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手中反而犹豫了,正这时,忽然门外传来小玉的声音:“相爷,您让我送的东西,我已给高妃娘娘送过去了。”
墨攻忽然哈哈一笑:“清歌啊,师父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看你严肃的。你看,小玉这不是回来了。”
小玉也一头雾水,忙走到二人面前行了一礼:“墨相爷,小姐。”
水清歌冷着脸:“小玉,一上午不见,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相爷说我有出入宫禁的令牌,差我给高妃娘娘送一个盒子过去。小姐,您不高兴了?”小玉有点儿担心地问。
水清歌说:“小玉,以后你去什么地方,一定要禀告我。没有我的准许,不准私自外出。”
小玉忙答应着。
墨攻却说:“哈哈,你看,你家小姐都担心坏了。”然后又说:“好啦,清歌,为师也不便在此久坐,政务繁忙的很。今晚上的宴会,你可要好好准备啊。”
水清歌也勉强笑了笑:“是,恭送师父。”
墨攻出了门之后,小玉看水清歌面色不佳,只见其长叹着说:“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
小玉尚不知就里:“小姐?到底怎么了,你跟墨相怎么像刚刚争吵过啊?”
水清歌冷冷一笑,不说话了,反问:“白季子哪儿去了?”
这时候小玉才如同刚刚反应过来一样,冷汗一下子冒了下来:“是啊,小姐。相爷到哪儿去了?”
“不是你告诉他快躲开的?”
“不是,小姐。我还没回到院子里呢,墨相爷就赶了上来,说是有个东西要给高妃娘娘送回去。让我辛苦走一趟。我与相爷去书房取了东西后,我就去宫里送东西了。”
水清歌黛眉微皱,心道:该死的白季子,跑到哪儿去了?口中却说:“看来是他走了,走了更好。省得连累我。”
小玉捂嘴一知,心道:你昨夜那幅关心的神情,可没有什么怕连累的意思。今天倒这样说。不过,她知道小姐现在心情正不好。还是不要惹她的好。
“今夜王爷长王子周岁宴,我应邀到贺?该送些什么好?”
小玉摇摇头:“小姐,苏妃娘娘的宴会,我看我们不去也罢。”
水清歌叹了一声:“不,还是要去。苏妃娘娘正疑心于我,若是我不去,恐怕她更会心惊我于她不利。”
小玉嘟了一句:“她心惊不心惊,关我们何事?”
“小玉,她也是故人啊。如今高妃娘娘并不喜我,刚才我又得罪了老师。我们若想在北国安然,恐怕还真得找个靠山呢。”
“太妃娘娘不就可以?”
“固然可以,可惜太妃娘娘现在怀疑我别有所图啊。不然,为何我滞留宫外这许多天,太妃并无差人查问。”
小玉一咧嘴:“那咱们回京都好了。本来来这儿寻太平,可惜这儿也没什么太平。”
水清歌一笑:“不急,太平自在人心。更何况,我有心事未了。”
“小姐的心事我知道。”
水清歌忽然苦笑一下:“你知道?也许你知道,也许你不知道。算了,我现在心情很乱。咱们还是去找找白季子吧。他大病刚愈,千万别被王爷的人抓到才好。”
小玉看她还是很关心白季子的,忙点点头:“雪后初睛,天气还是挺冷的,小姐你多穿点儿。”
二人刚要出府,后面追来一个小童:“小姐,小姐。”
“何事?”
“老爷知二人今日必出府,着我相陪。”
水清歌一冷脸:“我们只是出去随便逛逛,你陪着做什么?”
小童恭敬地说:“老爷说了,小姐一会儿必会出门,交待了如今这里并不太平,要小的保护你们的安全。”
“我是个闲散之人,何必着人保护。”
小童却说:“相爷之命,请小姐勿怪。”
看小童坚定的样子,水清歌说:“随便你。”也不理他,自顾自走在前面。
二人逛了大街,小市,古玩店,绸缎庄,那小童也不着急,只是在后面缓缓相随,但看他走路缓,却总是能赶上二人。
无奈,也逛得太累了,二人进了一个茶肆,要了两杯茶,一碟点心,招呼那小童坐,可是那小童居然倔强一立:“小姐面前,那有小的座位。再说,保护小姐安危,小的不敢须臾懈怠。”
看他倔强又认真的样子,水清歌一笑,不再理他,对小玉使了个眼色,小玉心领神会,水清歌说:“小玉,你等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小玉一笑:“小姐,我也去。”
然后看了看桌子上还没吃完的东西,对那小童说:“劳烦你看一下吧,一会儿我们还回来。”
小童又不好跟着,只得点头。
二人从后门过来,碰到小二时,耳语了几句,然后就迅速离开了茶肆。
连跑过几条巷子,见小童没追来时,方对视一笑。
“小姐,现在怎么办?”
水清歌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望了望天空:“看天空又快落雪了。”正说着,忽然从巷口伸过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