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到了北疆,跟北疆驻军戴饶老将军回合一处。次日带着十几个部下出城查看敌情,误打误撞碰到了北游牧大概五百人的一支队伍。古晶虽然武艺不差,打仗却没什么经验,看敌众我寡,心里发寒。于飞低吼一声:“跟紧我。”纵马上前,乌金剑出鞘,敌军领头的三个将领,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已经身首异处。他们这十几个人紧紧跟上,于飞剑剑见血,专杀穿着兵长衣服的人,转眼又是七八个人丧命。北游牧看他们气势,以为大军在后,有些胆小的军士回身便逃。于飞追了几步,又一声低吼:“回城,跟紧我!”十几匹马拨转马头,竟是在五十几倍敌人的眼皮底下,毫发无损的回了城。古晶从此对于飞佩服的紧,鞍前马后跟随。
戴饶老将军看于飞年轻,先还以为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儿。远远在城门上看到他们遇险,也暗暗出了一身冷汗:“要是于飞刚到北疆就做了俘虏,那可难以交差。”急忙带队出城接应,却见他们已经毫发无损回来了。于飞回来之后,命人拿来沙盘,细细端详之后,对戴将军说:“我们暂且按兵不动。”
接下来一个月,每日操练军士,兵分三队,左侧翼、中队、右侧翼,每队三名旗手,三名鼓兵互为呼应,练兵场上热闹非凡。中队旗手是红色旗子,侧队旗手是黑色旗子,旗手、鼓手、兵士均归中队统一调度,熟练四种旗语和鼓点:进、退、围、散。这一个月来,于飞坚壁清野,无论北游牧如何在城外挑衅,都不出城。
一个月以后,北游牧大举来犯,看准了他们是软柿子,打算在附近大肆掠夺一番。这时候城门上战鼓声声,三队人马冲锋出来,中翼骑兵为首,把北游牧冲了个七零八落。北游牧先锋狼眼,性情彪悍,使一双狼牙棒,被几名骑兵围住,大喊一声,双手舞成一团旋风,几名骑兵被他拦腰挑飞,又一声大吼,震得周边骑兵勒马不敢上前。于飞远远看见,知道是个狠角色,低头对胯下汗血宝马耳语几句,马儿旋风般冲来,眼看就要撞上狼眼的坐骑,突然向左偏过。双马交错间,狼眼狼牙棒仍然舞成旋风,向马上人的腰部打去,却打了个空。于飞早已翻身侧转,左手勾住马头,左脚轻贴马腹,全身侧挂在马的右侧,乌金血剑剑尖斜上,右手一挥,双马交错而过。随即翻身马上,拨转马头回身。狼眼一击不中,突然觉得腰部一热,低头看时,已有血线喷出----被乌金血剑划伤了大半个腰部。这时听得耳后风起,于飞已经从汗血宝马跳到了他的马上,又是一剑,这剑直取咽喉。古晶在于飞身后赶来支援,正看到于飞站在狼眼身后,宝剑一挥,古晶本能的伸手一接,竟是连着头盔一起,稳稳地接到了狼眼的人头。
突然西京军的鼓声一变,咚咚咚疾如骤雨,红色旗子、黑色旗子如潮水般翻转,这是“围”的号令。左右两翼向中队集中围拢。步兵矮身成队,左手持盾,盾牌斜上举,右手砍人脚或是马脚。北游牧一阵骚乱,又见狼眼人头已在古晶手上高举,迟疑间步步后退。西京兵士们此时的阵法已是“凶”型,北游牧后队见势不妙,拨转马头就跑;转眼阵法变成了“囚”,前队已成瓮中之鳖,跑不掉了。西京军首战大胜。
于飞回城,对戴饶老将军说道:“初来乍到的,先杀了这个嚣张的先锋,送老将军一份薄礼。本来想要乘胜追击,可又不知道他们底细,第一战,只是鼓舞士气,来日方长。”戴饶回道:“于江军虽然年轻,却沉稳,老夫佩服。我看这旗鼓阵法新鲜的很,不知道师从何处?”“本是家中祖传,在老将军这里班门弄斧了。两位少将军年纪与我相仿,若是有兴趣,倒是可以一起切磋。”戴饶看于飞谦虚不藏私,愿将阵法教授给自己的儿子,又照顾自己面子,挂了个切磋的名义。这人不简单。当即对北疆军传下号令:“北疆西京,亲如兄弟。今后北疆军编入西京军中作战。”
叶枫手下,却远没有那么大阵仗,只有五六十人。那时候,并州土匪猖獗。原本三个山头的山贼,要歃血为盟,结拜兄弟,打算并作一伙。把刚上任的九品芝麻县官抓来,说是要一人一刀,在他身上砍三刀,这样既可以扬名立万,又可以防止兄弟变心被官府招安。县官被吊在山顶悬崖边的一棵大树上,面前是众位土匪,脚下是万丈深渊,当时就吓得尿了裤子。“各位兄弟!”匪首端起一碗酒说:“今天我们在这里结盟,喝完这碗酒后,我先砍第一刀,是大寨主;老二砍第二刀,是二寨主。老三。。。”“砍个人都这么啰嗦,不如我先砍了。”突然匪兵里面站起一位黑衣匪徒,身形一闪,到了匪首面前。匪首这才发现,这人不是自己手下,刚要说话,就见那人伸手一扬,一条银鞭越过匪首,卷住吊着县官的绳子,银鞭一拉,绳子应声而断。县官不断大喊,就要掉下山去。树后闪出一名白净少年,伸手抓住他的腰带,像拎小鸡一样拎过来丢到地上。“锦衣,接的好。”黑衣人一击得手,跑去树旁,对锦衣说道:“他们这酒闻起来就不是好酒。我知道老杨家里总有陈年的女儿红,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女儿没嫁出去,那才是好酒。改天我带你去喝。”土匪群里也出现了骚动,互相打了起来。匪首渐渐看出发难的人训练有素,自己手下不是对手,打算逃跑。“锦衣,一个都不要跑了。”锦衣手持双剑,以一敌三,大寨主的刀砍了二寨主的脚,二寨主的刀碰了三寨主的头,三个人被锦衣双剑挑的互伤。锦衣打完,上前回复:“叶统领,属下幸不辱命。”“都说了叫我叶枫,又没有外人,不用这么拘谨。我看这帮人抢了不少东西,这次回去少不得又封赏多多。我帮你带回去送给你娘啊。”
有些地方的土匪有上千人之多,本以为高枕无忧,不把叶枫的五六十人放在眼里。可某天夜里,几个匪首的首级都不见了,剩下匪众们群龙无首,有些见势不妙跑了的捡了一条命,继续拉帮派自立山头的,陆续莫名其妙没了头。风传叶枫手下都会妖术。其实不过是准备充分,锦衣夜行,兵贵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