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和姝谨来到往生轮旁,终于找到了当年宁采臣的的消息。
酒鬼催动灵力,关闭了往生轮。
“这么说,这个书生是宁采臣的后人?”
酒鬼喝了一口酒,也被这无厘头的剧情搞蒙了。
“差不多吧。”
“但是,他一个凡人竟然能进入凌烟阁,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也许,他不是凡人呢?”
“什么意思?不是凡人!”
“走吧,咱去看看人去。”
“姝谨,你等等,把话说清楚啊,这怎么回事啊?”
酒鬼抱着酒坛子,追上了姝谨。
书房里,宿琳琅看着姝谨呈上来的折子。
“阁主!”
“玄长老来了。”
“南地蝗灾一事,此次真是有劳玄长老了。”
“不敢当,老夫也不过是使了点灵力罢了,关键还是沐堂主指挥的好啊。”
玄长老胡子雪白,温厚宽容,又礼数周到,在凌烟阁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辈。
“她倒是会卖弄小聪明。”
琳琅有些不屑。
“阁主,有句话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
“玄长老但说无妨。”
“此次蝗灾能得以解决,确实沐堂主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在我们追击饕餮幼崽的时候,饕餮伤了沐堂住,当时就已经魂魄不稳,就要随风消散,沐堂主好像修为也是大减。”
“本阁主知道了。”
“阁主,上个启元节,我们损失惨重,沐堂主是我们的核心主力,还请阁主讲个人恩怨放到一边,也是我凌烟阁的福气。”
看了眼玄阁老,琳琅没有说话。
“此外,玲珑主子有消息了。”
“她回来了?”
琳琅忍着眼里的亢奋,不自觉的问道。
……
“书生,书生……”
“沐堂主,这里!”
“没看出来,你还挺用功的啊。”
看着散在石桌上的四书五经,姝谨打趣的说道。
“那自然,马上就是科举了,我此次一定会命中的!”
书生说的信心满满。
“这位是?”
看到一旁的酒鬼,书生疑惑的问道。
“酒鬼,丰堂堂主。”
“宁思远,浙江人士”
书生施了一礼。
“这考取功名的事啊,你可得多问问姝谨,这世上最好的夫子姝谨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
“没想到没沐堂主还有如此才华,不知您可否指点一二。”
“别听这酒鬼乱说,我也就认识几字而已,功名之事,不懂。”
“这……”
书生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知道宁采臣吗?”
“啊?那可是我先祖,怎么……”
“果然,酒鬼,我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
“你的意思是,这书生是……”
“好了,酒鬼,不可泄露太多,他自有他的命数。”
“书生,你在此也住了多日,这里就是世人传说中的凌烟阁,你有想要的,我们便可进行交易,这是属于你的机缘。”
“我没有想要的。”
“你确定?这里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功名,只要你肯交易。”
“根据我们宁家的祖训,不得与凌烟阁进行任何交易,否则会被逐出家谱的。”
“这样啊……”
“那,我明日就送你离开如何?”
“好啊,我这几日总是担忧科举一事,等我高中,再来找几位聊聊。”
“这果然是个傻的……”
姝谨不禁暗自失笑。
“那个,我临走前可否再吃一次烧鸡啊……”
书生有些忐忑的问道,两只眼睛咕噜噜的,无辜可爱。
“烧鸡?姝谨给你做烧鸡了?”
“我说姝谨啊,你这也太偏心了吧,我求了你几百年,你都没答应,现在给一个……”
“好,我答应你。”
“择日不如撞日,酒鬼也在,今天就当是给你践行了。”
饭桌上,看到书生啃烧鸡的样子,完全与刚才那份儒雅截然不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姝谨淡淡的说道。
“什么?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本性难移?”
书生从油汪汪的鸡骨头中抬起头,望着两个人。
“没事没事,多吃点,多吃点。”
酒鬼尴尬的劝了两句。
一个连自己是狐妖都不知道的书生,真是稀奇哟!
酒鬼灌了口酒水。
真是,这果然世道大了,什么鸟都有。
姝谨倒是觉得这个书生很有意思,难得有人能抵挡住凌烟阁的诱惑,心里也生出几分的敬佩来。
他能到这里,说到底也是之前种下了因啊,姝谨敛了眉,想到了多年前的那只狐妖,姝谨暗自叹了口气。
宿琳琅在暗阁里,运转着周身的法术,冰蓝色的灵气环绕周身,屏气凝神,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噗”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宿琳琅脸色惨白的捂住胸口。
“不可能,以前夫子都用冰晶术法恢复过内伤,没有道理的……”
宿琳琅俊美无俦的脸上,隐忍着着痛苦。
宿家自从接管凌烟阁以来,就没出过事,老阁主是个世外高人,宿琳琅的本体是一块火玉,宿玲珑的本体是玉坠上坠着的一颗彩色的珠子,在凌烟阁饱受灵气的蕴藉,修成灵体,老阁主看他们二人资质不错,就收为了义子。
可惜,火玉到底是石,修炼术法中到底不如有生命的灵体有悟性,所以他的术法一直都最薄弱的,然而,作为两人夫子的姝谨,却精通各个系列的法术,还有奇门遁甲,玄学医术。
每每都让他们觉得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但是宿琳琅的机扩之术确实无人能及的,自从宿琳琅修成人形之后,凌烟阁的所有机关兵器,都越来越精巧锐利,姝谨也一度为此感到骄傲,如果他没有设计出那些狠毒的刑具上,他们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为了救助姝谨的灵体,宿琳琅以自身为媒介,引渡凌烟阁的震阁之宝青鸟之羽,只是那是上古的法器,岂是他们能够承受住的。
宿琳琅拉开自己胸前的衣襟,果然,胸膛那股青色的气团还没有散去。
“阁主,这,要不请长老来吧!”
棋影闯了进来,看着狼狈的宿琳琅,有些着急。
“没事,不用了,毒血罢了。”
宿琳琅起身慢条斯理的床上自己的锦袍。
“可是……”
棋想要劝说,那呕出来的血色鲜亮,肯定不是毒血。
“琴他们有宿玲珑的消息了吗?”
“禀告阁主,暂时还没有。”
“没有!”
“属下这就穿符去催!”
宿琳琅一冷下脸,所有人都得战战兢兢,这位新上位的阁主,手段实在是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