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侍卫藏了书信出了去,他又寻思起来,下一步才是最关键的,倘若没走好,就有可能掀起血雨腥风来。
次日,他思前想后,衡量已定,总算下了决心。
早早地来到大殿,求见天荒弟。
“主公安好,无情有紧要事情相报,因此早来。”
“军师劳累了,不知何事?”
无情令左右退下。
“无情不才,有条妙计,可助主公轻而易举破汪陶关。”
话说天荒弟连日来正在发愁出兵之事,被两家宗族左右,烦闷不已,此时听得无情说,有妙计可轻易而举破汪陶关,顿时来了精神,忙问何计。
只见无情低声在他耳边说完一番话之后,他顿时眉开眼笑,练练点头道是。
辰时一刻,天荒弟领着他的近卫军团,以出城巡查之名昭告诸营继续原地休整。
无情领着小队,在东门接着,一行人出了东门,快马加鞭,浩浩荡荡往汪陶关而来。
至当晚戍亥交接之时,天荒弟的近卫军团已经抵达汪陶关五里之外,此时,天奕小鱼领着一班武将,已经前来迎接,汇报军情。
“启禀主公,末将等人,和敌人激战,未能拿下城池,只盼着主公前来!”
“好,随我征战!”天荒弟躯兵抵近汪陶关下,只见关上喊杀一片,火光缭乱,立即挥师冲上去,却发现城关之上大部分是自家兵马,黑暗之中只看到零散的敌兵四处逃窜。
“为何敌人不做抵抗,就逃了命?”天荒弟不解。
“难道是收到主公亲自征战的风声,所以弃关而逃了?末将等人前去接应主公之时,敌人大部尚在抵抗。”小鱼说道。
“看来是了,主公威名远扬,敌人闻风丧胆,溃退逃亡了!”无情说道。
“哈哈哈,不曾想敌人如此不堪,军师料事如神,果然是轻而易举就助我拿下了汪陶关,当授首功!”天荒弟哈哈大笑。
“主公军威天下,所向披靡!”无情一班人等齐声祝贺。
“好,全体进关,搜索全城,不漏下一个敌人。”
“遵命,主公。”
此时天荒弟旁边只剩下无情及贴身侍卫,一行人登上高楼,远望东方。
“军师呀军师,你这条计用得好,明天传令回宣威城,令大军全部往汪陶关来,听候发落。”
“遵命。”
军令传回宣威城,三军听闻天荒弟已经在昨夜攻破汪陶关,惊讶不已,尤其是天荒芜和罗颐两个,还在暗地里要争破关先锋的帅印,结果消息传到军中,二人都傻了。
不过,夫人罗氏可不是个省油灯,她一听说此事,就暴跳如雷,骂道:“一定是那个无情的诡计,眼看我家罗颐就要拿到先锋帅印,就故意叫主公亲征,坏了我的计策,这个无情,前次在殿堂之上已经坏了我一次大事,这次又从中作梗,行,走着瞧!”
“姐姐也不至于此,我看军师为人行事磊落,不像是有意作梗。”罗颐在一旁劝道。
哪知道这罗夫人更打没一处来,越发懊恼:
“去,你个傻子,还替他说话,我还不是想给你立头功?谁不知道这临江部落主力都在外边,后方空虚,是个人带着万儿八千兵马都能破汪陶关,这样的机会便宜了别人?瞧天荒芜那个憨,对着一个女将,都还连输三阵,若不是因为他是主公族人,早把他撤了。”
“姐姐,我和天荒芜比实力不差,上次比武争先锋帅印,刀枪棍棒我胜他一筹,只是抓阄输给了他,现在我只想和他公平竞争,好叫他心服口服;你也别恼,既然这次主公亲自出战破了汪陶关,接下来的城池,我跟他主动请缨出战便了。”
“罗颐啊罗颐,你道你有真本事,不假,放眼咱罗氏宗族就你最强,但是你要明白,咱破了临江部落的关,他必定强势反击,你想想,他们临江能同时兵分两路击破帝权倾和逍遥部落,那不是硬实力还能是啥?他朝中必然有猛将,这对你不利,懂吗?”
“姐姐说的有理,但男子汉只为征战沙场,从来不带怕。”
“要慎重慎重,别莽。”
再说这边,无情辞了天荒弟,急冲冲回到营帐,召小鱼一班人前来问话。
挨个进,天奕小鱼第一个进了来。
“小鱼,你调动天奕团擅离宣威城驻地,该当何罪!”无情劈头盖脸骂下来。
“革职查办,甘受军法。”小鱼认罪。
“你擅自带队出兵打汪陶关,置全局、军纪于不顾,该当何罪!”
“此罪可就地正法。”小鱼伏罪。
“来人,先把小鱼官印收缴,即刻解除一切职务,关起来!”
