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万籁俱寂,月色皎洁,清冷的月光打进窗户,照得她的酮体白皙如玉,温润细滑,笼罩在冉冉腾起的热气里,宛若下凡的仙子,圣洁得不似人间之物。
那漂亮的肩夹骨如蝴蝶展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扇动翅膀。她的脖子细长,小腰更似不盈一握,从香肩到细腰,每一处的线条都匀称得恰如其分,多一分显粗,少一分显瘦。
完了!
在远处屋顶拿着望远镜偷看的某人,身体和心灵都告诉他-大事不妙。
他脚底一滑,方才那光景差点让他从屋顶摔下去,还好抓得快。等再站稳偷看时,妙人已经没入水里,只能看见她的一个后脑勺了。
她窗户关的严实,只有迎着湖面的那扇窗未关,他也是从远处的侧边才看见一点点她的背影。
可就是这一点点的背影,让他有些心意醺然。他想靠近她,他想知道,那肌肤的触感是不是和视觉上的一样美好。
对于他这种药师来说,女人他早已研究透了,不管是女人心还是身体器官,在他看来都是工具而已。
他翻身,收起了望远镜,静坐了一会儿,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夜里。
慕容雪泡了一会儿,觉得水有些凉了才起身。穿戴整齐后,并没有立刻叫小二。泡了这许久觉得有些口渴,就走到客桌前先给自己倒了杯水。
杯子拿到唇边正准备喝,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又将杯子拿远了些。她瞧了瞧杯中水,再闻了闻,这才放下水杯,转身拿出下午装有水的竹筒,喝了几口。
她叫来小二将水倒了,他上下好几趟,却不见他喘气。弄完后又给了他一点小钱,并问:
“请问刚才的水,你们是从何处取来的?”
收了两次小费的伙计开心地不得了,热心友好地道:
“从离我们最近的井里挑的,姑娘觉得有何不妥吗?”
“你们城里有几口井?”
“大的有五口,小的就多了。”见她停了不再问,他又问了一遍,“姑娘觉得这水有异样?”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不过我建议,你们可以换口井挑水比较好。”
“这是为何?”
言尽于此,她也不是大夫,只是拙见而已。她没有解释,直接关了门。
小二对着冷门摸不着头脑,心想:真是个怪人,不过怪人给了他赏钱,给钱他就开心。
翌日一早,客栈大多数客人都还没起,她就已收拾好行装。昨日那个伙计见她下楼,欢喜地上前招呼。
“这位客官,时辰好早,要不要用点早点再走?”
虽然时候还早,但客栈已经开门了,桌椅都摆放整齐,也打扫了一遍。这里不光做旅店的生意,还做早点、茶馆的生意。
“那就两个包子。”本来还想点一壶茶的,又想起了昨夜那杯水,改口道,“一壶水。”
“好咧,两个包子一壶水,马上。”
慕容雪放下轻便的包袱,坐在沿街的窗户口,看着窗外。
费城没有青城富裕,青城的路大多铺了石板,每天都会有人清扫。路面平坦,马车走在上面很少颠簸。街道整齐划一,沿街的商贩也只能在特定位置摆摊,不能越界占地。
费城却不同,这里的路大部分都是天然的,到了下雨天,若是出门一趟,裤脚裤腿肯定会沾满泥土,但庆幸的是这里的路面大多平整。这里街道不是很宽敞,所以小商贩们只能在邻角处摆摊,而且需要占位,一般是先到先得。
这会儿初阳斜照,似铺了一层薄薄的金箔下来,给土地添了一点暖意。
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有的像没睡醒似的,阳光照在脸上也显得困顿。
“客官,您的包子和水,请慢用。”
她没有先吃东西,而是打开了水壶,暗叹:果然!这水不能喝!
她重新盖好盖子,在桌上放下钱,东西却未动分毫。她走到门口,只听那伙计喊她:
“客官,您的包子还未吃,不带走吗?”
她停下来,没有说话,转身向柜台走去,对着正在算账的掌柜道:
“你们现在用的那口井的水有问题,最好请人看一下,换一口井饮用。”
原本头脑清楚的掌柜听了这话,顿时一头雾水,还没想明白问点什么,她就已转身,飘然走出了客栈。
他看了看她点的早点,马上吩咐那个伙计去追,问问到底出了何事。可是她就像是风的精灵,出门就看不见了踪迹,明明街上没多少人,却不知那人去了何处。
真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