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另类相亲
凌晨七点,郝岚瑟伸出芊芊的玉手把正在叫闹不停的闹钟扔进了床下,开什么玩笑,今天可是星期天哦,好不容易不用加班,还不把自己的青春美容觉睡足,她把头重新埋入枕头。没过十分钟,她的房门被“乒乓”地敲了起来,“瑟瑟,快起来,你今天可是要去相亲的,约了人家九点在丽华餐厅,你现在还懒床。”睡觉皇帝大,谁理他,郝岚瑟抓过枕头蒙住了头,用以阻止母亲的骚扰。
郝母敲了半天见没动静,不由皱了皱眉头,她想了想,提高声音道:“瑟瑟,听你大姨妈说对方可是个帅哥啊,长的像电影里的那个……那个小马哥,对,就是那个小马哥。”她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屋里传来“咚”的一声,好像是女儿摔下床的声音,她无奈地笑着摇头,这个女儿啊,线条粗,神经粗,一听见美女帅哥就像个白痴。
郝岚瑟的确是被母亲的小马哥雷到了,小马哥,她的偶像啊,想想都流口水,她一激动就滚下了床,摸着被摔痛了的屁股,理智慢慢地钻回她的脑海。这都是第几个小马哥了?记得上次,那个泄了顶的老男人,妈妈也告诉她是小马哥,大上次那个大长脸也是小马哥,在妈妈眼里,是和她相亲的男人就是小马哥,要是小马哥都长成那样,她去跳楼了。
她磨磨蹭蹭地出了自己的房间,有气无力地来到餐桌前,“妈妈,以后您换一个对象比喻那些和我相亲的男人好不好,别在糟蹋小马哥了。”郝母递过她的早餐,“瑟瑟,不是我说你,你今年都三十了,还一个劲地做梦找小马哥,在这样下去,你准备在家做老姑婆吧。”郝岚瑟撅起了嘴,“这也不能怪我啊,我是很想嫁啊,我也不想每天守着您听您唠叨啊,是他们没人愿意娶我啊!”郝母叹息地摇头,“就你那个样子啊,谁敢娶你啊?”郝岚瑟小声嘀咕了句,“我怎么了?”郝母敲了一下她的头,“你还好意思问,你说你哪次相亲不是你自己搞砸的,上次,你和人家吃饭,却对着旁边的一个小白脸大流口水,大上次,人家约你逛街,你像傻瓜一样,追着一对双胞胎跑,非要抱抱人家,吓得人家孩子直哭,还有大大上次,你管什么闲事啊,在人家面前练飞腿,把人家回去都吓病了,还有……”郝母咬牙切齿,“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啊?”郝岚瑟委屈地低下头,“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吗,这也不能怪我啊。”郝母望着这个肯定是基因突变的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相亲,对以步入三十大关的郝岚瑟来说是家常便饭,其实她的外在条件并不差,一米七零的身高,圆圆的鹅蛋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头短发更显俏丽活波,但她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花痴,只要看到俊男美女就无法控制内分泌,不但口水直流,而且大脑一片空白。很多男人都是被她的这个白痴毛病吓跑的,她自己也知道,但她自嘲为自娱自乐吧,早就不在乎了。每次去相亲,她都是在应付那个盼胥心切的母亲,自己根本没抱什么成功的希望,不是她不想嫁人,她是做警察的,而且是打黑组长,命随时别在裤腰带上,真要成了家,万一那天自己不留神玩完了,那不是连累人家。
但这次相亲却出奇的顺利,对方的条件也比以往任何一个相亲对象都好,一米八零的身高,斯文的长相,说起话来慢声细语,总给人一种中气不足的感觉。郝岚瑟暗暗为他的身高惋惜,这么高的男人却是个娘娘腔,她在考虑要不要拿出枪吓吓他。
“你叫李玉函是吧,我姨妈有没有告诉你,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男人腼腆地笑了,“叫我玉函或小李吧,我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去过我们学校演讲,当时你还对着我们校周副董猛流口水呢。”
学校,演讲,流口水,她都毕业十多年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郝岚瑟搜索着记忆。
“当时你可能没注意到我,我一直就在你旁边坐着。”李玉函没有顾及郝岚瑟茫然的反应继续说着:“你都不知道,你当时在讲台上英姿飒爽,要不是后来周副董的出现,你会迷倒好多人的。”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郝岚瑟终于想了起来,演讲完之后回警队写了三天的检查,就是因为发花痴,流口水,损害警队形象,教训深刻啊。她习惯性地捂了下嘴,打断李玉函的话:“你别说了,我想起来了,你还是回答我,为什么要和我相亲吧?”
李玉函稍做羞涩地给了她一个飞眼,她立刻打了个冷战。“从那天见到你,我就对你一直念念不忘,人家为了接近你,托了好多人,花了好长时间呢。”郝岚瑟觉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咔嗒。
“你真的想娶我?”郝岚瑟带着满脑门疑问。
李玉函还是羞答答地像个姑娘,“当然了,我倾慕你很久了,你身上有我一直没有的阳刚之气。”
郝岚瑟一脑门黑线,这个娘娘腔哪是在找老婆啊,是在调和阴阳啊。她看看四周,没什么比对方形象好一点的男色,看来以往惯用的伎俩今天行不通了,她断然拍了下桌子,“好,我工作很忙,没什么时间和你耗,给你一个星期的考虑时间,如果下星期这个时候,你还没有改变主意,我们就去登记结婚。”她就不相信,这样也吓不跑这个娘娘腔。
李玉函兴奋地站了起来,“不用考虑了,我们现在就去领结婚证好了。”一双丹凤眼还直朝郝岚瑟放电。
郝岚瑟无语地趴在餐桌上,“老天爷啊,难道他就是我的未来啊!”
果然一个星期之后两个人二次在法院门口见面,领取了结婚证,约定下星期准备结婚了。郝岚瑟捂着嘴无语了,她在想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大了,两个人一共才见过两次面,说的话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现在变成合法夫妻了。她很想说,“玩笑开过就算了,我们在认真考虑一下,多了解一下吧。”但看到李玉函开心地手舞足蹈,像个孩子,她又一句也说不出来了,这才应了那句话,天作孽由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