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觉得不简单,但是一时之间我也没理出其中思路,何不如,派人回临江城请军师前来商议?”说话的这人,正是参军降维。
“对对,这么重大的事情,我怎么忘了听蝉,来人,即刻回临江城,请军师来雁门议事。”主宰吩咐着。
原来,军师听蝉一直留守在临江阁,一路来,征战之事,极少过问,全凭降维主张。其多年来一直和糖果留守临江城,负责大后方政务、勤务保障。
数日后,邮差回报,说军师身体欠安,不能远来,特地来书信一封。
主宰接过书信,信中内容极少,惟有两点:
第一:天下大乱,群雄割据之时,各方势力为了争权夺势,存在互相征伐吞并之危机,因此,各大部落、联盟之间的的斗争,谨慎参与,若非去不可,乃以为各大部落联盟提供战备物资和后勤补给为名。
第二:我部落日益壮大,但,国家统计署缺一将才,总计军政、人口、粮食、资源,等等,诸多事项,不可粗漏,方为国家之大计根本。
望主公明察。
他看罢,将书信给诸将逐一翻阅。
“还是军师深谋远虑,第一点可能不得不防。”降维说道。
“是的,我看了也顿悟。”主宰说道,“但是,统计署缺一将才,谁有人才可以推荐?”
座上一片沉默,无人发言。
良久,赏月突然一拍大腿:“我怎么忘了他!”
“谁?”四座皆惊。
“我只要请到他出山,国家大计这项大任,就非他莫属了!”赏月眼里闪烁着光芒。
“快说说是谁?”主宰迫不及待。
“主公莫急,我还是得亲自走一趟,但愿他没被这乱世埋汰了。”
“赏月,你为何又要亲自去?这穷山恶水的,万一有个闪失?”断剑说道。
“我不亲自去,谁认得他?再说了,我不亲自去,不显得诚意,人才都是有性格的,不知道吗。”
“赏月虽然莽,不过讲起道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如此,我还得修书一封,你代我带去,以表诚意。”
“如此最好,主公。”
“何时启程?”
“即刻。”
主宰亲笔书信一封,交给赏月去了。
继续会议讨论备战十八路诸侯会师事宜。
两日后,赏月带回二人,主宰大悦。
“两位将军,在下久等!”
“参见主公。”
主宰即命人设宴于厅前。
赏月请回来的二人是谁?
乃是狼族部落猛将,为首一人,文武双全,沉着如山,记忆惊人,尤其擅长算术,原名狼、庆之,乃是当初名闻西凉狼族部落的国士之一。
旁首一人,武功盖世,杀敌如麻,屡立战功,原名狼主,大西凉州国士之一。
赏月把二人名号介绍毕,诸将齐声拜贺,临江阁又添二员大将!
“主公,我狼族部落早已离散,不复存在,汝若不弃,我从今改名换姓,跟随主公征战。”狼、庆之说道。
“主公,我也正有此意。”狼主表态。
“大事,喜事!”
随之,庆之更名为临江丨白衣,狼主更名为临江丨孟德。
于是,主宰封白衣为国家审计署司空,一并掌管国库钱粮资源统筹事宜。
孟德封偏将军,并入断剑团部。
最终,主宰采取了军师听蝉的建议,以为十八路诸侯联军提供军备物资保障的名义,在十八路诸侯书函上,签下了临江阁的名号,起初,那个邮差信使并不同意,认为临江阁力量薄弱,不应该参加十八路诸侯会师的,结果赏月暴跳如雷,说人少怎地,人少心诚,既然都是为了人类社稷,为何我去不得?再说一刀剁了你换人回去交差,唬得那信使不敢再多言,滚地而出。
数个月准备,一切完备,此次出征,留景婷、霸主镇守雁门郡,望天狼为督军,巡察各处军备;留军师听蝉、侍中糖果,司空白衣,总领政务。
其余诸将,均随主宰出征。
临行前,主宰决定回一趟临江城,探望军师。
听蝉听说他亲自回城探望,仓促出城迎接。
主宰惊诧不已。
入城路上,动问些政务。
主宰观其虽身形略有消瘦,但面有春色,两眼藏喜,不像是生病之人,乃问道:
“不知军师身患何病,今已痊愈?”
起初,听蝉支吾,后来道出缘由,原来听蝉新近寻得新欢,终日饮酒作乐,因此身体空虚。
主宰听罢苦笑不已,告诫道,男欢女爱之事,总该稍有节制,尤其不能耽误正事。
听蝉面带羞愧,唯唯是诺,请主公安心远征,我一定保证大本营后方安全稳定。
主宰遂欣而回。
数日后,择吉日,祭旗出征。
这支队伍,竖起临江阁旗号,迤逦往洛阳望方向进发。
时下,总共10万兵马,其中由三个建制团组成:断剑领剑雪团,五虎领御林军团,赏月领撩神团,护着数百车驾粮草辎重,军备器械等后勤补给物资,不紧不慢往洛阳方向而行。
行军数日,看看出了雁门管辖,进入了西河郡地界。
探马回报,此去前方一小城,邬县,大约三天路程,已成荒城,可速入。
主宰令其再探。
约束兵马,加速前进。
三天后,全军顺利进入邬县休整。
参军降维献策,此城虽然不大,但地势,处于雁门郡与西河郡前哨,当第一时间加强军备,以为前置据点,稳固之后,可作为大型补给中转军备所,以资前方军马钱粮。
“意思是,不设文事行政,单设武统军备?”主宰问他。
“正是此意。”
“也好,依你之见。”
主宰询问,谁可留守邬县,加强军备,当此大任?
