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县衙把那三小寺一锅都端了，蔡县官在县衙等了近二个时辰后，到子夜时分，汪局长和韩司长就亲自过来报告了。且不去说汪局长在船上如何审阅，只说汪局长到了后，先报了些数字：“此次抓捕的四十三人，有外来喇嘛二十二人，本地僧侣十八，还有女子七人。”
蔡县官对喇嘛和女子最感兴趣，先问到：“县中可还有喇嘛同伙？”
“审讯过了，这帮喇嘛都是刚从四川峨眉过来，原先有三十余人，到了杭州后，有十余人到灵隐寺周边寻找小寺挂单了，到我县的只有二十二人，都一并抓获，不曾走漏一人。”汪局长也是张口就来，还不忘加一句，“二十二人都是严加审阅，都是这般说法。”
“那些女子呢？”
“有两老妇是从四川峨眉一并过来的，说是跟着那些喇嘛来普陀参拜观世音菩萨。不过上了年纪，还未曾被拉下水，倒也算逃得一劫。”
“峨眉山下是和尚，到了普陀成了喇嘛，那两个老妪不曾起疑？”蔡县官也是奇怪了，夜深了，喝了口杯中浓茶提神后，又问道，“那两人到了普陀，到寺中乱象，可有说法？”
“下官也是好奇，特意问了审讯的，说这两老妇，见众位和尚换了衣裳，穿上喇嘛服饰，原先也是起疑的，问了那些喇嘛后，那些喇嘛说了，他们是藏传喇嘛传到中土后，佛教双喜派的一支，平日里也是和尚与喇嘛服饰都穿的。不过在双喜派的教义中，南海观世音菩萨在佛教众菩萨中，送子观音最是灵验，因此要着喇嘛服饰，立明王明王妃佛像，方显虔诚。”那些弯弯绕绕说法，汪局长对佛教不大熟悉，也是说的磕磕碰碰，不过倒不影响蔡县官等人。汪局长润了嗓子，又说下去，“那寺中乱象，两老妇在峨眉山下就有耳闻，喇嘛只是说这些都是修行，有些是观音来送子，都是佛教双喜派的常事。”
“真是愚昧啊。”
“的确，下官听闻也是感到不可思议，只能说我等检查宣传不力，才让那些喇嘛有了可乘之机。”
“不怪你们。其他女子如何？”
“有山下妇女两人，山上寺庙女尼三人。那山下妇女两人，是被其他妇人诱骗来求子的，被喇嘛们劝说晚上住宿，能有明王和明王妃前来送子，却不承想夜间被那些喇嘛装神弄鬼，在半推半就、糊里糊涂间，被奸污了。还有三个女尼，也是被诱骗来，却是说要修密教欢喜禅着了道。”汪局长缓了口气，又继续说下去，“根据审问，除了这七个女子外，约莫还有山下十余个妇人，有些已经着了道，只是今日不曾在，有些是吃了暗亏，第二日就不曾来了，也还有些女尼，也是修欢喜禅的，今日不在，未曾见到。”
“此事涉及多少僧人？”
“假扮喇嘛招摇撞骗，有两个带头的，其余都是亲朋故旧，各地流窜着作案。那修行欢喜禅，奸污村妇，二十二个喇嘛，除了几个年老的，基本都曾参与。十八个本地僧人，原先三个小寺的僧人八个，都是吃些残羹冷炙，还不曾上手，另十个僧人，却是三大寺都有，好些都是各寺精干，大家也都是十分熟悉。”
“可有弄错？”蔡县官细细琢磨，刚才记得汪局长说晚上七个妇人，两个老妇还不曾参与，也才五个，如何接待？就又问了句，“十人都是抓奸在床？”
“真是伤风败俗，一派胡闹。”蔡县官自然不会好奇他们床上丑态，只说如将此事曝光，那普陀山上清誉，算是毁了，赶忙对汪局长吩咐道，“今日之事，所有干吏均要守口如瓶，万不可泄露半分。”
“县官放心，船上审问时，就已交代，如有泄露，那不止摘帽去顶。”汪局长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有问题。
