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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今后,你只能有我

“你……”

她反射性地捂住唇瓣,水汪汪的眼眸里透着惊恐万分。

黑泽泷本来羞恼成怒,她的青涩反应却莫名地让他的心情大好,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吐血。

“原来,邺宸智对你还是不够好啊……”他意味深长的话语,让他的心情大好。

邺宸智,就算你曾经拥有过歌儿那又怎样,最终,她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韩轻歌弓起的背脊倏然僵直,眼前的泷哥,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魔鬼撒旦,她的决定,是否错了?

黑泽泷的指尖,顺着韩轻歌的肋骨而下,看着韩轻歌羞涩有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柔弱可人又清纯美丽的模样落在他的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阅人无数的他,第一眼就可以看出一个女人的羞涩是不是装出来的,虽然这已经不是她的第一次了,但是就在他深深的嗅着她身体的香气时,他的心里,掠过一丝悸动。

蓦地一惊,从未波动过的情绪因她而不同。他用冷绝的态度瞪着她,否绝内心被撼动的一角。

就是这个女人,曾经深深的伤害了他,心中的不甘,愤怒混成一团。

他用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仔细地看着。她有一张瓜子脸,卷翘的睫毛如羽翼般扇动着,星眸璀璨耀眼,望进她眼底,他看到了缩小版的自己。

“今后,你的思想里只能有我。”

邪魅的表情配上霸佞的口吻,韩轻歌心里一悸,缓缓地摇摇头,“为什么?”

“因为,我将是你的……”老公。

剩下的语言,被全数的吞没在两人间,无尽的湿吻之中,韩轻歌纤柔的身体微微发颤……

宁静的别墅之中,整片黑暗的天空中,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划过天际,没有一丝灯光的别墅中,佣人们,将房门紧闭着,生怕听到了外面的一丝一毫的声音,毕竟,自从上次主人重新入住后,整个人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不仅仅是身体残了,更多的是,心理变得更加的残忍了。

现在明明是黑暗的夜晚,主人却下令不允许点一盏灯,照理说,佣人们应该是努力的舒了一口气,毕竟,能够早点休息,并不是在每个富贵之家工作都能够有的特殊待遇。

不过,又有多少人能够承受,门外传来的无止境激昂的交响曲震耳欲聋的响声,一个个每天晚上,就是如临大敌。

有人说,少爷,最听夫人的话了,不过,夫人来倒是来了,结果却是,让所有人一律服从少爷的命令。

精致雕花的黑色铁门,咯吱的一声,缓缓的被打开,室内抑扬顿挫的音乐声,马上停止。

“夜帝,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石,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站在他身旁的shine,依旧是冷冰冰的,眉眼间没有一丝多余的神色。

贴着门外的杨柳依,终于舒了一口气,小心的揉着手臂上的烫伤,眼中的泪珠,不断的打着转,她究竟是在报复邺宸智,还是在报复她自己,她也迷惑了。

她的初衷是,让邺宸智爱上她,然后,她狠狠的甩掉他,可是现在看来,却是错了,邺宸智这个如此高贵的男人,怎么会看上她一介草芥。

她是在报复她自己吧?

韩轻歌腹中的骨肉,纵使邺宸智现在已经是一个不完整的废人了,可是他只属于她一个人了,不是吗?

这样想着,杨柳依的嘴角,竟然勾起一丝灿烂的微笑,手臂上的烫伤,竟然也没有那么疼了。

宽大的落地窗下,一道道忽明忽暗的光线,在空旷的地面上,投下一道道的暗影,轮椅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投下了巨大的影子,一道修长的手指,细细的在轮椅上敲击着,充满节奏感的敲击,让石不禁咂舌,看来为了保住小命,他还是不要挑战夜帝的耐心才好。

“飞往日本出事故的航班中,没有出现轻歌的名字;不过,令人惋惜的是,机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查了一遍,有人说见过韩轻歌当天出现在机场,并且买的就是当天航班的机票——”

沉浸在一片暗影之中的男人,终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般,细长的薄唇间,溢出一道浅语低吟:“找,继续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shine带上门,看真身旁不断咂舌的石,眉头紧蹙。

夜帝的情况变得更加的严重了,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著名音乐家的感染,每天夜晚的时候,在高分贝的震荡之中,他竟然能够记起韩轻歌。

可是,一到了白天,他便会以奇迹般的速度,忘记韩轻歌,甚至在下属前来报告韩轻歌的时候,紧皱眉头的问一句:“韩轻歌是谁?”

