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镇山河和老高领着战歌、疾风两个团,快速加入东门的战场,接替已经快坚持不住的守军,没办法敌人数量众多,近身肉搏几乎没有胜算。
战歌无前,依然是冲锋,抡起两把巨斧,瞬间扭转了战场局势,他犹如猛虎区羊群,无人能敌,眼看敌人节节败退。
突然。
“碰!”一声炮响!
所有人为之震惊,但是这一炮没能击中无前,那颗炮弹带着火焰,从他的耳边穿过,瞬间烤焦了他的须发,炮弹落在身后残缺的城墙上,又轰出一个更大的缺口来。
话说主宰正在南门,指挥将士依靠城墙掩体坚守,因为南门未曾被火炮摧残,只要坚守,就能守住。
酣战之中忽然听见东门一声炮响,他惊愕不已。
“五虎!五虎!”
五虎脱离缠斗,跑了过来。
“你听见炮响了?”
“是的,主公!”
“怎么会这样,他的炮修好了?”
“按道理不会这么快!”
“糟了,他们一定是拿那口炮来对付无前!”他一个激灵。
“那我速度赶去东门,喊他提防!”
“提防是来不及了,无前这目标太明显,你得想办法再摧毁那口炮一次!”
“遵命!主公!”五虎飞马而去。
话说东门战场,无前幸运地躲过了第一发炮弹,虽然他也吃了一惊,不过,这更大地激发了他的斗志,于是他抛开眼前的杀戮,挥舞巨斧冲着那门火炮而去。
还没等他冲出十数步——嘭!又是一炮,他听见炮响,立即用双斧下意识挡在胸前。
这一次没那么幸运了,炮弹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双斧,只见“轰”地一团淬火在他胸前迸发,他本人也被炮弹巨大的冲击波震得飞出十数步之外,仔细一看,他的双斧已经被轰得粉碎,而他本人此刻正在地上挣扎。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突变感到震恐,这个巨人他第一次倒下!他不能倒下!他是每个人心中的不败神话,他是每个人心中战斗的信仰!
“无前!”镇山河跳下坐骑,杀开一条血路,赶了过来。
但是,这个巨人他很快就站了起来!他的铠甲也已经被炸裂,最关键的是,他手中没有了兵器——那双巨斧刚才救了他一命,现在,他已经被敌人的刀斧手包围,为首几个将领没想到他又站了起来,吓得赶忙呼喝那些士兵后退。
无前想要抢夺他们手中的兵器来将就一用,可是无奈,他那庞大的身躯,制约了他的灵活度,那些士兵轻而易举地就躲过了他的双掌,他嗔怒。
此时,远处一人大喊:“无前小心,敌人火炮又对准你了!”
无前回看,是战歌离石,此人也是战歌一员猛将,战力超强,但是他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帮他。
“可恶,离石,借你的兵器用用?”无前无奈地喊道,声若巨雷,唬得周围的士兵止不住颤抖。
离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霸王戟,几分不舍,想着自己还要杀敌,给了你我怎么办?
“三国时候,典韦没了兵器,抓两个人轮起来杀人,你也可以的!”他冲着无前喊道。
无前一听,左看右看,无人敢近身,抓谁去?
忽然他眼前一亮,三步五步冲上去,一把掀起自己的战车——那是他的专属座驾,举在胸前,怒吼一声,朝着那口巨炮大步冲过去,那种架势,地动山摇,鬼哭狼嚎。
然而,这车驾毕竟不是纯金属打造,如何能够抵挡炮弹的轰击?