这些人，在峨眉山下犯事时，还晓得离着远些，等到了普陀，就在普陀山脚下作案，也真是“艺高人胆大”。不过现如今，虽然这帮人在县衙手上，也是烫手山芋，胡乱丢出，就是一片大乱。
“众人现在位于何处？”蔡县官有问道。
“还在船上关押，不曾上岸。”汪局长的办法，也是老成，等上岸后，即使夜间无人，但第二日怕也是要轰动整县了，到时言论纷纷，是放是留都是难题。
“对这些人，按着律法，如何处置？两位都说说吧。”事情到了最后，依旧还是要听处置之法，如何将此事化解，如若能让县衙得些好处，那更是锦上贴花了。
“那些在籍僧人，自有寺庙戒律门规处置，但对十个破了淫戒的，这边可开除僧籍，逐出丛林。对那些女尼，却是都不在籍，最多让他们还俗归家。”韩司长先行答了，只是宗教司在此事上，职权不大，惩处自然只是小打小闹。
“那些女尼，为何没有僧籍？”蔡县官也是奇怪了，历次上山，路边经常看见女尼走过，好些个还年轻貌美，也是奇怪竟入了空门。韩司长长话短说，解释了一番：首都及各地宗教司掌着佛道等教教籍，根据前朝惯例，将那俗家子弟进入沙门的规矩，也是说的清清楚楚，如那男子要剃度为僧，只需及冠即可，而那女子要想剃度为尼，却要到知天命之年，如前些日那差点“祸国殃民”的村妇，以及被丈夫抛弃，或者生活无望的女子，都会自行剃度进了沙门，可那僧籍却是遥遥无期。此举也是为防止丛林淫乱之举。
历数前朝，好些年轻女子为尼后，耐不住青灯古佛而勾引和尚，甚至是周边书生、童子的，数不胜数，更有甚至，将尼姑庵当了醉花楼的，也是见怪不怪，好些文人都留有逛尼姑庵的诗词，古文散记也多有记录，等到了前朝中兴帝，看到如此风气，又且寺庙中女尼过多，不事生产，就下了旨意，定了出家年龄后，又逐出一批年轻尼姑还俗归家，方才渐渐平息。本朝也就沿用至今，只是随着世道太平，此事也渐渐淡去，宗教司也放轻了把控，未曾想竟然出了这档子事情。县官道了声“原来如此”后，就要听警署处置之法了。
“将那些人，定了聚众淫乱罪，按着最高，首要分子可判五年，其余人等，依次减少。”汪局长一如既往简单明了。
“可还能更高些？”那些人，首要分子可判五年，其他人，按着嫖娼卖淫，也就拘留罚款，不算的大事。
“将那些假僧所说的欢喜教，判定为邪教，按着律法，可关押七年以上。”韩司长对相关条文还是熟悉的，这时说了后，蔡县官点头称是，但也不表态，只是让汪局长先行回船主持，不得大意，韩司长则在此稍事歇息，而后又让周秘书现在就请正信大和尚与慧通和尚过来议事。蔡县官本想着从钱财上再敲山上众寺院一笔，可今日之事，事关普陀清誉，还不到“富贵险中求”地步，只想着速速平息波澜。
普陀佛教协会在山上自有小船在码头停靠，此时得了县令呼唤，知道事有轻重，把早已歇息的正信大和尚唤醒后，一并过来了。不过正信大和尚年岁既长，虽说平时里早间功课也是寅时就起了，但昨晚毕竟一顿操劳，还是有些困乏。在车船上稍事歇息，赶到县衙时，蔡县官所在厅堂，依旧灯火通明。
“今日与正信禅师是一日三见啊。”蔡县官早早得了禀报，在门口候着正信大和尚，身后依旧跟着慧通和尚。
“协会一次，听海亭也算一次，现在加上的确三次了。”两人进厅堂入座后，也是直奔主题。韩司长将这案情简要说了，只是说到有山上竟有如此多寺僧参与淫乱后，两位和尚还是变了颜色。
“今日实在是不得已，只是刻不容缓，兹事体大，又且涉及山上和尚尼姑，本县也是不敢私自定夺，只好此将两位禅师请来，一并商议。”蔡县官坐了上首，又道了声歉。
