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庆兴好赌,也有钱,经常去葡京或者拉斯维加斯赌钱,在各大赌场里也认识不少牌友。
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他也听说过美洲赵氏集团,他去过的好几家赌场,都是北美赵氏的产业。
要是在国外,遇到这位家族富可敌国的大少爷,马庆兴肯定会点头哈腰的问个好,混个脸熟。
但这是什么地方?他身边又站着什么人?马庆兴当然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态度。
他冷笑道:“美洲赵氏集团?卖臭腐乳的吗?年纪轻轻,一开口满嘴的臭气!”
“你……”赵无垢气急,刚要说点什么,马庆兴就怒喝一声:“你特么给我闭嘴!”
他转头问道:“江弘文,你跟着一个假洋鬼子混什么?也不怕给你爸丢脸?”
他父亲江岱山是田阳商会的副会长,马庆兴的直属手下,马庆兴这么说,把江弘文臊的满脸通红。
他瞧不起的秦平,是他父亲的上司的老板,他刚才还对秦平咋咋呼呼,许多看热闹的顾客和赵无垢的两个哥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白菲菲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想是一把尖刀,直刺他的心口。
江弘文咬着牙,梗着脖子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觉得赵公子为人爽快,见过大世面,而且赵家已经得到了秦王的关照,以后这琼州,赵公子才算是一流人物!我爸就算知道我跟着赵公子混,也不会反对!”
马庆兴愣愣的看着他,都不知道该和这个傻逼孩子说点什么。秦王?琼州除了秦平,还有第二个秦王吗?
赵无垢一看马庆兴的表情,还以为这位田阳本地的地头蛇,商会会长被吓住了:“亨利,你不用怕,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商会会长吗?今天我给你做主,这事是由我而起的,有什么道道尽管冲我来。
我父亲马上就要邀请秦王殿下给介绍的两位华夏商界领袖过来吃饭。我做不了主,我就不信秦王殿下还做不了主!”
他指着秦平说道:“没看出来,你在田阳还真有的能量,不过你这种土混混,也就在暗地里搅搅浑水,永远上不了台面!”
赵无垢以为秦平就是琼州地下皇帝一般的人物,这种类似的人物在北美也有,他见多了。
秦平突然笑了:“秦王?呵,你好大的背景,好大的牌面,我等着他给你赵家介绍的商界领袖,最好秦王能亲自来,我倒要见识一下,你们赵家在华夏的能量!!”
他话刚说完,周围一片哗然,现在就算是魏长歌亲临,在琼州都不敢当众说这话。
“他疯了吧?”
“秦大师在琼州也是很厉害的,你们别小看他。”
“得了吧,再厉害还能有秦王厉害?”
灭了洪九龄,战胜了曹宫之后,秦王秦牧河已经隐隐成为了华夏武道第一人,甚至全球武道第一人,秦平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嚣,几乎等同于找死。
说曹操曹操就到,赵聘盛情邀请秦平给他介绍的海城商会会长,钱氏商贸总裁钱建洲和琼州第一家族洛家的家主洛瑶洛夫人一起吃饭。
他提前让儿子订了包房,刚出电梯,就在走廊里看到了儿子的身影,周围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人,他也没有在意。
威严的赵聘走上前问道:“在这儿待着干什么?我让你订的包房呢?”
赵无垢连忙说道:“父亲包房我已经订好了!”
赵聘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是犬子赵无垢,以后他常驻田阳,还请洛夫人多多关照!”
洛瑶的视线根本就不在赵无垢身上,她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墙角的秦平,目瞪口呆。
赵无垢轻咳一声:“父亲,我遇到了点小麻烦!”
赵聘眉头微皱:“你又招惹了什么人?”
赵无垢连忙让开身体,指着后面的秦平说道:“不是我招惹了什么人,而是我听这小子口出狂言,说是秦王殿下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我听不过去,就和他起了冲突,正好您来了,还带来了两位贵客,我倒想看看他还能有多狂!”
金发帅哥亨利不声不响的退到了角落里,别看他是地主,但这里都是神仙,他谁都惹不起。
刚才秦平的态度让他很不愉快,要是马庆兴真按秦平说的撕毁了合同,这个责任他根本就背不起。
现在看到秦平得罪了不该的得罪的人,他乐的看他倒霉。
那些看热闹的服务生和顾客也都沉默不语,谁也没有揭穿赵无垢的谎言,至少他说对了一件事,秦平刚才确实没把秦王放在眼里,所有人都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秦平,看他还继续怎么狂下去。
赵聘顺着赵无垢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打了个激灵。
赵无垢还毫无所觉,面带嘲讽道:“这位兄弟,现在我父亲和秦王的朋友来了,你敢不敢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江弘文更是激动的浑身颤抖,他和秦平的仇恨太深了,今天就是置秦平于死地的绝佳机会,千载难逢。
他连忙补充道:“秦平,你刚才不是说秦王好大的背景,好大的牌面吗?怎么?现在吓傻了?你特么倒是再狂啊!”
赵无垢耸了耸肩膀:“父亲,他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赵聘深深的吸了口气,才稳住脚跟勉强站稳,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给我跪下!”
赵无垢嘴角挂起一丝邪笑:“小子,听见了吗?别装聋,我父亲让你跪……”
“噗通!”
在那些不明真相的旁观者全都一脸懵逼的表情中,话还没说完的赵无垢,被赵聘一脚踹在了后腿弯,直接跪在了地上,正好对着秦平。
他完全傻了,抬头看了看秦平,刚要起来,就听赵聘用冰寒刺骨的声音说道:“你敢站起来,我打断你的腿!”
赵无垢可不是庞大的北美赵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也不是赵聘的独子,他能不能成为亿万家财的未来主人,全凭他父亲一言而决,所以赵聘的话他根本不敢不听。
但他还是满脸悲愤的回头问道:“爸,你……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没有对秦王不敬,都是这小子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把赵无垢的嘴角的扇裂了,赵聘气的胸口起伏:“秦王殿下就在你面前,你还想怎么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