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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对一个县文化馆的回忆

对一个县文化馆的回忆

一个人爱好一点什么是从小时候到长大,一点一滴慢慢地形成的。张大海能来到了远离故乡千里的县文化馆,暂时搞上了音乐工作,是小时候一棵音乐种子,慢慢地生根开花结果的原因。

张大海的家门南,不远是村的舞台。村舞台后面还有一道长长的土楼房,有三层高吧,他常从这墙外的小路经过,到他爷爷奶奶的家里去。

有一个冬天的晚上,张大海在他的家里,听到了村舞台传出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对于他的吸引力震惊是很大的!他听到后,想到近距离去听,就大步地跑着跑到了村舞台后屋那些敲锣打鼓的大人们跟前。

有一个叫高升叔,他的脸红红的,红得像红萝卜那般红,满脸笑容,犹如刚绽放开的春天的花儿一般那么样美的笑容,他是沉醉在这美的锣鼓声中,思考着如何敲出好听的节奏来。他一手拿着小铜锣,一手拿着一个宽的小槌,向小锣当中打着。还有一位大人敲大铜锣的,他在合奏中,好久给一下,那锣声传得很远,像水波一样,激起涟漪久久地不散掉。

张大海久久地站在这些,敲锣打鼓的人中间,一直看到听到他们敲结束。虽然他当时还是个少年,感到非常好听,他少年的心,当时需要这种声音,不想离开。

这锣鼓声中,是有节奏的,长大以后,他才知道节奏的美丽。这大自然万物为什么美丽?就是因为有一种节奏的美丽。它有轻重缓急,有先后,如四季,白天和夜的变化,都是节奏的变化。

音乐为什么好听?就是因为有一个构成原因,节奏。张大海因为听村中大人们,敲锣打鼓的次数多了,由此,他一天天爱上了音乐,想理解音乐中的节奏是怎么一回事,这节奏的动感,就怎么能引起人内心如此丰富的情感变化的,这个过程是漫长的。

这是一点如打开张大海的记忆开关一样,说明世界有一种让人产生兴趣,愿意为它而努力的事情。张大海还在那个县文化馆,体会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一种美妙之处,和人交流声音,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当时引起的情感是怎么一回事?

一位女音乐老师王悦

张大海来到那个县里,参加音乐考试,那个晚上,就是在王悦老师家里的。张大海看见了王悦,第一眼的感觉,王悦的形象气质和大城市的漂亮美人一样,她的发是烫了的,头发卷曲的,像春天里刚开放的小红花。脸上有庄重高雅之感,却有深藏掩盖着什么。对人讲话时,让人感到亲切,愿意听她讲话,感受到她是一个经历人生经验丰富的人,听她的讲话中,能受到益处的。

王悦知道了张大海,求学经历的故事后,总对张大海说:“你做的事情,一般人想都不用想,可是你做到了,你真是一个有毅力的人!”张大海听到这样夸他,可是他自己感到,离他的要求还很远,还要重新开始努力,才有希望到达一个,他所愿意到达的境地。

春天的一个星期天早饭后,王悦和她的女儿,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到了张大海住房的屋子。

“坐,王老师?”

张大海给王悦端了两把椅子,王悦和她的女儿坐了下来。张大海住的房子是三室一厅的大屋子,这是临时安排他住的,住在这么大的屋子,感到空旷,可是这并不真正是他的房子。屋子东墙有一个四方的窗子,太阳光返照了进到屋内一大片。窗外能常常听到喜鹊的叽叽喳喳,如报喜信快乐的叫声,张大海有时候,站在窗子下边,向窗外望去,望那蔚蓝色的天空,望那天空正展翅飞舞的大鹰,墨黑而有力的两只翅膀,一直不停地飞向九宵云外去,慢慢地消失掉,一点不知道它的踪影,是不是还在一个么地方藏匿着。

张大海对王悦和她的女儿来到,感到很惊奇,稍停了一会儿后,王悦拿了一首歌词,对张大海说:“请你给谱上曲子,我孩子考音乐学院,老师要写首曲子看看?”