承受着双重任务的石和shine,苦不堪言,可是医生也无法解释这种特殊情况,之说,要进一步的观察,更有人说,这是一种短暂性的失忆……

听闻着身后,缓缓合上的铁门,邺宸智的心扉,也如同这紧闭的铁门一样,无情的被锁上。

当日的画面,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就在轻歌说要好好的和他谈一谈时,他还乐观的看到了两个人的未来,可是现在,他竟然迷惑了。

轻歌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他,径直的坐上了飞完日本的航班,为什么她就不能等他的一个解释,她为什么要走的这么匆忙,不给他留一丝余地!

耳边只剩下无边的风,在呼啸而过,被黑色夜风刮起的窗帘,不断的高高扬起,缓缓的流动着,如同一道道流畅的柔波,徜徉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之中。

眼帘重新的合上,双臂自然的下垂着,叶琛值的心,如同死了一般,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火种一般,变成了一堆无用的枯柴,等着身体的最后腐烂。

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重新的在别墅中响起,路过厅外的佣人战战兢兢的一个不小心,托盘上的瓷碗一个不小心,被打翻在地,碗中的食物,一下子倾泻在地,佣人脸色大变。

看来,他该回家吃自己了!

随着耳边不断激昂的曲调,这个佣人突然的扑到在地,整个人顿时口吐白沫起来,身体看上去十分难受的模样,直到消失在一片安静之中。

村中的空气,十分的清新,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韩轻歌才缓缓的从昨日的暧昧中悠悠转醒,用手轻轻的擦拭着身旁的凉意,她的心底,有些小小的失落,本来她以为,他会在她的身边。

身上的被子,随着轻歌起身的动作,轻轻的褪到腰际,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韩轻歌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想起昨夜的绯色,刚想站起身来,和室的门,却被缓缓的推开。

“啊!”

韩轻歌惊呼出声,连忙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重点部位遮住,冷冷的抽了口冷气,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来人。

是黑泽泷。

黑泽泷浅浅的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言语间,却多了一丝调笑:“怎么,昨晚该让我看的,不该让我看的,都让我看光了,怎么,现在才想起要遮住,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我……”

韩轻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支支吾吾,瘪了瘪嘴角,抬头仰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当看到他手中的衣物时,韩轻歌如同看到了大救星。

“把衣服给我!”

韩轻歌的语气中,又多了一丝骄横气,这让黑泽泷的眉头微微皱起,面露一丝不悦之色,但是马上消散了。

“如果你是因为昨夜未经过你的允许,擅自将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事情,在责怪我的话,我愿意承当所有的后果,只要你点头,我们可以马上去结婚!”

黑泽泷坏意的将韩轻歌的衣物放到身后,看着韩轻歌气嘟嘟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懊恼,看来昨夜的运动量还不够啊,否则,怎么会有力气一大清早就和他吵架呢?

韩轻歌的脸色,几乎在一秒钟之内变得苍白,昨夜的模糊影像依旧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中,昨夜,她是如何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娇吟低语的媚样,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哼!”

韩轻歌在心底冷笑一声,面色满是鄙夷之色。

“怎么,你以为,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还是一样的吗?会霸着你,只为了你家的钱和权吗?你错了,黑泽泷,你错的离谱,现在的我,是岸本家的大小姐,不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小丫头了,所以,玩游戏之前,请你自己先确定,玩不玩得起!”

韩轻歌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要用婚姻来束缚她,他想错了!

他以为昨夜,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吗?

昨晚的一切,完全只是一时兴起,她没有做过多余的思索,只是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发生了,结婚,她不愿意。

“好了,你慢慢休息吧,我已经打电话给爷爷他们报了平安了,晚上的时候,会来接我们的……”

黑泽泷缓缓的转身,心底多了一丝惆怅,面容上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既然你不想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很愿意配合,所以,也请美子大小姐,在傍晚的时候,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了……”

“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

轻歌没什么好气的回应着,想起昨夜,他不断的在她耳边呢喃着她的名字,那饱含的深情,是如此的钻心,是如此的无法掩饰,恐怕也正是那多情的声线,让她完全的沉醉在他的柔情攻势中。

才会一时犯下了糊涂吧。

一丝悠冷的笑容,缓缓溢出她的脸颊,脑海中,满满的都是伊莎贝拉和邺宸智在大床上无止境纠缠的那一刻,伊莎贝拉的目光竟然是如此的刺眼。

那神情仿佛在说:就凭你,一个什么都不懂得黄毛丫头,还想一个人霸占邺宸智,你是在做梦吧!

