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鸩想错了,一开始他说闻天楚是“异类”,但是殊不知,在别人的眼里他和闻天楚就是“同类”。
“你的头发为什么也是白的?”闻天楚看着江鸩后脑勺有些惊讶。
江鸩不知道,他回头看着江爷爷和江奶奶。
江爷爷和江奶奶年纪大了有些耳背,而且后面江鸩和闻天楚对话的声音小的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为什么头发是白的?”江鸩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和闻天楚的头发。
闻左竹在旁边看着突然就僵住了一样。
他并没有闻天楚那样的白发,曾经他还以为是闻天楚日日夜夜练习熬白的头发,后来看见了江倧才的发色只能安慰自己随了闻澜,但是如今看见江鸩也有那一抹白发他就有些心颤了。
闻天楚抬眸看了江爷爷和江奶奶一眼,最后看了闻左竹一眼,拽了拽江鸩的衣服:“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江鸩什么都不知道,他并没有注意到闻左竹的异样。
江爷爷和江奶奶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尹微然也知情,但她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江倧才就别说了,他完完全全没有机会开口。
闻天楚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眸子一下子变得有些冷漠的看着江倧才,随后来了一个闻左竹极少见到的温柔:“小竹我们不走了,好不好?”
江鸩也像是恢复了正常一样,一句话都不说,然而因为他跟闻天楚莫名其妙建立起来的交情,所以选择了面无表情的欢迎这两个人留下来。
异类的交情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建立起来的,他们的话题会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开始,他们的话题也是像莫名其妙的结束。
江爷爷和江奶奶年纪大了,没有看见闻天楚的那个眼神,尹微然看见了,林下暮同样看见了。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江倧才更是看见了。
这让这三个大人有些心惊。
林下暮挣扎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伯父伯母,倧才微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把左竹和天楚接回来,但是你们不要利用他们两个,这两个是我小姨家留下来的最后的孩子,如果……”
“林下暮。”闻天楚没什么表情,“没什么事情,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闻澜照顾小竹的,你不信他们还不信我吗?”
林下暮哑然,闻左竹的安危其实不用管,但是闻天楚说完这一句,林下暮觉得闻左竹的安危就很必要管了。
闻左竹和闻天楚就这样留下来了。
林下暮离开了江家回了林家,想着怎么跟自己爸妈还有弟弟说小姨一家还有人留下来了的事情。
江家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刚刚聊的欢的两个(闻天楚和江鸩)此时就像是哑了一样什么话都不说,就好像从生死之交变成了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江爷爷和江奶奶思考了一下,总觉得闻左竹刚刚存在感很低,于是他们两个有意把话题引像闻左竹:“左竹,你和天楚还习惯这里的环境吗?”
“嗯。”闻左竹情绪不高。
闻天楚察觉到了,然后在众人差异的眼光下牵起了闻左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