“好!”这是考过他的音乐老师,给过他人生第一步开始帮助过的人,让他办的事情他怎么不办,他从王悦手中,接过了一张公文纸上边抄的歌词。

王悦对她的女儿说:“这是张老师,是在音乐学院专业学习过作曲的。”

张大海听到这样赞美他,他自己在音乐学院学习的时候,知道作曲系的学生,个个都优秀,连那些省市歌舞团,来音乐学院学习作曲的,都比他强多少倍。他是爱好这个,到音乐学院学习了,知道它的难度,真正要写好一个好作品,那是要靠一生的努力的。

王悦笑着说:“张老师,我把歌词放在这里,先回去,你给慢慢地这写吧,写好了我来拿。”

说着起身和她的女儿向门外走去,下楼,张大海站在门口,久久地目送着。

张大海为王悦老师送的歌词,作好曲之后,很快地送到了王悦老师家里。后来她的女儿,拿着这一首他的作品,交给了音乐学院老师,音乐学院对她的作曲练习通过了,还有很多方面的考试,考上一所了音乐学院学习。

乐理学习班

张大海到县文化馆上班后,也总想为县文化馆做些事,他能做什么事呢。

有一天上班时,馆长张元海喊张大海,张大海在另外一个办公室,听到了馆长的喊声之后,到了馆长张元的办公室。

张大海站在了张元的面前时,他看了一眼张元,就把这位让他不能忘记的馆长张元,给记在心中了。他的头小小的,正是青春时,头发正丰满的时候。戴着一幅白亮亮的近视眼镜,显示出有某种风度。张元虽然人县文化馆的人,并且老馆长退休后,他想办法,当上了这个馆长,他不是那种如何,把县里的文化活动怎么搞好,而心里是怎么想办法,给县文化馆挣些钱,他是为了给大家搞些服利,当然以大家名义,也自然有他的一份,对于文化人才的成长艰难,却不怎么理解支持,他是做不到的。他对于张大海的要求,你是学习作曲的,那么你到我这里,能搞一个成名曲,如你就算是真作曲,如果不是这样,你什么都不算,你就是我这里一个临时工,我每月给你发些工资都显得没有多少价值。

张大海等着张元馆长给他说什么话,稍停之后,张馆长才说:“县文化馆和县总工会合搞,一个音乐方面的活动,办一个乐理学习班,让你当主讲老师,怎么样?咱们这里正在搞修建,没有地方上课,上课的地方是县总工会,他们那里有教室。”

“没有问题!”

“这样说了,那你就去到县总工会小刘那里,去联系一下,她是在西安音乐学院,学习过的人。你准备一下,看上课讲些内容,由你决定吧?那就这样说。”

张大海像是一位小学生一般,接受了老师交给的任务,离开了馆长的办公室。

张大海,出了县文化馆,有一条向东去的小街,街路面是五彩缤纷的石头路面,踩在上面,有一种坚硬之感。

张大海沿这样的小街,走到了街东头,有一个大门外,挂着县总工会的牌子,像是市里的市政府一样神圣,地方越小,给人们的神圣感越大。

张大海走进了县总工作,经打听后,才找到这位女音乐老师在的办公室。

女音乐老师模样优雅,骨子里有一种看不起他人的地方,她在这个县里,有她形成的团体之内的人,怎么出现了一个张大海想闯进来,在她看来,是不能理解和接受的,现在让你做一件事情,就算是一个对你的考试吧。

张大海看清了那女音乐老师脸上的表情,怎么那么生硬之感,虽然脸还有一种红朴朴之感,对此都有些逊色。

张大海对女音乐老师说:“我是刚到县文化馆的张大海,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我听说了。”

“县文化馆和县总工会,合搞一个音乐班?”

