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寂寞,带走了孙寒生人生中所有的色彩,一颗游荡的心,在黑暗中漂泊,遗落在没有一丝温暖的角落。
夜的寂寞,带走了孙寒生内心世界的温暖,漂泊的灵魂,在落寞中,无力挣扎,不知道心灵的彼岸究有多远。
夜的寂寞,唤醒了孙寒生感情的痛楚,酸涩的泪水,凝结的思绪迷茫在无助的红尘之中,
在这寂寞的深夜中,无法入眠的孙寒生,回想起白天曾经的相遇,思想深处,那无奈,凄凉,再一次凋落了心中的红火,透窗望空,那点点璀璨,淡淡月光,像是在嘲笑自己。
他头脑非常清醒,白天与娟娟的见面,自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能怪别人吗?谁让自己拙嘴笨腮,事到眼前无言对,临场发挥不到位,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怪自己,对于相亲这种事情,自己太缺乏经验了,还让姑姑、媒婆婶婶跟着操那么多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孙寒生越想越难以入眠。
他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所谓的一切已成过去,已成岁月中的传说。
如果下次、下次再相亲,定能让某个女孩为认识自己而骄傲,成为我…孙寒生终身感情寄托的追随者,在爱情的世界里连理同枝,比翼双飞。
直到东方拂晓,孙寒生还在胡思乱想!
相亲这回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好比赶集买东西,相中了,十分钟可以把东西搞定,如果相不中的话,任凭你转一天,也没结果。这媒情之事,讲究一个缘字,如果有缘,一见如故,何必说那么多废话,要是无缘,就是好话说尽,也是枉费口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寒生,儿子:机会多着哩,不要为这无缘的婚姻而寝食不安。
孙寒生老实的憨爹劝道。
而他那半精半傻的母亲也掺合道:吃饭吧,饭凉了。
上午十一点,孙寒生在他爹多次安慰后,终于起床了。
洗脸、刷牙,胡乱吃了点早上的剩饭,晃晃悠悠走出了家门…
走出家门的孙寒生有两个目的:
一:换一下环境,散散心,以疏散昨日相亲失败留给自己的阴影。
二:顺便看看,久别半年的家乡…柳营有多大变化。
柳营有十三个村民组组成,村子呈南北长,东西窄的走势。南北长有三华里左右,东西宽也不少于半华里,中间一条大路把村子分为东西两半。由于村子大,自然生意铺子就多,无论是吃的、穿的以及生活用品等等不需要走出村庄,样样俱全,繁荣景象不亚于乡镇。
孙寒生的家在村子的最北头,因此,他走出家门不用考虑就沿着中心大街向南,村子最繁华的地方走去。
由于是散郁解闷,释放压力,孙寒生是不急不慢,摇摇晃晃,遇上熟人就停下脚步打个招呼。什么李爷长、王爷短的有说有笑,在说笑的同时,他把焦点集聚在中心路两边的房屋上,看看谁家有没有变化。
哦,半斤可真有本事,把家庭搞了个天翻地覆,原本土墙茅屋,现在怎么就变成了外走廊平房,而且白如积雪的瓷砖把房屋前脸贴了个严严实实,看上去分外耀眼,大方美观,像总统府一样。
孙寒生是一阵感叹。
这是杰哥家吧,我都认不出来了,半年前还是荒芜的院子,这会儿怎么兰砖围墙,还配套了烤漆铁大门,威武壮观。
驻足观望的孙寒生都羡慕得留口水。
……!
