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动手打不过,但是打嘴炮不能输。丧尸大舞台,有妈你就来。
他们气的喷火,可惜他们的眼睛并没有异变进化,并不能用眼神将我杀死。
我招呼着风间絮也坐下,大嘴冷嘲热讽道:“呦!这不是你的钱箱子吗?怎么也跟着一块坐下了?”
我笑呵呵地看着他,用玩笑的语气说:“你个瘪犊子都能坐下来,他怎么坐不得?”
“你,你个……”大嘴伸着手却说不出话来,似乎在想我的名字,但又不知道具体叫啥来着。
“我很好。倒是你。你妈买菜必涨价,你爹院里种枇杷。”
风间絮拉了拉我,看我跟看怪物一样,把我按着坐下去,因惊吓过度整个人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我坐下后把他推开,示意自己没有事儿,今天我一定要给大嘴上生动的一课,告诉他不管输赢,今天他必须族谱升天。
随着风间絮的坐下,赌桌变成了四个人,我笑眯眯地看着大嘴,去忽略屠夫,一边和如坐针毡的风间絮有说有笑,大嘴和屠夫也偶尔交流两句,一时赌桌的似乎极为正常,但谁都能感觉到风雨欲来的低压。
其实输一千多砝码大不至于见面如见仇人,真正令他们暴怒的原因可能是第二天我像上班一样准时准点的过来,俨然是无声地嘲讽,把他们的脸踩在脚下,把他们当成了自动提款机。但究其原因,主要还是我身无分文,此时还能依靠风间絮,但他肯定是要离开这里的,到时候我没有吃的没有住的,还与小叔他们失散了,就更别提寻找端木时雨。
我只能在风间絮还在的时候,尽可能的通过他汲取养分。这里不是野外求生,不管会多少技能,在这里死亡也不过是暴露的那一瞬间。
“我们四个人,玩什么?”大嘴左手捏着右手的拳头,捏的骨头咯咯作响。
屠夫笑眯眯看着我,眼睛与他过于肥胖的脸相比,几乎看不见,他笑起来显得分外的狰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风间絮什么也不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玩五十K怎么样?”
“行啊,荷官,我们玩炸金花!”大嘴一脸贱样地说,直想让人跳下来拿鞋底抽他的脸。
他这是摆明了给我上眼药,就是明着告诉我,老子就是和荷官勾结,你能咋滴我?有本事你就真的跳起来拖鞋抽我的脸。
我也没生气,经历过昨天的事儿,我深知丧尸不是没脑子的家伙,相反,他们之中越是高级进化者,脑子可能越聪明灵活,也会拥有一些常人想象不到的技艺。在坐上赌桌的这一刻,就要明白彼此所有的行为都只是为了最终的胜利,他激怒我只是为了给他的胜利创造条件,如果这么做不仅不会让他赢,只会被我胖揍一顿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相对,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我能够取得胜利。五十K和斗地主一样,都可以把牌捂在手里半天,这样的话就可以消磨时间……这么明显的伎俩一戳就破,大嘴虽然嘴大了点,可是他脑子没问题。
小叔说:如果没有机会,那就给敌人创造机会!
给自己创造机会太困难,但给敌人创造机会敌人一定不会拒绝,当他享受这轻易得来的机会的时候,却不知一切都已经暗暗标上了价格。
两人两尸开始玩炸金花,相比斗地主捏着牌墨迹半晌,炸金花显然极为迅速。
先下底注,然后荷官发牌三张,简单来说就是比大小,最大是三张一样的豹子,仅次是同花顺、同花、顺子、对子、单张。这样的玩法下来一把快点要不了一分钟,随便几句跟与不跟,可以在转瞬之间将赌桌上的筹码化为己有,同样也可以将筹码输的一干二净!
可以说这种玩法对我们极为不利,就算对面不耍花招,逢着运气不好,不出十分钟就可以把我们清出局。
当然,对面也极为忌惮,如果他们运气不好,我见好就收,那他今天可能还要再给我提款两千的丧钞。
在不考虑其他花招的情况下,唯一玩的就是心理承受能力,看谁先支撑不住!
大嘴笑了笑,扔进去一个红色的筹码,意思是玩的底注一百丧钞的局。我想也没想,直接丢进去一个红色的!现在他不管扔什么,我都照扔,首先气势不能怂,我不信他敢第一局上来耍花招!胖子紧随其后,轮到风间絮他眼都直了,就看着我,仿佛问我真的这么玩?
这只是底注,一会还有跟注加注,如果之后跟的话运气不好一把赔进去一半家当都有可能!即使弃牌这一百的筹码也没了!