她无法原谅,她不会相信任何的解释,除了自己的眼睛,可是现在,大掌拂过自己平坦的腹部,不禁满脸泪痕。

当套上羽绒服后,等到身体能够自由的行走时,韩轻歌慢慢的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之中。

院子不大,可是看着院子中拿着木棍不断打闹的两个小孩子满院跑,一名老爷爷正在用木柴煮着水,熊熊的火焰中,竟然冒出一股木柴的香气,让人一阵神清气爽。

目光扫视着整个院子,角落里的一道身影,格外的惹人怀疑,看着他手中不断挥舞的斧头,英姿飒爽,不过,轻歌竟觉得多了一份气恼。

明明昨天两个人一起做的那档子事情,为什么她的身子,疼的竟然是连走路都有问题,可是黑泽泷为什么依旧如此的神清气爽呢?

“小姑娘,你醒了啊……”

看着刚抱了一把柴火的老妇人热情的和自己打着招呼,韩轻歌笑着点了点头,“昨天是您将我们救回来的吗?”

“不是,我怎么会有这个力气,将你们小夫妻从洞穴中救出来,是孩子他爸和一起的猎户,将你们救上来的……”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肯出手相救,我们恐怕早就冻死在荒山野岭中了……”

说罢,韩轻歌弓了一个九十度的身,表示自己诚挚的谢意。

看到这里,黑泽泷的脸颊上,不禁露出了可疑的笑容,看不出,这丫头,到了现在趾高气昂的模样,还知道,要尊重老人啊,对于给予自己帮助的人,还能够说声谢谢。

“丫头,这有什么好谢的。你真正该谢的,应该是你丈夫,昨天晚上,起这么大的风,下这么大的雪,如果不是你的丈夫,对你的爱意,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时,他怎么会选择将身上所有的衣物给你穿,而自己,却冻得直哆嗦……”

老妇人,将昨天孩子他爸讲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韩轻歌,看着她有些吃惊的脸庞,不禁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看啊,小姑娘,这年头,这样体面大方,又能让你看的上眼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啊,更何况,还是你丈夫,你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冷淡呢,男人,就是家的天,就算他在外面做了错事,你也要学着去体谅和和解,昨天两个人,才大难不死,怎么今天就说翻脸就翻脸呢……”

老妇人看得出韩轻歌和那个帅气小伙子之间不太对劲,热情的搭着线,最后,握着两个年轻人的手,非得让他们说以后会好好珍惜对方的,才肯罢休。

细谈之下,韩轻歌的嘴角不禁轻轻的荡漾出一丝笑容,原来这位老妇人和他家死鬼,都是一个村子的,在一次两人上山去玩时,路途中,不幸遇到了野狼,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害怕的抱成一团,可是就在狼要扑上来的那一刻,他家死鬼,直直的挡在了她的面前,从那时起,她就下定决心,以后,要给他做老婆!

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所以,她对轻歌一再叮嘱,能在困境中,愿意为一个女人舍弃性命而伸出援手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如果能够一起度过难关,就嫁了吧!

一直到上车时,韩轻歌的脸颊都是红红的,姿态中有些不自在。

眼角的余光,有些不甚清晰的望着窗外,身旁的岸本齐,眉头微皱,但是看到,眼前安然无恙的孙女,心中多了一丝安慰,叹了一口气,用枯枝般的手掌,轻轻的将她的手包住。

“下次,不要再这么冒险了,好吗?”我会很担心的,我的年纪也已经大了,经不住各种各样的打击了!

点了点头,岸本美子的脸庞上多了一丝恼色,但是模样依旧是温顺的。

“不会再有下次了……”

美子浅浅的呢喃,声声的撞入副驾驶座上三井迟的耳边,心中闪过一丝无奈。

“你们订婚典礼已经定在下个月的十号,如果有什么需要邀请的朋友,请迅速的告诉我……”

岸本齐眼中看似无意的扫视着窗外的美丽风景,闪过一丝厉色,这里居然有这样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村子,而且地理位置极佳,如果能将这块土地扩建为滑雪场的户外休闲场所,一定很不错。

“爷爷,请您不要打这个村子的主意,您要知道,如果不是这个村子的村民,我很有可能早就冻死在野外了!”

像是看穿了岸本起的心思一般,美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爷爷他不会是想要……

“这里的风景确实很不错,不过你放心,我会有自己的分寸的。”

岸本齐闭上了眼睛,小憩着,既然美子已经安然无恙了,他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步出车门的美子,伸出修长的脖颈,如同一只高傲的白天鹅一般,眼睛微眯的审视着整个世界的一切,仿佛隔世。

“你难道对爷爷他们的建议,没有丝毫的话,要说吗?”

“既然是已经决定的事实,还有什么话好说,难道昨晚的既定事实,你想要反悔吗?”

