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离别
还是不动，再接再厉！
“等我嫁了他，我就是当朝的太子妃、未来的国母啦，三年五载，再生个儿子，到时候……啊！”
一瞬间身子移位，被上官誊猛地推到屁股下的长凳子上，“唔！”
狂乱的吻，细长的吻，长长久久地诉说着上官誊内心的愤怒与难耐！
好半天，上官誊放开我，看到我竟然一脸笑意的望着他，他的脸一红，骂道，“妖精！”
窗子响了一下，我说，“谁？”
上官誊好笑的在上方看着我，眼睛笑得弯弯的，“没事，是小妹。”
外面传来小妹渐行渐远地声音，“哥哥！”声音怪怪地，好像是责备，但那嗲嗲地声音透露着说话主人的不好意思。
此时我仰躺在长凳上，长发像瀑布一样倾斜而下，几乎拖到了地上。上官誊正趴在我的上方，他的长发垂下与我的发融合在一起。这样的姿势，难怪小妹要害羞……
我老脸终于红了。
上官誊一阵好笑，望着我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喜悦。
我恼羞成怒，用手垂他，“都怪你，还不快扶我起来！”
上官誊在我不停动的嘴上，啄了一下，看到我呆住了，才满意地拉着我的双手，一起站了起来。
我脸发红，不好意思正眼看他，假装不动声色地整了整衣服、头发，完了看他一动不动地傻站着，就帮他整理起弄乱的衣服，可我还没有弄好，上官誊就抓住我的手，像中了蛊惑般地患了一声，“悠然……”
我抬眼怒瞪了某人一眼，“你还让不让我去当太子妃了？”
上官誊听后就异常激动地把我抱进怀里，抱得非常紧，“再也不会……”
我抱怨连连，为这场小小闹剧做结论性点评，“知道你笨，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笨！你娘让你不要我你就不要？依我看，喝酒喝死你活该！”
上官誊一点也不反抗，“对，喝死我活该！”
我又不忍了，捶了他一下，“白痴！喝酒就能解决问题吗？什么事情该什么样就什么样，你与其喝酒还不如做点实事，挽救挽救局面呢！再说，喝酒也伤身，你以后再烦也不许喝酒！不对，是不许多喝！”我看他只顾看着我的脸，脸皮再厚也不能扛得住被人这样看，我红着脸道，“怎么不知道回话？我说的没道理吗？”
上官誊嘴角微微一撇，忍笑道，“有道理！白悠然说的话都有道理。”
我洋洋得意，“哼，知道就好！”又四处看了看，“我送你的花呢？”
上官誊终于脸上不自然起来，“我，我……”
“不要撒谎哦，我都看见了！话说，你以为在你自己房间喝酒就很安全吗？我要是个毛贼，你可不就会完蛋了吗？”
上官誊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我的后背一暖，手上就突然出现了那朵花。“不会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他在我头上蹭了蹭，在我耳边承诺到，“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
一股喜悦地暖流霎时流到我的四肢百骸，我把玩着眼前的花，用花茎戳着上官誊围在我腰上的手，嘴角笑弯了，“那就好。”
时光霎时在我们中间静止，我们静静享受着彼此一起呼吸的空气。空气中弥漫着花的香气，屋子外不知名的小虫子在欢快地叫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上官誊在耳边呼着气，“悠然……”
“嗯？”
“我今天和皇上上书，请求上战场了。”
上官誊说的很自然，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诧异地大叫一声从他怀里跳出，“什么？”
上官誊看着我，一脸内疚，“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想离你们远一点……”
“那你现在能不去吗？”我充满期盼地望着他，要知道古代打仗虽然不像现代的战场一样，枪啊弹啊炮啊，可只要是战场，都是会有死亡的呀。我又不会制作那些武器帮他，而且我一向反对打仗，死自己人死对手，都是一件让人很痛心的事。
上官誊望着我，“恐怕不行。”
我气得跺脚，用手戳他的胸，“将军是干什么吃的？需要你出力？要是你出事怎么办？你娘怎么办？小妹怎么办？我怎么办？我……”
