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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书房

令仪仍旧喜欢站在假山上俯瞰海龙府,似乎人站得越高,眼界就会越广,许多事也看得更分明。

云旗立于她身后,陪着她站了许久,忽听她小声道:“送走了?”

“是,让姑娘费心了。”云旗道。

“云旗,许是我被困在这里太久了,虽然见天看报纸,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可终归还是不知道的。”令仪叹了口气道,“比如那个俄国奸……不是,他叫个什么名来着?若换作我,非亲非故,又会招至祸患,必不会理他。可那日你说给博洛的那些话,我又觉得很有道理。只是那救世的英雄到底不是谁都能做的。二爷新婚夜出逃,还不是因为被那些满嘴里喊着‘救国救民’的人出卖了。”

“因为那些人的信仰不坚定。”云旗淡淡地道。

“你说的啥?”令仪微蹙了眉扭头看现云旗。

“信仰。”云旗微微含笑,也不看令仪,目光抛向天际,似能看到很远很远,“有人信道,求长生不老,有人信佛,求极乐净土,可有人就信这天底下的公道正义。再说直白点,山贼胡匪杀人越货从不手软,嘴里说着‘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可真到断头台上没有不腿软的。当年菜市口‘六君子’慷慨赴死,都不过一介文人书生,却有‘我自横刀向天笑’的气魄,难道他们就真的不怕死吗?”云旗说着转向令仪,“信仰,有信仰的人才不会浑浑噩噩地活着,知道自己死得其所,才不会害怕。”

令仪如听天书,愣愣地看着云旗,半晌方道:“我只道这些年自己也算历练出来了,原来真正大有长进的是你,你说的这些我虽不大明白,但听着如擂鼓鸣钟,总有些震动。既如此,我也该往外走走、看看,见天拘在这里到底是管窥蠡测了。”

云旗笑看着令仪:“姑娘要去哪里,我一定奉陪。”

“你却不行。”令仪忽正了神色,“给商号惹下这样的麻烦,你就这样草草地盖过去了?就算现在不分主仆,我也是东家,你一个掌柜的总要给我一个交待!”

云旗不解,略想想,不由笑道:“这交待是……姑娘又要怎样,不妨直说。”

“我们元冬姐姐模样不必说,难得性情爽利又十分能干。”令仪忍笑道,“你如今在商号里拿的是除我之外头一份的红利,那些银子钱也不知做什么使?不如我找个人帮你管着吧。”

一语说的云旗不由脸红,闷声道:“元冬姑娘自是个好的,只是她一个姑娘家,我却是鳏夫一个。”

令仪故意重叹一声:“唉,这话极在理,不如……你三媒六聘地派了人来,看看人家姑娘的意思,我少得帮你多说说好话吧。”

云旗知令仪一心促成此事,这些年他与元冬亦是有情分的,便低头道:“元冬虽是个服侍丫头,这深宅大院里住着,差不多人家的小姐还比不上她,我那里窄小,只怕委屈了她。”

“窄小还罢了。”令仪忽然神色一凛,悄声道,“你连老妈子都遣出去了,却还被人洞察秘事,赵显忠突然发难必是得了准信儿的,且你做事一向周密,我只不信保安团那起子**有那么大能耐?如今,借着娶亲的事,换一处宅院,也摸一摸身边知近的人,元冬那丫头伶俐,只怕还能帮得上你。我已经让小石头去查,倒要看看这背后做怪的到底是谁。”

“劳姑娘挂心。我已在查,只是……”云旗犹豫地闭了口,片刻方道,“且慢慢查吧。”

段焘诚意识到“天增顺”家产纷争是一件不可能打赢的官司时,初冬的第一场雪已飘飘缓缓地落进海龙府。

这件事说来蹊跷,海龙府地方法院原是支持“天增顺”的一切与茉蓉无关的,可开了两庭,法官的口风就不对了,话里话外偏着原告,说她两个到底是血亲姐妹,那“天增顺”又是她们父亲的名号,既有姐姐的,亦该有妹妹的。原告不过要一个煤炭所实不过分。

无论段焘诚怎样据理力争,反复重申此“天增顺”非彼“天增顺”都无济于事。虽然庭审判决一拖再拖,但段焘诚已心知肚明,那只是因为法院不敢得罪公署专员,而那位专员又与郭师长相交甚笃,输官司只是时间的问题,再无关其他。

