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伯正坐凳子上,压着腰,磨着斧头。叶菩提就蹲在旁边,满面憔悴。
两人察觉到来了人,同时抬头看了眼。
见是惠能,刘二伯便埋下头去,继续磨斧头。叶菩提却是一直盯着他看。
面对这种情形,应对刘二伯的话,在心里却吐不出了。像个木头一样,木纳地站在那里。
“坐吧。”刘二伯突然出声。
惠能突然就红了脸。
思虑之后,他便谢绝了。
三个人在一个院里,周围却始终安静。
直至暮色降下,刘二伯起身,提着斧头和磨刀石往屋里去了。
看着叶菩提,惠能飞快走了过去,正要去解救叶菩提,从屋里传出一句浑厚的声音:“你解不开那锁。”
惠能因这幅声音吓得猛然一抖,正要去解锁的手停滞了。
接着,刘二伯走了过来,坐到了惠能旁边的凳子上,看着他们:“你想救她走没什么不可,但是要看老身的心情,高兴了,我就放她走。”
刘二伯提起桌上的茶壶,拿来茶杯,慢慢往杯子里倾水。
倒满杯子后,他端起喝了一口,“就算放她走,也要割了她的舌头,不然人家大小姐回去向她爹爹告状,来要我命时,我这没钱没势的老百姓可没法活命。”
刘二伯看着惠能,放下了茶杯。
惠能感觉不自在,因为刘二伯一直紧盯他的眼睛看。人说,从眼睛看一个人。便能知这个人的品行,还有心里所想。惠能惶恐的是,刘二伯要看穿他的心思。
一旁的叶菩提哭了:“你自己走吧,不用管我了,我真的不想连累你啊。”
刘二伯看着叶菩提,笑着骂道:“臭丫头,哭什么哭,烦死了。”
叶菩提眼眶里泪水打转,眼神气愤,她正瞪着刘二伯。
“虐待朝廷命官的子嗣是严重的罪行,劝你别这么做!”惠能字字饱含盛气。
他这么一大会不讲一句话,这一讲话,就盛气凌人。语气里还带有怒意。
片刻之后,刘二伯喝了口水,声音很低地说道:“她背景竟这么大,还朝廷命官?呵……唬到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