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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毒誓

令仪转醒时已是五日之后,地笼散发的热气,屋子里熟悉的百合香气,混和着外间房里涌进来的药香。令仪看见有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很想叫住那些人,很想问问他们是否见过额林布,公子那样俊逸优雅,必会让人过目不忘。

可令仪什么话都没能出口,就又闭上了眼睛。待她再醒转时,又是两日后。煜祺枕着床沿睡得正香。再抬眼看看,是她的床,是她的屋子,阴间不会这般暖和。令仪回过神,终于清楚了一件事:她竟然……没有死!

心中吃惊,不免要动动手脚,忽一阵钻心地疼,她只是叫不出声来。

“大嫂子!”煜祺猛地抬头,见令仪正看向自己,不由喜极而泣,“大嫂子,你总算醒了,苏大夫说,你今儿再不醒来,只怕就……”煜祺说不下去,只用袖头抹着眼泪。

已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大人,竟还是哭得像个孩子,令仪心中想笑,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忽然察觉自己连指尖也动不得。“奶奶别乱动,手脚都上了药,苏大夫说那冻伤最难将养,一点儿别动才好。”说话间,元冬端了药碗进来。劫后相见,恍若隔世,主仆不觉都滴下泪来。

煜祺轻抬起令仪,将她倚在自己身上坐起,元冬就着床边坐下,一勺一勺将浓稠乌黑的药汁送至令仪唇边,含泪笑道:“苏大夫说,只要奶奶一醒,必得先把这药喝进去,这六七天,我和三爷轮流守着,竟白煎了七八剂,今儿这一剂总算没白费。”

两口汤药入口,温热的汁液似能缓缓蔓延至四肢百骸。令仪略略缓了精神,咳了两声,开口时只有微微的气声:“谁?”

元冬一惊,只当令仪病得糊涂了,连她也不认得,急得才要说话,就听煜祺轻声道:“是二哥哥,是二哥哥在老爷岭找到大嫂子的。”

原来不是黑无常,令仪脸上泛起一抹苦笑。

“大嫂子还不知道,你睡了几日,外头可闹翻天了呢,二哥哥只差没把海龙府翻过来。”煜祺眼看着令仪咽下最后一口药,轻轻放她躺下,又怕她这几日躺着不动骨头疼,小心地替她揉着。

元冬不觉笑道:“到底是三爷细心些,你在这里陪我们奶奶,我去找苏大夫来。”接着便退了出去。

煜祺脸上的泪珠还没干,却已经有了儿时那般笑容,一句一句地将这几日的事,只当闲话讲给令仪听。

原来那日博洛救回令仪,又派人往商号的仓库里寻了元冬和芷茉回来。按博洛的意思,立地就要将芷茉打死或送官。元冬死拉活拽地拦着,又回明芷茉有喜的事,又将令仪在牢里嘱咐的那些话说给博洛,才让他暂消恨意。

煜祺自回府便再没见过茉蓉,听闻博洛将她押在西院不知哪个屋子里,谁也不让见。

为着将案子压在海龙府,博洛给京里几位相交甚笃的亲贵大人拍了电报,求他们务必疏通刑部,将令仪的案子发回重审。又欲联合吉林将军富顺、藩台大人哲尔德联合上书弹劾按察使收受贿赂,妄断人命。

吓得按察使连夜往郭布罗府致歉,也不等刑部批文便开卷重审。维桢在博洛的威逼下撤了状子。因她是外命妇,并未治罪,不过传到堂上申斥几句,便放她回家思过。

凌恒、休德便没有这样运气。富顺从军中派来仵作复验尸身,静嘉并没有中乌头碱的毒。芷茉亦出堂作证,也不提树莓根粉的事,只说她并没有畏罪逃跑,是怕被奸人暗害。按察使判凌恒、休德诬告好人,拖下堂打了板子。

博洛本欲买通衙差重重打死,怎奈维桢苦苦哀求。不念一个是舅舅,一个是表兄,也念在他们是静嘉至亲的份上。如今静嘉丧期未过,难道就要与亲人黄泉相见吗?

想起静嘉,博洛到底心中有愧,许了衙差银子,并没叫打重,只将二人递解出海龙府,命其返乡。

从头到尾,茉蓉并未参与其中,所以官府并未拿她。若要以静嘉之死将她送官法办,不免就要牵扯芷茉是帮凶。芷茉虽有错,也是受人蛊惑,且她身怀有孕,博洛只得暂先隐忍。

然而额林布的亲笔书信确是茉蓉找到的,现下远近亲族都已知晓,那位掌府大奶奶自丧夫那日起,就再不是郭布罗府的人,那她豪取家产这一节,衙门虽不判,在众人的心里却实实地判下了。