想起初见那日,令仪的种种说法,如今一一验证,段焘诚忍不住气馁,他总以为以法度治国家,却没想到这个国不成国,家不成的地界多数时候是不需要法度的。

令仪无心顾及官司,因为立冬那天,元冬一身正红色喜服,在上房与令仪磕了头,四个福寿双全的婆子扶着上了轿辇,十足按旗人的老规矩,风风光光地嫁出了郭宅。花轿出门时,元冬忍不住挑了帐面的红纱,掀起轿帘望向郭宅。

元冬是家生子,从出生那天起便注定是奴才,从小学服侍人,十岁被老太太屋里挑上来做粗法,十五岁到额林布房里侍候,后来陪着令仪历尽磨难,共担风雨。原以为此生也就如此,再无其他,不想竟有这样的境遇 。令仪为她备下的那些嫁妆还罢了,能嫁给知心知近的人,余生终究是不孤单的,

眼看着令仪立于陛阶之上,遥遥地笑望向她,眼泪竟一颗一颗止不住地流下来。轿旁服侍的喜婆悄声道:“大奶奶大喜。”说着将轿帘子掩好。

直到迎亲的仪仗再看不见了,令仪方转身回府,往常该元冬扶上来,此刻却早换了一双大手。

“你是真疼元冬,才见了拉嫁妆的车,竟比你出嫁时还多。”博洛悄声笑道,“大奶奶这样成全元冬,多早晚成全了自己。”

令仪笑拔开博洛的手:“云旗越发不懂规矩,这样的好日子也不请二爷去吃酒听戏。”

“请了,现下人多,我们爷说过一会子再去,早起打发我送了贺礼过去。”得安在一旁笑嘻嘻地道。

“多嘴!”博洛瞥一眼得安,笑向令仪道,“连你尚且躲了,怕他们不自在,何况于我,怎地那样没有眼色?”

令仪含笑道:“既是这样,你往上房来,曲莲熬了红枣莲子银耳羹,最补元气,你吃一碗尝尝。”

博洛便送令仪往上房去,转头对得安道:“拿十块钱赏曲莲,以前东院里服侍过大爷的老人儿就剩她一个还是大奶奶身边,说我的话,赏她服侍奶奶的忠心。”

得安忙应承着去了,令仪悄笑道:“偏你这样小心,曲莲必定恼你不放心她,仔细她报怨你。”

说话间,人已至上房院门前,博洛停了脚步,令仪不解的瞧了瞧他:“不进去吗?”

博洛摇了摇头,见左右无人,低声道:“有要紧的军务,我要回驻地一趟。”

“就这样急?”令仪更想不明白,“况如今你尚在丁忧,什么军务还要你出面?”

博洛笑而不语,令仪亦自知失言:“罢了,你快去吧,那银耳羹……留一碗你回来吃。”

见令仪低眉顺眼,博洛不由欣喜,抓了她一双手才要说些体己话,就听一阵小跑声音,博洛不回头亦知是得安冒冒失失跑来,不觉垂头丧气,松了令仪的手。

“按爷的吩咐赏了,谁知曲莲那丫头不知好歹,竟恼了,说什么也不要爷的钱。”得安笑回道。

见博洛黑了脸,令仪忍不住嗤笑出声,博洛一脚踢在得安屁股上,咬牙切齿地道:“合家上下,属你知好歹,那十块钱赏你。”

“赏我?”得安笑道,“我没做什么讨爷喜欢的事呀。”

“赏你有眼力价儿!”博洛说着,也不去看令仪掩口笑个不住的样子,转身就走。得安看看令仪,又看看他爷的背影:“那什么……怎么了这是?”

令仪越发止不住笑,只推得安道:“还不跟着!”

须臾,曲莲端了银耳羹上来服侍令仪吃了,果然报怨了一番博洛赏她钱的事。令仪作好作歹劝了一场。这些日子因忙着元冬的婚事,家下各房亦疏于管束。别处尚可,西院如今就只住着博洛。自苏茉出府,明庭便同着沅芷一处,与令仪同住。

令仪深恐院落大人少,丫头们打扫得不尽心,越发显得疏落,便先往西院去查看。人还没进西院,就见烟火缭绕。曲莲先叫道:“赶是走水了!这还了得!”

说话间,主仆两快步进了院子,正见三个小丫头,都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正在院子里烧树叶,一股子烟尘扑面而来,曲莲忙护住令仪,骂那些丫头道:“作死的小蹄子,什么地界儿跑来烧树叶,走了水可怎么好?就这样懒,收拾了外面烧去能多走几步路?哪里就走大了脚?”