美子的眼光中露出一丝不信任的神色,昨晚的她,用自己的身体告诉了自己,就算不是邺宸智,她也能够爱下去。

“我无所谓,可是,我不希望你自己后悔……”

黑泽泷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如此陌生的女人,从村子里回来之后,她整个人让人看起来,觉得更加的冰冷的,好像一块冬日里的寒冰,就算是再暖的阳光也无法融化。

“我,会后悔?”

美子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让身后的三井迟身形不禁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定住了身形。

“如果我会后悔,我就不叫岸本美子!”

拂过身后的衣袖,美子的心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暖意,眼角似有似无的扫过身后的三井迟,心中感激着他的及时出现。

她要告诉自己,现在的她已经足够的强大了,强大到可以去保护自己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她是岸本家的千金小姐,不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卑微女孩了,那个在黑夜中,无法闭上眼睛的胆怯女孩,不是她;那个期盼能够和一条小小的生命度过平凡一生的女人,也不是她,她不是这么没有出息的人!

黑泽泷望着眼前的身形,渐行渐远,手掌无力的瘫在空气中,如有如无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指尖,她的衣袖,只留下最后的一缕芬芳。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不是吗?”

三井迟拖着身后的一个大箱子,嘴角勾起饶有趣味的笑意,竟让黑泽泷的眼角刺眼的很。

“谢谢你善意的提醒,我会尽量成为一个能够配得上她的男人的!”

“不谢!”

两个男人擦肩而过,眼角的余光中,多了一丝较劲的味道,黑泽泷的心,微微一紧,眼光望着远处,不禁思绪万千。

昨晚的事情发生的太过诡异,那样热情如火的轻歌,绝对不是今日出现在他面前的什么岸本美子!

可是那高傲的身形,却是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她是岸本家的大小姐,她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了。

她的身体,犹如一只涅槃的火凤凰,浑身散发出,让人无法抗拒的光芒,耀眼的光芒,几乎将身旁的一切都遮挡住了,只剩下这个毫无光彩的世界,卑微的低着头。

望着眼前小小的礼堂,美子的眉头不禁轻蹙,语调中有些不耐烦,甩过身旁男人的手臂。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答应了我们的订婚典礼吗?这就是我选的典礼地点,你喜欢吗?”

黑泽泷状似不在意的从长椅之上拿过一束鲜艳的玫瑰,一颗心,跳个不停。

冷冷的扫过眼前如此陌生的场景,美子的心中泛过一丝失落,本来还在为一个巨大的订婚典礼而烦恼,可是现在看来,却是多余了。

“好,既然你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么,你的戒指呢?”

岸本美子伸出了细长的手指,将小手指高高的翘起,等待着钻戒冰冷的温度传来,脸颊,微侧,不敢直视身旁的男人。

“好了!”

黑泽泷的脸颊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孩子般的天真笑容,看着美子无名指上的戒指,心中多了一丝感动,纵使没有神父,没有亲友的见证,可是他亲手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套上了属于他们的幸福戒指。

“你……这……”

美子有些气恼的看着无名指上的草戒指,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弧度,眼角的眸光,变得异常的柔和。

“我以为,作为黑氏连锁企业的少东,订婚典礼,不该这么简单才对吧!至少……”又该有个像样的戒指吧!

“如果你不要,可是选择扔下来,我相信,我一颗如同草芥的真心,会有一个女孩愿意等待,愿意接受,如果命运的歌,注定让我们无法在一起,我会笑着看着你,进入下一章的乐曲,转身而去。”

黑泽泷作势要将美子无名指上的草戒指拿开,美子抿了抿唇,连忙的往后退,“不要,虽然这个戒指,没什么新意,但是,本大小姐收了!”

满意的看着无名指上的黯淡色彩,美子的心,闪过一丝阴霾,这用草编织的戒指,不就是她吗?

如此的朴实无华,让人丢弃在容易忽视的角落,可是那其中却暗藏着一颗脆弱的心,黑泽泷,我以为我不懂你的心,可是现在我懂了。

你不愿意去爱,你害怕去爱,父母的过早离世,让你对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安全感,你不不愿意付出,因为你害怕失去,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邺宸智将我的心伤的体无完肤,让我再也找不到去重新爱的理由,心上,被剜出的一道道的裂痕,如同永远无法治愈的殇,我想要继续的活下去,仅仅只是为了自己。

可是为什么却是这么难?

