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那肖德带你去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啊?”老大见着得意洋洋的柯恪问道。
柯恪将手中的《飘雪剑》递给了老大,老大接过书后翻弄了几下,实在没有瞧出些什么,然后将书还给了柯恪,不屑地说道:“还以为这些蒙古人挺大气的呢,就送一本破书啊!看来我是太高看他们了。”
柯恪把书放进怀里后对老大说道:“先别管这书了,原来这蒙古国里竟然有个大宗师,这事儿您不知道吧。”
老大问道:“哦?大宗师?那国家有难怎么不见出来帮忙?恐怕是是个虚名。”
柯恪将藏书楼的事悉数讲给了老大,可老大始终记不起会是那位大宗师藏匿在书楼里,于是便问柯恪:“你带我去瞧瞧,我倒想讨教讨教。”
说罢,柯恪便领着老大来到了藏书楼,柯恪走上前推门,可这时那门竟宛如贴墙一般,任柯恪使劲力气却也不见得动上一丝。
老大瞧出了门道,这是里面的人不想他们进去,于是老大拉回了推门的柯恪,然后冲着里边喊道:“不知里边儿是哪位宗师啊,还请出来讨教一二!”
可里边仍不做声,于是老大将气运至双掌然后向前一推,门发出了强烈的震动并且伴有轰隆隆的声响,柯恪也是用气才强行压制住了耳膜的共振。
没过多久老大收了功,十分疲倦地对着里边说道:“既然前辈不肯露面,那晚辈就告辞了。。。”然后便带着柯恪匆匆离开了。
回到馆驿后,老大竟然猛地吐了口血,差点昏死过去,还好柯恪及时渡气,见老大有些好转后柯恪问道:“老大,这里边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你也不是对手?”
老大羸弱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南乡老鬼——岑勋。”
柯恪疑惑道:“岑勋?我怎未听得如此名讳,天下八大宗师也没有他啊?”
老大说道:“莫说你,就连我也只是听我的师父提起过,这南乡老鬼是老一号的人物了,不过又怎么可能是他?如果真是他,那又怎么可能...那岂不是他活了两百岁!这怎么可能呢?”
柯恪说道:“会不会是弄错了,或许是其他大宗师呢。”
老大摇着头说道:“不可能,其余七大宗师我都是见过的,他们的气可不像那门中的人一样霸道。”
柯恪又说道:“这南乡老鬼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您也怕成这样?”
老大强撑着声音对柯恪讲起了那段连他都只是道听途说的往事。
话说两百余年前,西夷出现了一个名唤【天理教】的邪教,他们四处宣扬“存天理,灭人欲”的口号,大量的招纳教徒,打着可以洗涤人的灵魂的幌子带领教徒入侵了中原。
当时中原还是群雄割据,大家水火不容,中原土地狼烟四起百姓苦不堪言,这样便给了天理教机会,他们到战后的村庄和城镇大量的对人民洗脑,这也使得他们的势力空前壮大,甚至超过了如今的魏国。
每每到这种危急存亡之际,总是会有一些正义之师出来主持正义,这个时候中原南离国出了四个英勇的战士,他们带领着一群满腔热血的年轻人与天理教开战,正所谓天雷勾地火,双方一交战便是血流千里,这天理教的功法十分诡异,竟然能让人被断手断脚后还能向前冲锋,所以每杀一个天理教徒就要损失五六个人,这么一来双方的优劣势就很明显了。
十年过后,天理教是士气依旧而义军已经是残兵败将,就在所有人万念俱灰的时候,那四个人不知从哪里学到了神功妙法,竟然凭他们四人和手中的剑灭掉了整个天理教,而这四个人其中一人就是后来被称为南乡老鬼的岑勋。
他们四人因灭掉天理教而被南离国王封为护国天王,可是后来也不知是何故岑勋杀了其他三人然后便音信全无了。
柯恪在知晓前因后果后,方才感到害怕,活了两百多岁已经足够令人震惊了,而且还有如斯恐怖的功夫,这简直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超大的BUG。
突然这时门外传出一阵敲门声,柯恪在手里攥着一支燕鱼镖刚打开了房门,这时一个穿着羊皮绒毛衣,头上还带着几点白雪的姑娘闯了进来,那姑娘的脸被冻得红彤彤的,一见面就将圆月弯刀架在了柯恪的脖子上,当然柯恪也将燕鱼镖指着那姑娘的脖子。
柯恪说道:“这位姑娘,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以一见面就兵刃相见。”
那姑娘冷冷地说道:“我要跟你比试!”
“比试?敢问姑娘我们是否认识?何以见得一见面就这样。”柯恪问道。
这时那个姑娘说道:“师父之命!所以得罪了!”
说罢,姑娘便挥刀砍了下去,这时柯恪往后一退,便躲过了。然后柯恪边躲边问道:“你师父?你师父谁啊?我又不认识!”
那姑娘追着柯恪说道:“这些你不必知道,阎罗王自然会告诉你!”
两人从屋内打到了屋外,老大此时也是身受重伤,实在无力帮柯恪。
那姑娘的身手十分俊朗,很明显所炼之武功应是男师父所授,柯恪的踏雪寻梅也并非浪得虚名,在轻功这方面那姑娘实在不是对手,这时柯恪跑到了馆驿的守卫那里,对着守卫说道:“这位官爷后面有个女人要追杀我,请官爷救救我。”
这时差役向后一看,见着姑娘后立马作揖行礼喊道:“小人拜见郡主大人!还请郡主大人快些停手,这位大人是楚国使臣。”
可是那姑娘仍然没有停下来,她对着差役说道:“我可不管那些,只要是师父吩咐下来的事,我一定执行!”
就在即将要抓住柯恪的时候阿史那隆多来到了馆驿门口,见着郡主立马吼道:“托娅休得胡闹!还不赶紧退下!”
这时姑娘才停了手,对着阿史那隆多说道:”兄长,你怎么也护着他?他究竟是什么人?”
阿史那隆多生气地说道:“还敢问!阿妈让你做的事做了吗?成天这么刁蛮任性打打杀杀,也不知哪位世子愿意娶了你!还不快离开!别逼朕用皇帝的语气和你说话!”
这时姑娘才收了刀,冷眼瞟了下柯恪,然后负气跑去了。
这时阿史那隆多走了过来对着柯恪说道:“柯大人没有伤着吧?朕这个妹妹生性顽劣了些,还请大人勿怪啊!”
柯恪作了揖说道:“皇上这是哪儿的话,不过这位郡主说他师父想要杀我,这位师父是何许人也啊!”
这时皇帝说道:“托娅的师父大人你也见过的,他正是藏书楼的那位老先生,朕想兴许是你扰乱了他的书,他才动了杀心的吧,不过大人不必担心,朕会命人带话给那位老先生的。”
柯恪问道:“这老先生是何人啊,竟然有这般权力?”
这时皇帝说道:“这朕也不知,他很早便在那书楼里了,先辈们留下了命令,让后辈要世世代代供养着这位先生,还请大人勿要追究。”
柯恪望着远去的阿史那托娅的背影,越发觉得这个老先生就是岑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