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居善镇守楼烦城,日夜防备,提防敌人分兵袭击,因此严令本部据守不出,命探子日夜打探晋阳城战况,是日,探子回报说,敌人在晋阳城西南方向,与主公的援军展开激战,胜负未定。居善令其将书信一封,想办法送到主宰手中,请示是否从楼烦出战支援晋阳城。
探子领命去了。
这边,军师听蝉,领着从凉州宣威城、老根据临江城来的士兵,在晋阳城西北方向,与敌人交战多日,均不得前进半步,是夜,主宰的密使送来书信,令其次日,发起总攻,牵制敌人西北角兵力。
听蝉得书大喜,知主宰援军已到,遂传令三军,抖数精神,明日配合主公发起总攻,原来军士看到我方晋阳城被敌人重重围住,已经数日,大军压境,又看不到援军,士气低迷,因此连日进攻皆未有结果。
当下听到主公已经率援军赶来,不禁士气大振,个个欢呼踊跃,整顿装备,待明日厮杀。
城中守将,土管局长糖果,大将景婷,已经苦守晋阳城数日,一直坚壁清野不与敌人近战,打退了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城战,但是城中士兵已经高度减员,将士大部分皆带伤上阵,原本两个团的兵力,加上一万多预备兵,再加上城中百姓紧急训练起来的民兵数千,现在能战之士,已经不足三万,不到一个团了。
可以说是十分危急的状态,随时就可能在敌人一波猛攻之下沦陷。
此时,密使也混入城中,将书信给了糖果。
糖果景婷二人得了书信,心中方才安稳,并把这个消息通告全城,安定军心民心。
次日,总攻的号角在清晨响起,这一仗,一直打了整整一天,把敌人大半个战斗要塞阵地彻底摧毁,但是敌人依然保留了大量的兵力,在愚顽抵抗。
西北角战场,听蝉这里也已经彻底打到了城池脚下,和景婷的兵马里应外合,取得了不错的进展。
战至夜色加深,主宰命令收兵。
此时,无前等将领,主动请缨,说今晚可以领队发动夜袭,务必要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降维分析了一下,认为敌人新败,必然加强戒备,恐怕夜袭战损太高,也不一定有效果。
无奈无前等人,战意正浓,坚持要夜战。
“也可,你去挑选愿意跟随夜战的士兵,凌晨发动突袭,我至次日清晨领军接管战场,替换你的人回来休整。”主宰最终同意了无前的请战。
凌晨三时,无前一将当先,带领一万步兵,杀入敌人要塞阵地,敌人果然加强了戒备,但是由于白天被无前杀破了胆,丢了魂,根本无人敢上前接战,远远地只用弓箭远射,无前早有准备,步兵都带了盾牌,因此敌人弓箭几乎没有杀伤力,完全抵御不了无前的攻势,两个团驻守的营寨,硬生生被无前突了进去,杀开了一道口子来,纵深了数百米,连破敌人数十个战斗要塞。
战至清晨,晨曦映亮大地,主宰率大军再次发起总攻,这一次,敌人再也难以抵挡,糖果和景婷率军从南门杀出,听蝉从西北杀过来,三面夹击,敌人大败,四处逃窜。
又混战一天,小明看大势已去,随带着残部往东面突围逃走,主宰率军乘势掩杀,那些走不动的大部分投降了,还能走的,丢下所有辎重铠甲,只拿了短兵,跟着小明残部后面逃命。
“主宰,趁此时一路追赶敌人吧。”镇山河建议。
“我们一路急行军,这几天又连续攻坚战,再加上晋阳城被围困多日,不妨先进城安抚军民,给将士们休整一天。”
“主公,我部请愿,不作休整,远远尾随追赶敌人,且不做厮杀,务在于探明敌人去向。”此时,老高又主动出来请愿。
“敌人师出无名袭我城池,如今大败而还,料定兵无战心,不敢回身与你再战,老高,你这个思路也对,我只是怕底下的兄弟们太辛苦,会有怨言。”
“主公不必担心,我只带愿意随我出战的那部分将士,其余的留下休整。”
“如此甚好!”
