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妖孽竟敢擅闯县衙重地。”金甲男子厉声道。
“小小门神也敢当我去路,滚开。”黑衣男子冷哼一声。
“大胆,”门神怒喝一声,挥动手中长戟向黑衣人戳去。
“不知死活。”黑衣男子冷笑一声,上去与门神战在一起。
这一战,门神又惊又怒,黑衣男子比他想象中要厉害的多。而且丝毫不惧他身上的浩然正气。一时间两人竟然斗的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由府内传来,门神脸色微变隐去身形。
带头的李捕头见黑衣男子在门前武来武去,像是和人打架。等快跟前却又停止动作,一步跨过门槛。李捕头定眼一看顿时大惊,这不真是李伯吗?他怎么跑这里来了?
“什么人,竟敢擅闯府衙,还不给我拿下。”赵宗仁心中正憋着气,对李捕头命令道。
李伯的厉害李捕头可是领教过的,但这节骨眼上也不能后退,一咬牙带着众衙役将李伯围住。
衙役中可没有厉害的好手,在李捕头的照顾下,瞬间被打倒几个,若不是李捕头援救及时的话现在已经丢了性命!
李伯慢慢向里推进。赵宗仁紧皱眉头忙道:“众衙役退下,李捕头缠住此人,弓弩手准备。”一声令下,衙役如潮水般退开。
“放箭。”箭如疾雨,李伯身上被射中几十支箭矢,如同马蜂窝般。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赵宗仁放下心来朝李伯子走去。
严嵩一把拉住赵宗仁,微微摇头。见严嵩脸色有异,刘宗仁虽然心中不明也没敢多问。
这时,只见李伯人突然狂笑起来,声音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胸前的箭也被他随手拔掉,竟然不见一丝血迹。
啊!赵宗仁一阵后怕,幸好被严嵩拉住,不然下场可想而知。
“多谢严大人相救,”赵宗仁感激的道:“您看这……”
“他既然想进来就让他进来吧,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严嵩道。
不等赵宗仁开口,众衙役已经退开,留出一条直通府内的道路。
李伯止住笑声,大步上前走去,那狂傲的姿态把赵宗仁气的不轻。
李伯所走路线直指大牢,赵宗仁跟在后面道:“果然和那几个是一伙的。”
严嵩摇了摇头道:“恐怕未必。”
李伯走到秦无量几人打斗的地方停下脚步,望了眼牢房的方向,然后竟然顺着秦无量几人逃跑的方向走去。穿过撒有药物的花丛小路,没有任何停留,眼见就要离开。
这时,严嵩却动了。
严嵩身形如电,一个纵跃来到李伯身后,凝聚浑厚内力的手掌劈下猛然劈下。李伯浑然不觉,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严嵩这掌凝聚了十成的功力,就算练有金钟罩铁布衫的硬功夫也承受不起。只听“嘭”的一声,李伯被打出十几米开外,滚到墙边。
魔尊的气息?只可惜很弱,李伯回头看了严嵩一眼,直接从墙上穿过留下一个人形的窟窿。
这是什么人?众人惊呆了。赵宗仁回过神来忙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不必了,这人你们对付不了,”严嵩顿了一下道:“先捉拿那几个人吧。”
黑夜中,几人一路狂奔。秦无量腿短体胖,一路上倒是累的够呛,不由得抱怨起苟有才来。
“我说小狗子,你小子怎么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哥几个可差点被你害死了。”
“唉,别提了,我的身手怎么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还不是那老家伙太厉害了。”苟有才也抱怨起来。
“哪个老家伙?”秦寿生一愣。
“还能是哪个老家伙,当然是和赵宗仁在一起的那个老家伙了,”苟有才道:“好像叫什么严……严嵩,对严嵩。”
“你说的是当朝权臣——严嵩?”秦无量回想一下,那老者还真有点像严嵩。
“没错,就是他?”苟有才恨恨的把经过说了一遍。
谁能想到一介文官之首的严嵩竟然会是个武林高手?这老家伙隐藏的也太深了吧!
“小狗子,这次又捞了多少啊。”秦无量问道。
苟有才干笑一声:“嘿嘿!也没有多少。”
“没有多少是多少?”
“也就三万多两。”苟有才小声的道。
“三万多两还叫没有多少?”秦无量瞪大眼睛:“快点,分钱,分钱。”
“分你个头啊!还不快走,官兵马上就要追来了。”朱靖瑶斥道。
“就是官兵快追来才分钱的啊,分了钱好分道扬镳。”
“别扯那些没用的,赶紧想办法,你鬼点子多,”朱靖瑶怒了,她可不想让你一直在屁股后面追。
“我倒有个好去处!”苟有才接过话道。
“什么地方?”
“青楼!去那里喝花酒也不错的选择!”
“你……混蛋!”朱靖瑶俏脸通红。
谷飞尘点点头:“青楼的确是个不错的避难场所。”
“那是有钱有势的人玩耍的地方,搜查那里,官兵还没那个胆子。”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朱靖瑶点头同意下来。
“哎呦!这位不是苟爷嘛!您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啊,我可是想的紧呐,正叨念着还真是让我给盼来了呢。”还没进门,一个肥胖的老鸨手里拿着满是脂粉的绢帕抖了抖,扭动着水桶般的腰身迎了上来,还故做含蓄的踩着碎步。
几人一阵恶寒,苟有才却一脸笑容的迎上去。
苟学玑立刻拉下脸来,双目瞪着老鸨故做拔刀之态,质问道:“老婆子,刚才你喊的什么大爷没听清楚?再喊一声来听听。”苟有才突然拉下脸来,已经交代多少次了,不许喊“苟爷”,这才多久没来救给忘记了,看来得给她长长记性才行啊。
江湖中人快意恩仇,一个不好便兵刃相戈,干这行的因为一句错话脑袋落地也属正常。老鸨吓的一哆嗦,使劲往自己嘴上扇了巴掌忙赔笑道:“对不起……大爷,对不起,老妈子我年龄有些大了,脑子也不灵光了,还望勿怪,勿怪!”嘴上赔笑老板心中却道:可不就姓苟吗?不叫你狗爷难道叫你小狗老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