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昨晚我是在床上睡的吗?”
眼前公孙树推门而入,阿鲤羞哒哒地垂下了脑袋,羞涩地问道。
“没错,昨晚我给你讲着讲着你便睡着了,我看地上那么潮,你睡在地上可能生病,所以便把你抱到上了。”
听了他的话,阿鲤脑中轰鸣,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又说了什么。
眼看她又没听见自己说话,公孙树满脸无奈,上前拍了她的头一下:
“你不要想太多啊,你衣服都是穿着的,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嗯?”
听到这里阿鲤心里才完全冷静下来。
“你看看你自己身上,衣服都还穿得好好的呢。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做晚我在地上铺了层草便休息了。”
“这样啊。”
这样说着,她的脸上却难掩失望——看到旁边地上的那层干草,她便知道公孙树没有骗她了。
“贵人,你们醒了吗?这里有水,你可以将就着给自己净脸。”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的樵夫的声音。他在门外问候着。
“嗯,你拿进来吧。”
“这样方便吗?贵人。”
“没事,你进来吧。”
“那我进来了。”
这样说着,他从打开的房门端着一盆水进来了,还给公孙树送来了几片树叶。
“贵人,用这水洗洗脸吧,然后用这些树叶擦擦。也不知道你用不用地惯,若是需要便让阿鲤多服侍你。”
他已经看到坐在床上的阿鲤了,心下一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好,你放在这吧。”
公孙树看着他手边的几片树叶,心中腻歪,面上倒是不显。
“喏,贵人我便告退了。”
这样说着,樵夫放下了手中的水盆,同时把树叶交到了公孙树的手中,然后拜了拜便出去了。
“嘿嘿,贵人昨晚要了阿鲤。”
“嗯,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阿鲤还在床上,还能是怎么回事。”
他一出去便和等在门口的媳妇汇报了他看到的情况。
虽然他的声音压的不大,可是在公孙树的细心聆听之下,还是被他听了个清楚。
“嗯?”
他眉头一皱,念头一转,侧头看着还在床上的阿鲤,心下暗叹:
“我去,他们误会了。”
“算了,先收拾吧。一会儿让阿鲤自己去说清楚便是,免得我说了,樵子、阿鲤心里都会多想。”
心里放下了此事,他从盆里捧起了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然后双手在脸上搓了搓,凡是者三,感觉脸上干净了,他运使劲气在脸上一震,脸上的水汽便散去了。
又在樵夫家中用过早饭,然后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便在阿鲤和樵夫的帮助下穿上了甲胄。
“走吧,贵人。”
“好。”
樵夫带着公孙树出了门,去寻猎户去了。
“当家的,莫要忘了再找猎户要一只兔子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便和阿鲤、阿虎在家中等着吧。”
眼看他们出门,樵妻立在篱笆后嘱咐了樵夫一句,便看着他和公孙树消失在了树林里。
樵夫的家落座在一处山谷之中,猎户所在之处和樵夫的家还隔了一座山岭。
公孙树随着樵夫沿着上次下山的路向山上走去,走到半途,他们来到了上次相遇的地方。
公孙树瞧见樵夫已经气喘吁吁,便叫他:
“先休息一下吧。”
“诶,喏,贵人。”
正大口大口喘着气的樵夫听了公孙树的话,欢喜地应了,把背上的竹篓——竹篓里是他给猎户带的一些白菜——放在了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也就是上一次公孙树休息的地方,随后便到西边捧了一捧水仰头喝下了。
公孙树也走到了溪边,他把头盔脱下,放在了石头上,然后也去捧了一捧水喝了。
那边樵夫已经靠着石头坐下了,公孙树喝了水也在他旁边坐在了石头上。
“今日天气倒是不错,贵人你上山也不会觉得太热。”
气喘吁吁,看了一眼天色,樵夫对正在身旁的公孙树说道。
公孙树此时的气息还尚且平缓,他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只见“黑云压城城欲摧”,天上的浓云像是压在山头一样,太阳被挡在了云层之后,不见半点阳光泄下,这让他心里升起了几抹忧思,向樵夫问道:
“这天气不会下雨吧?”
“这可不好说,”樵夫也有点拿不准,“看着云倒是挺厚,不过山里下雨倒是不多,刮风的时候才多哩!”(这里是胡诌,泰山中雨水还是不少的)
樵夫刚刚说完,山里便起了一阵怪风,在山窝窝里吹过,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公孙树和樵夫看着他们周围的树林尽皆在风中摇曳,他们自己也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邪门!”
樵夫被这风吓了一跳,嘴里嘟囔着,慌张地看着四周。
公孙树也瞧着有些奇怪,只是一时之间摸不住这风是什么路数,也只好按兵不动,瞧瞧是什么情况。
说来也怪,这风吹过了一阵便不吹了,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便消停了。
公孙树看着周遭又重归风平浪静,又等了片刻,见没别的情况了,这才又背上竹篓,戴上头盔出发了。
到了半个时辰之后,公孙树终于在樵夫的带领之下走到了这一块山的山头。
立在山头之上,公孙树仰头望去,天空之中依旧是浓云滚滚,不见半点阳光。
“贵人,猎户便住在那边的山头上。你从这便能看到他家的房子。”
樵夫一手倚在旁边的一棵树上,一只手指着前方的山头。
公孙树顺着他指的方向极目望去,还真在那边的山头上看见了一座小木屋。
“哎呀,是我疏忽了。还不知道猎户今日是否在家咧。”
就在这时,樵夫忽然一拍大腿,有点气急败坏地嚷着。
“嗯?”
公孙树疑惑地转过了头。
“贵人,昨日我是给你讲过的,这樵夫一个人鳏居在那边山上,因此有些不顾及家里,平日里也只是当个落脚的地方,在外边的日子和在家里的日子都是对半分。可能今日出去打猎了,明日便回来了。而他这在不在家一切还看他家里还有吃的么有。
“昨日我去找他,他便没有出去打猎,却不知道他在家里歇息了几日了,家里还有没有留存的猎物,今日还在不在家。诶怪我怪我,没搞清楚便带贵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