“县官过谦了。”正信大和尚在车船上歇息过了，又且逐渐到了平时起床时间，精神到也不曾萎靡不振，先问道，“对于此事，县官想如何处置？”
“势来能许怒，事过了无痕。”蔡县官把前朝诗人的语句搬了出来，此时也是表了心迹。
“这些僧人色心不除，万法不存。更且丛林子弟既是出世僧，又在红尘走。丛林有约束，国法更可管。”正信大和尚也表了态，也有着快刀斩乱麻的爽利，对慧通师侄说道，“等会回了山上，召集协会众理事议事，将那些淫僧夺了僧籍，让县衙处置，不可妄言，那些剃度的女子也要逐出丛林，不可存留。”
僧侣夺籍，历来不是易事。前边也说了朝廷对这僧籍历来把控严格，好些沙弥剃度出家后，等过了入籍年限及冠后，仍旧要等候多年才有僧籍。这僧籍一来可让僧侣通过在寺庙挂单而云游四方，二来又有不征税、不纳粮的特权，历来也是不少家贫弟子一条出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剥人僧衣。今日蔡县官见正信大和尚在三言两语间就将那些僧人后半生下了定论，也是感慨这普陀山上，依旧是正信大和尚当家，不过对于夺僧籍一事，为官多年也未曾碰到过，因此转头问韩司长：“县衙这边可有什么流程？”
“司内开个会，将协会上报情况上会讨论后，发文即可。”这手续倒也简单，料想一上午就可完成。
而后，众人又细细商量了那些仍在关押之人处置之法，又要将此事风平浪静过去，也要费好些功夫。不过蔡县官更关心的，却是这在宗教司案册上的三大寺、十八中寺和七十二小寺，那些破败的不知何日又被钻了空子，所以又将此事交与韩司长和佛教协会，务必拿个章程出来，防止又被假僧占了，搞的乌烟瘴气。
这一议事，不知觉就已天放光明，临去前，蔡县官又叮嘱道：“时间紧迫，本县也不让两位禅师久留。回山后，务必要风平浪静，不可让游人知晓。”
“阿弥陀佛，佛家清誉，今日毁于一旦，此次严加整饬，必还普陀清朗。”正信大和尚与慧通和尚走后，一段时间普陀山上下暗潮涌动，协会如何平息波澜，自不细说，只说过了段时日后，这波潮水幸好发现得早，终究是平稳过去了。
可惜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等众人散后，周秘书让汪局长可将众人押解到警署，不过也叮嘱要隐蔽行事，不可让游人看到。
汪局长老成之辈，自然知晓其中道理，跟赵老爷联络后，直接将船开到一处僻静码头，让赵老爷细细选了些人将车开到码头，而后由当地巡检过来将车子停靠在船边，那四十余人直接带上车押回警署，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到了警署后，那些山上的僧尼，山下的村妇，还知晓些礼义廉耻，算得上迷途知返，听到警署宣判后，虽也辩称是受那欢喜教和喇嘛蛊惑，但最终也是伏法息判，进而被关押的关押，放还的放还。不过其中有一村妇，长的也算标志，万万不肯回去，