就在他距离那口火炮大约还有二三十步的时候,一发炮弹再次击中了他,这一回,他再次无可避免地被炸飞了,整个座驾都被炸得粉碎,而他自己则被冲击波震出数米之外,但是这一回他没有被击倒,踉跄了几下,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耳朵更是被震得始终处于嗡鸣状态。
“无前,看我的!”一人策马飞奔而来,镇山河定睛一看,是战歌威震天,此人骁勇无比,善使流星锤,只见他抡起两个足球般大小的流星锤,接连掀翻挡在前面的十数个士兵,杀开一条血路,转眼间已经快到那门火炮前面,只不过,他块头不似无前那么大,因此炮手也没把他当做目标,再说了,他是移动着的目标,不好打。
“吃老子的流星锤!”转眼间,威震天已经杀到那口大炮跟前,只见他把其中一个流星锤在头顶轮了几圈,看得准了一下子飞了出去。
“哐当”一声,忒准了!那流星锤就正好飞入炮筒之内!炮手赶忙指挥周边的士兵来刺威震天。
威震天一手扯住流星锤的铁链一端,一手抽出佩剑,绕着炮台转圈杀人,他臂力惊人,此时已经通过铁链转动了炮台,炮口也就彻底无法瞄准。
“兄弟们,先去拿下那口火炮!”老高在阵中,看到威震天已经控制了那口炮,立即大声下令。
此时,阵中数员大将,战歌蛇王,战歌掌柜,疾风黑帝等人,听见指令,纷纷撇开眼前厮杀,直奔炮台,去支援威震天。
敌人将威震天层层围住,枪兵一阵乱刺,把他坐骑刺倒在地,他索性弃马步战,一手紧紧拽住铁链,一手持剑,上下翻飞,立杀数人,此时敌人只好放箭,但是被他躲开了。
炮手突然想到,直接来一炮,把他塞入炮筒内的流星锤炸出来摆脱纠缠。
结果他还真这么做了,随着“嘭”的一声闷响——那口炮几乎再次炸膛,不过,炮弹和流星锤锤头一起射了出去,落在自家阵地之中,炸飞了一堆士兵。
威震天看到流星锤被炸断,随即把铁链抽回来,这条长一丈的铁链,此刻虽然没有了锤头,但是依然是他手中的杀敌神器,一阵横扫鞭打,又有数人被打翻在地挣扎。
可是他的目标始终是那口炮,于是他再次奋力冲向那口炮,杀红了眼的他无人能挡,他飞身而上,直接骑坐在那口大炮的炮筒之上,犹如骑马般,挥舞着长铁链,一鞭一鞭地打退围拢而来的敌兵,那个炮手气急败坏,也亲自上阵,威震天巴不得他送上门,看得准,一个铁链把他打翻在地,紧接着跳了下去,再补一剑,直接了断了他小命。
此时,蛇王、掌柜、黑帝等人,也已经从外围杀入,接应威震天。
“无前,炮手已死,你可放开手脚再战!”黑帝远远地冲着无前喊道。
无前正好缓过神来,听得大炮的威胁已经解除,再次燃起了斗志,他把敌人折断了的大旗杆,一把抄起来,秋风扫落叶般轮动,把那些躲避不及的敌兵一排排打倒在地挣扎不起。
果不其然,敌人赖以生存的大炮,被控制之后,再看到无前非但没有倒下,还越战越勇,顿时就失去了斗志,敌人主帅压着那几个门将,让他们不想死在自己的刀下,就去去敌人首级来见!
几个门将无可奈何,硬着头皮上来围攻威震天等人,没五个回合,便败下阵来,落荒而逃,这一下,敌人军心尽失,斗志全无,一触即溃,全面崩盘。
敌人主帅无可奈何,只得恼羞成怒呼喝撤退。
镇山河指挥全军乘胜追击,又痛杀一阵,等到五虎飞马赶到东门战场,镇山河已经指挥疾风团直接追杀到敌人五里之处的敌人后镇大营,真是兵败如山倒,守寨的敌军也被冲杀得四处逃窜。
此战缴获的粮草辎重更是不计其数,东门战敌人溃逃,老高率战歌团从岔路绕过南门战场,原来南门战场相隔甚远,因此南门的敌军还没知道东门的主帅都已经下令撤退,依然仗着自己兵多,围攻南门。
主宰一边指挥厮杀,一边等候五虎回报,前后一共听到四声炮响,他心中一直牵挂着东门战场,这时,南门远处山脚,一支军鼓噪而来,旗号正是战歌。
“降维,快看,莫不是我看错?那是战歌的旗帜?”他问降维。
降维借着望远镜,很快答复他,没错,是战歌团前来支援。
“了不得,我们还在苦战,他们东门战斗已经结束,来支援南门了。”他感动得眼眶都湿润了。
“下令反攻吧,主公!”