“悠然！”上官誊制止我的动作，“外敌入境，我……我已经向皇上说了我会带兵打仗，为我朝出一份绵力。”
“国家危亡，匹夫有责的道理，我又不是不懂？！哼！”我瞥过脸，“你打仗很厉害吗？要是只是去逞匹夫之勇，去送死，我可死都不愿意！”
上官誊好言相劝，“悠然，你不要担心，我父亲以前是本朝的大将军，后来才卸甲归田的。你要相信。”神勇大将军“之子是不会有事的。”
我白了这个白痴一眼，“我的祖先会爬树，你看我会吗？”人类的祖先可是猴子，可是我就是不会爬树啊。不要误解我是个乖小孩，怪就怪现在的城市没几棵树给我练练身手。
上官誊一愣，眨眨眼，怀疑的问，“你难道不会？”
言下之意是我不像不会爬树的人了？我气死了，“反正你爹很厉害，那是你爹，你没打过仗，再厉害也是纸上谈兵！”
上官誊严肃地看着我，看的我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悠然，现在是我们的国家有难啊——我们年年受外族入境侵扰之苦，年年为其纳贡，如今这天源国，只打到吴县，再打一半路程，天子都受威胁！你可不想看到我们国家灭亡吧？”
“只因为民族已到存亡之际，我辈只能奋不顾身，挽救于万一……”电影《风声》中顾晓梦的话不自觉响在了我的耳畔，受这电影影响，一股爱国激情在我心潮澎湃！
“好！那我也去！”
“不行！”上官誊一口回绝。
“为什么？”
“打仗是我们男人的事，你就跟娘回到静水山庄吧。”
“你大男子主义！你歧视我们女人！”
上官誊任我打他，“悠然，听话。和我娘他们到安全的地方，你去的话，我会分心的。”
我想起小说中的女主一般都是紧随男主身边的，而且个个都干出一番事业来，不禁豪情万丈，捶他胸一拳，“你放心！我不会拖你腿的，而且如果你带我一起去的话，我一定去为你擒住他们王的！”
上官誊好笑，“他们大王没有来。”
我无语。
上官誊继续打击，“而且你会些什么？”
貌似什么也不会！
我泄气，“那你是一定要去的喽？”
“一定！”
“必须吗？”
“必须。”
“带着我吗？”
上官誊笑笑，看穿我的小伎俩，“不带。”
我没办法，只好干脆地说，“批准了！”
第二天，上官誊禀明了他母亲，我本想老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一定比我还舍不得，起码一场大哭是一定的了。果然，老夫人一听完上官誊的说词，眼泪立刻就留下来了。
可是，我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一句，“你能这么说，娘真的很高兴。”
搞半天，原来是喜极而泣啊……
老夫人擦了擦眼泪，笑道，“多少年了，你爹当年带兵打仗的身影还一直保留在我的脑海里，誊儿，好啊，你真不亏是你爹的儿子！”语气大有欣慰之意，这老太太，思想觉悟还挺高的嘛。
上官小妹在旁边插嘴，“哥，你放心去打入侵的敌人，娘和嫂子有我照顾呢。”她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一脸骄傲之色。
我终于跳出来，“你们怎么一点儿也不为上官誊的安全担忧啊？”
上官老夫人闻言，抬头瞥了我一眼，嘴巴动了动，几个轻蔑的字就向我砸来，“妇人之言。”
小妹站在她后面，大声地重复，“对，妇人之言。”
你们不是妇人吗？我吃瘪。
上官誊看我的样子，竟然抿嘴笑了起来。
“笑，笑什么笑！”我气得跺脚，跑了出去，这一家到底是什么人啊这是。
我一个人闲坐在小湖边发闷，撕扯着一朵很多花瓣的花来算命。
“安全，不安全，安全，不安全，不安全？”我愣了愣，把光秃秃的花蕊扔掉，再拿起一朵，“这朵不算，咱们重来！我就不信这个邪，我找不出一朵花瓣数是单的来！”
“为什么花瓣数要是单的？”旁边一声音传来。
我聚精会神，没反应到有人，“笨啊你，单的不就是”安全“了嘛！”
“哦，原来如此。”
我抬头，重重地“哼”了一声，上官誊，你终于找到我了。
上官誊拉着我的手，“悠然，我知道你是为我的安全考虑，你放心，我保证安全回来，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
上官誊笑着用手点了点我的嘴，“你干嘛嘴撅这么高？”
“我高兴，不行吗？”
“行，当然行！”上官誊哄到，“我一打完仗，让你做将军夫人，好不好？”
“不好！”我气道，“我不稀罕做什么将军夫人。”笑话，太子妃我都不当，当什么狗屁太子妃。