从村子北头到村子繁华中心,孙寒生一路感慨,他数了数重新建设房子的、彻围墙的不下几十户。孙寒生明白,这无疑说明柳营吃苦耐劳,勤奋上进的农民在改革开放春风的渲染下,努力拼搏,经济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不知不觉中,孙寒生已经晃晃悠悠到了柳营最繁华的地方:村中心。
村中心说白了就是村子的中间。也就是村子南北长的二分之一处。
这里有一条应县至鲁阳的县级公路,即(应沙路)。
应沙路自东而西是穿街而过。
穿街而过的应沙路与柳营的南北中心街汇聚,形成一个十字路。同时这里也是前天刚刚开通的应县至柳营的公交车终点站。
从柳营东头到西头,沿应沙路两旁,弹花网被套的、卖种子的、卖化肥的,买瓷砖的,挂架子卖肉的、熟食铺、火烧店、超市、饭店以及买钢筋的等等,生意门面,一个挨着一个,可谓琳琅满目,热闹非凡,而且大队部、学校也建在这条街上。这无形中给这条街增加了几分诱人的蛊惑。
这条街虽然没有正式命名,但这条街可以说是村中的黄金地段,是柳营的经济命脉所在。
因此村民们都习惯称这条街是:经济一条街。
每至早饭或午饭后,有那么一部分闲暇的、无所实事的、打发时间的人,会陆续来到这里,夏天躲到路南的生意门外,冬天靠在路北的超市门口,东扯葫芦西扯瓢,天南地北信口开河,无事生非,无端制造一些没有根据的时事新闻,随心所欲,寻欢作乐。
孙寒生就是冲着这一点,来这里拿别人的开心换自己心中烦恼的。
孙寒生?
你啥时候回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到了孙寒生的耳朵内。
孙寒生后头一看,一个身着白色的确良断袖,下身配灰色大裤头,塌啦着拖鞋,乌黑亮丽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浓眉大眼,皮肤白皙,二十来岁的青年。双手捧着一个透明的玻璃茶杯,迈着四方步,大大咧咧正朝自己走来。
不由得孙寒生喜出望外,感慨道,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各位读者,你道这位是谁?
原来这位是孙寒生的同窗好友:程天闲!
提起程天闲,此人在柳营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无论收麦种秋,掰玉米耩地,程天闲从不下地,终日拿个茶杯,在村上游来逛去,无所事事,每日开水都得消耗几十磅。
故此,人送绰号:搬倒井。
跟随搬倒井而来的还有三位。
这三位分别是:
冯君笑
常无活
黄误田
有必要介绍的是:
冯君笑:
冯君笑二十七八岁,一米七的个头,经常戴副墨镜,面净如雪,干干净净的衣服笔直笔直挂在身上,走起路来风风光光,天生的一副德性,无论见到谁都面带笑容,根本不知道务农之道,喝起酒来倒是精神百倍,讲起酒道,博古通今。人们给他起了个大号:不倒翁。
常无活:
常无活个子不高,瘦瘦的,尖嘴猴腮,一双狐眼流光滑亮,高高的颧骨把鼻子都遮盖住了,一头乱发三天也难梳理一次,宽大的背心拉到大腿根部,像个桶似的,于一条即窄又短裹在腿上的呢绒裤子及不相趁,而且赤脚蹬着一双凉鞋。常无活二十四五岁,正是气血方刚之年,因身体赢瘦,父母总是溺爱有加,从不让他下地干活。虽说常无活小巧玲珑,力气不大,但聪明和睿智无人能比,下象棋非常在行,在柳营也算是半个军事家,因此,人们给他送了个雅号:赛张良。
黄误田:
黄误田三十五岁,高高大大,白白胖胖,一米七五的个头,一张国字脸,鹰钩鼻上面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永远注视着远方,闪闪发亮的头发背梳着都能滴下油来。老是没活干的黄误田总是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昂首挺胸,笔直的西服托着一张发福的脸。就这大富大贵的长像,假如站在不相识的人面前,定能误认为是一方父母官。
