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几口药都洒了出来,他就是紧闭着牙关,似乎很排斥喝药,云浅这才后知后觉,这个家伙大概是不喜欢喝药,怕苦吗?所以才在昏迷时这般排斥喝药。
最后无法,她只能用那个老掉牙的方法,用嘴渡药。
她想不出别的更好的法子了。
云浅端起药碗自己先含了口药汁,然后去捏开沐清泽的嘴巴,用力撬着他的牙关把药渡进去。
昏迷时的沐清泽意识有些模糊,猛然感受到嘴巴上有外力,便下意识的咬了一口。
“嘶····痛啊。”云浅的唇上一痛,立马推开他去。
抬手摸了摸下嘴唇,果然肿了,还破了块皮,此时沁了些血丝。
这家伙属狗的吗,逮着什么都咬。
云浅不由的一气,挥手朝他身上打了一下,那人也没什么反应,继续睡着。
他的身体硬邦邦的,她的手都打疼了,可对方却是不痛不痒的,这下更气了。
搁下药碗,云浅扭头就离开了他的屋子。
在外间的廊檐下坐了一会,夜间的风吹着有些冷,等云浅心绪平静下来,便又转身去了他的屋子,那碗汤药都快凉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重新在他的床榻边坐了下来,端起药碗又含了一口,再次撬开他的嘴把药灌了下去,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再咬她。
几次来回,她可算是把那碗药给他全部灌完。
之后她又湿了冷帕子给他擦身散热,天色将亮时她也疲累困乏的倒在他的床边睡了过去。
沐清泽醒来的时候,怀里搂着一个软乎乎的身子,可把他惊了一跳。
仔细瞧瞧,不是云浅又是谁,就是不知道她怎么会睡到他被窝里来的。
回想着昨日种种,他去山上收陷阱里的猎物,恰巧碰上一只出来觅食的野猪,这野猪平时都是在深山里的,很少会到前处来,昨日大概是饿得急了,才会跑到这里来。
沐清泽现在手好了,哪里会放过这等猎物自投罗网的好机会,便掏出随身带着的匕首与野猪大战了一场,可到底那只手刚恢复,利索程度远远及不上从前,那只野猪又是饿得急了,也异常的凶猛,在野猪嘴下,他也负了伤,可那头野猪到底还是被他亲手杀了。
此事被刚路过的同村的几个年轻人撞上,便将人和野猪一同送下了山。
迷迷糊糊间,他知道曲郎中来过,给他治了伤,只是后来他昏迷过去了,就不太记得后面发生的事。
云浅睡得很沉,面色不太好,沐清泽看着便有些心疼,她大概是昨晚彻夜照顾他了,才会困得睡在了他的床上,夜里气温骤降,才会寻着暖气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趁着人睡着,沐清泽细细打量了眼前人的眉眼,她的睡相很乖巧,像个小孩子一样,微张的小嘴巴细细的出着气,身上有股甜淡的香味,很好闻。
沐清泽大着胆子的将手搭上了她的后背,轻轻的将人拥在怀内,感受着真切的拥她入怀的感受,她真的挺瘦的,后背的肩骨很明显,不免让他有些心疼,看来还得给她多买些好吃的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