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老癞子惨绝人寰的声音传遍整个府邸,虽然不痛,但总要装一下,给姐夫个面子是吧。
李白逸看着老癞子那带着丝丝血迹的屁股,有些不忍,看着好像很痛......
至于风肃,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老癞子的表演,人在感到疼痛时的表情他可是很清楚的,这何县令虽说很生气,但还是偏袒自家人啊。
“县尊大人,他可不单单做了这一件坏事。”风肃思索了片刻,说道。
“哦?还有什么?”何县令皱了皱眉,问道。
风肃摇了摇头,说道:“做了什么我不清楚,但这个刑法未免有些轻了。”
“那你想作甚?”何县令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这人难道不知道见好就收?
“他打断了别人的腿,自然要偿还。”
“哦,我会派人送些银两过去。”何县令眉头舒展,原来是想为人家讨些钱财啊。
“银两就算了,打断他的腿就好。”风肃笑了笑,说道。
给钱肯定没用,前脚给了,后脚老癞子就能要回去,这种人根本不会长记性,只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种方法可以让他永远铭记。
“过分了些吧?”何县令语气有些生硬,这人有些不知好歹了。
“他对别人做的就不过分吗?”风肃反问,“我觉得挺轻了,若是大人下不去手,我可以代劳。”
说着风肃就撸了撸袖子,朝正在受刑的老癞子走去。
“放肆,公堂之上焉能儿戏,我说三十大板便三十大板,你给我退下。”何县令一拍惊堂木,冲风肃厉声道。
风肃向前走的身子顿了一下,只见躺在凳子上受刑的老癞子此刻眼里竟带着丝丝戏谑,仿佛再说你敢吗?那可是我小舅子。
“何县令真是好大的官威。”风肃懒得回头,一甩袖子将段涵的令牌掏出甩了过去。
何县令只见一抹黑光闪过,一个巴掌大的令牌掉落在公堂之上,上面赫然写着武侯二字......
何县令只觉双腿发软,若不是一直坐着,恐怕此刻早已瘫在地上。
“武侯?这等官职怎么回来这种小地方?难道是私访!”何县令心里颤颤的想着,只觉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
风肃才懒得管他此刻什么想法,一把夺过行刑之人手中的刑杖。
那人想要阻拦,却被何县令制止,拦风肃?自己恐怕都小命难保了,这弱智小舅子断不断腿有什么区别?
“你敢!县令可是我小舅子!”老癞子见风肃掂了几下刑杖,不由得慌了。
“他是你爹也没用。”风肃笑了笑,举起刑杖,一棍砸在了老癞子腿上。
“啊!!!”
老癞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是什么痛啊!
李白逸眼睛紧闭,不敢去看那一幕。
然而风肃却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满意的看了看那不成样子的大腿,再次举起刑杖,毕竟有两条腿嘛~
“住手!”刘氏终于回过神来,只见她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害怕。
“咚!”
在刘氏还未走到跟前,风肃那一棍就落了下去。
惨叫声戛然而止,显然老癞子没有撑住晕了过去。
“你...有没有王法了?!”刘氏气的发抖,那可是他亲弟弟啊,他怎么敢?
“他打断别人的腿,我帮别人打断他的。这不就是王法吗?”风肃将刑杖扔到一旁,拍了拍手。
“你......”刘氏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觉被人拉了一下。
“你拉我作甚?你就这么看着他放肆?你是不是男人,呜呜呜。”刘氏一看是自己男人,气更是不打一出来。
“下官拜见大人。”何县令没有理会刘氏,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微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风肃并没有阻止他下跪,只是冷冷看着,说道:“父母官父母官,是要让你将百姓当父母,而不是让他们把你当父母。”
“下官知错,只是此前下官并无亏待过任何百姓,更为百姓鞠躬尽瘁,苍天为证!”何县令不敢去看风肃,颤声说道。
然而没人理他,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这更让他心中害怕,嘴里连连说着什么。
直到他抬头之时,才发现风肃与那俊俏男子均已消失不见......
“我说师傅,你们也太慢了。”段涵看着眼前的两道身影,抱怨道。
“行了行了,赶路吧。”风肃显然心情有些不好,随意摆了摆手,走上自己的马车。
“哦。”段涵见他这样,只能委屈巴巴的走向自己的马车。
“对了,师傅,那令牌还在你那吧?”
风肃正准备踏入马车的身子一顿,满脸黑线的说道:“忘了,你自己去拿,顺便减减肥。”
段涵:“???”
“不认识路就问路人,自己去。”临了风肃又加了一句。
“......”
段涵心中郁闷不已,他得罪谁了啊?
...........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眨眼间,几人便到了淮安。
“呼~终于到了。”李白逸轻呼一口气,看着淮安府的城门,满脸高兴。
段涵则是有些抑郁的看了一眼李白逸,你说你没事干嘛和我们一起?搞得师傅都开始嫌弃我身子了,天天让减肥,减肥,要能减下来还用他说嘛!
“愣什么?赶紧找客栈,省的一会儿下雨。”风肃一脚提在段涵屁股上,没好气的说道。
“明明是李白逸先愣着的......”段涵满脸委屈,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李白逸笑着看了看他,温柔的说道。
“啊?哈哈,我说师傅说的对,先找客栈。”段涵生硬的冲李白逸笑了笑,“我请,毕竟咱见面我还没请过你呢。”
“嗯,不错。”李白逸笑眯眯的,伸出手想拍拍段涵的脑袋,却发现自己竟碰不到......
段涵见到这幅场景,立马半蹲下来让李白逸拍头,开玩笑,上次没顺他的意,被打的那叫一个惨啊。
话说,为什么一行三人就我最弱啊?而且......好像也是我最胖?段涵看了看走在前面两道消瘦的身影,差点委屈的哭出声来。
苍天啊,大地啊,我得罪谁了?你要这样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