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桥村还是和往常一样安静,碧波荡漾的湖水,山谷中传来各种鸟儿的鸣啼。村子里牵牛花缠绕篱笆开满了,粉红的花儿嫩绿的叶片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露珠。
篱笆内,花朵娇艳,太阳花鲜红,满天星的白,玫瑰的亮红,诗人眼花缭乱。村子周围种满了合欢树,好像一个世外桃源。房子是木质结构,房顶铺满了茅草。
虚渺一家离村子建筑群有点远,他家住在村北头接近山脚密林处,不过地势全村也是最高,离山脚最近,但地势还够平坦,他家院子是最大的,把那颗巨树围绕住了,从上空看,就好像一个切了一半的鸡蛋,不过蛋黄是绿色的。
整个山势坡度还算平坦再加上旁边房后的密林,不用担心落下的巨石和山体滑坡这些危害,他家也是上山必经之地。
这个说不清是几千年还是几万年年龄的巨树,每年都结果子,果子成熟时全村子的人都吃半年都吃不完。
虚渺家之所以住在那,是因为村长特意批准的。虚渺一家不用从事耕种,只要打理好那颗参天大树就好了,保证全村缴粮后,依然能维持生计。
老虚头只有一个孙子,大儿子有次上山打猎不小心坠涯身亡后,他视孙子如命。
老虚头已经九十多岁了,而孙子马上也就十六了,就算自己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
老头愤懑不平道:
“我不同意,我家就这一个孙子,而且还没成年并不符合要求,请你带着乡亲们回去吧”
村长扶着腰,硬撑着拐杖急忙解释说:
“老叔,我也实在没办法啊,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啊?我也为难,上边的命令,不服从是要杀头的。”
老头倔强转过身背着手气愤的说:
“那也不行,我家三代人,命运坎坷,觉对不会让孙子冒险了,再说,我家就我爷孙俩个了,这也是以前村子留下的规矩,凡是总要留个根。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我还指望他给我养老呢你们回去吧。”
村长连忙扶着腰对身后村民挥挥手解释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和老叔叙叙话。”
院子里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你看老虚头,见死不救!”
“还是村长好啊!我们都错怪他了,今天也不该嘲笑他。”
“是啊,是啊,被打的浑身是伤还为我们想办法,他真是很善良。”
“唉,怎么办?天要塌下来了!”
村长再次喊道:
“大伙散了吧!我和老叔谈谈。”
村长,扶着自己的腰,扭捏地进了屋内。
大院子里的人,缓缓疏散开了,各自回家发愁,往日的平静就此打破。
村长放下他的拐杖,缓缓地移了个椅子,拉了拉还在背对自己的老虚头,示意让他坐下。
村长看他要坐下,也扶着腰坐了下来,又扶着腰把桌子倒了杯茶端了过来。村长笑呵呵说:
“老叔,我也一把年纪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村子里普通孩子送死啊。”
老头转过头去,并不理会他。村长又扶着腰把茶水放在桌子上又补充了一句:
“我和二哥……”
老头眉头一下皱了起来,连忙打断说:
“此事不要再说了,我家不会再有人出头了,当年往事你也历历在目,我的家走到今天就不易,你先回去吧。”
村长看情形不对,失望地转身扶着腰正要离开了。
“等一下,膏药带上一打。”
村长扶着腰接住了,点点头,心情甚是沉重地离开了。
村长陈三和子陵是小时候的玩伴,却从未发现子陵竟然身上竟然那么多秘密,至于他的家人更是一概不知了。
当年那年子陵被神秘人选中,到底去了哪里,子陵身上这些迹象传达什么意思他一概不知,困惑了几十年,村长也遵守了老爷子的约定只字不提。
聪明的人没回来,自己完好无损回来后来又当上了村长,真是人到暮年,也是有困惑的。一想到,三天后就要来人检验天赋,他就头皮发麻,村长的内心又是极其焦虑。
于是村长召集村民带上自己符合要求的孩子,在村长的家里有等候确保万无一失,等待上天的安排。
一批蓝色盔甲人马疾驰而来,停到村长家的门口。一支队伍分了两列,最前方是骑兵,后面紧接着就是一个蓝顶蓝面银色装饰镶边的马车,最后面是扛着马车身份象征的蓝面飞燕图文旗。这是天赋检验师的象征,颜色的不同也意味着等级不同。
此时马车上有了动静,马夫见状急忙从箱子里取来了蓝色布纹银边装饰的三层台阶。高贵的检验师推开了马车上精致的木门,他身披蓝袍,玉簪配饰,蓝衣白发,相貌不凡,动作优雅,步伐轻盈,与众不同。紧跟其后一个蓝衣壮年,虎背熊腰,面凶恶煞,生的甚是高大。
村长向蓝衣仙风道骨的那人行了个礼,紧跟着村民也跟着行礼,那些面带笑意的少年,好奇打量这个蓝衣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说了些。
“他头发好白,看着也不像老人,他身边那个人好凶啊。”
之类的字眼,非常刺耳。村长紧张地低下头用拐杖杵了杵地很凶的道:
“蓝燕使者面前休得无礼。”
孩子们吓得打了个机灵,纷纷行礼又紧张地低下了头,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好像被村长的话,打了了几巴掌。村长颤颤巍巍地扶着腰再次行礼道:
“乡村野人,不知礼数,并无冒犯之意,还望使者大人原谅。”
蓝燕使者点了点头道:
“并无大碍,老人家你这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我只是奉命行事,时间紧迫,让我赶紧给这些少年们看看,咱们开始吧。”
“并无大碍,只是先生为何提前到了?不是三天之约,莫非改了时日。”
“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开始吧。”
村长让村民们散开,让孩子环绕使者站成一圈。
蓝燕使者默念咒语,他的身体发出忽隐忽现的蓝光,突然那蓝光形成了一个蓝光圆圈住了少年们。蓝光落地,蓝光转化激流犹如滚滚海水向圈内弥漫,迅速填满。紧接着,蓝燕使者头顶玉簪冒着蓝光飘向整上空和地面的蓝光连接,形成了一个大光罩。罩内海水停止了流动,地面平静的向一面镜子。孩子们虽然都十六了,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个个都傻眼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蓝燕使者用缓缓的语气道:
“孩子们别怕,这是我的灵,对你们并没有伤害。”
蓝燕使者让他们重新站好,紧接着蓝燕使者凝神眉心蓝点发出了一个偌大的冰刺飘浮空中,然后他半蹲向四周旋转一挥蓝袍,那冰刺分成了若干个,一一对准朱桥村少年眉心。
蓝燕使者急迫道:
“孩子们抬头!”
