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心慌了,听到女儿说要找灵气波动,那不就暴露了吗?
好不容易让小丫头开心一阵子,绝对不能让她认为自己学不会开车。
趁现在还没被发现,独龙赶紧把自己座位旁边的小阵盘收到空间里。
虽然车体还有各种阵纹,但没有阵盘,不会有任何灵气波动的,完全放心。
只是没了阵盘……这车也废了,一再的撞车,虽然还能坐,但也暂时开不走了。
然后,在皎洁的月光里,小丫头紫安蹦蹦跳跳的走在前边,独龙扛着轿车跟在后边……
到了修车小店,独龙把车放下,看的修车师傅都傻了,还带这么玩的吗?
……
夜色里,程立精神焕发,独自一个人出了房间,向着不远处的湖泊走去。
刚到转角处,他停止了脚步,前方是几颗长在沙地上的树木,而在树下正有两人在谈着什么。
不是别人,正是叶雪竹和那个神秘的青衣女子,勉强算是自己的半个嫂子。
躲在暗处侧耳倾听着,虽然距离远,声音不大,但程立还是可以听到些谈话内容。
“姗姐,你要给我个解释,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叶雪竹的提问,程立知道自己来的不算晚,关键问题才刚刚开始。
程立躲在石墙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看着他们谈话。
正等着那青衣女子的回答呢,可并没等到,只是眨眼功夫那女子已经到了程立眼前。
糟了!被发现了,可是已经晚了,这距离连掏枪的时间都没有。
青衣女子伸手就要去抓程立的脖子,打算先制住对方再说,她可不想让自己和叶雪竹认识的事情传递开去。
电光火石间,叶雪竹已经挡在了程立身前,制止住了青衣女子的动作。
“姗姐停手,他是我主人。”
听了这话,青衣女子停手了,好奇的打量着程立,“主人”两个字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高傲的叶家二小姐,一向只崇尚武道,如今竟然说别人是她的主人?这话里绝对有问题。
最重要的还是这个男人,看上去也不是很强的嘛,面对自己都没有还手之力。
无论如何,程立都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现在安全了,看来实力还是得快速提升了,不能再耽搁了。
想要气血值已经不需要自己亲手去获取了,只要多收小弟,气血值是无限增加的。
而现在的气血值都已经五十万了,净增长二十万左右,果然集体的力量是伟大的。
青衣女子看了眼程立,很快将目光转向叶雪竹,表情严肃的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好,我们都不是外人,他救过我的命,不止一次,所以我就把命给了他,做他的追随者。”
“嫂子好。”程立插了一句话。
这让青衣女子疑惑了,这是几个意思:“???”
叶雪竹赶紧解释道:“他就是程家的程立。”
见青衣女子没听太明白,叶雪竹再加了一句:“洛河县城。”
这回那青衣女子明白了,说程立的名字不容易被人记住,但是再加上洛河县城,那就确定身份了。
京城圈子里传开的事情,有谁不知道?恐怕就只有程家不清楚,而别人都以为这消息就是程家放出去的。
因为程家子弟从来不让在外边瞎混,所以程宇见了叶雪竹和青衣女子才反应那么长时间才认出来。
程立对于这青衣女子能认识自己,着实感觉惊奇,在他的记忆里,可没接触过那么多人。
叶雪竹将程立的事情讲述完毕,青衣女子也就不再担心程立会暴露他们的秘密了。
经过半个小时的谈话,以及自己的提问,程立知道了很多秘密。
这青衣女子名叫李姗,和程彣关系很复杂,两人都愿意在一起,而程家经历了程家军的事情后就不再对家族婚姻做限制。
所以程彣与李姗的事,程家没有任何态度,全凭自由恋爱,至于能不能让女方进入程家宅院生活,那还得看人品与性格。
而李姗也算是京城才女了,她与叶雪梅是京城两大才女,一个商界女强人,一个文坛女博士。
可她们李家看不起程彣,程家豪在京城时就闹风闹雨,现在又生了一个爱打架的程彣。
在学校里的时候,时常出现程彣跟谁谁约架,把谁谁打的满地找牙……
直到程彣与李姗相遇,一文一武,从最初的敌对到后来的相恋,经历了很多美好与心酸的往事。
相互同化着对方,同时改变着自己,开拓眼界,看的更远了。
两人确立关系了,可李家人不同意了,李姗可是才女,怎么能嫁给一个流氓的私生子?
作为李家的公主,李姗需要为家族带来足够的利益,可文坛成就再高有什么用?在生意场上依旧不行,无法像叶雪梅那样给家族带来暴利。
当时,李家老家主生了一场大病,就是李姗的爷爷,躺床上起不来了,眼瞅着就要不行了。
把李姗叫到身前,交代了很多事情,包括让她与程彣分开,还给她找了一门亲事。
无奈,李姗只有接受家族安排,毕竟这是爷爷最后的心愿,含泪也要去完成,文坛才女,百善孝为先。
在那个雨夜里,李姗把程彣约了出来,就在他们最先相识的校园竹亭子里。
当李姗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出现在程彣眼前时,程彣心里犹如晴天霹雳,几乎就要崩溃了,这男人正式他们的同届同学。
刘家少爷刘耀,就是李姗的爷爷给她安排的,刘家也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
四大家族里,李家最弱,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叶家本是武道世家近些年来生意兴隆起来;而程家靠的就是安分守己,不争不斗;刘家恰恰与程家相反,他们要的就是名气,娱乐产业霸主,靠金钱上位的豪门世家。
面对这种情况,不用解释什么,程彣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话:“你是认真的,对不对。”
李姗点了点头,沉默不语,任由泪水划落脸庞。
站在雨里,她不敢进入亭子,她怕自己的眼泪被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