“这事,县文化馆张馆长给我说了,我们一定会支持你的!教室我们有,招生广告,我让人很快贴出去。”

张大海听到了音乐老师讲的,取消了很多顾忌,感觉这件事,能顺利地进行了。

过了几天之后,张大海在街道好几处,看到了县文化馆和县总工会的招生广告,上面有上课的内容,招生的对象,上课的时间,上课的地方,特别有一条上课的老师是张大海,这是用过年时,写对子的大红纸写的,毛笔字写得行云流水般的美丽。

张大海要给这个县里的,音乐爱好者们上乐理课,这乐理知识,是在他经过一系列的努力之后学来的,现在终于有了些用处,这是他很感到高兴的事情。

张大海看到了那红玫瑰色彩一般的大红纸上边写上了他的大名,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他跟老师学习基本乐理的故事。

张大海久久地做着一个关于作曲家的梦,想有一天能到大城市的音乐学院作曲系,学习作曲,想成为一个作曲家。

有一年春天的一天上午八点,来到了音乐学院大门外,一个威严的大门,高大,壮观,门顶刻有音乐学院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张大海想走进音乐学院大门内,想到作曲系联系自费学习作曲,当他站在这音乐学院大门前时,竟望而却步了,没有勇气进去。里面传来音乐学院的歌声琴声,像是芳香的花味,向他扑面而来,诱惑着他的心,那真是一个神圣的音乐殿堂啊!

张大海却没有胆量,走进音乐学院的大门内,左左为难之时,从音乐学院大门内出来一个大学生,穿着一件大红的上衣,戴着雪白的近视眼镜,脸色白净,两边如有两小段平台,平平满满的。

大学生很快就要向大街走过,张大海主动地和大学生说话。

“请你帮助我一下,到音乐学院联系学习怎么联系?”

这位大学生,对外地来音乐学院学习的事知道,都是找到老师帮助才进来的。

大学生说:“你能找到音乐学院的老师,让老师帮一下你的忙,就能实现到音乐学院学习音乐的愿望。”

说着,因为到街上有事情,就走了,向大街走去。

张大海望着大学生的背影,像一个休止符一样,停在这里不知怎么向前前进一步。

张大海这时候,放弃了,不敢走进音乐学院大门内联系学习作曲的事情,也许他这一辈子的命运,要重新改写,他要向音乐学院的大门内大胆地走一步,就离他心中的梦想会接近一些。

张大海犹豫不决了些许,还是向音乐学院大门内走了进去。

门口有一个传达室,传达室门口站了一个师傅,两道眉毛又浓又黑,脸上给人显出温和好接近的表情。

张大海对这位师傅说:“师傅,到音乐学院作曲系学习找哪个部门?”

“找教务科。”

站在传达室向北望去,有一栋教学楼,教务科在一楼。一楼门前有一个放自行车的棚,为了方便音乐学院老师们,停自行车才设的。

有一位个子高高的人,脸上表情显示着严肃,拒人千里之外,一看就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当然这样看一个人是很片面的,是因为你没有真走近他,如果对他了解了,熟悉了,也就会改变你的看法,他不是这样一个人。

传达室的师傅指着手指,对张大海说:“你看到前面教学大楼没有?”

“看到了。”

“看到了那个自行车棚子没有?”

“看到了。”

“看到没有那个从棚子里推着自行车的人?”

“看到了”

“他就是教务科长,你直接求他,就有希望了。”

张大海跑到了教务科长跟前,他已经推着自行车从棚子里出来,马上要骑自行车回家。

科长看到了张大海后,没有上自行车,等待着张大海说什么话。

张大海这时因为,初步到大城市来,初到这么一个大的音乐学院来,心中总有一些紧张。

张大海先把他从生产队带的一张证明信,给南科长看,上面已经说清楚了,想来音乐学院自费学习作曲。

教务科长看了后,阴着脸说:“开玩笑!我们这是国家级的音乐学院,我们是面向省市级歌舞团的,一个农村的农民,都想到音乐学院学习,这不是乱了套吗?我们解决不了你的学习问题。”

张大海还想给教务科长说说,他想能到音乐学院作曲系学习,这是他一个人生的梦想,请科长帮助他实现这个人生的梦想,这些都不能说的,凡是说什么话也是不行的,他有他的一套原则。张大海感到这个人和他虽在近前,却有十万八千里距离之远,说什么话,他都听不进去的,就是不同意,他能在音乐学院作曲系学习。

张大海在家想的时候,来音乐学院联系学习一定能成功的,没有想到根本很难向下进行的。

教务科长又对张大海说:“你去作曲系联系一下,看他们是什么意见?”

