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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棘奴抓住时机调转刀锋,刀芒闪过,划出一道强劲的攻击波,直击左面敌手,把尚未回过神的那名军汉一刀击毙。他回转身来,正好后面又来了一个手拿烈火流星锤的军卒,将手中流星锤向他击来,锤上挟裹的熊熊烈焰横扫而过,威势惊人。
辛棘奴纵身跃起,踩着方寸挪移步,一个后空翻,避过流星锤所挟裹的火势,顺着身形,反手斜斜挥出,将断刀狠狠朝那迎面而来的那名军卒掷去。
只听“轰”的一声大响,断刀如一条直线,挟着银色幽光直接飞击穿过这团火焰,插入这名鞑子军卒胸口,将他毙杀于地。
此时,一个不远处的军卒听到同伴临死发出的惨叫声,顿了顿,脚步稍停,一见多名同伴在一会工夫皆被眼前这名青衫少年干掉了,顿时吓破了胆,忙倒提了烈焰流星锤,转身欲逃。
辛棘奴见了,哪容他逃去,一跃而起,踏着黑烟,追上去,一刀将他劈死在滚滚乱烟中。
左近余下的军卒见辛棘奴悍勇已极,心有不甘,各个相视一眼,齐齐呼喝一声,挥着灼烧的火球,挟着熊熊火势,向辛棘奴猛扑过来。
辛棘奴腾起身来,施展方寸挪移身法,反身从一个诡异的角度避开,巧妙闪过。这几名军卒扑了个空,余势未衰,趔趄着,其中一人歪倒滚动在辛棘奴身旁。
辛棘奴趁他姿态不稳的当口,一刀斩落,将他砍死在身下。
余下的军卒见辛棘奴勇猛不可挡,军心已沮,便要夺路而逃。
千夫长忽都见了,心中恼恨不已,忙手挥弯刀急迎上去,照辛棘奴身上乱砍。
辛棘奴见了,豪气顿生,大喝一声“杀!”,在对方刀影中扭腰、沉裆、压腿,弹腰、旋转、蹬腿、抬臂发力,将腰力、背力、腿力、臂力集中在一起瞬间爆发,通过刀上一个点释放出来,使尽全力将断刀脱手而出,往迎战自己的忽都前胸飞击而去。
这一刀势道猛恶,迅疾,犹如一道闪电。
敌我双方将士此时看着阵地上的烟尘一下急剧翻卷,辛棘奴身在其中,掷刀之时,雄壮有力而潇洒飘逸的身形动作一气呵成,只觉眼前一霎,只听得“哧哧”一连串破空之声的轻响,然后,战场上一下静寂了下来。
敌我双方的将士们惊骇不已,不觉已是沉迷其中,众军在战场空间里一下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突突突”的跳。
双方将士未及惊呼,蓦地感到一阵强大的冲击波如电闪雷击般冲袭而过,只觉战场中央刹那间风急云涌,那把断刀直飞而去,划过一束闪亮的鬼魅似的银光,掀起一道强劲的冲击束,将前面的空间挤压成一个小小的扭曲面,如一滴流线型的银色眼泪,裹挟着幽幽冷光,似是全不受空间引力规则的约束,以闪电般的速度在烟尘间穿梭,直线突刺,形成一个铁与火的攻击,无情地击刺穿透这个区域的空间,便如一个漂亮的突刺,刺刀深深地扎进敌人的胸膛。
断刀急速地穿过辛棘奴与忽都之间的烟尘,刺破了这个所经的空间,像一滴银色的眼泪!
这滴银色眼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插入蒙军这名千夫长忽都的胸膛。
战场中的烟尘逐渐平息,便如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战场之上的敌我将士皆是看得呆了。
蒙军自开战以来,这些骄兵悍将素来与世界各国作战,未尝败绩,个个均是傲慢嚣张至极。
从踏入阵地与蒙军对峙开始,辛棘奴迎战胡巴音,刀劈烈火阵,击杀忽都,一口气消灭了不可一世的敌人,给了这队来犯的蒙军一个下马威。
辛棘奴一个箭步跳到忽都身前,将断刀从其尸身上拔出,抄在手中,轻轻挽了一个刀花,站在两军阵前,冷眼看着山坡上的蒙军领军将军焰赤天,持了断刀,傲然而立。
蒙军中隆隆的战鼓声一下停息了,两军之间鸦雀无声,静得似乎能听到草地上蚂蚁爬过的声音。
俄顷,包围圈中赤水寨的一众军民爆发出轰天价的叫好声,久久不息。
常青与常羲姐妹俩不可置信的远远看着对敌持刀而立的辛棘奴,姐妹俩不禁相视一眼,道:“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呵呵,两位姐姐,你们所想不到的惊喜,还会有很多呢。”
小颜呵呵一笑,如风似的飞奔到辛棘奴身前,与他并肩而立,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辛棘奴,嫣然一笑,道:“辛大哥,……”
“嗯,……”
辛棘奴看着小颜,忽微微一个趔趄,想是昔日所受重伤新近才痊愈,刚才用力过猛,颇有些脱力,遂缓缓心神,以所学心法调运丹田元气,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
“辛大哥,你……”
小颜见辛棘奴神色有异,很是焦急,忙伸手,想去扶着他。
“没事,你别怕,刚才用力过猛,有些脱力,你别扶我,别让敌人看出来。……你笑一下,放松些。”说着,稳了稳神,努力站直了身形,看着小颜,微微一笑。
“哦……”
小颜依言微微一笑,与辛棘奴并肩而立,直面阵前的敌人。
蒙军大纛下,焰赤天看着战场之上的情势,脸色阴晴不定,半晌,转头对传令官冷冷说道:“击鼓!列阵!”传令官快步跑出,挥动一面白色号令旗。
蒙军中,战鼓隆隆之声又起,猎猎旌旗招展。
一个千人队从阵列中列队出来,分两翼排布在阵前,齐齐举起兵器,齐声大喊:“杀,杀,杀!”长枪如林,弯刀似草,军容甚盛。
焰赤天伸手拿了身前的烈火冷艳锯,跨上战马,驱马来到辛棘奴身前,冷冷一笑,若无其事的说道:“你是辛棘奴?……很好,让我再来领教领教!”将手中烈火冷艳锯重重在地上一顿。
“嗯,鄙人正是辛棘奴,在阳平关已经见识过你们这些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