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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年包青天前传之三亳州案

六月二十八日清晨,琴亲姑娘,小侠展昭和公孙策都兴致勃勃的来到了包拯的厢房,包拯被他们催促着想个办法能让车马店掌柜去辨认一下司马府二夫人。

包拯则不慌不忙的起床梳洗,吃着早饭对大家说道:“我已经有了个办法,让田捕头以吊唁司马千杯的理由,带我们再去司马府,我们去司马府到时候让车马店掌柜假扮成捕快也一起混进司马府,不就可以让西门车马店掌柜可以见到司马二夫人了吗!”

包拯边用早饭边把计划对大家说了一遍,大家连连赞许包拯,然后几人便准备分头行事,琴亲姑娘安排公孙策和小侠展昭去找西门车马店掌柜,把他来同福客栈。而自己和包拯马上去亳州府尹府找田捕头带上几个捕快并多带一套捕快衣装,让车马店掌柜来同福客栈换上捕快衣装,好跟我们一起混入司马府,去吊唁司马千杯。

已时后大家回来到了同福客栈,然后包拯和田捕头向车马店掌柜说明了情况,车马店掌柜同意了配合他们的计划,换成捕快的装束并同包拯他们以吊唁司马千杯的名义混进司马府去,辨认一下,看司马二夫人是不是六月二十四日和司马千杯一起去提取白色顶棚马车的身着白色长衫的那一位留有两撇小胡子的公子。

大家一行来到了司马府,孔管家把大家带到了灵堂吊唁司马千杯,正好两位司马夫人也在灵堂,大家开始吊唁司马千杯,在整个吊唁过程中,车马店掌柜装扮成捕快,但是毕竟是假扮捕快,车马店掌柜明显有些紧张,当公孙策偷偷让他辨认正在灵堂的司马二夫人时,车马店掌柜显得十分紧张。

吊唁结束后,孔管家刚把大家送出了司马府田捕头,琴亲姑娘,小侠展昭和公孙策就迫不及待的询问一身捕快装束打扮的车马店掌柜,那司马府的二夫人是不是六月二十四日下午和司马千杯去车马店提取白色顶棚马车的身着白色长衫,留有两撇小胡子的公子?

假扮捕快的车马店掌柜对大家说道:“各位,刚才我在灵堂见到司马府二夫人时,自己太过紧张,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去辨认司马二夫人是不是和司马掌柜提取马车的身着白色长衫,留有两撇小胡子的公子,但是很遗憾,那天的身着白色长衫的公子是男子装束,而且还蓄着小胡子,而今日司马二夫人是妇人装束,这一男一女的装着,我自己实在不敢肯定,无法确认司马二夫人是不是白色长衫的公子,不过从身型上看,两人的身形倒还是蛮相似的。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能否让司马二夫人装上男子装束,再加上两撇小胡子,这样我自己可以更清楚的辨认。”

听完车马店掌柜的话,包拯笑着对大家说:“看看吧,你们白忙了一场吧!”

自己的计划失败后,琴亲姑娘很沮丧,于是包拯走到琴亲姑娘身边,对她安慰的说道:“琴亲,车马店的掌柜紧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要证明司马二夫人是不是那身着白色长衫的公子,办法还很多呀,比如取得司马二夫人的绣鞋,比对鞋印。”

听完琴亲姑娘安慰的话,包拯并没有像昨夜,晚饭后那样鲁莽的去急不可耐,想办法去取得司马二夫人的绣鞋来做比对,只是对包拯请教的说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取得司马二夫人的绣鞋来做鞋印比对呢?”

包拯对琴亲姑娘说道:“先别说怎么取得司马二夫人的绣鞋做鞋印比对,如果司马二夫人真是凶手,她杀司马千杯时都换成了男子装束,那你觉得她会不会也把自己的绣鞋也换掉呢?所以嘛,凶手是狡猾的,我们查案要有耐心,要根据证据推理,再进行必要的求证。”

看到琴亲姑娘点了点,情绪好转了些。包拯对大家说:“这两三日来大家都很紧张,我想今日让我们大家放松一下,琴亲你不是一直想去逛逛绣品吗!我们来到亳州八日了,也没有陪你去逛逛亳州城的桐乡市集的绣品店铺,我们现在就去逛逛绣品市集吧!”

琴亲姑娘一听包拯的话,高兴的不得了,催促着大家先去桐乡市集,然后再用午饭。

而田捕头则向包拯他们告辞回府尹府去抓紧时间组织捕快们去寻找花满楼洛兰姑娘的下落和追问亳州城内卖砒霜的药铺。

包拯,琴亲姑娘,小侠展昭和公孙策告别了田捕头,在路人的指引下来到了桐乡市集,大家找到了一家面铺准备用完午饭再去陪琴亲姑娘逛绣品店铺,那知琴亲姑娘顾不上用午饭,就冲去了桐乡市集上一家接着一家的绣品店铺。而包拯,小侠展昭和公孙策则在面铺用起午饭来,三人吃过午饭公孙策正准备结帐,包拯又点了几个馒头,准备拿馒头去找已经冲进如繁星的绣品店铺的琴亲姑娘,给琴亲姑娘作为午饭。