无所事事的黄误田,无论春夏秋冬,只要天气适宜,他总会在村上转悠,只要有人闲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凑热闹,几亩责任田从不问津,杂草比禾苗都茂盛,被地里人们给他起了个很符合他性格的美名:不知愁。
程天闲
冯君笑
常无活
黄误田
都是游荡公子,好高骛远,在村中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且在众人面前爱闲摆,因此他们四人有一个共同的雅号:四大闲人。
提起四大闲人,柳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孙寒生看着程天闲他们走来,急忙向前迈出几步。
孙寒生明白,以他现在的心情,只有…也只有程天闲他们能使自己振作起来,故此他紧紧握住老同学程天闲的手,竞有点恋恋不舍。
况且此时的孙寒生也正想借酒浇愁,以此来宣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由于孙寒生是刚刚从郑州打工回来,口袋中有几个小钱,也算是有产阶级。
因此,孙寒生提议,自己请客,到饭店搓顿,借此交流一下彼此的感情。
其实,四大闲人的目的也是让孙寒生请客。
在孙寒生的邀请下,他们高高兴兴从街中心沿着应沙路向村子东头的饭店而去。
在经过学校门口时,孙寒生望着校园内的学生蹦蹦跳跳,快快乐乐,再抬头看看学校门头上面写着(柳营小学)几个大字,想想自己曾经也快乐地在这个校园内度过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心中未免又荡起丝丝漪涟!
下饭店也许对孙寒生来说并不见长。
但四大闲人就不同了,他们终日就是混吃混喝,无孔不钻。
在程天闲的带领下,来到了柳营最有名气的饭店:尚家饭店。
因为程天闲、冯君笑、常无活、黄误田是这里的常客,故此和饭店老板打招呼后,径直上了二楼,坐在了装修豪华的单间内,跟随而来的服务员拿出了菜谱。
做东的孙寒生还未开口,程天闲接过菜谱看也没看就放在了桌子上面,随口点了四荤四素下酒菜,又吩咐服务员搬上一架白瓷(注:白瓷:安徽古井贡酒有限公司生产的古井贡酒,因酒瓶是白色瓷瓶,故我们这里的人习惯称白瓷),一次性杯子多拿几个,筷子要消过毒的,顺便再捎两盒帝豪牌香烟。
唉!
服务员应声下楼准备去了。
不大一会儿,四荤四素端了上来,白瓷、香烟放在了单间。
看看一切就绪,孙寒生打开酒瓶,也没用分酒器,拿过来五个一次性杯子,一字摆开,直接把酒倒在了杯子里,放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此时此刻孙寒生是感慨万千,他端起酒,拿眼睛看了看四大闲人,然后把目光收回来,聚焦在酒杯上,看着孟如烈火的浓酒,一种莫名的感慨涌上心头,昨天与娟娟见面时的尴尬一幕又呈现在眼前,不由得叹口气道:
各位…
十分感谢各位抬举我孙寒生,在我最失意的时刻,在我最痛苦的时刻,坐在一起陪伴我,可以这么说,能坐在一起的都是好朋友,我感到非常非常的高兴。
说到此处,孙寒生顿了顿,看了看程天闲、冯君笑、常无活、黄误田四大闲人。
这四大闲人注视着孙寒生,是不停的点头,一个劲的应付着。
对、对、
是、是、
大家都是好朋友!
孙寒生看到四大闲人点头称是,更加兴奋了。
各位都知道,我不胜酒力,喝不了多少,就烂醉如泥,但,虽然我喝不了那么多酒,可我喜欢酒的味道,喜欢醉的感觉!要知道在某种程度上说,喝酒是一种感情的宣泄,是一种心灵的放纵。有人说,不用香水的人,是没有味道的人。不会喝酒的人,就是不解风情之人。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人爱上的不是酒,而是端起酒杯的瞬间,将心事一点点的融入酒中,喝下的不仅是酒,是一点开心,一点伤感,一点回忆,一点哀愁,一些想念和一些无法对别人诉说的故事,把愉快和不愉快的事情统统融入酒里!
