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在洞内努力回想爹说过的话。
“我命在我也,不在于天...似懂非懂,有点难懂...还是别懂了...”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清晰,打断了云天河的思绪。
云天河转身循声看去,只见是那个少女。
那少女也看到了云天河,不禁惊讶道:“啊!怎么、你比我先到?”
云天河已磨拳擦掌,边活络筋骨边道:“来的正好,看你这回往哪逃!”
少女早就觉察此人来者不善,听此话茬更是未作理会:“烟雨夺~哎,不可能!我明明记得还剩一个!”
“死猪妖,别想再用古怪的妖法!今天的晚饭已经决定,就是你了!”
云天河看她还要使出那古怪的法术呛人,便先声夺人,拉弓射剑待向那少女袭去,未曾想那剑竟自个疾行而去,锃的一声,半身没入洞壁之上,且发出淡淡荧光。
云天河也未见过如此场面,不由挠头疑道:“这把剑...”
少女见那男子已然拉满弓弦便知不对,早已有所准备,向下俯身欲待躲过飞剑,在冲将在前将此人撂翻,怎奈脚下冰滑,一时竟跪倒在地,不过也躲过了来袭飞剑。
“可恶!还好我闪得快!真想要我的命吗?”少女气极怒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野人啊!带着一把怪剑,还会自己飞来飞去!”
云天河闻此也是不解,挠头答道:“我、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又是发光,又是自己飞...”
那少女适才仔细观察了云天河,虽说穿着古怪,可人看起来也不像那穷凶极恶之徒,听他说话又虎头虎脑,未似教化。按说我倒地一时未起,正是抢有先机,我本以话语分散他注意,不想他却答复于我,真是又呆又傻,要不是他那把怪剑,真是一点威胁都没有...
少女心想至此,心中悬石一落,突然似想到什么,不禁说道:“你刚才说我什么?你说的最后一句!”
云天河用手指着少女,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晚~饭!”
“不对,是你说的倒数第二句!”少女更正道。
“奥...你是猪妖!”
“你你你~~~!”少女听清后无名火起,气道:“洗干净你的耳朵听好了,本姑娘韩菱纱,好歹也算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几时成了你嘴里的猪腰、猪肝拉!”
“少、女?”云天河又挠了挠头。
韩菱纱又道:“而且,还说我是你的晚饭,下流淫贼!你想对我做什么?”
云天河至此才明白其意,惊讶道:“你...是女人?爹说过的那种?”
“哼,越说越过分!你倒是说说我哪点不像女人!”
“是女人,那就不是猪妖咯...”
韩菱纱看他这般说话,不禁心道,骗、骗人的吧?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像连女人也没见过,看起来又不像假的...
这时一声嘶吼传来,只见是那原先的野猪行至洞口,见到有人便嘶吼起来,蹬了蹬蹄子,却又是转身跑走了。
云天河见此,又想到刚刚所作所为,一时语塞:“哎...山、山猪......”
韩菱纱至此明白过来:“哦~原来是你追着山猪进山洞,后来遇上我,所以就弄错了,对不对?”
“我弄错了?好,好像是...”云天河虽嘴上如此说,可心里却是想,奇怪...她不是猪妖,那门的机关是哪只猪打开的?
一时也想不明白,那少女又因自己才跌倒在地,云天河便不在细想,起步上前关心道:“你、刚才有没有受伤?”
韩菱纱见他已经承认,却还未有表示,心里本就不悦,再加如此怠慢,自然没给好脸:“哼,可算想起来了,还不过来扶我一把,闪得太急,脚都扭到了。”
“扶你?”
云天河听此双手摆动,更是严词拒绝:“那不行!我爹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不能乱摸的。”
“你!”韩菱纱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想得美!谁让你摸了,是扶、扶我一下!”
“好吧,我这可是为了帮你...”说完云天河便俯身去拽韩菱纱。
“哼~谢啦。”韩菱纱借着云天河的外力,这才堪堪站起,边拍裙子边说道:“我说,看你这样,好像完全没见过什么世面,连女人都没见过,应该也不是山脚下村子里的人吧?”
云天河挠了挠头,道:“什么村子?我一直住山上。”
“难怪从没见过女孩子~真不知道你爹怎么和你说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韩菱纱越说声音越低,止不住脸红道。
“奥,我爹说,女孩子的胸和男孩子的不一样,软软的,不可以随便乱摸。”云天河正色道。
“你!”韩菱纱已气的快没有感觉了,只觉胸口起伏,呼吸紧凑,止不住的大喊道:“淫贼啊!原以为你爹是个儒酸文人,竟然教出你这种傻瓜,没想到竟也是个胡言乱语之徒。”
“住口!”云天河听其话音似对爹有不敬之意,便当即反驳道:“虽然我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不许说我爹的坏话,他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韩菱纱看他竟生起气来,心下又觉得自己出言太过伤人,语气不禁缓和许多:“好了好了~别气,算我讲错总行了吧?”
韩菱纱转念一想,这个呆子说一直住在山上,貌似对这个洞穴很是熟悉,不如向他打听一番,说不定有所收获,故而顿了片刻便又接道:“你一直说这个山洞叫石沉溪洞,是不是知道这里的秘密?告诉我好不好?”
“你是故意闯进来的?我爹说过,不能让别人进到石沉溪洞。”云天河这才觉得这个少女对这个山洞深有兴趣,看来是有意闯入的,不由心中颇有不悦:“看来猪没开机关,是你把机关打开闯进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韩菱纱岂知云天河如此一问,在由自己确实擅闯在先,自知理亏,便一时语塞,为缓解气氛道:“喂喂喂~怎么说的好好的,你翻脸跟翻书一样?洞口那里又没写不让人进,我哪知道呀,你说对不对?”
嗯?云天河此时竟感觉到有股杀气铺面而来,难道,这个少女杀我?故而凝神戒备,质问道:“话不能这么说吧...你、你到底想怎样?”
“这样好了,我告诉你我来这儿的原因,你就说出你知道的秘密好不好?”韩菱纱不想就此事过多纠缠,不如一物换一物,倒也两不相欠:“这就扯平了,谁也不吃亏~”
“我......”云天河听此总是觉得不对,本来就是你擅闯在先,我盘问在后,再者这本就是私人禁地,我理当盘问,怎么让你说的我盘问你因由倒像占你便宜一般,虽心中这般想可嘴上却不知该如何去说。
一时语塞的间隙,忽而,凭空传来一段冥古幽远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