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珏第一次解锁了自己的话痨属性,在看到喝醉后格外乖巧的小姑娘之后。青年生出一股莫名的冲动,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让她知道他们的缘分从千年前就开始了。舟外雪声簌簌,漫天清冷,显得舟中温暖愈发可爱,喝一口温热的酒,最适合围炉夜话。
“你知道玄清观的创立者——始法天尊吗?”
“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嗯?”
“木,珏……啊。”小姑娘一字一顿,极其认真,然后歪着头,看了一眼青年,眼睛里是好看的光,“和你名字一样欸……好巧……呵呵呵。”
木珏轻笑,都说灯下看美人,小姑娘在昏黄的光线下越发显得柔软和稚气。木珏悄悄移向了和小姑娘一侧的位置,不忍看灵犀迷迷糊糊还要保持坐姿的样子,伸手揽过,任小姑娘歪歪斜斜地摊在了自己怀里。低头埋进灵犀发间,嗅了一口春日桃花香。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活了近千年了。”木珏放任自己沉迷于桃花香内,大手稳稳地扣住小姑娘纤细地腰,嘴唇贴着耳垂,小声厮磨着,“我之前才上山修道的时候,想要一把桃木剑,但是我没什么银子,买不起好的,于是就自己在后山种了一棵……”
他从十一二岁一直等到弱冠,才等到他地桃树长成他要的样子。然后他取了一截侧枝,做成了他今生第一把,也是唯一一把桃木剑。想想那些他坐在桃树下静心发呆地日子,谁能想到自己亲手种下的居然是自己后来的心尖尖小姑娘?真真是缘分。
“再告诉你啊,澧昌是上界历劫之人,其实只要百年一过就可以飞升的,但是他回回都失败,这次是十次了……”
“还有你的那个我不喜欢的朋友,就是那个石妖。每一世都和澧昌纠葛在一起,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一世都没在一起,反而俩都入了轮回。这也是那只石妖第十次轮回了……”
“每一世的澧昌都说是我让他爱而不得,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明明互相喜欢的,为何会没有在一起,又为何会和我扯上关系……”
“我以前觉得感情始终浪费的东西,因为就算我付出再多,每隔百年也不会有人认识我。所以我对这些不屑一顾。可直到那日看见你化形而来,我一下子推翻了自己以前的冷漠态度。灵犀,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木珏看了一眼怀里默不作声的小姑娘,眼神涣散,眼皮已经在挣扎着下滑了。青年动手将怀里的灵犀换了个姿势,更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用手轻轻阖上小姑娘的眼,再附赠一个吻。看着灵犀安静的睡颜,青年的声音越发轻柔,像远方飘渺的呢喃,一丝一丝拨弄心弦,无迹可踪。
“喜欢啊,就是一缕飘进心里的桃花香,看不见摸不着,盘踞心尖,永世难消……”
灯火噼啪,光影袅袅,青年低语,每一声都像是一丝不经意的触碰,从头顶的灵魂开始迷离,织成了一张落满星屑的网,不知道网进从古至今哪一双人互赠的鲤鱼。
灵犀睡得很香,酣然一觉,不觉天光。
坐起身,呆在原地,一动不动,脑子里面自动播放出了昨晚的片段。她是妖,虽然喝急了酒确实晕晕乎乎的,反应迟钝,但并不代表她意识完全丧失,昨晚某人的絮叨,她今天才堪堪反应过来其中意思。
所以,木珏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玄清观创始祖始法天尊?!那岂不是这个位面最厉害的道长了?而且还活了千年,并且知道澧昌和小石头的渊源……唔……不过最令她震惊的是,自己居然是他十岁的时候亲手种下的……
所以,仙尊是不是可以叫他一声“爸爸”?“爸爸”我抱您一只大腿好不好!
阿布:“宿主您怕不是在想‘桃子’……”
桃子?……peach……
“你怕不是没有遭过仙尊的毒打……”
阿布:“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