“刺!”
紧接着少年们身体发出了蓝光,忽隐忽现。蓝衣使者这长叹一声!收了天赋。
“使者大人,检验如何?!是否……”
“没有……”
使者失望地打断了村长的话。
此时跟随使者那面带凶相蓝衣壮年,对后面的步兵命令道:
“把男孩都带走,拉到蓝燕阁,听候边疆营地那边的安排。”
朱桥村的少年纷纷落泪,喊着他们父母,少年们的父母我无奈的落下伤心的泪水然后转身回避这场面。
村长内心是崩溃的,他抬起头,不知道面向村里被拉去的男孩,还是面向他们的父母。
他看了看蓝燕使者,然后又低下了头。
蓝燕使者也很无奈,那向村长和村民行了个礼道:
“大家不必伤心,我飞燕阁虽听命帝国,但并不属于帝国机构。不会像帝国士兵那样虐待孩子们的,我等告辞了。”
于是转身就要上马车。
“等一下!我!还没检验呢,我也是这个村长里符合年龄的孩子。”
此时此刻众人盯着虚渺,村民不敢做声。村长更是着急,用眼给他使眼色,又是把拐杖杵了杵地,细声用嘴型给他暗示快回去字眼。
他在村长家里那颗大树的树干上,若不是他自己打断离去的蓝燕使者也没人发现他在树上呆了半天。
“你叫什么名字?”
“虚渺,你呢?小燕子。”虚渺故意嬉皮笑脸地挑衅他。
村长想打断虚渺这臭小子,没想到蓝燕使者挥挥手打断想说的话。村长欲言又止,于是又长叹一声,低下了脑袋。
“哈哈,好有意思的小兄弟,我叫蓝艾辰。”
蓝艾辰打量着眼前的叫虚渺的少年。
蓝衣壮年怒斥虚渺:
“你是谁家的孩子,竟然敢做漏网之鱼,好歹自己识相站了出来,让你家长出来说话。”
蓝艾辰微微转过头道:
“普陀,你退下吧。”
“是,先生。”
“呦呦呦,那个蓝大个,你不是挺凶吗?现在怎么变怂了。”
虚渺对这普陀挤眉弄眼,又是挖鼻孔鄙视他。
“你……”
普陀欲言又止,转身坐在小角落的石凳上。
“小兄弟,让我给你看看你的天赋吧。”
紧接着蓝艾辰双手合十,周围温度骤降,一个大冰刺,直插艾辰眉心。眉心是最能窥探中间点,那是觉醒第三只眼的地方,也是灵的所在处。
此时,一阵虚渺飘浮半空中,一会浑身被冰块封住了。此时并无太大很大变化,蓝艾辰紧锁眉头似有疑惑,于是将手上的海星冰戒掷于空中,顷刻之间,虚渺被转移了冰戒之中,此时虚渺撑破了冰块,艾辰发现虚渺的耳朵变长了竟然能够微妙抖动,像一个小精灵,细心的观察发现虚渺原来这是再听,认真揣摩后艾辰豁然开朗。
他收了自己冰戒中的储存压缩再内的天赋,同时压制了虚渺被激发的潜能。
把虚渺从冰戒里放了出来。紧接着蓝艾辰又念了清心咒把虚渺唤醒,然后从他蓝袍里掏出了一块玉牌,上面雕刻了一只燕子飞在破涛汹涌的浪花上。蓝艾辰摸着虚渺的头。
“这个你先拿着,让你家人看看,明天下午我再来看你,不要害怕这只会给你带来好处,并不会伤害到你。”
蓝艾辰转身上了马车,在车上他拨开马车窗布,对士兵说:
“放了那些孩子,我们回飞燕阁。”
此时村民们特别高兴,带着自家孩子回去做饭去了,失而复得的感觉总是给人们带来无限的喜悦,此时村长拉着眼神呆滞的虚渺道:
“我们也回去吧,把这件事告诉你爷爷,明天怎么做看他怎么说吧。”
虚渺装好玉牌,跟随者村长沿着小道,一脸迷茫的回去了,他只记得那冰溜子刺住他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觉得很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