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四个,没有谁比他好到哪里去。
有一个面目狰狞不已,嘴巴和眼睛都睁得老大,眼中有着肉眼可见的红丝,由此可见他生前必是见到什么恐怖要命的东西,两只手将自己的脸抓花,满脸是血。但是这不是他真正的死亡原因,原因是他脖颈处的一道血痕,伤痕不深不浅,但却不会愈合会一直流血,直到死亡。
有一个是直接被斩断了四肢,然后被扔在浴桶中,而浴桶里面装着的却是也盐水,高浓度盐水,他身上全是褶皱,有着极其严重的脱水迹象。也就是说这个人是因为身体中的水和血全被吸干,经历这种极端的疼痛而已。
有一个是硬生生被撕扯成六份,不要怀疑你的眼睛这个身体不全的人就是被人活生生的用手撕裂,一个身体被份成了六份,而且肢体被扔得到处都是,那死不瞑目的头也扔进了床底下。
最后一个人身体上被人划了一刀,然后在他还没有死或是昏迷的情况下被掏出了所有器官,也不知道那动手之人手法是何等娴熟,将此人所有的器官摆在他面前,而那颗血红的心竟还在他面前跳动。而死因是心脏上被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绣花针。
而更加残忍的是,房间内被设下了一个噬魂阵法,一个让房间内死者魂魄永远不能超生,最后魂飞魄散的阵法。
“呕呕呕!”
“呕呕呕!”
“呕呕呕!”
……
凡是进到这间房间里的人,无论是谁不出三秒钟就都会跑出去呕吐,胆子小的不是被吓哭就是被吓得晕了过去。这件事一被发现就有人跑去汇报了,在君影桑梓竟发生如此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不忍闻的事,叶氏一众长老执事还有家主叶黎然纷纷赴往凶案现场。
在见到屋里惨状,纵然这群老家伙都经历不少事,但是也都被吓得白了脸,更有也跟一众弟子一般忍不住呕吐起来。叶黎然忍住胃里的强烈不适,吩咐弟子让其他人都离开此地,不许再有人到房间里来。
在这已经被血浸染过的地上躺着一支黑色笛子,黑色笛子上挂着一颗刻着浅青竹纹的骨白珠子,珠子上系着一不长不短的渐变色的银灰色穗子。
叶黎然用丝帕将笛子拿起,这支笛子他认识,或者说是他很熟悉这支笛子是何人所制。好看的剑眉凝起,虽然不相信心中推测,但是他得要知道为何笛子会出现在此处。
而且前来观看的人群中,有不少人都认出这笛子是何人所有,吩咐弟子去将笛子主人寻来,叶黎然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笛子上。
“呕”不听其他人的劝告和阻拦,叶希玦冲进了那个血腥的屋子,然后就和其他人一样不过三秒就跑了出来,在不停的呕吐。
叶希珩心里承受能力比叶希玦要强些,在屋子里待了挺长的时间,不过他那张千年不变的面容在此景之下也出现了丝丝裂痕,强忍住不适观察完整个房间他才走了出来。
左隐诺三人赶到之时正好见到叶希珩出来,不顾叶氏弟子的阻拦左隐诺三人硬闯了进去,还有弟子要拦下他们,但在见到叶黎然首肯之后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黎然哥哥,不是易杋做,我敢保证,绝对不是她,一定是其他人栽赃她的。”
见到叶黎然手中拿着的笛子,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易似杋从不离身的琀望,不管如何便立即向叶黎然解释。
左隐诺并没有进那件房间,但是从里面传来的浓郁的血腥味和外面所有人惨白的面容他知道里面定然不是普通凶杀。
“阿诺,我知道你和他感情极好,但是凡事得讲证据,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不能凭你一言就可以否定所有事。”叶希珩依旧凝眉,向左隐诺说道。
他自然是知道左隐诺和易似杋的关系是极好的,但这样也不能否定她身上的嫌疑。
“回禀家主,山上找不到易似杋,他所在的房间里没有关于他的物品,已经去问过留守山门的弟子了,他们说曾见到有名弟子匆匆忙忙的背着包袱下山了,因为其身上的下山令牌所以没有拦住。”
就在左隐诺正想再跟叶黎然说几句话时,之前被叶黎然派遣去寻找易似杋的弟子回来复命了。
这刚出了关于他的命案,而他人就不见了,任谁都会以为他是畏罪潜逃了。
“立即带人去追,切记不可伤其性命。”
听到来人禀报,叶黎然立即让其带弟子前去追赶,同时还不忘让他们不要伤害到他。
“是。”那名弟子领命,立即带着十几名弟子离开了。