说着,教务科长骑着自行车,向着音乐学院大门骑出去,回他的家去。

张大海打听着,到了教学楼一楼,问了一位学生:“作曲系在几楼?”

“三楼。”

张大海到了作曲系办公室,正有一位漂亮的小王,脸雪白俊美,她是负责作曲系日常一些事情的,通系主任和系里上课的每位老师。

张大海不知道小王表了态,就能实现在作曲系来学习。

张大海对小王说:“请能同意我在作曲系自费学习?”

“不行!我没有办法。”

小王说的不同意的原因,意思是说学习作曲很难,不是一般人能学懂的。

小王说:“我是作曲系毕业的,学习了这个专业,也没有在这个专业上,做出什么事来,你不要想这个事了。”

可张大海不是这样看的,学习作曲,这是他人生的一个梦想,不管能不能学得懂,能让他坐在作曲系的教室听上课,他就感到很大的满足了。

张大海给小王说了好多次,小王都用一个不行拒绝。

小王没有办法,劝张大海离开作曲系办公室,又对张大海说:“你去系主任要求一下,看系主任是什么态度?”

张大海到了系主任办公室,系主任脸黑黑的,是一个浓眉大眼,他就是音乐的代名词,他能答应,张大海也就能在作曲系自费学习。系主任看了张大海带的证明信,是从农村开的,身份是一个农民,对于农民学习作曲事,系主任完全是轻视的态度。

系主任说:“你回家吧,我们解决不了,你学习作曲的问题。”

张大海给系主任讲了几句话后,在他心中以为系主任,并且是一位老教授,一定会对他这个农村音乐爱好者的学习给予支持,走近以后才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张大海心中闪过一念:不知道他写出流传的歌曲,用怎么一种感情写出来的,对人对对大众感情是纯真的吗?

张大海离开了系主任办公室,又回到了作曲系办公室,那小王还坐在办桌前,作一些她要做的事情。

“系主任同意了吗?”

“没有。”

“我知道他不会同意的。”

作曲系办公室又来了两个作曲系的老师,一个金老师,一个邓老师。

金老师、邓老师是教作曲的老师,也能理解学习音乐人的心情是怎么一回事。

邓老师问张大海:“你拿多少钱来学习?”

“一万。”

这把邓老师吓了一大跳,他怎么这么有钱呢?就能拿出一万元钱,来音乐学院学习。实际上张大海当时并没有那一万元钱,他打算一学期一学期来想办法解决他的学费的。他当时幼稚的想法,如果说这样的大话,是不是就能到音乐学院作曲系学习作曲。

金老师对张大海说:“我有个同学在省艺校当老师,我把你介绍给她,让她教你学习作曲。”

说着,金老师很快给他的同学写好了信,要装在信封的时候,给张大海看了下,张大海看了后,给了金老师,金老师装在了信封内。

金老师对张大海说:“你去省艺校联系一下,祝贺你成功!”

张大海离开了作曲系办公室,离开了金老师、邓老师,走出了作曲系的办公室,又回到了故乡。

张大海拿着金老师的信,到了省艺校,找到了他的那位女同学,在艺校开作曲课,对他说:“课讲完了。”他看了金老师的信,对他说:“我不能教你,因为我在省歌,经常出外演出。”

张大海本以为,能给这位省里的作曲家学习上,也不错,可是还是没有。

又过了一年后,张大海又来到了音乐学院,这一次,他到了音乐学院没有走,把他的想法找主管教学的院长说了后,竟在作曲系取得了一个进修学习作曲的学员,住在了一个便宜的学生宿舍,每月交音乐学院十五元住宿费。

张大海学习乐理,先跟作曲系邓老师学习,这是邓老师收下了他这个学生,作为邓老师的私学生。

张大海到邓老师家里第一次上乐理课。邓老师让他把CDEF……大调音阶、小调音阶,回去在五线谱本写下来,还要熟识各种音程等。张大海回到宿舍,在五线谱写这样的作业时,实在感到有些苦涩味,想到自己克服一切困难,想到音乐学院学习,这音乐如此好听,可是学习起来,并不是多么轻松的。