我想要笑着面对所有的生活,想要热情的拥抱生活的每一天,可是没有人能够让我如此灿烂的燃烧,唯有慢慢的等待着最后的腐烂。

如同地上的一片片枯枝树叶一般,毫无生气。

黑泽泷伸出手,想要唤回她的深思,却不曾想到,她的身体,竟然是本能般的狠狠的倒退一大步。

他的心,顿时血流成河。

“轻歌,不要怕我,好吗?”

黑泽泷的身形进了一步,俯视着她柔弱的肩膀,心中多了一丝怜惜。

“永远都不能怕我,好吗?以后,我都不会再伤害你了,没有你的点头,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碰你,就算外面的女人,有多美,有多媚,我都不会多看一眼,因为,我的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你,我从没有奢望过,你的心里只有我,可是能不能……”

黑泽泷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心头,多了一丝苦涩,侧过脸去,不让她看到他眼角的湿润:“能不能,给我留一个小小的地方,因为我的心,无处安放……”

低下头,黑泽泷的嘴角自嘲的笑道,豆大的泪珠,狠狠的划过硬朗的脸颊,泪珠,突破空气的阻力,如同一片空中不断飘舞的黄叶一般,用尽生命最后的气力,狠狠地砸在地面,晕湿了一方枯地。

“泷哥,我……”

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虚弱的黑泽泷,美子的心大惊,伸出的手臂,无助的悬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她该说些什么。

将自己封闭了这么久的真心,突然间忘记了如何去安慰一个受伤失意的人,而罪魁祸首,居然就是她自己!

“泷哥,你不要这个样子,我知道,是我错了……”

美子抿住唇,温热的水滴,颗颗的滚出眼眶,打湿了睫羽,缓缓的闪动,让人无法抗拒,看的心疼。

悬在半空中的手,不再胆怯,伸出手,美子不断的鼓励着自己,只要触及到黑泽泷的背部,她就赢了,她的心中,不再有邺宸智的身影,更加不会,让那道阴影将自己的生活,完全的阻挡。

“我错了……一直都是我错了……”

美子突然的蹲下身体,无助的如同一个在街头迷路的孩子一般,呜咽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掩饰了这么长时间的心,在这一刻却是无法守住最坚实的堡垒,让身无寸铁的黑泽泷狠狠的击破!

她自私的以为,只要锁住自己的心,就不会为任何人伤心,只要让自己变得冰冷起来,就不会伤到任何人,也不必有任何的付出,因为,付出,注定就是伤人的。

为什么她这么努力的挣扎,却再也装不下去了,多日以来的压抑,随着泪水,如同奔腾的河流一般,倾泻一地,嚎嚎大哭的声音,滴滴的落在黑泽泷疲惫不堪的心上。

看到那道角落里失魂落魄的身影,他竟然笑了。

轻歌,这才是我的好轻歌,哭出来,哭出来后,一切都将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邺宸智,什么黑泽泷,都不再成为阻挡你前进的理由,你需要做的,只是做回你自己。

轻轻的拍着怀中哭的十分伤心的女孩,黑泽泷的嘴角不禁哼起一首小时候,他的母亲,在睡前,经常哼给他听得摇篮曲。

如此脆弱的轻歌,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他,无法拒绝。

“云儿飘飘风低语,童年轻轻小溪,依着你的怀抱,看见梦的眼睛,该睡了,梦中那无尽的温暖,那无尽的关怀,所有的邪恶将远离你,所有的幸福将属于你……”

缓缓的抽泣着,美子感受着身体周围的暖意,心,狠狠的颤动着,如同打开的水龙头一般的泪腺,一发不可收拾,渐渐消失的光线,如同被黑夜遮挡了所有的希望,美子沉沉的睡去,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黑泽泷低下头,在她的额头印下怜爱的一吻,想将她如同孩童般的睡颜,完整的保留。

“看来你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吧!”

刚走出有些阴冷的教堂,门外的午后阳光,竟是刺眼的很,美子的身体,微微的蠕动着,一道冷戾的男声缓缓的响起。

“谢谢你当初善意的提醒……”眼角的余光冷冷的扫过身后,黑泽泷不再停留,韩轻歌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一个渴望得到保护,渴望得到安全的简单女人而已!

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三井迟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微微眯起,这场游戏中,究竟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他突然间迷茫了起来。

匆匆的时光,仿佛从不曾为谁而停留,如同不断转动的地球一般,让人无法感受到它的存在,却又无法抗拒它的存在。

一转眼,五年过去了,美子将黑泽泷亲手捧上的精致生日蛋糕上的蜡烛一次性的完全的吹灭,看着上面的蜡烛,心中多了一分释然。

“快许愿……”

黑泽泷敦促着,害怕这个小妮子又忘记许愿了,每一次都会懊恼不已。

“谢谢提醒,这一次,我不会忘记了……”

“我希望……”我希望我能够再一次的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而泷哥,能够遇到一个让她心动的女人。

就这么简单而已。

“喂,你干什么?”

