。背门人说完就走了,留下的就只有这一根绳子,一扇门,一把土背门人走后的第二年,这里便开始连续干旱,河里的水也干了,开始时,村里人就以打井的方式取水,用背门人用的绳子被当做了打水用的井绳,可是水越来越少,井越打越深,下井的人一去就是几十天,到后来就再也没有人下井去了,因为去的人有些就没有了影踪,谁也不知道井有多深,以及井究竟最多可以打多深。背门人背来的那扇门就一直被立在山梁上、、、、、、

蛊惑的种子

“青春的风即将吹过,赶紧耕耘你的心田,布谷鸟即将飞过,它将撒下这蛊惑的种子,让你的生命不再安宁,让你的一生为它忙碌,却不会有收获、、、、、、”

这是布谷鸟的歌声,但这不是你在每年春天所见到的那只布谷鸟,因为它只在你的心里飞来,又飞去。你也许能感觉到它,因为它就在你正值青春的那一年来过,当你还来不及除去心田里积攒了一个童年的杂草,它就落在了田边的栅栏上。没完没了的啼叫:“该播种了!该播种了!”传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块田地,在童年时杂草丛生,是那样自然的一种状态,野草的种类丰富的就像原始的草原,草儿快活的就像空中的鸟儿,随意生长,彼此呵护。但是,随着短暂童年的结束,你就不明缘由、不由自主的开始开垦这片田地,一铲又一铲,一天有一天。陪伴你度过了整个童年的野草,带着些许忧伤,无助的倒下去,看着你稚嫩的脸庞,它们将被深埋地下当做肥料,但是它们没有一句怨言,只是有些依恋,即便是有再能长出来的机会,也会被你当做杂草除掉,因为这片田地将种下一种名字叫做“蛊惑”的新种子,它是那样的霸道,不允许其他任何物种与它分享这片田地,它由那只啼叫的布谷鸟从遥远的未来世界带来,那未来的世界是一片黑暗的地方,没有人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能够知晓的就是布谷鸟带来的种子有两种,它会将两种不同的种子同时撒到你的心田里,但只有一种种子能够发芽。一种种子属阳,一种种子属阴。如果你每天都出去晒太阳,属阴的种子就会被阳光杀死,属阳的种子却会因为有阳光的照耀,发芽并成长起来;如果你每天呆在阴暗的角落,那么属阴的种子就很快生根发芽,最终破土而出,占领这片田地。无论是那种种子被生长,都将排挤这块田地里野草的再生,虽然野草曾经是这块田地的主人。一旦蛊惑的种子根植这片土地,这个人就会像爱护自己一样袒护这个蛊惑,血脉相通,息息相关,这个人就像是这蛊惑,蛊惑也就是这个人一般。蛊惑在每个人的心田里最终抽枝开花,并散发出一种特殊的物质,只有蛊惑才可以识别,一旦遇到相同蛊惑散发出的物质,这种物质就会相互沟通,相认,就像是失散多年的姊妹,紧紧拥抱在一起,这种物质的相逢就像是在为彼此施肥,加速蛊惑的生长;如果遇见不同蛊惑散发出的物质,蛊惑就会将仇视的信息传达给这个人,于是一场争斗在所难免。蛊惑就是这样被播种,并控制着每个人和人世间的一切,人有生死覆灭,但蛊惑却永不灭,从一块心田被带到另一片心田。然而,据说有那么一块奇特的心田,只生长野草,却不知道蛊惑为何物?在青春来临的那一年也不会去耕耘土地,也听不见布谷鸟的啼叫,只会在每年春天来临的时候为野草松松土,即便是布谷鸟撒下了蛊惑的种子也不会发芽,野草一生都伴随着这块心田。