各位:你们都是有见解的人,同时也知道我在学校时学习不好,尤其是作文,更是一塌糊涂,常常逗号,顿号分不清,甚至一句话能分几段念,因此我讲解的不好,发挥的不到位,让各位见笑了,但我是就是这些意思。
孙生话毕,举起一次性杯子。
干、干!
仰脖子把酒倒进了肚里。
好、好!
你的讲演太精彩了,说的句句在理,我们也干了,四大闲人站起身,也把一次性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我说寒生呀,你昨天相亲的事,我们大家都知道,成了那是你们有缘,不成也没什么,那叫做婚姻不透。说白了,不过是慢慢人生中一次小小的插曲,不算什么,不要过于在意。
程天闲知道孙寒生心中不愉快,把酒喝完后,站起身,看着孙寒生道。
老同学,你说的也非常正确,只是,只是我心中有那么一点点别扭,一时半会儿思想恐怕还转不过来!
对于老同学的劝解,孙寒生十分清楚。
所以吗,做人不仅要阳光,要自信,更要有一种平和的心态。心与花的距离,在于欣赏;心与心的距离,在于理解。理解万岁吗,只有理解了,眼中的一切就会清淡如水。
就是,就是!
常无活接过程天闲的话茬说。
其实,人吗?
没必要考虑那么多,过一日算两晌,不是有一句俗语吗:人生都是混世鱼。再说了谁能悟出人生的真谛?历朝历代那么多圣贤不都是浑浑噩噩的一辈子吗!
简简单单过日子就是健康,只有身体健康了,生活才能幸福,你说是吗寒生?
道理是这样的,可人总会有思想吧。
孙寒生看着常无活辩解。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有人说:人生若茶,有起伏才有淡定,有经历才算人生。其实,人这一生不争不抢,不卑不亢,做个平凡的人,凡事留有一分余白,让自己随意涂抹,看月盈月亏,花开花落,让心灵宁静而达观。“留得残荷听雨声”,让心灵在彼时彼景中,清凉空寂,清幽灵动,一尘不染。
记得有首哲理性的诗写得非常好。
生命……!
不需要有多精彩
只需将人生冷暖
安于流年
用一颗平常心
穿过岁月的平仄
于懂得处
体会生活的风轻云淡
挽一缕清风的洒脱
倾诉心语绵绵
清晨在春风中
落暮在月光下
穿过季节的薄凉
如朵绽放的心花
在岁月的枝头
在春风里
在艳花间
阳光
灿烂
有花香
有爱暖
便是美好的陪伴
只有
用心经历
用心感念
今天的好
当下的暖
收藏在人生的阳光里
岁月漫漫
时光斑斓
人生的最高境界
简约
平凡
…
常无活正背诵得精神。
冯君笑站起身,拿起酒瓶在一次性杯子中自己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有滋有味地品了品,又放回桌子上。
朝着常无活道:
你们所说的我听不懂,因为我从不研究文字,我只知道。
他再次端起一次性酒杯,在手中熟悉地转了转,悠闲地说:寒生,酒才是真正的好东西,拽文能解决思想吗?不能,只要是会出气的人都知道,一醉解千愁。这个醉…说的就是因喝酒而醉,因解忧而醉。
所以,酒才是知己,酒才是真正的朋友。酒可以让人放纵,酒可以让人忘乎所以。
孙寒生点了点头。
你听说过这段话没有?
因为酒精的作用,冯君笑像一个相声演员,比手划脚,说话中带着滑稽的表情:
酒是粮**
越喝越年轻
酒不醉人人自醉
杯杯美酒沁心霏
放下快、端起杯
咕咚咕咚几十杯
喝的蓝天飘白云
喝的大地洒光辉
寒生是不是?