美子有些推拒的伸出手,突然间失去了所有光芒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不适应,整个人也陷入了一片不安之中,耳边传来的一道低沉男声,让她不安的心,悄然落地。

“嘘,乖,今晚,我要送你最美好的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乖乖的睡一觉,等你醒来的时候,你就回知道了……”

黑泽泷的脸颊上露出的成熟微笑,让人移不开眼,五年,一个情场浪子,华丽转身,成为一个准‘妻管严’,这可是让所有的人跌破了眼镜。

蒙上眼睛的黑暗,手中传来的真实温度,美子的心有些无奈,嘴角依旧勾起的弧度,显示了她现在的好心情。

她终日的忙于工作之中,如今,在三井迟的帮助之下,已经接手了五年了。

今天是她二十七岁的生日,爷爷好不容易才给她放了个假,想起爷爷依旧硬朗的身体,她嘴角的笑意更加的灿烂了。

反正身边有黑泽泷的安排,那她就好好的听他话,乖乖的睡一觉就好,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惊喜呢!

这五年,每一年她的生日,他都会精心的安排,感受到身旁的寒冷,一道暖意立刻的将她包围,她终于舒心的闭上了眼睛,这么多年来,她已经迷恋上这熟悉的体温了。

恋人未满,友达以上。

这五年来,他真的履行了他所有的承诺,一次也没有在碰过她,每个月,虽然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不多,倒是也能够想普通朋友一般,逛逛街,喝喝咖啡,聊一聊最近的境况。

他曾和她一起畅游埃菲尔铁塔,在河面上川流不息的塞纳河旁,留下了两个人的身影;他曾和她一起,在繁樱落下的雪白樱树下,茶话心情,品尝着口齿间的每一缕芬芳;他曾和她一起来到海边,深深地呼吸着咸咸的海风,迎面而来的鱼腥味,让两个人相视而笑;他曾和她一起,在最普通的饭店中,品尝着最爱的食物,面带笑颜。

不过,所有的人都认为,两个人,距离结婚,只剩下一步之遥。

却不知为何,她的心,竟然觉得异常的苍老,看不到两个人的尽头,或许,她该向黑泽泷坦白了。

这最后的一个美好的天气,就让它永远的定格在两个人的记忆之中吧!

坐在飞机的后座,黑泽泷的脸色,在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身旁的女人,他的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容。

美子,今年,是我们订婚四周年的纪念日,你可还记得?

就算再忙碌,再抽不出时间来,他的心里总是会惦念着那道心底最温暖的身影,为她轻轻的盖上毛毯,五年了,他的歌儿,已经完完全全的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精明干练的成熟女人,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美子,希望,今天,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因为,太过于长久的等待,会让一颗炙热的心,变得冰冷,最后完全失去了应有的温度。

无意识的小声呢喃着,美子轻轻的翻了个身,透过黑色镜框,黑泽泷透过透明的玻璃,第一时间从电脑前抬起头来,嘴角溢出宠溺的笑容,这么久了,可是她,却依旧只是像个孩子一般。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美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适应。

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醒来啦?”

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美子的不安和忧虑,完完全全的化作一缕一缕的青烟,随风而去。

“嗯。”

小声的应着。美子又将头用被子牢牢地遮住,翻了个身。

“该起床了,不然你就见不到你的生日礼物了哦!”

黑泽泷口带威胁的语气,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被窝中,缩成一团的人儿,面色略显不悦。

“好吧!”

勉强的好奇心,被缓缓的勾起,美子伸了个懒腰,小声的打着哈欠,雪白的小脸上,一脸的餍足,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睡得如此的舒坦了。

“能不能提前,给我透露一点点,只是一点点,也让我有一个心理准备啊!”

美子略带祈求的语气,让黑泽泷有些无奈,硬下心肠,摇了摇头,没有一丝的妥协。

“好吧!”

美子只得乖乖的起床,看着如此现代化的房间,她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看来在那个古老的和室之中习惯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心底有些不安,或许莫名的习惯,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它已经,缓缓的渗透到她的血液中了。

换上异于平日里的严肃套装,美子随意的衣柜中拿了一件格子衬衫,轻轻的推上门,心中一丝多余的不安和忐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知道这一次,他的惊喜会是什么?

套上长裤,美子将身后披肩的短发,缓缓的拢到耳后,露出了白嫩的耳朵,白皙的脸颊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

“美子,你还没有好吗?”

