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压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林下暮悄悄的问了一下闻左竹关于“待客之道”闻天楚说的是不是真的。
闻左竹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多在意:“第一次见面还好,她处在极度悲伤中,又为了完成妈妈的遗愿,她放了我一马,后来为了完成我的愿望以及妈妈的遗愿还有恪守她自己的道德底线,她基本上每次都在要打死我的那一刻收手,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她可能特别无奈和不爽吧。”
正在“吵架”的闻天楚并没有听见,要是听见了她可能只是沉默而过,硬逼她开口,她一定会说:“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讲。”
那边“吵架”的话题飘了,他们开始说:
“我有那么多的二逼陪我,你没有。”
“我有那么多的关爱伴我,你没有。”
“什么是关爱?”
“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一种感觉吧,就是觉得他们在乎你。”
“那我也有啊。”
“好吧,那二逼是什么,你要礼尚往来的。”
“我也不知道,闻澜说他们是二逼。”
“他们是谁?”
“公平起见,我已经礼尚往来了,这个问题我可以拒绝回答。”
“不行,我回答一个你的问题,你快点问。”
“哦,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没说过吗?初次见面,我是江鸩,以后请多多指教。”
“你这个说法和闻澜当年第一次见我的说法差不多耶。闻澜说的第一个二逼是住……舅舅,第二个是小竹,第三个是林下暮。”
“猪舅舅?真可爱的名字,还有小猪的名字也很可爱。”
“真的吗?我也觉得。”
江爷爷和江奶奶满脸慈爱的看着这两个人斗嘴。
尹微然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两个斗嘴,她其实很久没有听到江鸩说那么多话了。
闻左竹这个自认手贱的还跑过去给江鸩端了一张凳子。
江倧才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他快没地位了在家里。
所有人都很默契的不打扰他们两个人。
这两个人话题莫名其妙的延续下去了:
“你刚刚说你和闻澜第一次见面她说的和我说的差不多,但那个时候你应该不记得她说什么了啊,反正我是不记得尹女士说了什么的……看着我夸了你在乎的人的份上,这一次的礼尚往来就免了吧。”
“行吧。我第一次见她应该是我六岁的时候,我和小竹小时候就被分开照顾了,他跟着闻澜住在一个地方,我跟着舅舅住另一个地方,闻澜在我六岁之后总是在舅舅不在的时候来找我,悄悄告诉你,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打起来了。”
说是悄悄地,还真就是悄悄地,闻天楚把声音控制到就只有江鸩听的见。
“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喊你妈妈是喊她的名字呢?这一个可以礼尚往来。”
“因为我对‘妈妈’这个词没有很深的概念,其实很久以前我喊舅舅都不是舅舅,更重要的是,我把闻澜当成我的对手了。你为什么你妈妈喊尹女士呢?”
“我跟她,包括其他的人都不亲,他们觉得我是怪物,保持最后一点儿脸面我才这样喊的,虽然我知道她很爱我。”
江鸩也把声音控制得很小。
“为什么是怪物?什么是不亲?什么是脸面?为什么你知道她爱你?”
江鸩看了懵懂的闻天楚愣了愣。
“你为什么会成为他们的怪物我就为什么会成为这些人的怪物,不亲就是有些疏远,脸面就是一种精神状态上的一个概念,我也说不清楚,知道她爱我是因为她的行动告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