以后到邓老师上课,难度不断地加大。很快就跟上邓老师学习和声课,做和声作业一大本,又一大本,这更像做高等数学作业一样。

作曲系有一位葛老师,讲乐理,他讲的是李重光的乐理。有一次,张大海打游击听那位老师的乐理课。那老师是一个开明的老师,谁来听课不反对的,越多他越高兴,讲起来也越起劲。

那一次他讲到调性的时候,对李重光乐理中的一个观点,认为作曲要按一定的调性去写,特别无调性音乐,他认为是很片面的。

葛老师用录音机,给学生放了一首音乐作品,大提琴奏的,放完后,葛老师笑着问学生:“同学们,大家猜一猜是哪位大作曲家的作品?”

同学们纳闷了,想不出来,没有一个回答。葛老遇指着他的鼻子,微笑着说:“就是鄙人!”教室里哗啦一下大笑声响了很久。

“这就是一首无调性音乐作品,听起来同样美。”葛老师自信地给教室的学生说。

那一次听葛老师讲乐理课,教室里快乐的笑声,久久地在他的心中不散。

那老师还给教室里听课的学生讲过,他在农村插队的经历,可是对音乐的学习没有放弃过,再就是读小说,读各种历史书、哲学书,还找音乐学院老师学习和声、民歌、歌曲创作等课,后来考上了音乐学院,毕业后留校,当上了作曲系一名教乐理的老师。

乐理是共同课,学音乐方面别的专业的,都是要学习的。葛老师说:“乐理课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常喜欢说高级的,高级的从哪里来的,是从最简单的,开始的基础的地方来的,大家都以为乐理学习好了,实际上根本没有学懂!”

葛老师的话,深深地刻在张大海的心中,他从葛老师这里,学习到了一种学习方法的思路。

张大海当时对学习乐理很重视。有一天下午,他去听一位叫史老师的乐理课,他是想打游击去听这课的。有的老师,进去听他的课,他是不反对的,认为一个人也是上课,一百两百也是上课,可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张大海早到了上课的教室,教室上课的学生谁也不认识谁。上乐理的老师进了教室,向后望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没有打招呼的人,他说:“你给我出去。”

这位老师对于他这样一位很贫困的学生,并不是那么理解的。

张大海站起来慢慢地向教室外边走去,坐在教室里的学生,合法学习的学生,却对他是不理解和别样的目光。

这一些记忆,说明张大海经历学习音乐,学习基本乐理课是不容易的。可是当他现在来到了这个山区的县里,还要很快给本县的音乐爱好者,来教乐理课时,他感到了一种欣喜,一种意义。

县文化馆和县总工会组织的乐理学习班,很快就开学了。在总工会上课的教室里,就有五十多名本县的音乐爱好者。有一位开拖拉机搞运输的学员,为了学习乐理,还把当时自己的运输放下。

张大海给学生上课的时候,他自信他教他们没有问题,因为他毕竟见过大世面去音乐学院学习过。

张大海正给学员教一条视唱练习曲时,县文化馆有一位王馆进去,他进去的时候,脸上冰冷的感情,他看了一眼张大海,给学生教视唱曲,因为他也是学习过音乐的,当时他对张大海那种表情是一种冰冷冷的感觉。

张大海感觉到那王馆长对他是这样的态度,他也没有理,他专注地大胆地给学生,很有感情的教了一首又一首的视唱练习曲,想不到山里的学员,学习热情十分高,整个一个大教室里,竟发出了和音乐学院学习视唱练耳的学生,那样唱一首视唱曲和谐的声音,那种声音,是带着人的感情的声音,是有人喜怒哀乐表达的情绪在里面。这对于张大海来说,是美好音乐声音的美好记忆,是从哪个教室里传出来,传到了每一个学生的心中,也传到他自己的心中。

放飞一只小鸟

有个星期早晨,张大海在他住的屋子,窗门开着,扑扑拉拉飞进一只小黄鹂鸟,他把手掌打开,黄鹂鸟就落在他的手掌中,让张大海当时感到这只小鸟非常可怜,为什么要从窗外飞进窗内?