活墙

无论在何处?是绿草如茵的原野,还是碧水常青的山涧,你都能见到那道封闭的墙,将世间原本属于自然的一切都阻隔在墙的外面,墙里墙外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墙的外面鸟语花香,远山近水,朝云暮雨,围墙里面却寸草不生。这道墙竟像是一个奇物,不停地在生长,延展,靠近这道墙的地方草木都将渐渐干枯,似乎是被这墙吸干了养分,最后被这活墙盖过,消失。一旦有什么动物误入其中,几乎是不可能再出来的。这是一片森林,有一只虫子正在树叶上晒太阳,被一只鸟叼走了,当飞过一片活墙上空时,飞鸟感觉到了强大的引力,于是和虫子一起掉进了活墙里面。活墙里面生活着很多生物,都紧紧的被包裹在活墙里面,像是一个个的蛹,这些动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几乎不动或不愿意动,活着也像是死了一样,但表情异常兴奋,最后完全被活墙溶解。活墙里面到处都是一种软绵绵的物质,像是铺了海绵并涂了一种粘稠的液体一般,包裹着这里的每个生物。这种物质让人感觉舒服,并消磨你的意志,使你在自然界获得的各种功能在短时间内迅速退化,并依赖于这种液体,不愿意离开。沾染上这种物质就像是吸食了毒品一般,不可抗拒,不能摆脱。初来到这里的虫子和飞鸟似乎感觉很新奇,有到处游逛的想法,飞鸟还可以短暂的飞行,发现这里是那样单调没有生机,且散发着一阵一阵的恶臭,心里堵得慌;虫子还试图爬上活墙。可是没多久,虫子就已经浑身变得瘫软,开始是厌恶外面的世界,因为这中粘液让它感觉身体舒服,到后来竟然完全忘记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完全陶醉在活墙中的世界里面,日渐消瘦,无力动弹,连张嘴都不愿意,飞鸟由于不断飞行,并不是一直紧贴着那粘液一样的物质,所以并没有很快陷入其中。虫子把自己感受到的变化告诉了飞鸟,飞鸟看着头顶的蓝天,顿时产生了飞翔蓝天的念头,和对自由的渴望,于是挣扎着飞出活墙的上空。当飞鸟再次找寻以前的森林,飞鸟已经看不到以前那片森林的生机盎然,一大半已经被活墙吞噬,剩下的那片林地上也是枯枝凋零,残枝败叶;而且它似乎已经变得不那么适应以前的生活方式,甚至有些懒惰,有一次出去捕食,差点被蛇当成美餐,有那么一刹那竟然会怀念在活墙里边粘液给它带来过的舒适,但迅速又回到现实世界。远处的一片城市正在扩建,它发觉就和那活墙是那样的相似,就像是一颗毒瘤,城市里的人们表情异常兴奋、、、、、、