巡检见长得标致，就细细查验，也有熟识的巡检过来，才发现那村妇原是山下唐施主的一个小妾。那唐施主在外经营，有次跟随几个富户一道去海外船上玩耍，被一个番邦女子迷住了，就花了些银两带了回来，但其人最是惧内，有时相识之人偶尔还戏称其唐惧内，只是近年来随着财大逐渐气粗起来，可终究打小落下了病根，带到普陀后，是万万不敢将这番邦女子带回家中，只得安放在山上，平时到山上各家寺庙走动时，也顺便宿在了那番邦女子宅中。说是妾室，却也没啥礼仪，连请些好友吃顿席面都未曾有。不过家中主妇，一等番邦女子在山上宅中住下后，就有人来禀报了，与唐施主吵闹一番后，也是让唐施主脸上挂彩多日，惹得朋友笑话。不过等家中主妇年老色衰，渐渐随着周边好些个“二和尚”吃斋念佛，保佑下辈子投胎，依旧是在佛国山下后，自然对山上的番邦女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唐施主多日不回，也不去计较了，只是掌着家中财政大权不曾松手。
这段时日，唐施主也是奔波不断，一者操劳观音文化园建设，二者又要处置手下“格拉条”闹事，对这女子就看管松了，被那些假喇嘛得了空子。再说那女子来自番邦，本就对这欢喜禅有所耳闻，又且曾在游船中游戏过，最是开放，一来二去就同流合污了。平日里跟宅中人说去山上拜佛求子，有时宿在寺中就说要做法事，自是毫无破绽。不承想这次被警署一锅端了，露出了马脚。唐施主为人豪爽大气，更是能屈能伸，平时里跟亲近人说起那番邦女子过往，也是大手一挥说：“进宅子前，万事随她，进宅子后，自守妇道。”也是惹得一帮朋友高呼“看得开”。对这小妾，自然也是同样言语，可不承想这顶帽子发着绿光扣在了他头上。那番邦女子自然不肯回宅，多年床上恩情，也是知道唐施主发起狠来模样，回到宅子后自家可还有明日都是两说。因此是万不肯离开，只求那熟识的巡检，偷摸着将其遣送回番邦。
这边番邦女子赖在警署暂且不去说如何处置。剩余的那些假喇嘛，却是一副见多识广模样，更算得上是有备而来，早早有些讼棍在警署门口等候，说要保人，也是棘手。
如今朝廷不比往常，这抓人判案最重证据，原先只凭口供就可关押，现如今是人证物证聚在，还需仔细推敲。更没有了屈打成招，略微用刑，被知晓后也是要革职查办的。汪局长本以为在船上，凭那些人口供，以及现场录像，自是逃脱不掉，未曾想那些假僧也是犯事的“行家里手”，竟然没有一个喇嘛，都是衣冠楚楚在门外候着，只有一个年老的，在里头装模作样讲解欢喜禅修行法门。在船上那帮人自然也是认罪的，可到了警署，却是各个都是说刑讯逼供，口供做不得数，反复声称这些僧尼你情我愿，是在明王佛像前修行欢喜禅。而且不知怎的，还走漏了风声，有好些讼棍前来赎人，且听那口音，还都不是本地人士。
汪局长自然不会让那些讼棍保人，更不会被那反水的假喇嘛难倒。立刻把办案出色、懂得律法条文的喊来，集了全署之力来定罪，而且更是家丑不怕外扬，将此案告与上铺同窗一起参研，只求尽快将那些假喇嘛按死。
“若是平常案子，定罪倒也简单，可涉及宗教，却要慎之又慎啊，难！”上铺的京官邀了在京的几位专家过目后，下了如此定语。
“可这欢喜禅是邪教啊，算不得宗教。”汪局长一听，大吃了一惊，也是急了，他可不想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何人跟你说欢喜禅是邪教啊？”上铺的京官也是听的莫名其妙，解释道，“这欢喜禅属藏传佛教密教一支，在西边诸府流传甚广，当地县衙也曾大力支持的。原先西边诸府那处地广人稀，又且佛教昌盛，几乎家家拜佛，佛教所说禁欲也是深入人心，使得生儿育女困难，人口凋零。有一高僧见此情景，将番邦欢喜禅拿来，又经多年思索改良，才逐渐传播起来。有些牧民本就漂泊不定，养儿养女困难，等听了那高僧教义，拜了明王和明王妃像后，通过修行，自然肯多生儿女，过了数十年，人口凋零现象才逐渐好转。说来，这欢喜禅也算了功德无量。只是到了本朝，随着西边诸府逐渐兴盛，户籍暴涨，县衙才从大力推广转而任其自生自灭，不加干涉。”解释一通后，末了还埋怨汪局长业务不精来，只是不曾将那案件交与几个专家审案时，自己也是头一回听闻这欢喜禅还有如此渊源说与汪局长。
