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直觉对方跟凶鬼有关,而且十分狡猾,而凶鬼一直没有出现,古一后来又变成那个样子,会不会,凶鬼其实受了重伤,所以现在要拼命出来吸收灵体,如果是这样,必须把它快些找出来,如果等对方发展起来,伤害不可估量。
银决定把最近的事情好好梳理一下,然后再做打算。
银带着地狱犬回去,古一依旧合着眼,不过待他回来,古一便悠悠转醒,瞪着眼睛似乎有一丝空茫。
古一已经持续这个状态好多天了,银追踪凶鬼也顾不上他,只能靠他自己慢慢缓过来。
银看了一会儿古一后,没有多做停留便又出去了,他要抓紧一切时间把凶鬼找出来。
最近有所寄宿高中接连出现死亡事件,银本能的觉得有问题,他去调查,却发现死者是正常跳楼自杀的,小孩儿的灵魂被鬼差带走,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难道是自己找错了方向?
银又带着地狱犬离开,去别的地方展开搜寻。
刘杰晃着腿坐在天台上,看着楼下痴痴的笑着,而后他这幅样子便收敛起来,他起身走回宿舍。舍友们都睡得很熟,谁也没发现刘杰的异常。
刘杰,已经上高三了,繁重的课业经常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周末是他该回家的日子。他父母总是很忙,生意上的事儿一大堆。
周末对刘杰而言没有什么欣喜,只有做饭阿姨在家,做好饭收拾完便离开了。
这周刘杰像往常一样回去了,阿姨给他开门,看着他不由心惊,刘杰瘦了许多,精神也十分不济,这才过了一周而已,阿姨关心的问了几句。刘杰嘴上随意说着没事儿,然后问起他父母的去向。
果不其然,父母都在公司,晚上可能还有应酬回不来。这些年刘杰在家见的最多的便是家里的阿姨,父母对他而言不过是移动的提款机。
阿姨收拾完走了,刘杰回到卧室,打开书本,写写画画,这状态持续了许久,他耳边一直有声音在响,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精神出了问题。
他最近总是时而清醒,时而恍惚,有时候做过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夜深了,父母还没回来,刘杰在纸上的笔尖狠狠的戳进了纸里,而后他躺在床上睡了。
刘杰的父母半夜回来,带着一身酒气,而后像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周末会回来的儿子。两人声音轻了许多,刘杰的母亲轻轻推开刘杰的房门,看了眼刘杰,他已经睡着了。
于是她拉上门,疲惫的回卧室去了。就在这时,刘杰眼睛突然睁开,那种恍惚感又出现了,身体里似乎有股力量再催动着他行动。
他摸出枕头下不知什么时候藏的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等他听到父母已经安静下来,他拿着刀走进父母的卧室。
父母因为喝完酒,早已睡死,父亲还轻轻打着鼾。而后那柄刀准确无误的扎进了父母的身体,他的父母甚至没来的及挣扎,呼喊。
最终,二人大张着眼,死在了夜里。眼底映着陈杰拿着刀的样子。
陈杰满脸沾血,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父母的灵魂被陈杰身体里穿出的黑影吞噬,陈杰神智清明了片刻,看着主卧的惨状不由失声大叫起来。
他像触电一样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刀,跪在地上掩面痛哭。最近他是神智不清,但他从没想过杀死自己的父母。
这状况没持续多久,他便嘴角向上扯起,露出一个悚然的笑,他捡起地上的刀,开始向自己身上捅去,一刀、两刀,他像无法感知到痛一般。血流的到处都是,陈杰死不瞑目。他的灵魂离开肉体,还未有下一步反应,一团黑雾便将他吞噬。
黑雾逐渐成型了,它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这里。
陈杰兴许没想到自己半夜月前,一时兴起许下的愿望会以这种形式结束。
半个月前,陈杰回到家,又只有自己跟阿姨,他便想到了最近朋友圈流行的游戏,只要愿望足够强烈,午夜店铺就会出现,实现他的愿望。
他的愿望便是一家三口在一起,父母不再这么忙碌,多关注他一些。他在夜里许了无数次这样的愿望,怪事也一件件发生。
先是他的舍友说他晚上会说梦话,会梦游。他开始还觉得舍友在胡扯,因为他睡觉一向安静,从来没有梦游过。
但直到一天半夜,他站在宿舍厕所的镜子前,他悚然一惊,镜子中的自己因为光线显得十分模糊,他甚至觉得,那根本不是自己。
陈杰十分害怕,他快速回到床上。耳边却响起一阵轻笑,说:“我来实现你的愿望。但同时,你要付出代价。”
陈杰还没问什么代价,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陈杰起来,觉得那些不过是他的幻觉,因为什么也没改变,父母还是忙的连个电话都没时间给他打。
下午他跟朋友去打球,打完球两人去洗澡换衣服,就在这时,他鬼使神差的跟朋友说:“我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陈杰的眼神不复清明,感觉他十分空茫,像只顶着个躯壳一般。
朋友也没多想就跟他走了,学校的天台,十分空旷,平时那扇门总是锁上的,防止学生自杀,而今天,陈杰轻而易举的撬开了那扇门,两个人站在天台边上,看着楼下像蚂蚁一样的人,不由想大声呼喊。
陈杰的朋友确实呼喊了,却不是因为想抒发情绪,而是他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推下了楼。那不是呼喊,那是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