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太装逼啊。”阜南得意的笑道。
“因为你调动全身灵力,导致五煞绝命丹在你体内迅速爆发,可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阜南再次说道。
噗!
又一口黑血吐出,只是不知道是被气的吐血还是毒发翻涌气血而吐。
此时的张阳已经气绝身亡,全身乌黑之色越来越浓,七窍流血,躺在地上无人敢上前。
此时天玑台一众下人纷纷跪下,乞求阜南。
“少爷,我们错了,我们也是一时蒙蔽双眼,念在我们为阜家为奴为仆这么多年的份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少爷,放过我们吧,我们甘愿当牛做马,再也不背叛阜家,再也不背叛你了!”
“少爷,求求你,给我们解药,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
此时天玑台上一片哀嚎乞求声,惨绝人寰。柳烟抱起阜云舞挡住云舞的眼睛,阜子福不住的抖手,恐怕他这辈子都没杀过这么多人,这么阴险狠毒的场面居然是自己的儿子弄出来的,虽然心有余悸,但更多的是不解。
不解阜南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不解阜南为何如此攻于心计!
不解阜南为何如此手段残忍!
不解阜南为何到了现在依旧面不改色,甚至于有些欣喜!
阜子福知道自己的儿子心机深重,狠辣果断,但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面对如此惨绝人寰的场面依旧面不改色,心无愧疚,他还是太小看了他的儿子!
阜南此时有些微醉,看着这群向自己乞讨、不停跪拜的众人,心里毫无愧疚,毫无罪恶之感,有的只是欢喜,有的只是兴奋!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心里知道自己并不是嗜杀之人,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忽然天空一道响雷炸开,本该晴空万里,此时却乌云滚滚,似有云雷翻涌,风雨大作之势!
伴随着这道雷声,一震慑云霄之声传来!
“阜子福!我让你不得好死!”
天玑台此刻风云炸裂,天空之上的云雷在翻涌之后迅速形成一百丈之拳,而后冲着天玑台上的众人奔袭而下!
阜子福见势,脸色大变,瞬间出现在阜南身前说道:“不好,是莫澄邈!”
天空之上的云雷之拳在随着高度的不断降低,其拳也不断的在缩小,在离天玑台只有百米之距时已经成为十丈大小。
此时的阜南仰头看着这有如天地之势的云雷之拳,苍白的小脸生出一股绝望之感,原来面对死亡时是这种感觉。
在随着云雷之拳不断的逼近,终于露出了莫澄邈的身形。
莫澄邈衣袂飒飒,驾驭天地之势,手捏云雷之拳,向着阜南他们轰去,犹如一头魔神从天而降,震破人心!
“阜子福!平常见你唯唯诺诺,带人亲善,没想到是个假仁假义之辈,居然毒杀百余人,真是阴狠毒辣!今日我就灭了你阜家,为我那张阳兄弟报仇!”
“看我莫家太古拳——天地云雷!”
莫澄邈右手握拳带着天空那十丈大小的云雷之拳从空中奔袭而来,犹如魔神天降!
“莫澄邈,你莫要逼人太甚!虽说我阜家现在人少势微,可也不是随意捏的软柿子!”
阜子福站在阜南身前,调动全身灵力,双手凝印,一股股土黄色灵力在空中流动,最后集聚在阜子福手中,而后对着天空中的莫澄邈打去!
“木生三门,一曰生,二曰死,三曰恒,三门齐开,天地纵横!生门现!”
在阜子福将双手凝结的灵力打出时,在他面前隐隐现出一道木门,此门略有些古老的味道,门上雕刻着万物生灵,活灵活现,充斥着浓郁的生机,仿佛自成一个世界一般,挡在了阜子福与阜南身前。
“阜家三生门!好一个万物生门,就看看你这破门今日能不能抵挡的住我这天地云雷!”莫澄邈说道。
轰!
带着天地之威的天地云雷拳携着震震雷鸣之声轰向了那生机浓郁的万物生门,爆发出振振气浪,天玑台四周的房屋瞬间土崩瓦解,连阜子福身后的阜南也瞬间被震飞撞在天玑台边缘的石柱上。
阜子福毕竟是灵师修为,最终抵不过天地云雷拳的威势,万物生门在天地云雷拳的轰击下寸寸断裂,最终承受不住而溃散。
砰!
在万物生门溃散之后,那天地云雷拳便实实在在的打在的阜子福的身上,将阜子福轰飞出去,也砸在了天玑台的石柱上。
噗!阜子福一口鲜血喷出,而后半跪在地上,黑发凌乱,看了看旁边趴着的的阜南,稍有暗淡的眼神瞬间一闪而逝。将嘴角的鲜血擦掉,而后露出了他那仁和亲善的笑容,笑着说道:“呵呵,没想到我阜子福一世安分,不与人挣,不与人恶,不与人敌,到最后也会落个这样的下场,真是老天无眼啊!”
