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是秦王,秦……秦牧河?”赵无垢的声音都变了:“这不可能,父亲一定是弄错了,他就是个本地土混混,名叫秦平,我刚收的一个马仔和他很熟悉!”
“弄错?”赵聘一脚把跪在地上的赵无垢踹倒:“逆子,我刚刚到秦先生府上去拜访,我就算认错了你,都不会认错秦先生!”
震惊,惶恐,不知所措。傲气冲天的赵工大公子如同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雳,完全傻掉了。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间明白了,怪不得他看到秦平的时候觉得他的身影有些眼熟,原来早上他在望远镜里看了好长的时间,不熟才怪。
他眼中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土混混,眨眼间就变成了他父亲都要巴结的大人物,如今华夏最豪横的王者,到底是谁上不了台面?
他先前所做的一切,所说的狂言,仅仅是不自量力的作死,他能活到现在侥幸。
马庆兴抱着胳膊冷笑,北美牛逼不得了的赵公子又如何?他老爹都得主动拜访,靠秦平关照,他算个屁呀。
白菲菲神色复杂,这个神邸般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强大,无论是世人所知的武力,还是潜藏的势力,都让人高山仰止,可笑她以前半只眼睛都看不上秦平,恐怕那时候秦平看她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似的不停表演吧?
江弘文跄踉着后退两步,就算后背靠在了墙上都站不住,软软的滑倒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秦平,秦大师,秦牧河,秦王,从见到秦平那一天起,每当他觉得凭他自己的身份地位,或者借着别人的强横势力能碾压秦平的时候,最终被碾压的始终是他。
秦王……这是今天早上在海边观战时,他就忍不住幻想要成为的角色,但他也就是想想罢了,江弘文很清楚,他和秦王根本没有丝毫的可比性。,但他绝对没想到,秦王就是秦平。
那两个跟着赵无垢厮混的北美公子哥也都跪在了地上,吓的魂不附体。
他们的家族在北美距离赵家还差一点,连赵家的家主在秦平面前都要拜服,他们刚才还伸手去拦秦平,简直就是找死。
亨利经理腿肚子都抖索,如果说得罪了马庆兴,让希尔顿集团蒙受巨大的损失,他最多也就是失业,但是得罪秦王,恐怕希尔顿家族很有可能把他扔出去平息怒火,到时候是死是活,都由秦平一言而决。
秦平不耐烦的说道:“何苦呢?我真懒得搭理你们这些杂碎,你们非得拦我,现在你们都满意了?”
这些人就是犯贱,刚才秦平几次要走都被他们拦住,非得见了棺材,才知道落泪,各个把肠子都悔青了。
到了秦平现在的阶段,身份地位非常超然,他不知不觉的就被这种身份给绑架了,有些话也说不出口。
当然,那么多手下,那么多有眼色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洛瑶冷声道:“赵总,你以为打一巴掌踹两脚就完了?你要是不会管教儿子,我帮你管!”
钱建洲似笑非笑的说道:“赵总,你们家有这样的子弟,我对我们以后的合作并不看好,你自己琢磨!”
赵聘知道今天这事无法善了了,秦平还没说话呢,一个琼州本地大佬,一个在华夏举足轻重的商界领袖就开始逼他表态。
他心中暗叹一口气,表面上却神情淡漠:“无垢,你去卢旺达吧,家族在那里的产业,以后就会你管,终生不得离开那里。”
赵无垢猛的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父亲,你让我去那种地方?我是您亲儿子啊!”
地球人都知道卢旺达有多乱,那里瘟疫横行,战争频发,又穷又落后,赵家在卢旺达开了一家非洲最大的黑赌场,但从来没有派一个家族核心成员去管理过。
他让赵无垢去,不但把赵无垢踢出了赵家的权力核心,更是一下子贬倒了最底层。
对找赵无垢来说,无异于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大家族的内斗是非常残酷的,比如说西北秦家,当年老大秦铁城都跑到了琼州,老二秦铁柏和燕京韩家还在暗中使绊子呢。
赵无垢可以想象,一旦他去了非洲,他的兄弟姐妹也不会放过他,必然会不停派出杀手去索他的命,防止他死灰复燃。
那么乱的地方,赵无垢就算死了,也可以有无数种意外的解释,赵聘这是要逼他去死啊。
赵聘怎能不知?可他也没办法,赵无垢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他根本就兜不住,只能选择把他扔到非洲去。
如果他能在那种恶劣的状况下活下来,也算是一种磨砺,如果死了,赵聘也算对他尽到了最后一丝父子之间的义务。
赵聘转过头不忍去看赵无垢绝望的神情,对秦平躬身道:“秦先生,我这样处理,您可满意?”
秦平一句话没说,带着白菲菲就走,根本没心情和这帮小人物浪费时间精力。
身后传来了赵无垢歇斯底里的尖叫:“是他,都是这个王八蛋害得我,是他说秦王是个土混混穷屌丝的。”
“哼,你胆子长毛了?我师父不稀罕和你一般见识,我却容不得旁人对他有半分不敬,何况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煽风点火?把他拉出去剁碎了喂鱼!”
别看洛瑶洛在秦平面前乖的像只猫,但琼州上层社会的人都知道洛夫人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马庆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是江岱山家的小孩儿!”
江弘文快吓尿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这一刻江弘文对秦平的所有仇恨烟消云散,就像一只蚂蚁看到路过的一只洪荒巨兽踩死了他全家,他也只能期待那洪荒巨兽走的更远一些,不要踩死它。
实力大到了无法衡量的程度,除了深深的敬畏和恐惧,哪儿还能兴起什么报仇的念头。
他后悔的要死,此刻只想抛掉所有脸面,求条活路。
洛瑶厌恶的扫了一眼:“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打断他一条腿,给我把他扔出去。”
秦平一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秦平的气场日渐强大,就连他的弟子和手下都很难承受,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亦步亦趋低着头跟在秦平深厚的白菲菲,也感觉到十分压抑:“秦……,谢谢你。”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秦平,叫名字显然不妥,以前她不知道秦平的身份还敢那么称呼,但是现在,就连赵聘、传说中的琼州第一世家家主洛夫人和钱建洲这样的大人物,在秦平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有什么资格。
叫秦大哥?她小时候确实是这么称呼的,可现在她这么称呼,却担心秦平觉得她趋炎附势的巴结,有之前那些经历的存在,她还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