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风肃拍了拍手,示意李白逸。
“他们怎么来了?!”李白逸满脸惊讶,他明明已经把钱给了呀,怎么又来了?风肃又是怎么知道他会来的?
风肃没有向他解释,随意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大腿,向来人走去。
老癞子这会儿可是春风得意,昨天那十两银子他可没有白花,县里青楼的头牌那滋味,啧啧,现在回想起来身子都有些发软。
也不知道那家伙走了没,要是走了就把张田女儿拉回去纳妾,虽说小了点,但是姿色不错啊,玩起来肯定很带劲。
要是没走,刚好,昨天也问了县大爷,县里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今他要是碍事,刚好一并抢了,大不了弄死埋在荒野,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老癞子这般想着,脚下的步伐都变得有些轻快,真是老天眷顾呐。
“别挡道。”老癞子正欢快的走着,眼前突然闪现一人,将他吓了一跳。
李白逸依旧站在树旁,他只见风肃好像与老癞子随意说了两句,便动起手来,风肃孱弱的身子与三人形成明显对比,李白逸刚想上去帮忙,便见白光一闪,一把小巧的匕首紧紧贴在老癞子脖颈之上......
“带我去见你们县令。”看着老癞子满头是汗,风肃轻轻说道。
“行行行,小兄弟稳着点,别手抖。”老癞子咽喉滚动,生怕他一不小心划破自己喉咙。
风肃向李白逸示意,让他过来,老癞子看见李白逸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翳,原来是一伙人啊,那就好办了。
风肃让李白逸看着后面两人,他自己则继续用匕首架着老癞子的脖子,慢悠悠的朝县里走去。
“回去就把这两个废物给换了,一个月还敢要那么多银子,真是晦气。”老癞子边走边想,“等见了县令有你们俩好受的,居然敢拿刀指着我......”
李白逸并不知道风肃想做些什么,县令还不是和这家伙一伙的,见了又能怎样?但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李白逸也就将这话咽了下去。
河知县的何县令原是一位举人老爷,为人和善,虽说不上两袖清风,但也经常体恤百姓,在考上举人之后更是没有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而他妻子的弟弟却是无恶不作,再加上姐姐对弟弟有些宠溺,何县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常何县令出门办事,也无人向他抱怨,因此他也并不知这小舅子做过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河知县的大街上,风肃依旧用刀架着老癞子的脖子,街上众人见到纷纷后退,不知发生了什么。
“各位乡亲父老,这位你们也应该认识,他仗着自己有个县令姐夫,无恶不作,我本一路过书生,前去赶考,奈何实在看不下去,况读书本就是为国为民,我若不管,和那些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因此今日我将带着他和这县令评一评理,看看到底有没有王法。”风肃见围观之人众多,便义愤填膺的说道。
“对,评评理!”
“小伙子别怕,我们和你一起。”
.........
风肃见众人纷纷回应,笑了笑,小声冲老癞子说道:“你人缘可以啊。”
“哼,你以为这样有用?等着瞧吧。”老癞子见众人都这样,心里有些没底,只能继续嘴硬。
“县老爷,您快出去看看吧,出事了。”一个穿着衙役服装的男人急匆匆的跑进衙门后院,顾不得大喘,慌张的说道。
正在陪何县令看书的刘氏有些恼火,能有什么事比自家男人看书还要重要?!
刘氏不乐意的说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不能待会在说?”
“是...是刘力,他被人拿刀架着脖子朝衙门这边过来了。”那人小声说了一句。
“什么?!好大的胆子,县尊大老爷的小舅子他也敢碰!”刘氏一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走吧,去看看。”何县令将书放下,心中叹息,也不知他那便宜小舅子犯了什么浑,竟把人逼的刀都架在脖子上了。
“咚咚咚~”
衙门外的击鼓声传进何县令耳中,他神色不变,冲刚刚进来之人说道:“让进来吧,看看有什么事。”
“是!”
.........
“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小的今天闲来无事,想去小河村游玩,却不知从哪冒出来这贼人胁迫与我,若不是我机敏过人,恐怕已经......”老癞子一见自家姐夫出来,立马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风肃的恶性,至于叫姐夫这种事,公堂之上他还是有些眼力见的。
何县令看了他一眼,有些无言,将目光转到跟随他来的另外两人,一人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样貌俊俏,一袭青衣,想来就是他胁迫的,另一人则是一身白衣如雪,样貌更是过分,甚至可以用妖来形容......
“是这样吗?”何县令摇了摇头,向风肃问道。
“自然不是。”风肃先是拱了拱手,继续说道,“这老癞子在河知县无恶不作......”
不一会儿风肃便将老癞子在二狗家中所做之事讲了出来。
而何县令听后身躯微微颤抖,脸上带着恼怒之色,他只知这小舅子在外有些过分,却没曾想过他会做出这般事来。
“他所说可是真的!?”何县令气的一拍惊堂木,问向老癞子。
“没有的事,他撒谎。”老癞子眼神有些躲闪。
“是不是撒谎,何县令派人去小河村问问便知。”风肃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癞子,说道。
“你......”老癞子更是惊慌,他可知道他这姐夫的为人,平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如今被人提着告上公堂,外面还有许多人围观,自己恐怕是惨了。
“来人,依凰朝之法,欺辱百姓并造成伤害的,二十大板,况他知法犯法,再加十板!”何县令一拍惊堂木,便下了决断。
“不,冤枉啊,冤枉!!!”
老癞子撕心裂肺的声音传遍整个衙门,让一旁的刘氏心里焦急不已,自己都使了好几个眼色了,这木头自己跟看不见一样。
“哎?怎么不痛?”
老癞子因害怕而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看向自己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