几个卫兵应声而入,把小鱼官印收了,去了铠甲官服,押了出去。
在营帐外面等候指令的将领们,以凤凰会为首的几人,正在低声交谈着,此时看到卫兵押着一身素装的小鱼出了来,个个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拦住卫兵,讨个说法,小鱼连忙喝止:
“凤凰会,别这样,是我违反军令,理应受罚,这是军师的命令,不要为难他们!”
众将皆尽愕然。
还没等他们明白个究竟,身后卫兵传令让他们进去,唬得这帮人忐忑不安起来,本来以为跟着小鱼破了汪陶关,是莫大之功,准备来领奖的,没想到看到小鱼被剥夺了官职带走了……
一帮人没了魂似滴进了军师的营帐,偷望一眼,看到军师黑着脸在案前桌子上写着什物,大气也不敢出,远远站在门口,谁也没胆量往前走半步。
“擅自出兵的主意是谁出的?”无情在案上继续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地杀出这一句来。
但是这边一班人没人敢说话。
“敢去战场杀敌,却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吗?”
“我说,军师,我说,是小鱼带我们去的。”囧逗鼓起勇气。
“他怂恿你们就跟了?不知道这是违反军令的吗?”
“军师,启禀军师,我们实在不敢明知故犯,只是,小鱼跟我们说,他是经过你默许才这么做的。”
“荒谬至极!你等随我征战多年,没有令符不能出兵,这规矩难道不懂?我默许,好了,现在主公要是怪罪下来,板子我来扛,功劳你们分,是不是?”
“末将不敢!”众将齐声谢罪。
“我看未必!你们不但置军法军纪不顾,还把我这个军师推向深渊,还有什么不敢!”
“末将甘受军法处置!”
“哎。”无情长长地叹了口气,“好了,我气也发完了,只希望主公不要知道这件事,你们听好,谁也别再给我提,更别指望去邀功,否则怪罪下来,你我都没好结果。”
“末将遵命!不敢再犯!”
“嗯,下去吧,让下边的人也守口如瓶。”
“遵命!”
众将退了出去。
话说,当时解忧和念婷领着残兵,回到汪陶关时,各路援军无一抵达,就已经知道汪陶关难以保住了。
果然,还没安顿好兵员百姓,加固城防,就遭到了天奕团精锐敌兵来犯,解忧和念婷商量已定,决定不再做无谓牺牲,因为敌众我寡,士气不高,伤兵又多,根本是守不住。
于是在探子来报敌人来犯之时,就已经通知全体撤离汪陶关。
一行人护送着跟随迁徙的百姓,往雁门郡城方向走了两天,行至马景山地界,上终于和前来支援的军师部碰上。
解忧念婷当即下马请罪。
听蝉连忙请起,欣喜道:
“喜得见督军、念婷二位将军安然无恙,又有众多士兵、百姓跟随,实乃我部落之大喜事也!”
“军师,解忧保不住宣威城,前天又丢了汪陶关,敌势太猛,只得放弃城关,护送着百姓和部分伤员而走,责任全在于我,不赖念婷将军,请责罚我吧。”解忧又请罪。
“不,军师,末将奉命镇守宣威城,未能誓死捍卫,致使如今宣威城落入敌人之手,全是我一个人指挥不力,与督军无关,我愿受罚!”念婷也请罪。
“二位将军不必如此,我领军赶来,于昨日路上,接到主公加急来信,心急如焚,一刻不歇连夜躯兵前来汪陶关接应你们,看到你们安好,我也总算有个交差了。”
听蝉把主宰的加急信,打开递给二人看,书信内容如下:
军师:
我已获悉敌人兵力情况,远超20万,因此,你急速加急书信一封,令念婷不可恋战,更不可冲动死守宣威城,保住自己全身而退就是胜利;另外,现在是战时,切不可让解忧去汪陶关督军,她性子烈,倘若听说宣威城告急,她必然会前往宣威支援,敌众我寡,战必有失!军师绝不可大意!
我大军从西河城而来,七日之内先锋部队便可抵达汪陶关地界,你等若是先到汪陶关地界,且宜坚守不出,待我大军到来,便与之决战!
主宰致
二人看罢书信,方才释怀。
“看罢,要是你们有什么闪失,我没法向主公交差,所以,现在你们好好地活着回来,就是胜利!”军师命令望天狼部负责安营扎寨,设置医疗住所,尽快安排伤员救治和休整。
此前,听蝉已经从晋阳城调来的守将临江景婷、从楼烦城调来守将临江居善,从雁门关调来守将临江清风、临江斩龙、临江护卫等将领也已经陆续赶来和听蝉的部队汇合。
听蝉命令除了伤兵和百姓留在马景山营地驻扎休整之外,其余人马全部跟随大部队往汪陶关出发。
随行将领有临江糖果,临江景婷,临江居善,临江望天狼,并解忧和念婷从宣威城撤回来的兵马,总兵马有8万人,由来路往汪陶关出发,一天后,在距离汪陶关二十里之外停下来,查看一周地形之后,听蝉命令部队在六谷岭前安营扎寨,岭头上设哨所,营寨前筑起防事,同时令探马前往汪陶关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