放大

昨天,似乎是以前,也许是在今天早上,确实记得不那么清晰了,或者在我看来记清楚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我没有用腿走在一片闹市里,就像是走在大海的深处,高高的楼房就是一堆石头,冷漠的面孔就是一堆横肉,深邃的眼睛里透着难以捉摸的孤独和仇视的混合物,这一切就像是我去参加一场葬礼,就在一片布满墓碑的墓地,忽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冷笑,眼前的一切随之改变,一片乱石纵横的戈壁滩,狂风肆掠。有一群人,一群让你熟悉又陌生的人,穿着时下最为流行的时装,包裹着古往今来没有更变得一堆腐肉,装腔作势的打量着彼此的外表,仿佛这就是自己,也是别人,空气似乎有些潮湿,人们瞪大了发着老鼠一样贼光的小眼睛,放大到牛眼一样的恐惧,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橡皮一般的脸同头颅一起吹大,吹得很大很大,直到大过自己的身体,大过自己的想象,然后像是一个小丑一般张着双臂,伸直手掌小心翼翼的走在这个大气球里,就像是走在整个天下一样神情洋溢,眉角上扬。每一个人都是如此膨胀着自己的脑壳像个气球,每个人都是如此走在自己吹大的脑壳里,并认为周围的每个人都走在自己的气球里,呼气着自己吐出的每一口浊气恶臭,听从自己的召唤,眼睛左右急速的旋转,就像是机器的轮子一般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那气一定是要憋住的,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头颅大的就是这个世界。戈壁滩的地上有些湿滑,走在上面的那些人却没有注意,只是一味的盯着自己的脑颅,使劲的吹气,各自走在各自吹大的头颅气球里,摇摇晃晃,有些把持不住,但都在坚持,不停地旋转。你不要以为他们都是什么动物园里的怪兽,他们都是你熟悉的朋友,只是做着你陌生的游戏,我在其中看见了我的同学,我拨开“气球”,屏住呼吸,想拉他出来,可是遭到一个白眼,他一脚把握踢开,像对待敌人一般,以一个革命领袖的口吻训斥了我,认为我这是在置全天下受苦大众的生命安危与不顾,他的头颅里有多少生灵将会因为我的出现而失去他的供氧并死去,他向看待一个历史的罪人一般瞪了我一眼,那力量足可以夹碎一座泰山,我退却了,摸着无数的脚爬了出来,他们是那样神情专注,自我陶醉。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那个被吹大的脑颅气球只能装下一个自己,每个人都只是在自己的脑颅气球里折腾自己。望着这一片窒息的戈壁滩,我就站在一块石头的高处,他们在一片闹市的人群中高声疾呼,每个人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并相信整个世界只有自己的声音,这是一个无法定义的早上,森林的树枝上落满了积雪,大山深处有云雾飘过、、、、、、

站在对面的对面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我在地球上跑步,太阳已经醒来,人们还在熟睡。有几只早起的虫子对着晶莹剔透的露珠狂饮,大地就在脚下,云在远处正走向高处,这注定是一个充满意趣的早晨,朝霞把天空染红了。看着远方,我在山和光的对面,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他们就本不是我的。可是我的所想却也站在了我的对面,它是一只虫子,又高又大,但是,全身软乎乎的,像是一个面蒲团,或者一堆棉花;我看得见它是那样的想要站立,周身光滑油腻。然而,他却说他对面的不是我,只是“身体”,随着他眼神的方向,我在低洼处的草丛里找见了另一只虫子,它站的笔直,却长得矮小,它就是被所想称作“身体”的虫子。他们在相互对视,像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不肯放过对方一眼,这样久久的站立。跑步回去的路上我在一个废弃的玻璃瓶里又一次的见到了他们,瓶子是封闭的,所想和身体占据了瓶子的整个空间,没有别的东西,所想是那样的肥大,几乎完全占有了那个瓶子,身体只在瓶底的一个角落里藏身,小的就像是所想身上的一颗痣,甚至可以不存在。但是,所想似乎没有放过身体的一点意思,紧紧的贴着瓶壁,一刻也不肯放松。我想摔破这个可恶的瓶子,给身体一点空间,因为所想和身体的对抗是那样的不成比例。于是,我将瓶子拿起重重的砸在路边的石头上,瓶子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裂开了,可是所想却瞬间占据了整个天空,我也只能走在一片浑浊中,天空和大地都是这个所想,身体不知去了去向?我眼前出现了一杆中国秤,所想就在那秤盘子里无限的放大,身体就是那秤砣,越来越小的在秤杆上迅速向远离秤盘的地方滑落,直到最后,秤砣再也无法负荷秤盘而一同翻滚下来,重重的落在地上。我这才苏醒过来,我正站在菜市场里,一个白菜从秤上滚落到地上,这颗白菜还是一道可以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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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女主,剧情流)早上,他是个不学无术,成绩极烂的吊车尾学生,不怕校园恶霸,却拥有一股英雄气质,晚上,他是人见人打的流氓,被人厌恶的间谍,却有一颗不属于这种人柔弱的内心,平时,他却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一个想过种田生活的小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