还没等寒生表态,这冯君笑接着又诵起了他的喝酒经。
喝的武松降猛虎
喝的诸葛收姜维
喝的鸳鸯来戏水
喝的蝴蝶双双飞
西湖水、水接天
喝的素贞原形现
你举杯、我举杯
喝酒不用交学费,
一次次、一杯杯
场场干他一千杯
来…
干…
喝醉了,才是人生。
冯君笑端着酒伸展胳膊,向孙寒生发出邀请。
别光恁俩喝,大家一起来。
黄误田急忙站起身道。
来…
来…
同饮、同饮!
冯君笑忙补充说。
不胜酒力的孙寒生,此刻也站起身:
好、好…
喝、喝…
黄误田看孙寒生满脸涨红,知道他的确不能喝那么多喝,就道:冯君笑你海量,大家有目共睹,都知道你的大号不倒翁,能者多劳,你就多喝几杯,咱们几个不胜酒力的,量力而行,少喝点。
黄误田有意点拨孙寒生。
孙寒生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其实,黄误田说是提醒孙寒生,倒不如说是给自己下马台,因为他清清楚楚知道,自己的酒量也不怎么样。
赛张良冯君笑也站起身附和道:
摆兵布阵我在行。
喝酒划拳,那是常无活的特长。
对、对
冯君笑说的及正确。
而我…
黄误田说起来都有点汗颜!
我不但喝酒不行,下象棋、咬文爵字再加一个更字。
就连我的生命之源…
那二亩责任田都种不好。
大家都知道我的绰号是什么……!
不知愁!
我的理念…
人生无非几十年,有时候就要放纵自己,不要自己给自己戴上枷锁:
笑就笑到云开日出,
哭就哭到天昏地暗。
爱就爱到忘乎所以,
恨就恨到痛彻肺腑。
喝就喝到烂醉如泥,
戒就戒到清心寡欲。
唱就唱到响彻云霄,
静就静到万籁俱寂。
走就走到天涯海角,
坐就坐到天塌地陷。
狂就狂到目空一切,
卑就卑到一文不名。
逍逍遥遥日日月月,
心无怨恨疯疯颠颠。
这才算人生
寒生不要听黄误田…他胡说八道。
他…黄误田绰号不知愁,就像温水沏的茶叶,只在生活表面漂浮,根本浸泡不出生命的芳香;
已有几分醉意的搬倒井程天闲对黄误田的话是大打折扣。
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一翻好意。
黄误田反驳道。
你的好意是让孙寒生和我们一样,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将来柳营再出现一个对社会没有贡献的人,成为五大闲人!
黄误田,你要知道,那些栉风沐雨的人,如被沸水冲泡的好茶,在沧桑岁月里几度沉浮,才有沁人的清香,要懂得、随心所欲使人懈怠,逆境拼搏才能使人成长。
他…孙寒生和我们几个不同,他经济基条件差,自己不努力谁来接济?
再说孙寒生不过十七岁,生命正如一朵欲开的蓓蕾,只有绽放,方能灿烂。
程天闲振振有词。
行、行那你给孙寒生找条生财之道。
黄误田十分不满地说。
还别说,我这儿还真有。
程天闲看着孙寒生道。
寒生:
如果收了麦,种罢秋,感觉买煤球累,我姑姑的儿子,我表弟在河北天津针织厂工作,前天回来帮助收麦,来我家看我娘,听他说厂里招工,要是你愿意去那儿干活,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
孙寒生想了想,点了点头,也行。我在郑州卖煤球,关键是不会算账,每一笔款都得让尚进步、李国新他们结算。
这是按月结账,不用你算。
程天闲道。
好,说定了,种完秋跟你老表去天津。
孙寒生说着拿起酒瓶在一次性杯子中倒了半杯酒,放到程天闲面前,又分别给冯君笑、黄误田、常无活各斟了半杯道:
来,为程天闲为我介绍工作干杯。
干杯…
干杯…
几个人附和着,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
孙寒生和四大闲人是壶光交错,推杯换盏,喝的天昏地暗,直到月上柳梢才尽兴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