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年嘴角露出得意之色,道:“我原以为常安城会有不少实力超群的天才少年,现在来看,也没有嘛,不然这大司徒家的比武招亲,怎么会不来?除非这大司徒家的小姐相貌一般,那些天才少年瞧不上。”
那人道:“这位公子,此言差也,这大司徒家的小姐相貌虽然不是绝色,却也是一流。”
青衣少年轻笑道:“哦?如此可就奇怪了。”
那人道:“公子想必是外地人吧?”
青衣少年好奇道:“你怎知道?”
那人道:“我听公子口音像是扬州来的,况且,你若是常安人,就一定知道数月前,就已经有过几场比武招亲了,不少实力超群的少年都被预定了。”
青衣少年有些吃惊道:“看来这比武招亲在这常安城甚是流行呀!”
王东玄听到这里,便揣测着:“这位青衣少年想必实力不俗。”擂台上的两人实力相近,来来回回七八十个回合了,也没见强弱,都已经是大喘气了,还要继续打。王东玄想:“若是这时有人上去挑战,便可以轻轻松松将他们两人都击败。”正想着,那个青衣少年忽然纵身一跃,跳上了擂台。
台上的二人见有人忽然就上来了,都愣住了。
擂台后侧坐着一个青年,年级约莫三十来岁,是大司徒的长子平迁,正是由他在主持比武招亲,见到有人闯了上来,起身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上台来要做什么?”
青衣少年简单作了一揖,道:“在下是来打擂的。”
平迁道:“你既是来打擂的,如何不知道规矩,台上并未比出胜负,你如何能上来?”
青衣少年嘴角露出一抹不可一世笑容,道:“我见台上这二位打了多时也不见胜负,实力实在不行,我看不下去了,这才上来,以免浪费旁人的时间。”
台上二人顿时恼火,用刀剑指着青衣少年,道:“小子,你怎敢如此狂妄?”
青衣少年道:“你们实力差劲,还怕人说?我既然上来,如果允许的话,我可以以一敌二。”
平迁道:“请问公子年纪,是何学位?”
青衣少年道:“在下十五,名义上是高级三阶。”
台上那二人笑道:“你一个高级三阶的实力,竟然敢在我们科级实力的面前大言不惭,真是不知死活。”
青衣少年没有理睬他,而是向平迁道:“平大人,我是否有资格打擂?”
平迁道:“自然是有资格。”
青衣少年道:“那我以一敌二,可否?”
平迁把目光投向台上二人,道:“你们怎么说?”
二人一起道:“既然这位公子执意如此,我们勉强接受了。”
平迁道:“好,那就开始吧。”
那二人提着刀剑便向青衣少年而来,青衣少年嘴角再次翘起不屑的微笑,脚下一点,人影就忽然消失,而后出现在他二人的身后,紧接着,他双手齐用,发出两个气团,分别打中他们的后背心,直接将他们打下擂台,整个动作异常连贯。二人连反应都没来得及,掉下擂台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是难以相信自己竟被一击就打下了擂台,虽是不服,却也无可奈何,在围观人的议论下,悻悻而走。
平迁见青衣少年手法十分敏捷,仪表堂堂,道:“公子不像是常安城人,请问公子姓名,哪里人士?”
青衣少年道:“我叫夏桓,从扬州来常安城参加高级学术竞赛的国赛。”
平迁一听是来参加国赛的,惊喜道:“能晋级国赛的,那必是天才,甚好,甚好。”
夏桓道:“我既是来打擂的,可否请小姐出来让在下瞧一瞧?”
平迁笑道:“公子是担心我妹妹容貌丑陋而配不上你么?”
夏桓道:“不敢不敢,只是见一下,安心些。”
平迁便吩咐仆从,道:“去请小姐上来一见。”
有仆从下去请平小姐,片刻后,平小姐便与丫鬟上来,平小姐果然好看,夏桓一见就很喜欢。
平迁道:“我妹妹你看到了,如何?”
夏桓道:“小姐容貌举世无双。”
平迁向台下喊道:“还有谁要打擂的?”
话音落下,就有一个身穿蓝衣的少年跳了上来,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平迁问道:“请问公子姓名,年纪,哪里人?”
蓝衣少年道:“在下殷颂,年方十五,也是从扬州来参加高级数术国赛的。”
平迁一听,十分高兴,道:“好,请你们开始吧。”说完,转身走到后面坐下。
夏桓一见殷颂,顿时脸色大变,瞪着他,道:“殷颂,你怎么老是跟我作对?”
