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个人分三个帐篷,确实挺挤,但是没办法了,他们一共也就带了五个帐篷,剩下一个得给镜月用,其他人全部去马车坐着休息一晚。
萧静轩犹豫着,没及时开口回答。
黎庆在旁边皱眉:“你跟镜月一起,让他们主仆十二人分四个帐篷。”
萧静轩迫不及待地点头,“其实我们三个帐篷也足够,就是麻烦你们了。”
烈火嘴角一抽:要不是不想公子被你玷污,我刚刚都能替你答应下来,还能让你犹豫那么久?
镜月也觉得这位萧公子的话……有点假。
穆云华看看镜月身上的女装,“黎爷爷,我跟镜月……不太合适吧?”
好歹穿着男装呢,再坏了镜月的闺誉。
镜月连忙道:“公子我没事的!”反正都是公子的人!
黎庆没管她,“那公子今晚就守着火堆吧,明日白日再歇息。”
穆云华:……我做错了什么?
烈火也觉得不太好,“黎管家,我们公子还小,就让他一个人守夜,不太好吧?”
黎庆眼睛一瞪,“有什么不好的?不好的都是你们!我让她守夜归守夜,说了只有她一个人守了吗?”
臭小子,一天天就知道偷奸耍滑!
难得会错意的烈火尴尬了一瞬,“对不起,我以为黎管家在,我们不需要守夜的。”
黎庆:“我一个老头子,还能一直看着你们不成?要想出去了还能活着回来,你们就得自己多学点!”
烈木插话:“黎管家,今日公子跟我们守夜,那您还在旁边看着我们吗?”
黎庆伸个懒腰,身上骨头被拉得啪啪响,“有人守夜了,我这把老骨头为什么不休息一下?我又不是睡不着觉!”
穆云华打断这场没有营养的争论,“行了,烈火你们把帐篷腾四个给萧公子他们,镜月去住我那个,你们就在马车里挤挤,挤不下的出来跟我一起守夜!”
“至于你们……”穆云华转过身来看着新来的一群人,“你们就听你们公子自己安排,我们不管!”
张家壮在萧静轩旁边连连点头,表示支持。
萧静轩倒是作了个揖,“今日麻烦你们了,明日我会让他们提前准备睡觉的地方的。”
镜月对钱比较敏感,“你们被人追杀,还能有钱?”
萧静轩捏着衣角,“没有钱,但是可以想其他办法。”
镜月嘴角一抽。
烈火也尴尬地咳了一声。
穆云华皱眉,“你们……”
黎庆直接打断她,“行了,都是习武之人,哪就那么娇气了?要不是看你们很久没正常睡过觉了,还能让你们安安稳稳的睡帐篷?自己有没有那个享受的命自己不知道吗?”
“还有你们!”黎庆又批评烈火他们,“一群人也都老大不小了,出个门还有带这带那,人镜月一个女孩子都没你们麻烦!”
众人:……
不敢说话不敢动~
“你们这一个两个,一点吃苦的自觉都没有,还能有什么出息不成?!”
穆云华摸了摸头发,“黎爷爷,我们都没有出来自己活着的经验,你火气别这么大。而且我们短时间内又不回去,跟其他人应该也不太一样。”
黎庆没好气地回:“不然你以为我前面几天为什么能忍着你们呢?”
众人:好吧,都是我们拖累您了!
“行了,都按照安排好的去休息,留两个人跟小公子一起守夜!至于今日新来的,你们自己安排怎么住,今日都休息好了,明日你们可就不会这么舒服了!”
萧静轩:“……我们一定好好休息。”争取还能继续活着。
穆云华:“行了,都安排好了,黎爷爷你自己去休息吧,我们也早点休息了。”
本来还想让黎庆表演一下怎么干头发的,结果突然这么大火气,还是算了吧。
黎庆点点头,“你们不需要守夜的,现在都先去休息。”
众人不敢说话,都尽量小声的回去睡了。
穆云华和烈火烈金守夜,确定木柴足够之后,就坐火堆边围着了。
黎庆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不过他并不想普通人那样走在路上,而是直接踩着树枝上了半空,踩着树冠走。
突然,他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半空。
萧静轩被看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梦到以前的事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能够看见别人的经历,那些没有存在在自己记忆中的场景?
而且他还强烈感觉梦里的场景就是真的?
这种感觉莫名其妙,但是又很汹涌,都没给他忽视的机会。
“黎庆那一眼,看的是什么?”
夜晚的半空应该没有什么是值得他特意去看一眼的,但是做梦的人,也能被梦里的人看见吗?
萧静轩突然感觉脑袋有点小,牙疼。
“如果是梦,为什么醒了还记得如此深刻?如果不是梦,是回忆,为什么能看见我没经历过的场景?”
啧,这个问题太迷惑,萧静轩想不出来,也没人能告诉他答案。
“将军,那些凉国人都已经处理好了,你要去看看吗?”外面的人察觉到里面的人醒过来了,开口询问。
萧静轩摸了摸身上的铠甲,起身把那双快有十斤的鞋重新穿上,拿起头盔,推门出去了。
外面忙碌的众人见他出来,都端正行礼:“将军!”
萧静轩问门外的守卫:“凉军军师醒了没有?人在哪儿?”
门卫端直了身板:“回将军,凉军军师就在左边第三间屋里,但属下未了解过他醒没醒,常卫将军让属下跟您说,王将军自从来了之后,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做?
回到自家地盘,哪怕是被捆了,正常人也应该会有点小动作才对,可是什么都没做,这里面就很有意思了。
是真的什么都做不了,还是已经做了,却没让人发现?
萧静轩戴上头盔,“本将知道了。”
既然军师离得近,又没接触过,那就先去见见军师,至于王贯伍,嗨,谁还不会耐个性子啊。
萧静轩想着,脚下就直接左拐去了不远处的凉军军师处。
军师脑袋上被糊了一头草药,用布包着,侧躺在床上。
人确实是一动不动的,但是具体醒没醒……
萧静轩拉了把椅子坐下了,“听说,军师今日被我们的人误伤了,一直昏迷不醒?”
床上的人依然一动不动。
萧静轩笑了一声,“军师是王老爷子当年带回去,从小给王贯伍兄弟几人培养的智囊吧?对了,还未来得及问军师姓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