上官誊这下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沉默了一会儿，他最后只有说道，“悠然，你要是对我有气，打我好不好？不要不说话。”
我白了他一眼，“有病！”
上官誊又深情地说，“骂我也可以。”
我倒了，默默走到他前面，抱住他，“你只要保证下次见到我，四肢健全，头脑没病，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就行了。”
上官誊许久没说话，只是用他的体温回应我的话。
“到底行不行啊？你保证啊！”
“悠然，我……”虽不忍说出，最后还是讲了，“我保证不了。”
我无语，明知道这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事，非要求个骗人骗己的答案，这往往就是女人喜欢做的蠢事。
好吧，我承认恋爱使人愚昧，但我认为这种“愚昧”是恋爱中的狗熊的蜂蜜。
“我要你保证……”
“悠然，我保证……”上官誊看着我，语气诚恳，“如果我四肢不健全，头脑有病，身体有受到任何大的伤害的话，我……允许你嫁给别人。”
“你……你混蛋。”我立刻退后一步，倔强地仰望着这张我爱的人的深情表现，脸上竟然有湿意。
“刚刚宫里的公公已经来宣旨了，我明天出发。”
“什么？这么快？”
上官誊一笑，好像还是个喜事一样，“皇上还嘉赏了很多礼品。悠然，你见到了肯定会喜欢。”
我被他拉着走，心里嘀咕，“喜欢才有鬼呢。”
晚上，虽然上官誊还像往常一样看着我睡，可我的心里还是烦着，心中不停想着我能够帮他些什么……绣一个荷包，不行，一想到就心中恶寒，还不知会绣个什么玩意出来，到时候无非是招他们军营中其他有刺绣的男人的耻笑，而且送那个人人都送的玩意，岂不是很没有心意？那要送他什么呢？我自己……哇哇你个嘎嘎，脸上升温，手心发汗……
上官誊加快摇手中的扇子，“悠然，你怎么了？很热吗？我让人……”
我快速睁开眼，飞快答道，“我没事，你继续扇。”
我终于想到了！
上官誊一笑——真是一笑倾人城啊！再笑倾我魂啊！我知道我又发花痴了。此时的他斜靠在我旁边，白色的睡衣在月光下发着光，一只手轻轻摇着扇子，另一只手随意地支着头看我，黑色的长发像墨一样垂在耳畔，脸上带着笑……
我咽了口口水。
“悠然，我不在的时候，要是你晚上睡不着，害怕的话……”
“这你放心，没有你我可以和别人一起睡嘛。”
“你！不许……”上官誊一下子想歪了，但他突然改口，“倒是个好主意。”
这个笨蛋，只想着处理身后事啊。我爬起来。
上官誊一下子半坐起来，“你要干什么去？”
我回头，“睡不着。”
“那我陪你去院子里走走。”
“不要。”我把他推躺着，“你明天还要赶路呢，我找小妹聊聊去。”
上官誊语气里满满都是失望，“今晚算你陪我，不行吗？”
我心里一暖，在他额头猛然响亮的亲了一下，“乖，也不怕我变身大灰狼吗？”
我夸张一笑，穿上鞋，蹦蹦跳跳地跑到房门口，扬手道，“早睡早起哈！”没听到上官誊在后面喃喃自语，“我这只大灰狼都已经忍了这么久……”
我走向小妹的房间，由于月光大，而且也不远，我就没有点灯笼。
在过一道门槛时，没留神拌了一跤，我“哎哟”一声。
小妹的声音立马从房间传来，“谁？”
“是我啦。”
小妹点亮了灯，打开门，看着我一瘸一拐地进了房间。
我坐了下来，看小妹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小妹忍着笑，勉强说道，“最后一晚，嫂子你要忍着点儿。”
我诧异，“忍什么？”
小妹看了看我的下身，脸红了红，“就是那个。”
我的脸色马上也变成两个小番茄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刚自己摔了一跤！”
“哦。”小妹脸上还带着笑，“嫂子，你不要欺负我不懂，这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路吗？”
她摆明了是不信，还把我和猪比！
我气得抖索，却知道此事越描越黑，也终于想到了此行的目的。
“小妹，我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忙啊？”小妹笑的很猥琐，“需要你这个时候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