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咱们走着瞧,你无法活着离开中海,我保证。”
厅堂里传来了耿迪云的嘶吼。
在自己的地盘,没有如愿以偿的找回失去的‘尊严’,反而还挨了一刀。
陆凡更是给出三天时间给他们,复原墓地,还要去墓地磕头谢罪。
好大的口气,好狂妄之人!
嗡……咻!
一把匕首以极高的速度从门外射进来,插在了耿迪云身后的墙壁上,还左右不断摇摆。
看着那把匕首,耿迪云顿时就哑火了,惊出了一身冷汗。
只有两三公分的距离,如果这把匕首稍稍的往他身躯偏一点点,他的喉咙就会被射穿。
“少爷!”
耿家的保镖快步上前,将其扶起来。
可耿迪云扬手就是一耳光抽在最近的一个人脸上,咆哮道,“养你们有什么用,槽!”
陆凡,陆凡!
紧握的拳头发出嘎吱的脆响,此刻的耿迪云,那张脸比死人还要难看十倍。
“滚。”
“少爷,您的腿……”
“老子让你们滚,聋了吗?”
“是,少爷!”
轰走了所有人,耿迪云扶住墙壁,胸膛急剧起伏,强烈的愤怒让他忘记了疼痛。
过了很久,他才拨通了楚鸿飞的电话,“许子雅被救走了,那杂种给了我们三天时间,复原许世昌的墓地,还要我们两家所有人去墓地磕头谢罪。”
“我知道了。”
电话的另一头,楚鸿飞只有这么三个字。
“槽!”
耿迪云一脚踹在了椅子上,殊不知用的却是那条被捅的腿,顿时疼得直接晕死了过去。
……
楚家。
楚鸿飞拿着电话,脸上却挂着微笑,喃喃自语,“耿迪云啊耿迪云,你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用,一件小事都做不好,还想做大事。”
不过想到陆凡给出的三天时限,楚鸿飞的目光又渐渐的迷离起来。
一个出自陆家,却早已经被提出门的弃少,竟然敢如此狂妄。
那就毫无疑问,陆凡离开陆家这十年里,有属于他的一片天,但对于楚鸿飞而言,没有丝毫影响。
许家成为了历史,只剩下许子雅这女人。
让他们两家去许世昌的墓地磕头谢罪,这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
“鸿飞。”
闻声,楚鸿飞站起来,“爸,您来了。”
楚天河嗯了一声,坐下来,“这次的事你有几分把握?”
“爸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楚鸿飞笑道。
许子雅只是一个引子罢了,准确的说是一个借口,中海格局二十多年没有变化了,是时候该动动了。
秦振那老家伙当初将许子雅给藏了起来,抚养成人,暗中培养,谁也不敢肯定他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不过海城的事,恰恰对楚家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中海六大家,楚家为王,周家,秦家,谢家,梅家和耿家等五家的能量相差不大。
梅家和谢家很安分,可秦家和周家当初和许世昌走得很近。
这是一个定时炸弹!
如果让秦振捕捉到了机会,到时候遭殃的就是楚家。
那么,与其到了那种被动的时刻,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趁着这次的事将秦家和周家一并给解决了,留下比较听话的梅家和谢家就行了。
楚天河对儿子自然很满意,但依然很严肃,“秦振那老鬼不简单,这次和周必成去海城的举动很诡异,我查到他们是去拜访那个叫陆凡的年轻人。”
“我知道。”
“小飞,不能掉以轻心,你可有想过秦振和周必成为什么这么做,别说是陆家弃少,就算是陆家正统少爷,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么做。”
楚天河凝神,“这个陆凡背后一定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记住,凡事要小心谨慎,不要轻敌。”
“爸,你放心,我有分寸,连陆家自己也想他死,不管他背后有什么都不重要,一个像样的对手才是一块更好的磨刀石,您说呢。”
在中海年轻一辈中,楚鸿飞已经达到了顶峰。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没有对手的日子是孤寂的,他还年轻,有一样像样的对手才会诞生动力,人生之路才能走得更远。
他甚至希望陆凡有更出彩的地方,一块好的磨刀石,才能将刀磨得更加锋利。
“你要做什么爸不管,也支持你,但记住我的话就行了。”楚天河起身,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身离去。
陆凡吗?
楚鸿飞笑了笑,眼冒精光,兴趣变得非常浓厚。
……
某处。
陆晓很悠闲的喝着红酒,身边站着一人,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的陆晓很平静,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耿迪云就这么轻易的搞定了陆凡,还有什么好玩的。
他没有骗耿迪云,既希望陆凡死,又希望他活着。
十年不见了,陆凡这十年经历了一些什么,一直是一个谜。
他坚信陆凡有自己的一些手腕,更期待下半年回京城那一天。
“只看不动。”
“明白。”
端着酒杯,望着那暗红色的酒液,陆晓轻轻的抿了一口。
“陆凡啊陆凡,我很期待你接下来……”
“你就这么期待?”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陆晓浑身一紧。
顺眼看去,那不是陆凡又是谁。
该死的!
陆晓哪里还有刚才的姿态,非常紧张,用防备的目光看着陆凡,握着酒杯的手都拽紧了。
“你紧张干嘛,咱们兄弟俩十年不见了吧,没想到能在中海遇上,有好酒你一个人喝,太不够意思了。”
陆凡自顾倒上了一杯酒,坐在了陆晓的面前。
可是陆晓却没有动,目光一直停留在陆凡的身上,他周围安排了这么保镖,陆凡竟然无声无息的就出现了。
“干杯!”
陆凡扬了扬酒杯。
陆晓喉咙涌动,将那份紧张感强压下去,挤出了一丝笑容,“凡哥,这十年来你都去哪儿了,我们找了你很久也没有音讯。”
“找我干嘛?”
忽然间,陆凡换了一个姿势,“见我被踢出了陆家,难道想找到我之后羞辱一番,毕竟我是丧家之犬,那样你们才能爽啊,是吗?”
“这个……”
陆晓干笑,“凡哥,瞧你说得,怎么可能,咱们从小一起长大,都是陆家人,怎么可能那么做,哎,当初我们都还小,就算不同意,也轮不到我们说话。”
喝了一口酒,陆凡点上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也对,老一辈的决定,小辈没有那个资格,咱们毕竟是兄弟嘛。”
“凡哥,你怎么会在中海。”
大爷的,真特么会装。
陆凡起身,坐到了陆晓身边,似笑非笑的道,“我是来干架的,咱们是兄弟,那你会不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