张大海还感到发好玩,到了下午,张大海把这只小黄鹂鸟拿在手上,打开窗户,把它向天空一丢,看着它向天天的天空飞去,开始的时候还能看到,飞着飞着就远去了。

张大海感到放飞它才是正理,当他看到小鸟在空中自由飞舞的时候,他看到了蓝天,感受到了自由是怎么一回事,感到了生命各有各的美丽,平等,都应受一尊重。

那天晚上,张大海到他的隔壁一位何老师家里坐了一会儿,说了这一件奇怪的事情。

何老师说:“你这一年有大喜事!”

张大海当时虽然到了县文化馆,感到这里还不是他真正的生存地方,这怎么说起还有大喜事,这是后话是真的,张大海就是那一年,在县文化馆干了半年之后,又到了一个南方的城市寻求发展他新的人生,人有艰难,人也有好运的时候,只给想寻求好运的人才能得到的!

何叔(乡党情)

有一个星期天早饭之后,张大海和他的爱人英子都在屋里。

有敲门声,张大海开门了。进来一个大高个子的人,一脸的笑容,自我介绍说:“从陕西日报看到的,我就来拜访你来了。我是你的乡党,姓何,和你是一河之隔。我是从部队回来的,安排在县里民政局工作,全家人都在这里。“

当时,张大海一看这位乡党,看年龄比他大,像他的父母一辈人,他就叫他何叔。

在一个千里之远的地方,能见到一河之隔的老乡,这真是给了张大海、英子以极大的惊喜!

张大海称何叔的人,坐了一会儿起身,说:“以后,你有什么事情,我帮助你!”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又是一个星期日叫早饭后,张大海的乡党,他的何叔来到了张大海家里说:“我拖你给在乡下买了两千斤柴,在民政局院子放着,你去,我找了个锯,帮助你拉成短节。”

“好!”

张大海和他的乡党何叔,一起了民政局大院子,放了好多捆长长的木柴,每一根都粗粗的。

张大海和他的乡党把一个锯架到了一个高,锯到了下午三点,全部锯完了,装在了一个架子车,张大海拉着架子车,双手扶着架子车两把,他的那位何叔在后边推着,到了教研室大后院子一楼地上后,他的乡党和他一起,把那短节的柴,一筐一筐地抬到楼上张大海的地方。那年头,县里烧的还是柴,没有气。

多年以后,张大海想到了他的那位乡党何叔,还是很感动的!

有一个周六的晚上,张大海的那位乡党何叔来到了张大海屋子里,对张大海和英子说:“明天中午到我家吃饭?”

张大海、英子对他的乡党这份情宜,只能欣然接受了。

那天中午,张大海和英子到了何叔的院子的进候,太阳正明亮亮地,把小院子照得满满的。

张大海走进一个平屋,平房像是何叔自己盖的房子。

张大海和爱人英子坐在一个大方桌子前,他的乡党何叔,端着为他们做好的菜,都一一端到桌子上面摆好。他们在一起,还喝了啤酒。

张大海记得他在何叔家做的菜,对于他来说,都感到好吃!

张大海离开这个县的时候,何叔还让的儿子开车送到火车上。

张大海每一次回忆起何叔,让他体会到了世界上还有一种情,就是乡党之情!那么温暖,那么周道,是用钱买不到的。

文化馆长

张大海在这个县文化馆半年时间越来越近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有一天,张元把张大海叫到他的办公室。

“你以后到别的发方发展好了,你才会想到,离开我们这里是很好的,我们给你提些方便,你可以出去联系联系。”

张大海当时站在馆长的办公室里,按他的想法,人家只要愿意留他,他不嫌在这里是山区,可是人家并不是愿意收留自己的。给人家说你把我留下来吧,我就在你们这儿工作下去,人家并不认为你是个人才,那就只好重新寻找他的人生之路吧。

张大海表现得很坚强,走就走吧,“我不会是这样的,一定会寻找到自己人生之路的,一定会发展得很好的!”