看着风间絮复杂的眼神我何尝不明白?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让大嘴知道了我们资金根本就不充足,那这样玩下去几把就把我们的血放干了!我只能表现出资金充足满不在乎的样子,赌大嘴和屠夫会怕我们见好就收自己先认怂。
风间絮十分纠结地将红色筹码扔进去,荷官开始发牌,每个人发了三张,所有人都没有动,也没有手放在桌子上,我和大嘴彼此戏谑地看着彼此,屠夫笑眯眯的,风间絮无所适从十分紧张。
“一百。”大嘴冷笑着将红筹码扔进去,表情仿佛说你小子还嫩着,回家洗洗睡吧!
“跟注。”坐在大嘴下手的是我,我想也不想,同样扔进去一百,神情蔑视地看着他,举止告诉他,老子今天不差那点钱,就是要弄死你个瘪犊子!
屠夫面无表情,肥胖的手摸出一枚红色的筹码,像是肉上烂出一块血痂,他弹了一下,筹码滚落到桌面上,他也跟。
风间絮显得无所适从,想要掀开牌看看,又往我这边瞅瞅,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也从口袋里万分肉疼地投出一枚筹码。
大嘴什么也没说,又掏出两个红色筹码加注。
我笑吟吟看着他,也加注两枚,笑着说:“大嘴,看来这一把你是想把昨天的给赢回来啊!”
屠夫看了看桌子上的筹码,连牌也没有看就弃牌了。
风间絮又看看我,因为炸金花最后还是两个人的对决,屠夫弃牌后他也没道理跟我抢,同样连牌也没看就弃牌了。
大嘴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那我就先开牌了……”他将三张牌直接翻了过来,黑桃A、方片七与梅花七!他笑了起来,唇角微微勾起,“不好意思,是个对子,看你的运气了。”
我摊手说:“或许我的运气很好也说不定。”
我平静地将牌翻开,看到3和5心里顿时一咯噔,如果最后一张是4……
一时间桌面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大嘴依然是满不在乎的表情,可他的眼皮却猛地一缩。丧尸几乎不会眨眼!当然,这句话的限定条件是那些丧尸是低等丧尸,高级的丧尸五感会有超乎想象的强化。
大嘴一定不是高级丧尸,他能眨眼但是有限,现在他的情绪波动到了极点!
我将牌掀开,一张6……满座唏嘘!
只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如果3换成4,如果6换成4,要么是345要么是456!可惜没有如果,这一切都因为一张错牌导致赌桌上一切的筹码离我们远去。不仅仅是我的筹码,还有风间絮的筹码。
风间絮的手握地紧紧地,他不明白我为什么在给敌人送钱。看到结果的大嘴张狂地笑了起来,嘴越笑越大,笑地像口水缸;屠夫眼睛眯地更小了,整个身躯压地坐下的椅子不堪重负,他舒服地微微后靠,骨刃搁在桌边。
缺的那张四似乎在无声地告诉我,今天死路一条!
“小子,谢谢你的筹码。真是傻逼睡凉炕,火气都不旺。”大嘴哈哈挥斥方遒,自有荷官将桌上的筹码全部扫到他的身前,不过转眼的功夫,大嘴的身前就汇聚了不少的筹码。
我一边磨着牙一边保持着微笑,荷官清扫完战场来到第二局,依然是荷官发完三张大嘴看也不看的跟了一百,我接着跟,屠夫也跟,风间絮觉得我疯了,他这把直接弃牌。
没有风间絮我压力倍增,只要加注把我闷死了,屠夫和大嘴他们不管牌到底是什么样的,都赢了。我此时手中筹码根本不多,上一把一分钟就输了四百,我现在只剩下一千三了!只要他们敢于加注,没有风间絮帮我,闷死我不过分分钟的事!
不出所料,大嘴接着加注,我不能怂,跟着加注,屠夫在我下面依然加注!连着加了两把底下的筹码已经超过了两千丧钞,红红的一片甚是吸引眼球。在第三圈,挨过我冷静地加注后屠夫终于弃牌,他上把输了不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没法跟着大嘴一直当送财童子,究其根底,现在玩的是暗牌,适可而止,因为一切都有可能。
我虽然输不起,他同样输不起。在这样的赌局上,完全就是赌气。而一个靠此吃饭的丧尸,在鱼儿不咬钩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将输赢交给运气这种东西的。
就比如玩游戏一直开挂的人,离开辅助后一定不会去战场凭运气打比赛,他看谁都像是开了辅助,他疑神疑鬼,不会轻易去送人头。
“看来又到我们了!”
大嘴嘿嘿笑着,一张一张将牌掀开,不会转动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我的脸,他越笑越无声,只有嘴裂开,“看你的表情,我的牌很有意思。”
对A一张K!
对子牌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