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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信

尼奥死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尼奥死了。

就在尼奥已经确认了救世主的身份,收获了爱情,营救了墨菲斯,打败了特工,一切似乎都很美满的时候死了。

尼奥躺在椅子上,脖颈被割开,血顺着椅子流淌下来,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尼布甲尼撒号上安静的惊人,除了鲜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做任何动作,没有任何人发出一点声音,就好像刚才的emp不仅将整艘尼布甲尼撒号的能源停掉,顺便把船员们一同冻结了一般。

好一会儿,船员们才在墨菲斯的命令下动了起来,船员们开始恢复被破坏的尼布甲尼撒号,只留崔妮蒂在椅子旁抱着尼奥的尸体。

当尼布甲尼撒号上回复能源后,船员们才有机会仔细检查船上的蛛丝马迹,希望可以找出尼奥死亡的真正原因。

最先船员们还以为是赛弗脱离了束缚,和尼奥同归于尽了,不过赛弗仍绑在排气管上动弹不得。随后大家就发现周忱煜不见了。这个时候,无论再怎样难以置信,都只能导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周忱煜杀死了尼奥,并用难以理解的方式逃走了。

寻找周忱煜的事船员们尝试一下就放弃了,周忱煜可以在使用emp炸弹的一瞬间杀死尼奥并消失,那么寻找周忱煜的难度就可想而知了,何况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安葬尼奥,其余都可以押后进行。

“这是什么?”在墨菲斯和崔妮蒂将尼奥从椅子上搬下来时,一个信封掉了下来,落在了墨菲斯的脚边。

坦克拾起这封信,在墨菲斯将尼奥收殓了之后交给了他。“是约翰写的,这上面有他的名字。”

墨菲斯接过信封,盯着信封上的名字好一会,才拆开信封。什么导致了现在的状况,只能通过周忱煜留下的这封信来了解了。

这是一封没有格式的信,看得出来写信的人一定经过了很多的内心挣扎,信上到处都是涂改的痕迹。

墨菲斯默默地读着信,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平静,即使是发尼奥死了,他的表情也没有这么复杂,他狠狠的攥着信,手上的青筋暴起。在读完整封信之后,他沉默良久,还是有气无力的把信递给身边的崔妮蒂,对所有人说道:“都看看吧,我无法肯定信中的真假,不过这确实解释了一些事情。我需要静静。”说完墨菲斯就离开了主甲板,回到了自己的舱室。

船员们默默地看着墨菲斯离开,随后所有人都围在崔妮蒂的身边,开始阅读这封充满秘密的信。

“尼布甲尼撒号上的各位,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想必你们已经确认了救世主的身份,而我可能已经消失在船上了。

尼奥现在已经死了,没错是我杀的。很抱歉,墨菲斯、崔妮蒂,但我不得不这么做。你们一定非常想知道原因,请容许我先说明一些别的事情,之后我再说明我这么做的原因。

首先我要说明的一点,我不是矩阵中的人,我来自于一个更高的维度。我来到这里,就像你们进入矩阵一样,所以我会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东西。

接下来我说的,你们肯定会非常难以接受,但我向你们保证这一切都是事实。

你们被先知骗了,我不是说尼奥不是救世主,他的确是救世主。但先知除了这一点之外,都是骗你们的。

在你们的认知中,先知只是一个活了很久,神通广大的人。但其实先知是一个程序,一个极其高级的程序。它指引你们寻找救世主并不是为了人类的解放,而是控制你们按照它的剧本行动。

这里就要提到先知的目的了,先知的目的是寻求矩阵的进化。为此它导演了整个剧本,你们只知道现在是2199年左右,但这个时间也是错的,你们不知道锡安已经毁灭又重建了五次了,这是第六次。

所以矩阵保留人类也不失为了将人类化作电池,而是为了维持矩阵的运转与进化。

矩阵的进化需要人类,当矩阵第一次走到了进化的尽头时,它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就有了锡安的建立,和救世主的传说。救世主是矩阵创造的半人半程序,当矩阵需要进化,救世主就会出现,当救世主获得了矩阵进化所需要的特质后,救世主就会回归矩阵,同时锡安就会毁灭。

这次矩阵的进化方向是爱。崔妮蒂,所以先知才会对你说,你爱的人才是救世主,尼奥一直都是救世主,先知不过是需要你爱上他罢了。

现在我可以解释我杀死尼奥的原因了——为了人类的解放!