三人见是令仪,忙不迭的请安,其中一个年岁稍大些的被另外两个推出来,喏喏地回道:“是二爷吩咐了,叶子烧了和了土,埋在树根下。我们原也怕烟太呛,特特赶着爷出门子我们才烧的,再不想大奶奶这会子来了。”

令仪低头看看院子里两棵落尽叶子的大杨树,不禁笑叹道:“果然是‘化作春泥更护花’,难为你们爷一番心思,接茬烧吧。”说着自向书房走去,远远地见有个人影从书房出来,急急地向后面院子跑。

“谁在那里!”令仪唤一声。

曲莲紧跟着大声嚷道:“谁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大奶奶在这里,快过来回话!”

那人脚步一滞,又急急地要走。令仪眼尖,先认出来:“煜祺,你又在我跟前弄鬼儿!眼看当爹的人了,白天黑夜玩不够,你仔细吓着我,我叫你二哥哥使鞭子打你。”

那人转回身,果然是煜祺,曲莲拍手笑道:“奶奶好眼里,三爷就是个孙猴子,也逃不出奶奶的法眼。”

煜祺笑嘻嘻地行至令仪身边,笑道:“今儿这样的好日子大嫂子怎么没去吃喜酒?”

“我去了反拘住他们,没得叫他们不自在。”令仪笑道,“不如不去。你今儿是不用工作吗?怎地跑来你二哥哥这里?”

“哦……今儿公司放假,我闲着也没事,想来二哥哥这里找本书看看。”煜祺笑道。

令仪打量着他,他双手空空,全身上下也没有可以装书的地方。煜祺知其意,忙解释道:“那个……我原想找《海国图志》读给霁华听,谁知竟没找着,也不知道二哥哥的放在哪里。霁华那里还巴巴地等着我呢,大嫂子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话音未落,煜祺转身就走。

“哎……”令仪要叫他,见人已走远,却仍忍不信高声道,“那书到底要不要紧?我打发人再出去买一本来。”

煜祺也不回头,也不答话,急急地走了。“这孩子,还是这么毛毛燥燥的,哪像个要当爹的人?”令仪笑叹。

曲莲扶着令仪道:“三爷再大,奶奶跟前也是个孩子。”

令仪摇摇头,自顾进了书房。才一进门不由笑得打跌,难怪煜祺找不见书,博洛书房里乱得如同大风刮过一般,忙吩咐曲莲道:“去,把方才那三个丫头……就要回话那个叫来我问问,他们是怎么服侍爷的?”

曲莲忙返身出去。令仪自向桌案前将典籍古书一件一件收起摆好,忽低头见桌案下面一个小屉子,一角信封夹在外面,忙蹲身去拉屉子,却见是上了锁的。

令仪小心地将露在外面的信封抽出来,见上面写着“郭师长亲启”,信封被拆开过,令仪犹豫了一下,随手拆开一瞧,原来是孙德胜写的,字迹比之当年竟大好了,疏疏几句,不过是说些二十八师的作训事宜。

难怪博洛说有军务要忙,想必这样的信函还有更多,孙德胜必是常常汇报军务的。只是这样的信函博洛必不会随便放着,怎地会从屉子里挤出来?令仪皱了眉,再细看那屉子上的将军锁,周围一点划痕,竟像是被撬开过的样子。

“回奶奶,芸豆来了。”曲莲挑了帘子引着方才回话的丫头进了书房。

令仪忙将信函藏于书下,笑道:“原来叫‘芸豆’。苏茉在时起的名字吧?”

“是。”芸豆说着恭恭敬敬地请了安。

令仪不动声色地道:“那说起来也该是这院子里的老人儿了,怎地服侍爷还这么不上心?”

芸豆慌道:“并不敢不上心,只是我们年岁小,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哪里没做好,还求奶奶指点。”

“倒是个灵透丫头。”令仪笑道,“既说服侍得好,怎么二爷的书房乱成这样?”令仪说着,向书架上摸了一把,摊给芸豆看,“瞧这灰,扫一扫够栽一盆花儿的。”

芸豆忙福一福,道:“大奶奶明鉴,二爷打着骂着不叫我们进他书房,前次一个新来的丫头不知底里,卖弄勤快进来打扫,二爷竟连夜将她撵出去了。”

令仪想一想,心中也便了然,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既这么着,怎么三爷倒可以随意出入?”

芸豆一脸茫然地看向令仪,又看向曲莲,少不得实话实说:“并……并没见三爷来过。”

令仪一惊,霎时间心头转过百十个念头,片刻扭头向曲莲道:“你且先去把西院所有的下人都召集起来,好好说给他们,服侍爷必得小心谨慎,二爷心粗,又不言语,他们也该仔细着,别失了规矩,白委屈了二爷。我和这丫头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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