老高辞去。
不料,不等主宰整顿兵马准备入城之时,老高差人送来报告称,战歌团将士全部跟随出战,无人愿意留下休整。
主宰大为感动,随即令镇山河按着兵马不动,在城外等候,命人去军中取珍酿五百桶、牛羊五百头,亲自前往战歌团营地犒赏。
痛饮一番后,战歌团迤逦出发,往敌人逃窜的方向追赶去了。
主宰回到中军,此时,听蝉率糖果、景婷二将,并部下一班文武,出城迎接,排开仪仗,奏响军乐,简单的迎接仪式,主宰领军入城,城中百姓无不夹道欢迎王师归来,自发献上粮食物资谢军。
主宰传令,各团各部,按照营地划分,尽快休整,等待新的作战指令,随时出征,收复雁门关,驱赶入侵之蔻。
主宰先引见了镇山河与听蝉三人相识,厅中摆开宴席,各战斗团长、军团长、以及将官一级的将领参加。
宴席氛围十分热烈,各部将领交流甚欢。
次日,天星已经顺利逆流而上,成功登岸,越过山岭,回到了晋阳城,将白衣的书信呈上。
“如此,敌人从雁门关撤退、或者据守雁门关的可能性较大,各位有何计策?”主宰问众将。
“不知老高是否已经和敌人打上了,总之,我们必须尽快追上敌人,不让他们在雁门关再设立新的阵地,否则攻坚战,对我方损失必定更大。”镇山河分析道。
降维点头表示认同。
“军师之见如何?”主宰转问听蝉。
“镇山河之见,旨在趁敌人新败,军心不稳,故而合适穷追猛打,我赞同。”
“那就,疾风团、御林军团、剑雪团,三个团随我往雁门关征战,军师你继续领临江原部,并新招降的数万士兵,恢复晋阳城军备。”
“遵命!”
各战斗团长领命去了。
“天星,你从水路回到雁门关外白衣的营地,需要多长时间?”
“启禀主公,顺流而下极快,预计两天半即可抵达。”
“很好,我修书一封,内附杀敌之策,你要保密。”
“遵命,主公,我此刻立即动身回去。”
“极好!”
天星领了书信,也出了去。
厅中就剩下他和听蝉。
“军师,上次,我命人给你的书信,心中所提之事,你可有答案?”
“主公,我本来想亲自去找你汇报,这毕竟是大事,不曾想却遭受敌人突袭,战事紧急,我就先领兵御敌了。”
“那么,此事怎解?”
“此事易已,立国,主公可为国君,镇山河为丞相。”听蝉说道。
“如此可行否?”
“如何不行?乱世之时,天下无道,诸侯割据,当中立国封号的势力,不计其数,为的就是名正言顺,振兴社稷,拯救苍生。”
“不对,我忽略一个问题。”他突然醒悟。
“主公忽略了何事?”
“镇山河丞相,你呢?”
“我?我只能当小小临江城的军师,如今,我临江城繁荣壮大,我那点本事,已经难以胜任军师一职,更别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了!”
“军师,如此不可!”
“主公,你听我说,镇山河的本事,三个听蝉我也是顶不过他,他的统军能力也不在主公之下,但是你是精神领袖,凡事必有一主一辅,你统领全局,他统领三军,我则领司徒一职,管内政行文。”
“我知镇山河领兵能力远在我之上,故此来问你主副之事,没想到你给我以立国之见,此事关乎重大,定局我临江阁这个大部落团队的未来,大敌当前,此事暂时到此,等我退敌归来,再作详论。”
“遵命,主公。”
先不说主宰领军从晋阳城往雁门关进发。
且说老高领着战歌团,紧随小明的残部而进。
小明领着残部,慢慢收拢兵马,看这阵势,大约也还有两三个团。
老高就这样远远地跟着,跟了一天,小明实在忍不住,喝止部队,掉头回来要厮杀。
老高也不谎他,摆开阵势,等他过来,小明看到老高部下那些猛将,以战歌无前、战歌离石、战歌蛇王三人为首,一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士兵临阵不乱,斗志昂扬。再看看他自己的人,归心似箭,皆无战心,哪敢再战?只好嗔怒地,继续掉头往雁门关奔走。
第三天,小明已经嗔怒难忍,又转头回来想要和老高厮杀。
老高下令列阵等他,队伍整整齐齐列阵,鼓角三通,三军肃立。
小明胆怯,又不敢打,只得大骂:“不敢与我厮杀,跟着我是何故?”
老高只做不闻,骑坐在巨兽之上,巍然不动。
小明无奈,只得沮丧地拍马回身,继续赶路。
老高看时机成熟,当天夜里凌晨,发动了一次夜袭,打得小明措手不及,他虽然人多,但是士兵早就没有了斗志,更何况是没人能够抵挡无前那般虎狼之师的冲杀,只得仓皇放弃营寨逃走。
老高赢了一阵,收缴许多兵器物资,命令老黎阳领着五百人,就地驻守,看管这些兵器辎重,等待后续大部队来援。
老黎阳也是原北斗部落的老将了,他领会老高的意图,当即带领士兵,将收缴来的物资,归类收整,以备大部队到来之后取用或运输,随后又重整敌人弃留下来的几个营寨,以作为大部队休整中转之用。
第四天,小明已经率部和他驻扎雁门关的部队汇合,老高远远看到雁门关外,战斗要塞阵地十分庞大,敌人兵力是自己的数倍,不好进攻,于是下令,约退三里之外,依着山脉,安营扎寨。
这边,天星领了主宰的密信,早已经回到白衣的营寨,将书信交给白衣。
白衣拆开来看,书信之中简短几行字,白衣看了心中有了计较,于是将书信烧毁,传令下去,随时听号令征战,不得有误。
到底,主宰给白衣的密令,是何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