看了看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黑泽泷不禁有些担心,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不出来,要是害羞,也不用这么久啊,反正她全身早就被他亲过了,看过了。

“我……”我的大姨妈来啦!

岸本美子的哀嚎在心底,不断的蔓延开来,要不要这么倒霉,可是找遍了整个卫生间,都没有找到她需要的东西。

后面的话语有些模糊不清,黑泽泷耳尖听到了后面的话语,脸,也不禁闪过一丝红晕。

“好,你先等着,我马上去买回来……”

黑泽泷脑海中的思绪不断的回荡,他不是一个笨蛋,当然知道女人在来这档子事的时候,多少会有些异于平日的东西,将身后的风衣拉紧,耳后的风呼啸而过。

拐了个弯,黑泽泷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便利店中。

街道不远处,一辆黑色的林肯房车内,一道厉光冷冷的闪过。

透过如墨般浓厚的镜片,男人的心,闪过一丝异样的波动,这个男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石,刚才的那个男人是谁?”

“哦,你问刚才的那位大少爷啊,不会吧,夜帝,你记性真的不好了,记得多吃点鱼,补补脑!”

石开着玩笑,没有丝毫的胆怯,现在的夜帝,已经不再是一个毫无温度的男人了,至少在面对那个人时,他还有着普通人的温度。

“石,别闹了,快告诉夜帝吧!”

shine看不过去两个人如同孩童般的言语游戏,出声制止。

“好吧,说正经的,黑氏连锁企业的少东——黑泽泷,他曾经和您抢过女人——”

石的语气变得有些暧昧不明,简介的话语中,道尽了夜帝的这股熟悉感的来源。

“哦,原来如此!”

一丝邪魅的笑意,浮现在夜帝的脸颊,镜片的眸子,让人看不清它的深度,更让人无法察觉他的真心。

和他抢女人,看来这男人还算有点能耐,想起脑海中的某道身影,他不禁头疼了起来。

宽敞明亮的希尔顿总统套房中,奢华精致的卫生间中,有一个普通人家那么大,美子仅仅只是不在意的扫了一眼,叹了口气。

心中不禁思绪万千,是她太贪心了吧。

婚姻之于她,本来就是一道遥不可及的高墙,她是在墙外徘徊的来来往往,可是,她从没有想过要去探一探城内的风景,她笑了笑。

下腹一道暖流,缓缓的流出,让美子的眉头不禁轻蹙,轻拧的眉头,显示出她内心的不舒坦,手,覆在小肚子上,嘴角轻轻的溢出一道低吟,身体真的很不舒服。

该死的,每次来大姨妈的时候,第一天,总是她身体反应最明显的时候,没有想到,现在就开始发作了。

耳边响起一道声响,美子终于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解脱一些了,心中闪过一袭失落,心中一道已经结痂的伤口,伊莎贝拉,曾经那个让她遥不可及的高贵男人,他那么温柔的眼神,那么轻盈的动作,熟练的拿起热水袋,冲出红糖水,他的屈尊,只是为了让伊莎贝拉好受一些。

眼角闪过一丝晶莹,美子冷冷的抽了一口冷气,手背胡乱的擦拭过眼眶外的湿痕,耳边响起的敲门声,让美子的心微微一愣。

“美子,你还好吗?”

黑泽泷有些担心,美子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他是知道的,这次是他疏忽了。

“我在,你把东西顺着门缝递进来就好……”

一丝可疑的红晕在美子的脸颊上闪过,黑泽泷看着眼前打开的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无论什么时候,他的歌儿,总是有那么一丝无法缺少的气质,那抹羞怯,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

走出卫生间,看着茶几上冲好的红糖水,和暖手的热水袋,一道湿润立刻的涌上美子的心头,她微微的低下头,隐忍的声音中有些哽咽:“泷哥……有些事情,你完全……可以不去做的……”

“别哭,你知道的,我最害怕的就是女人哭了……”

黑泽泷刻意的转移话题,让美子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几乎呜咽出声。

“好了,别哭了,再哭,糖水就凉了。”

黑泽泷微微的嘟起嘴,将美子搀扶着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之上,用热水袋覆在她的腹部,轻轻的搂着美子的背部,缓缓的安抚着,“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爱哭,以后,谁还敢娶你啊!”