殷颂笑道:“咦?这怎么能说跟你作对?你能来参加比武招亲,我就不行了?”
夏桓道:“好,那我们就在这做个了结,谁输了,国赛就不必参加了,你敢么?”
殷颂道:“哼,有何不敢?”
夏桓道:“好,调术盘吧!”
两人眼神同时一沉,立即调出术盘来,都是阴阳、五行、八卦、干支组成的四重盘。几乎是同时,两人一起出招,夏桓使出的是艮卦决,一座假山从殷颂的脚下猛地升起,殷颂使出的坤卦诀,脚下出现土地,将假山狠狠地往下拽,让其升不上来,接着,又连续以各种法术快速过招。
夏桓和殷颂两人的名字,王东玄在扬州参加州赛的时候在对阵表上都看到过,正是晋级国赛的十二人中的两人。他们现在展示出来的实力,让王东玄不禁皱了皱眉,确实厉害,不论是速度、强度或技巧都达到了十分高超的程度,几乎是当前等级所能施展出的最高水平,若是和他们首次对战,胜负难料,因此,他专注地看着他们之间的对战招式,寻找其中的规律以及破解方法,好为竞赛时做准备。
夏桓和殷颂先是对拆了八卦单卦法术,又对拆了五行法术,然后回到八卦的组合法术上,开始双卦组合的对抗,他们把双卦组合用得炉火纯青,台下的人无不看得鼓掌叫好,平迁也是越看越欣喜,暗中叹道:“如此天才能归我们平家,真是太好了!”
王东玄也在心中暗暗惊叹:“他们使出的双卦组合法术并不是简单的两个卦象的组合,而是达到了融合的境界,是组合法术的高级形态,这一点,我还不能完全做到,若是首次作战,不知实情,也不用掌心罗盘,必输无疑。”想到这里,不禁把拳头攥紧了。
夏桓和殷颂连续过了一百多招,还没有分出胜负,各自站定大喘着气,在台下观众的激烈欢呼的呐喊声下,他们谁也不会向对方低头,非得决出个高低来,不只是为了要取大司徒家的女儿,更重要的是实力强弱的名声。
两人均呐喊一声,再次出击,同时使出了乾卦决的飞刀,都是发出了五把刀,“砰砰砰砰!”其中的四把与对方的四把相撞在一起,另外两把错开了一点位置,分别射向对方,由于出手极快,同时他们本身的劳累,这两把刀他们都没能及时避开,分别打在了他们的左肩上,“啊!”都痛得叫出了声,捂着左肩,身体忍不住颤抖,并往后退出两步。
短暂的休息之后,他们用仅剩的右手再次发动了攻击,这一次,他们打出的不是取象法术,而是最为基本的气团攻击,两个大气团碰撞在一起,发生了爆炸,荡出一圈冲击波,掀起一阵风扩散了出去,使得众人短时间内睁不开眼。
接着,他们再次以气团攻击,但这一次是持续推动的法球,两股力量在他们当中再次碰撞在一起,形成一股较劲,谁也不让谁,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发出了最后的呐喊,调动了体内的全部力量,“轰!”两股力量再次爆破开来,形成的冲击波比前一个大了十倍,站在近处的绝大部人都被冲击得往后倒了下去,就连平迁也以抬起手臂遮挡,王东玄提前调动了术法,因而没事。
再看夏桓和殷颂,都瘫倒在了地上,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使得他们一时间无法再次站起来。看到这里,所有人惊呆了。平迁也看出来他们无法再战了,便走到擂台中央,向他们说:“二位公子,你们旗鼓相当,都是少见的天才,今日未能决出胜负,不如这样,你们在竞赛场上还会再比,到那时,你们谁胜了,谁就是我大司徒家的女婿,可好?”
夏桓和殷颂对望了一眼,无奈地点头道:“好。”
擂台下,两家的仆从快速跳上擂台,将各自的少爷搀扶了起来。
平道笑了笑,向台下众人道:“今日的比武招亲到此结束。”
众人意犹未尽地逐渐散去。
平迁看到夏桓和殷颂急需要休息,便邀请他们到府上作客,实际上是有意结交他们,能和大司徒攀上关系,自然是好事,他们二人也都欣然答应,但要和对手同坐一桌,又心有不悦,于是面露喜色,心中愤恨地答应了。
王东玄看着他们离去,也走开了,此时,他无心逛街,满脑子思考着取胜他们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