“哼,居然没死,不愧是阜家绝学木生三门,居然以灵师修为挡得住我玄境的最强一击,真是可惜了这门绝学,浪费在你这废物身上!”莫澄邈此时站在天玑台中央,看着落魄的阜子福说道。
阜子福起身,将一旁的阜南扶起,因为阜南昨日重塑身体的缘故,并未受太重的伤,将阜南嘴角的血用手一摸,而后看着阜南欣慰的说道:“是啊,我阜家的木生三门在我身上的确是浪费了,若是我儿日后修的大成,必是这雷双城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
阜南看着自己的父亲,满脸的愧疚,眼泪在他的小眼珠里不停的打转,而后哽咽的说道:“对不起,父亲,是我害的我们阜家遭此横祸,对不起!”
阜子福抹了抹阜南小脸上的眼泪,笑笑说道:“南儿,这怎么能怪你呢,他们莫家早晚会对我阜家下此毒手,只不过早晚的事,别哭了啊,还记得父亲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吗。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易落泪!”
“对不起父亲,南儿不哭,南儿一定日后好好修炼,不再偷懒!”阜南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此时的他没有了杀人时的嚣张与狠辣,有的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被吓哭的模样。
“哼!还想有日后,你觉得你阜家还有日后吗!”莫澄邈看着阜南父子的温声细语,狠辣的说道。
阜南看着阜子福脸色苍白,虽然天地云雷拳被万物生门的威力挡住了大半,可也不是阜子福的身体能硬抗下来的。面对的莫澄邈的威压,阜南重新收拾了下心情,缓了缓自己的神情,便举起自己的右手,对着莫澄邈指着说道:“莫老狗,我不信你今日敢灭我阜家满门!”
“呦呵,你个小兔崽子,就凭你爹现在身受重伤,我为何不敢?”
“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我已经派人去了城主府吧,难道你不怕灭了我阜家之后遭受城主府的怒火?”
“知道又能怎样?你爹用计毒杀我张阳兄弟,我为他报仇,想必就算是今日城主在这,你阜家也别想再呆在这雷双城一天!”
“哼,一个叛徒,死不足惜!但我要告诉你,是我杀的那个下人,不是我父亲!”
“什么?”莫澄邈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面色大惊,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孩子竟然这般狠毒!怪不得他一直奇怪,阜子福一向为人光明磊落,怎能用毒杀人!看来此子不简单,若是留着,必成大患!
莫澄邈看着阜南再次说道:“哼,就算你杀的那又怎样,只不过又多了一个我必要灭你阜家的理由!”
“那你可知我阜家与城主府还有铁狼帮是何关系?”阜南再次回击。
“就算有关系,你们阜家帮着铁狼帮与城主府灭了炎刀帮与雷狮帮,可也只是个帮手而已,今日我莫家灭了你们阜家,大不了改日向城主府请个罪就成,莫把你们阜家看的太重!”
“看来你的消息很闭塞啊,城主大人乃我义父,哼,你觉得你还有胆子再说灭我阜家的话吗?”
莫澄邈听到阜南的话,再次大惊失色,说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阜南与城主大人一见如故,城主大人便认我为义子,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情!”
莫澄邈看着阜南那自信的小脸,好像并未作假,若是他真的是城主的义子,那日后他就别想动他阜家,可是若有此子在,恐怕日后他们莫家在这雷双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怎么,莫老狗,还怕了?”阜南再次说道。
阜南看着莫澄邈一脸为难的样子,心里也慢慢的走出刚才的悲伤,照他的想法,这莫澄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必会吓得退出阜家,自己这招敲山震虎的计策一定会成功!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狗被逼急了还会跳墙!莫家想要灭他阜家,就算阜南是城主的义子,今日,是最好的机会!
莫澄邈双拳紧握,一甩刚才被惊吓之色,狠辣的说道:“哼!还多些你告知我这些信息,我不得不承认今日你展现出来的姿色很优秀,比我那一群儿子都很优秀,可是你没想到的是,木秀于林必摧之,狗急而跳墙之!”
阜南听到莫澄邈的话,神色大惊!惊的他小脸煞白,小手不住的乱抖!按照他之前的计算,就算让柱子去了城主府,可待自己的大爹来需要半日之久,若是自己敲山震虎,或许会将莫澄邈吓退,可万万没想到,最终自己还是算漏了一点!
他阜家没有高手能挡得住莫澄邈半日之久!
莫澄邈站在天玑台中央,他那长满横肉的脸不断抖动的笑着,伸开双臂,大笑着环顾着阜家内院,像是此时此刻自己已经是这阜家之主,主宰着阜家所有人的命。柳烟抱着小云舞哀哀戚戚的站在天玑台下,懂事的小云舞边给自己的母亲抹泪边说着“娘,别哭了。”
“哈哈,从此这就是我莫家的了!莫家卫何在!”
“在!”
在莫澄邈一声大呼之后,只见无数身穿黑衣的高手从阜家不同的方向飞来,不一会便站满了这不大不小的天玑台,众人跪在莫澄邈身后,答道:“莫家卫时刻等待家主命令!”
“好!现在给屠了这里的所有人!”
“莫家卫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