听了解释后，汪局长也是恍然大悟，暗地里臭骂道：老韩啊老韩，你业务也太不精了，还说定了邪教可多判几年，真是贻笑大方，少不得要被县官责骂，也害得这烫手山芋到了我手。
“那西边诸府的欢喜禅，可还安生。”
“报到京城案件中，不曾听闻。到是有东南诸府略有上报。”上铺京官说了后，又解释道，“这欢喜禅在西边诸府，如那藏传佛教，最是重自家声誉，外人假冒僧侣一事若被查实，警署不用出马，庙宇就自行处置了。”
“如何处置的？”
“那些庙宇由活佛管着，因是佛教，也是仁慈的，只是将他们拘禁在庙宇中做工，在佛像前述说记过、日日忏悔。”
“如此简单？”
上铺京官哈哈一笑，加了一句：“还要去势。”
“当真！怪不得西边诸府无人敢假冒。”汪局长听了后，暗叹了一声：好手段，真野蛮。同时也心领神会，知晓了为何东南诸府还时有发生。
末了，汪局长见上铺兄弟出了如此好主意后，又照常说了感谢后，邀请他得空到普陀一游，共饮美酒。两人又是一番责骂。
“打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目。打北边来了个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南边提拉着鳎目的喇嘛要拿鳎目换北边别喇叭哑巴的喇叭。哑巴不愿意拿喇叭换喇嘛的鳎目，喇嘛非要换别喇叭哑巴的喇叭。喇嘛抡起鳎目抽了别喇叭哑巴一鳎目，哑巴摘下喇叭打了提拉着鳎目的喇嘛一喇叭。也不知是提拉着鳎目的喇嘛抽了别喇叭哑巴一鳎目，还是别喇叭哑巴打了提拉着鳎目的喇嘛一喇叭。喇嘛炖鳎目，哑巴嘀嘀哒哒吹喇叭。”汪局长得了同窗讯息后，胸有成竹，不知怎的想起前些日戏文上唱的，半生不熟的说着这绕口令去会那些假喇嘛去了。
进了牢房，二十来个假喇嘛都是“独门独户”，汪局长来到一个领头处，隔着玻璃，开门见山说道：“想要私了还是公了。”
那领头的是个中年男子，也是见过市面，不将小小普陀县衙放在眼里，口里硬气，只说：“我等到普陀传道，不曾侵害一人，哪来公了私了。若是官家老爷要冤屈我等，非说是蛊惑人心，不管拘禁多久，只要有口气在，必在佛祖前日日参拜，请佛祖来制裁尔等。”
“好大的口气。看样子是想公了了。”汪局长见这男子说的慷慨激昂，只觉得这跳梁小丑实在是有趣，不紧不慢的看着里面的小丑还在叨叨索索，偶尔还要说些佛祖降罪的话，就缓缓说道，“既然你们自称是藏传佛教密教一支，我等粗人，也是不通此道，那就将你们送到密教处，让他们辨别是非吧。”汪局长说完，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男子瞬间安静，而后又加了一句。
“你说你们传自哪个寺庙，由哪位活佛管理？等会我就致电，让那些护寺喇嘛前来押解。”
这时，那男子更是说不出口话来，张口结舌，失了方才的英雄气概。为何如此？且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