煜祺絮絮说着,见令仪只是望上床顶,以为她乏了,便停了口。

“那他现下……”令仪小声问。

“二哥哥现下叫我好好看着你,若你醒了就着人去回他。他人在上房,合家老少爷们儿也都来了,不知要做什么。”煜祺边说边掖了掖令仪的被角。

此刻,这屋子里温暖如春,所以两个人都不知晓上房里早已剑拔弩张。族中老少爷们儿齐聚,就在长顺宣布由令仪当家的书房里,连维桢也在座。博洛立于中央,命人带了茉蓉来。

茉蓉仍是妆容精致,头上珠花点翠,虽不华丽,却别有风情,一身鲜亮的锦缎长袄,紫貂盘领显得她肤色胜雪。果然是黑龙江第一美人,座上两个年轻的爷们儿不觉看痴了。

茉蓉款款向众人福了福,轻启朱唇:“那日呈给按察司衙门的书信是我写的,令仪姐姐毫不知情。我原不忍心看姐姐年轻守寡,才大胆仿了大爷的笔迹写了那个东西,本想求太太放姐姐出府,谁知太太当真,竟闹到衙门里去。这事不怪太太,都是茉蓉的过错,还险些酿成大错。如今特来请罪,请太太并合家老爷责罚。”说着茉蓉双膝跪下,以额触地,不敢起身。

维桢惊得说不出话来,那晚在家庙的情形历历在目,分明是茉蓉偷取了额林布的手书,又与她一起计议,如何将令仪送官,如何将静嘉的死算在她头上,置令仪于死地。维桢再昏聩无知也认得额林布的字迹,那封“送妻书”分明是亲笔。

博洛环视周遭,众人眼中也满是怀疑,并不大相信。博洛轻笑,轻唤一声:“得安。”

得安捧着一柄精工细造的佩剑走来,另有小厮搬了燃得正旺的炭盆置于当中。博洛一手抽出剑身,另一手轻握剑锋,只轻轻一抽,那剑身上已满是鲜血。自十二岁跟随长顺放马出兵,这剑不知染了多少敌人的鲜血,染他自己的血却是头一遭。

“博洛!”维桢惊呼,几乎要冲上去夺剑,却被翡翠死死拉住。

只见博洛以剑指天,“长生天在上,郭布罗博洛以身起誓,若此书信是真,我愿受万箭穿心之苦,必死于非命。”

“博洛,你疯了!胡说什么!”维桢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好象这样从儿子嘴里吐出的誓言便可收回去一般,连地上的茉蓉也惊住了。

博洛回身用剑挑了那信笺丢进炭盆里,宣纸遇火化灰。他又冷冷环视众人,方才那些怀疑的目光分明换成了惊讶,“太爷在世时曾有命,郭布罗府由大奶奶令仪当家,如今太爷的佩刀尚在,你们谁有异议?”

座中几个长辈都不再言语,其他人更无话可说。博洛轻笑,“那今儿就劳动众位叔伯兄弟,这事儿到此为止,此后谁再拿了这个的书、那个的信,来问着我们家的事,就朝它说话!”说着,博洛反手一挥,佩剑直直地飞出去,重重地钉进墙壁里,入壁三寸有余,纹丝不动。

果然是长顺的孙子,在座所有人都想起了长顺宣布由令仪管家的那日,也便都无异议了。

“得安,告诉厨房在大花厅摆饭,招待一家子爷们儿!”博洛说着回身扶起仍跪在地上的茉蓉,说话间又是往日那般云淡风轻的神情,“你同我回去换身衣裳,一会子各家婶子大娘们也来,你要好好待客。”

茉蓉被扶起,笑看向博洛,才要说话,就见一个小厮跑来往得安耳边小声说了两句。得安目光一亮,忙又凑到他主子耳边说了,博洛立刻松开茉蓉,也不与众叔伯告辞,拔腿就走。除了得安追上去,其他人都被晾在原地。

别人还可,不过讪讪地互相说着客套话,又与维桢问了安,便各自散了。唯有茉蓉仍保持着被博洛丢下的姿势,手指一根一根攥紧,死死握成一个拳头。达春走上来扶她,“姑娘,我们回去换衣裳吧。”

茉蓉忽然一笑,眼眶却红得吓人,悄声道:“达春,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我是美人,你说,他们是不是在骗我?”