“将士们!全面反攻!战歌团的兄弟,和我们前后夹击,全歼敌人!”他在城墙剑锋一指,城下大开城门,御林军团、霸主的盾阵齐出。
敌将闻言,往后方望去,果然看到战歌旗帜飞奔而来,杀声震天,鼓角声乐催人胆裂。此时方才意识到,东门战场他们输掉了,不逃命,等何时?然而,进退无路,他发现已经逃不掉。
“那将,你家主帅已经放弃了你们,与其跟这种只顾自己,不顾将士性命安危的昏君,还不如弃暗投明,我当重用你等,建功立业,封官加爵!”主宰看那人像个好汉,遂发起招降。
此时,老高带着战歌团,已经在远处列阵,将敌人去路完全封锁,只等主宰下令。
“我家主公胸怀广阔,深明大义,任人唯才,是个好主公,你如今死战毫无意义,还不如弃暗投明,跟我们一起打天下!”断剑喊道。
那人还在犹豫,环顾左右几个小将,拿不定主意。
“自古良臣择主而仕,你若是死战,就是白死,你的士兵也跟你一样,死得毫无价值。”降维趁热打铁。
“感谢城上将军的好意,我如今并非卖主求荣,是否?”那将喊道。
“弃暗投明,何来卖主求荣?”
“士兵们听好,我现在带你们弃暗投明,如果有不愿意跟随的,自便!”
“愿追随将军弃暗投明!愿追随将军弃暗投明!”士兵们纷纷喊道。
那将滚鞍落马,望着主宰称臣。
主宰大喜,亲率文武下城安抚。
那人自报家门,名乱世刘备,正是最新从别处调拨而来增援的生力军,自述自己一身本事,无奈主上任人唯亲,赏罚不分,因为自己是武班出身,没有半点儿人情关系,因此被安排到边关镇守,多年来不闻不问,如今战事紧急,才紧急召我来此,没曾想我一到,便安排我率部打南门,我部新到不知实情,又不熟地形,但是他命我拿不下军法处置,我只好硬着头皮上,无奈他自己先战败,自顾自走人,我不得以弃暗投明。
主宰问他,本部有多少士兵,他告知,满编团,三万,都是他多年镇守边关,慢慢培养起来的旧部,可靠。
主宰大喜,遂赐酒,说起封官加爵一事。
“主公不可,既然是弃暗投明,败军之将何以言勇,我部身无寸功,岂敢受之?”
“然,若日后再和你旧主战场相见,你愿为前部与之厮杀否?”
“主公,如此也不可,我旧主固然可恨,但为于我虽未有恩,也未有仇,我若为前部,是不义之举,望主公察之!”
“将军真乃义士也!如此,我让你部,与我雁门守备对调,以此避嫌,如何?”
“主公英明!”
话说这边镇山河领得胜之兵,吩咐黑帝将缴获数不清的粮草辎重军械器具押回城,自己率部将数人赶来南门,一路上并未听见厮杀之声,甚为奇怪,将近阵前,老高接着,道出了缘由。
“如此甚好!”镇山河说道。
于是三路人马,锣鼓喧天入城,大排三天宴席,先是举行庄重的祭奠仪式,祭告烈士英灵,然后是庆功宴和迎纳新宴。
两天后,快马来报,军师派遣的增援部队,由白衣为先锋的五千人先遣队,已经到城外。
“白衣果然神速,不负所望,懂得战事紧急,组先遣队紧急驰援。”主宰欣慰不已,又亲自出城迎接。远远看,白衣为主将、孟德为副将,二人领军五千,井然有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