“阿诺,你是知道的?”不待左隐诺说话,叶黎然反而问道。他和易似杋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易似杋不见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嗯,但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易杋的,这一定是一个巧合,是巧合!”左隐诺点了点头,接着继续为易似杋辩解。
“如果是巧合,那你告诉我,这个时间他去哪里了,为什么会收拾东西走人?”叶黎然反问他道。
“我……我……她……”左隐诺结巴了,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回答叶黎然的问题。
“所有人中最早死亡时间大约戌时三刻。”站在一旁的叶希珩此时开口了,这是给左隐诺解释易似杋有不在场证明的机会。
可是在听到叶希珩口中的“戌时三刻”时,左隐诺愣住了,他记得易似杋离开时大概的时间为戌时一刻,而且之后她就再没有出现,也就说她没有不在场证明。
“叶家主,肯定是易似杋,一定是他,之前他和我兄长在埋骨之地时就有过矛盾,两天前易似杋还扬言要兄长好看的。一定是他害兄长,呜呜……”
就在左隐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易似杋的不在场证据时,之前被房间中画面吓得昏倒的苏宁此时已经醒了,由两名女弟子搀扶着走到这边。
想到之前在埋骨之地发生的争论和前两天他们差点打起来的事,再加上现场留下的笛子,苏宁直接认定易似杋就是凶手。
最近几天在众弟子之间都传着埋骨之地时发生的那件争论之事,关于左隐诺和易似杋的关系可是议论纷纷,好几次左熠等左氏弟子都跟那些谈论的弟子打起来。也因此左熠他们还在接受处罚之中。
左隐诺因为有伤在身所以没有听到什么,但是易似杋就不一样了,前两天她就因为此事与苏晋等人差点打起来,要不是有万俟先生拦着,恐怕就已经打起来了。
这下她既有了作案时间也有了作案动机,犯罪嫌疑更重。
“若不是苏晋几人四处散播谣言,易杋又怎会和他们闹起来!”
一提到苏晋几人在外面瞎诌的那些事,左隐诺气就不打一处来,当时若不是因为他自己行动不便,他定要亲手揍一顿苏晋几人。
“如果我兄长说的不是真的,你们那么着急干嘛,是心虚了吧!”苏宁对苏晋几人所说之事可是深信不疑的,认为左隐诺反驳之词只是在维护自己的秘密。
“我们心虚什么,那不过是你们捕风捉影胡思乱想罢了,再说了,诋毁他人清白可是要受到惩罚的,易杋维护自己的权利怎么了!而且若是旁人都以为我为断袖,那么想问你们兄妹之间关系如此,是不是……”
左隐诺也不示弱立马怼回去,话说一半便没有再说出口,他这是看着对方是个女子,给她留点面子。
“你!休要胡说,我和兄长可是亲人,怎么可能。”苏宁气急败坏道,怎么也想到左隐诺竟会如此毒舌。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继续乱造谣生事,不然后悔的可不是我。”左隐诺也没有压低了声音,他说的话他周围的人都听得见。
苏宁被气得无话可说,一甩袖子便站到了旁边,再次伤心的哭了起来。
“黎然哥哥,我想进去看看。”
左隐诺也懒得理她,转身就向叶黎然请示自己想进去看看房间里的情况,他要找到证据证明那不是易似杋所为。
“去吧,小心就好。”叶黎然没有拒绝,提醒他小心就没有再说了,他在想要不要通知左栖若这件事,犹豫了好一会终是决定通知他。
得到叶黎然的首肯左隐诺便直接走进去了,南梓岭自然是跟着他的,而高水溪则是一副祝他们好运的模样看着他们进去,她之前就已经见过那场面了,此生她都不愿在见一次。
纵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亲眼看到房间这番惨烈的模样时,左隐诺和南梓岭心中还是有着强烈的不适。
南梓岭不由得伸手捂住了嘴巴,他担心自己一忍不住就呕吐在现场。
“咳咳咳……”
而左隐诺则是剧烈咳嗽起来,原本已经没有那么疼的伤口此时又疼了起来,就连刚被压制住了寒气也在次涌出。造成这样的原因一半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到,一半极度的不想承认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或者说他是想将自己脑海突然出现的想法给驱除,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极度恐慌。
为什么?
因为他曾经也见过如此残忍的一副画面,只是那时就只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活着的,而那个造成那副画面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