达春忙小声回道:“姑娘是黑龙江第一美人,这可不是骗人的,你看方才那些少爷们,眼睛都长在姑娘身上了。”

“可是……”眼泪终于不能抑制地滑出眼角,“他为什么看不到?他为什么看不到……”茉蓉身子一软,达春死命地扶住,却不想又一双手也伸过来扶,扭头看去,却是翡翠。

翡翠冷冷看了茉蓉一眼,“蓉姑娘保重,太太着奴婢请姑娘去一趟。”

茉蓉瞬间收了泪意,回头才发现维桢不知何时已不在书房,于是勉强笑道:“知道了,翡翠姐姐,劳你回太太,说我就来。”

博洛几乎是小跑着去东院,令仪终于醒了,他几日悬着的一颗心也算落地了。这几日来,他心里转过几百个念头,若她真有不虞,他要做出怎样恶毒的事才能排解心头那生不如死的疼痛。

杀了按察使、杀了狱卒、杀了茉蓉、杀了他岳父和妻舅……再恶毒的事都不能略略消减恨意,博洛这才察觉,原来若她有不虞,他的这条命也就要不得了……

人已经到了东院门口,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却惊住博洛的脚步。他与得安对视一眼,得安也是不知所措。紧接着,那哭声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都似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刺透博洛的心肺。

博洛不由退了两步,得安忙上前扶住他,“二爷。”

疼痛让博洛放弃了进门去看那女人的勇气,他倚在墙边,静静听着哭声,院墙里令仪的悲痛欲绝,院墙外的博洛都感同身受。

一袭玄色哆罗尼的斗篷缓缓停在他眼前。前后不过月余不见,云旗整个人竟瘦脱了相,双眼抠偻得吓人,此前那如炬的目光里分明多了恨意。

“姑娘知道了。”云旗眉头深锁,声音却十分轻缓,仿佛这样说,人就不会痛,不痛也就不会伤心难过。

虽然听见第一声哭喊,博洛就猜到是这样,然而从云旗的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惊慌。

“方才喜果在厢房里哭,惊醒了姑娘,问起碧萱,三爷就……”云旗没能说下去。

碧萱死了,杜松和方海从奉天府带回了她的棺木。令仪收监之后,碧萱往奉天将军府状告海龙府按察使胡乱判案,收受贿赂,谋害人命。

奉天将军总督三省,接了这案子倒也无碍,只是民告官自来未审先打,奉天将军念在老长顺的情分上,将状纸驳回了。眼下长顺虽不在了,其族人多有官爵,不如弹劾来得命正言顺。

碧萱深知令仪命悬一线,已等不起弹劾。于是虽然几次被挡回来,又几次去府门前跪状,最后竟滚了钉板,诉状之上字字溅血。碧萱虽被府兵救下却因失血而亡。奉天将军感其忠义,将那带血的状纸并弹劾海龙府按察使的呈文一同送往京城都察院。

“姑娘说……”云旗道,“要去送碧萱一程。二爷好歹劝劝她,她现在的身子……”

“让她去!”博洛狠狠地咬了咬牙,“云旗,你姑娘的心性你知道,若不叫她去,也不过是平白多添一层病罢了。”博洛说着趔趄着起身,却并不是要进院,返身一步一步走在穿堂里,声音却缓缓飘回来,“云旗,你说给煜祺,好好照看令仪,叫苏大夫不许家去,守在这里,大奶奶若有一差二错,我决不饶他……”

离东院越远,那哭声却似越清晰,博洛眉头深锁,他有办法翻案,有办法震慑族人,有办法说服维桢、治服茉蓉,却原来怎样都没办法保她不受伤害。博洛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方才的剑伤瞬间崩开,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流下来。

博洛无动于衷,竟然不痛,或是他与院墙里面的那女人一样,已经痛得麻木了,再觉不出其他……

与东院相比,西院里虽没有哭声,维桢却早已怒不可遏,茉蓉进来时,维桢也不顾问她何以反口,何以陷自己于难堪的境地,就几步走上前,劈头盖脸两个巴掌狠狠扇在茉蓉脸上,指着茉蓉怒道:“下作的小娼妇,撺掇着我做没脸的事,你却作好人。如今让博洛牵怒于我,你自己摘得倒是干净……”说着还要打。

翡翠忙拦下,“太太仔细手疼。”达春也上来护住茉蓉。

谁知茉蓉挡开达春,敛衣正裙,向前两步,郑重拜下,“太太大喜,茉蓉为太太高兴。”

“你这小妇是疯了吗?”维桢愤恨地怒视茉蓉。

“今儿这一出儿不正好应验了我的话。”茉蓉抬头直视维桢,“我早跟太太说过,博洛的心一早被令仪勾去了,不在静嘉那里,更不在太太这里。今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二爷为了令仪发毒誓,连命都不要了,明儿他还不知能干出什么出格儿的事来。咱们万幸是令仪没死,否则太太也好,我也好,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一席话说得维桢目瞪口呆,茉蓉反笑道:“二爷对她到底有几分心意,以前太太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咱们便可以早防着,若说以前令仪在暗处,那现在也过了明路了,对付起来也就更容易了。”

“他一颗心都在那小蹄子心上,你又能如何?”维桢泄气地道。

茉蓉却笑得更明艳,“太太放心,我能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自己,捎带着太太也没脸,自然有值得的东西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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