五虎说道:“我推荐夜幕,可当此大任。”
御林军夜幕,当即上前听令。
“夜幕,你上将军举荐独守此城,干系不轻。”
“请主公放心,夜幕尽心尽责,坚决完成任务!”
于是,夜幕领御林军本部虎贲军偏将御林军皇叔、御林军龙月,并士兵两千人,负责修筑邬县军备,一切按照降维给的图纸进行设置。
数日后,探马回报,前方乃是西河郡城,之前是富甲一方的大型城市,如今有少量军士把守,旗号不明,不知是属于何方部落的管辖。
“确定不是病毒人盘踞之城?”降维问道。
“确定不是。”
“守城军士多少?”
“我连日察看,细数人头,守城的只有二三十人,也不见有大队兵马操练巡城。”
“如此,主公,我们速度进城,插我临江阁旗号吧。”赏月说道。
“不得鲁莽,万一此城已经有主,岂不是无端起了纷争?”
“主公,他二三十军士守城,无非是些散兵游勇强占,那有什么主?”我带三百人去收了。”赏月说罢提了兵器就往外走。
“慢着,你若坏了事,我军法处置。”
“主公,事不宜迟,我建议我和赏月同去,先了解情况也好。”降维说。
“还是我亲自去吧,我怕赏月这厮鲁莽搞出事情来。”
“主公不必亲往,此城既然是大城市,如若已经有主,主公亲往必然冒险,待我和赏月去探个虚实,再回来商议不迟。”
“主公不可冒险,再说了,倘若我们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届时有理也说不清。”断剑说道。
“也罢,赏月你随降维去,一切听从降维安排,不得造次鲁莽行事。”
“是,主公,降维是参军,我怎敢不听。”
降维并赏月,二人领着三百精锐,飞速赶往西河郡城,主宰率大军随后而来。
大约距离西河郡城一天的功夫,降维命快马回报,西河郡城的守军果然是散兵游勇,大部分已经弃城而逃了,请主公加速前进,入城主持大局。
主宰听罢大喜,率军全速前进。
好一座西河郡城,大城市,曾经的富甲一方,城内高楼林立,一副现代化城市的气象,只可惜,城池内并无人烟,城墙矮小,看来也是草草建筑的,毫无章法,倘若有战事,不堪一击。
降维在城外迎接,汇报各项事宜,城楼之上,临江阁军旗迎风飘扬,主宰不胜欢喜,不想首次远征,就不费一兵一卒收纳了两座城池。
降维已将西河郡城四面八方布局草图做好,并标注出各个咽喉通道当如何修筑军备布防设施,主宰明其意,但心中拿捏不定。
“降维,按照你的草图,修筑这些军备设施,需要多久?”他问道。
“启禀主公,大约需要三个季度。”降维如实汇报。
“迁延日久啊,需要多少兵力筑城?”
“至少得两万军士轮换。”
“又是一项大工程,如此,会耽误十八里镇会师的进程,如何是好?”
“主公,十八路诸侯会师,并未写明日期,且路途曲折迢远,就算我等全速行军,于路毫无阻梗的情况下,恐怕也得半年之久,据我分析,十八路诸侯会师洛阳,寻找超级抗体,之所以要会师,说明必定是一场恶战、持久战,只怕是一年半载攻不进去。”
“我也有这种预感,主公。”五虎说道。
主宰沉默半饷,说道:“你们的意思是,我们先用几个月时间,先巩固西河郡城的防备,再出发去会师?”
“是的,主公。”
“其他人意见呢?”
最终,在座的将领,超过百分之七十,都认为应该先强化西河郡城的军备。
主宰一时之间也难以决断,只好命令各部去各处选取合适的营地,先安顿好兵马粮草,改日再商议。
重建一座大型城市,需要三个季度,两万兵力,其实不算庞大,但是主宰心中有数,想当初临江城小小一座城池,重振计划都实施了两年,才有了复兴的模样,如今西河郡城毫无人烟,没有百姓提供物资生产,就只能动员士兵开发军垦营地,自供自给,但是这样会削弱士兵的战斗力,他们的主业是战斗,而不是种地生产,长期以往,他们就会荒废主业,不再有战斗力。
但是大的一座城池,如果不加强军备,随时就会被其他势力或者病毒人入侵,时刻沦陷,岂不可惜?
连日思量不定,他决定出城巡查四方。
一行往东进发,忽然,远处一骑迎面而来。
此人身披黑甲,头戴冠英,骑黑炭马,快速接近。
主宰勒马,身后诸将护着。
此人也不打话,径直飞马而过。
他十分困惑,此人如此大胆?敢单枪匹马走乱世?自己身后五虎、断剑、霸主相随,并精壮军士十数人,他也不打话,就这样过去了?
未料,此人猛地勒马,慢慢调转马头,看着他往回走。
霸主出马,喝道:“你是什么人,且住,报上姓名。”
那人停下,端详主宰良久,忽然高喊道:
“这位将军,可是主宰?”
他吃了一惊,自己一行并未打着旗号,怎地平白有人知道自己姓名?此人寻他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