听着耳边的玩笑话,美子一下子破涕为笑,“扑哧——”

“谁说没人娶的,要是三十岁没人娶,你可别忘了,我还有替补一号,三井迟可是早就向我求婚了,只等着我点头了……”

美子的语气中,多了一份炫耀,虽然她一直只认为是三井迟的玩笑话,可是现在说出来,让黑泽泷汗颜下,也是无伤大雅的。

“你可别挑战我的底线啊,未——婚——妻——”

黑泽泷刻意的将最后的三个字拖长,着重强调,用带着厚茧的指腹,轻轻的掐着她粉嫩的脸蛋。

“我们结婚吧!”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突然间闯出了美子的樱唇,两个人的身体几乎都是一愣,在同一秒钟,美子如泉水般清纯的目光,全数的落入了黑泽泷的视线之中。

“不要玩我,你知道,我会当真的。”

黑泽泷古铜色的脸颊上闪过一抹自嘲的神色,未揽着美子的右手,不禁紧紧的握成拳头的形状,直到指节发白,才缓缓啊松开。

“好吧,既然你是当成笑话,那就当我没有说吧,我困了……”

刚刚才起的美子由于身体的不适,立刻的躺入了黑泽泷那道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之中,缓缓的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黑泽泷的脸颊,在美子柔软的发丝上,轻轻的蹭过,亲切而又让人深深地沉溺其中。

‘我们结婚吧……’

黑泽泷的心跳几乎在那一瞬间静止了,他不禁有些懊恼,为什么要这么严肃的对待这件事情,难道他就不懂得一点点的变通,顺势而下,直接入洞房吗?

黑泽泷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头颅,该死的,他怎么会有这么禽兽的思想,更何况,现在的美子正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摇了摇头,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思显得更加的镇定了些,叹了口气,眼光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就在这一年,他一定要将眼前的女人拐入礼堂,从此以后,不离不弃。

睡梦中的女人,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不安分的动了动身体,呼吸渐渐的变得平稳,她淡淡的呼吸,如同秋日里,不断散发的桂花香,黑泽泷感觉到自己的胸膛都快着了火一般的滚烫。

“妈咪……你为什么不要我……”

一个浑身流着鲜血的小男孩,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美子转过身来,有些怀疑的看向四周,却发现没有一个人。

“你……是在叫我吗?”

美子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小男孩,他身上的血,流的更多了,顺着他身体流下的血液,几乎将她的脚踝打湿。

不,这不是真的!

“妈咪,你不认识我了吗……”

小孩子,突然间蹲下身来,哭的伤心极了,美子的心,不禁变得柔软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安慰眼前的小孩子,毕竟,她曾经腹中也有过那么一块肉……

“孩子,我真的不是你的妈咪……你认错人了,来,我带你去找你的妈咪……”

孩子的一个侧脸,让美子狠狠的倒退一大步,可是脚下的湿滑,却让她几乎失去身体的全部重心。

那充满怨恨的眼神,蕴含了无尽的恨意,那如炬的目光,几乎将她全部的身体透穿,没有丝毫的遮掩。

“不要,不要,再过来,我真的不是……”

身体狠狠的一颤抖,美子的呼吸一促,眼帘几乎立刻的睁开,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美子的心依旧久久的无法平静下来。

指尖残留的冰冷,美子的嘴角没有一丝多余的血色。

那只是梦一场而已!

美子的心,惨然若失,那真切的画面,她的手,不禁覆上了空荡荡的小腹,腹中空空如也,没有一丝多余的粮食,是饿了吧,她冷冷的自嘲道。

她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有多久没有做这样的噩梦了,她摇了摇头,看着门缓缓的被推开,一道灿烂的笑脸,立刻让她的心,暖和了些。

“走吧,休息好了,身体还撑得住吧!”

黑泽泷知道美子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看着她不太好的气色,眼光中不禁闪过一丝忧色。

“还好吧!”

黑泽泷的大掌,将美子的心狠狠的圈入其中,将自己身体的温度,缓缓的度到冰冷的小手上,嘴角凝结的弧度,让美子觉得竟是如此的刺眼。

黑泽泷是天生的大少爷,他不该在情路上,如此的忐忑,他应该是可以得到幸福的人,她可不可以自私一回,让她也能够沾到一丝幸福的气息?

“黑泽泷,我们结婚吧!如果说上一次,我是开玩笑,可是这一次,我绝对不是开玩笑,我是真心的!”

美子毫不掩饰的目光,直直的射入黑泽泷如同珍珠玛瑙的黑色眸光中,那泓如同清泉般的深邃,几乎将美子完全的吞噬。

“我想问,你和我结婚的理由是什么?”

黑泽泷侧过头去,有些玩味的看着美子,五年的时光,几乎没有给她的肌肤增添一丝的负担,仍然是如此的洁白如玉,黑泽泷的手指,轻轻的婆娑着,指尖的缠绕,让人舍不得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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