张大海一个月后,离开这个县里,来到了南方一个城市,遇到了很多和他有缘分的好朋友,他在那个城市找到了喜欢的音乐工作。三十多年度过去了,每当想到了他起初的人生艰难经历时,他都会有信心地说:“人生就是这样,先难后易,难事,对于人最大的不是克服不了,而是需要坚强的意志,需要一步一步地努力,才能从量变到质变。要有一颗诚心诚意对待人生梦想的心情,开始的时候,也许还是梦,慢慢地变成了真实,这是真的,要信它!”

你看到了什么

最近,我不断地按严歌苓老师讲的,当你在写作的时候,写不下去的时候,美国教师教学生,闭上眼眼,打开你心灵的眼睛,你看到了什么了,看到什么就把它写下来。我试着以此来写几段

早上,起床后,站在床边一张小红桌子前,想寻到一本绿封面的中国诗词,想找到屈原的那一首《离骚》去背背。

在好多要本书中,熟悉地抽出了我要找的书,这时候,才六点半,到了南边的窗子前,推开了窗玻璃,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向窗我凝视时,一位送报纸的小伙子已经骑自行车向南边的小路飞一般的骑远了。

我当时一个感觉,邮局小伙子要给我送了一分十堰周刊,一定放在我门前的邮局了。

我端了一铁杯子开水,还有一个白色的小凳子,一本绿色的书放放在小凳子面上,出门了。

到了门前,白色的封墙壁上半壁处,放了一个绿色的邮箱,安安静静的,我每天都凝视过它,都试探地打开过他的锁子,打开箱内,看有没有我所需要的报和信,它含有我一个一个新的创造的希望,它含有一个新的创造生命,都是鲜活的地,都是有画面的,容易让人记住的。

我是那个邮箱的主人,上边挂着一个小铁锁,小铁锁如一个守门守一个小秘密的小黑狗一样可爱。

我拿了一串钥匙,找到了一个最小的那个钥匙,向小锁的小眼里捅了几下,小锁打开了,邮箱打开了,拿出了一份有五彩缤纷的报纸,熟悉它的声音,熟悉它的编辑,熟悉那些论坛上,一个一个对文学书写盼望发表的目光,也有发了不在意的目光,表现得沉静深邃,修炼更高的追求者的目光。我把这份报纸拿出来后,又把那小锁按了几下,锁紧后,向以西的一片绿色的沙地走去。

沙地西边有一面高高的石墙,石墙面上,有南瓜藤子悬挂在上面,藤子上有开着黄灿灿的南瓜花,竟给我一种新一天来到,充满着无限的创造之美,像是一个电影画面,在不停地展开着。

石墙下边,那圆圆大大的叶子像一把一把扇子一样,表达出生命的生之意。

我把小凳子放在沙地以西空处,坐下来读报,报的名字叫十堰周刊,一张一张翻了一下,我的目光还是想看到文学版块。

读了张泽雄老师一首诗《与子书》,细细地读着,就会被他的诗意打动,给我一些哲学艺术人生各方面的思考,读朋友的诗,也是一种交流学习,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诗中,开始引用了保罗.策兰的诗。谁/又能隐身到足以/看见你们。

写电影剧本的严歌苓老师对此也有她的感悟。当作者写不下去的时候,就去看,一定要看见。读本市诗人张老师的诗,也受到这样一些关于看的启发。现在就是人不用心时,根本什么美的东西在他眼中不存在,失去了多少欣赏美和创造美发现美的机会。

连连读了三位老师的诗。

最后,我又把屈原离骚中抽出来一段品读了一下。

有时感到从远古的大师中,得到精神营养,其实近处,也有高人,他们同样能悟出人生的真理的。

如果一个人真正做到虚心一点,就能看见近处和远处的美,这是真的,主要是看心诚不诚。

我还是感到了看到了什么这个很好,能不能看到,主静是心要静,静中得慧,静中,才能有性情流露。心静了,美的全部,都能出现在近前,让心灵的双眼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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