我杀死了救世主,就是截断了矩阵这次进化的进程,但这并不是说可以击败矩阵了,我其实是给了人类一个同归于尽的机会。

现在,你们可以采取两种行动方式,第一种是将人类的灭亡推迟,但这可以保住矩阵中的人类,可是锡安注定毁灭。

如果选则这种方法,首先你们要进入矩阵,向先知报告尼奥死亡的消息,这里没有任何的监控设施,你们可以说尼奥死于机械乌贼,先知会相信你们的。然后先知会再给你们一个目标,你们会重复解救这个目标的过程,这个目标可能叫艾诺(eno)或诺阿(noe),不论叫什么,先知都会再给你们一个救世主。

这次矩阵可能会换一个进化主题,但是你们会帮助矩阵完成这次进化,这样你们会保证矩阵中的人类的生存——这是人类的大多数,舍弃锡安中的一小部分人。

不过这个办法的弱点非常明显,矩阵终于有一天会进化到不需要人类的成都,这个方法只不过是饮鸩止渴,推迟人类毁灭的时间,或者祈祷锡安在日后的轮回中可以寻找出解决矩阵的方法。不过我对此不抱希望,因为你们很难再碰上像我这样知道一切的高维存在了,矩阵会把它的信息隐藏的非常好,使你们难以得知真相。

至于第二种方法,则是我说的与矩阵同归于尽的机会。

你们从此以后不要让人和一个人进入矩阵,拖延矩阵知道尼奥死亡的消息。这样会为你们争取一些时间,在这段时间,你们要回到矩阵,把整个锡安的居民化整为零,通过气垫船分散开来。通过整个城市下水道和矩阵派出的机械乌贼打游击,拖延到矩阵崩溃的那一刻。

但是绝对不要死守锡安!锡安就是矩阵建立的,你们的一切矩阵都了如指掌,尤其是锡安已经被攻破五次了,不要相信锡安的情报网和防护。

你们会经历一段极其艰难的生活,不会有很多人生存下来。但你们仍要坚持,坚持到矩阵崩溃为止。

这个时候,又有三种可能。我对这种可能不抱什么希望,那就是人类坚持住了,矩阵崩溃了,人类仍有种子保存下来,这些种子会在矩阵的残骸上重建人类文明。

不过,这就要完全舍弃矩阵中的人类,现在地球上的生态圈只能供养少量的人类,没有了矩阵,数量庞大的人类是一定会灭绝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其实是对矩阵人类进行安乐死,他们的牺牲会化作人类再次崛起的基石。

第二种可能,你们坚持到矩阵崩溃的边缘,但是人类也要坚持不下去了。这个时候,无论谁提出,你们都会经历一场谈判,你们将帮助矩阵进化,矩阵将为你们提供生存所需,人类和矩阵将再次达到共存,这是最好的一种可能,但是要如何保证矩阵不出尔反尔,就是你们的问题了。

最后一种可能,我认为这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种,锡安没有坚持下来,最终还是被矩阵消灭了。但是矩阵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时再想重建锡安也已经来不及了,矩阵会为人类陪葬。

锡安人都是反抗者和反抗者的后代,我认为你们不会不做任何努力就向矩阵妥协,你们会选择第二种行动,希望你们可以坚持到最后。

最后,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周忱煜,很高兴认识你们,感谢你们为了人类生存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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