可是绣品店铺一家连着一家,包拯,小侠展昭和公孙策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琴亲姑娘的踪影。包拯怕琴亲姑娘走丢了,于是提议让公孙策回刚才的面铺去等琴亲姑娘,如果琴亲姑娘回头找他们肯定会去刚才的面铺。而自己和小侠展昭则去市集及周边去找找,如果琴亲姑娘迷路了,可能会在市集或者周边。

公孙策点了点头,转身走回刚才大家吃面的那家面铺,等琴亲姑娘。而包拯和小侠展昭则在市集中寻找着琴亲姑娘的踪影。穿梭在桐乡市集中包拯和小侠展昭不知不觉的穿到了市集外。

包拯看着市集外的路很熟悉,便对小侠展昭问道:“展昭,你看这是不是前日,田捕头带我们从涡河岸边的弃尸现场去往司马酒铺时,曾经经过的路啊,再往前面走上半个时辰应该可以到涡河岸边的弃尸现场了吧?”

小侠展昭看了看这条桐乡市集外的路,对包拯说道:“是这啊,包大哥,这条路可以走到涡河岸边的弃尸现场,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琴亲姐姐应该不会跑到这里吧!”

说完包拯和小侠展昭两人知道自己走错路了,对视了一次,便哈哈傻笑起来,两人也许是走累了,就在路边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坐下休息起来,也许是渴了,小侠展昭起身对包拯说道:“包大哥,你等一下我,我去里面树林里去找些野果来解渴。”

还没有等包拯嘱咐小侠展昭别跑不见了时,小侠展昭已经一溜烟的钻进了路旁的密林之中去了。包拯看着小侠展昭身轻如燕的身影已经钻进了密林,笑着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小侠展昭双手各拿一只蜜桃,跑出密林,并对包拯大叫道:“包大哥,包大哥,里面桃林附近有辆白色顶棚的空马车。”

包拯听到了小侠展昭的叫喊声后,立刻起身迎向小侠展昭,小跑到小侠展昭身边后,包拯对小侠展昭问道:“你说清楚点,白色顶棚的空马车,在哪里?”

小侠展昭把左手上的蜜桃递到了包拯左手上,然后小侠展昭用左手拉着包拯右手重回了密林之中,穿过了密林里的小路,看见里面又有一片较矮的树林,包拯走近一看原来矮树是桃树,但包拯仍然没有看到白色顶棚的马车。

包拯便对小侠展昭问道:“展昭马车在哪里啊?”

小侠展昭对包拯答道:“包大哥别急,绕过这片矮树桃林就可以看到马车了。”

小侠展昭拉着包拯从矮树桃林旁边绕到桃林背后,果然在桃林背后有一辆白色顶棚的马车。包拯小心翼翼的走到马车跟前,马车前面套着的马看上去好像很瘦。包拯在地上捡起支小树枝,然后用小树枝对比了桃林背后停着的这辆白色顶棚的马车车轮下的车辙的宽度,然后包拯又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在涡河岸边弃尸现场拓印在纸上的疑凶驾的马车车辙拓印,又用这支小树枝量了纸上的车辙拓印的宽度,结果两者宽度一样,这辆停在桐乡外密林后的白色顶棚马车很可能是涡河边夜钓者看到的疑凶驾白色顶棚的马车。

包拯高兴的对小侠展昭说道:“展昭你,两条车辙宽度完全一样,看来这辆白色顶棚的马车十有八九是白色长衫公子驾着将司马千杯的尸身运送到涡河岸边的马车。”

小侠展昭对包拯问道:“包大哥,疑凶为什么把马车停在桐乡外的密林后。”

包拯对小侠展昭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展昭你快去刚才的桐乡市集的面铺把公孙策带到这里来,并让公孙策想办法在市集上买些笔墨纸过来。”

小侠展昭一边吃着手上的蜜桃,一边对包拯点头后转身飞奔出了密林。

正当包拯思考着凶手为什么把马车停在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时,看到桃林里面有位果农正在巡林,包拯便走进桃林,来到果农身边。

果农年纪五十岁左右,身着普衣长裤,背着箩筐,手持夹棍,包拯对果农身施以礼后问道:“老人家,你是这桃林的果农吧?”

果农对包拯笑道:“是啊,公子,我不只是这桃林的果农,那边的果林都是我每日都会来巡查。”

包拯对果农问道:“老人家,你每日都过来巡果林吗?”

果农对包拯回答道:“是啊,这桃果种起来不容易,被偷吃了很心痛呀,特别是在夜里有一些小动物就会来偷吃,而且现在这桃果都已经成熟了,有人来偷摘桃果去卖钱,所以我只有日夜来在果林巡查,累了就到桃林另一边的小茅草屋里休息休息,自己家的果林没有办法啊!。”

果农说完话,包拯看了看刚才小侠展昭递到自己手上的蜜桃,不好意思的对果农笑了一笑,然后对果农又问道:“老人家,那你知道这辆白色顶棚的马车是什么时候,什么人将它停放在这里密林后的呢?”

包拯说完,果农指了指包拯身后白色顶棚的马车,说道:“公子,你是问那辆马车吗!那辆马车已经在这里停放多日了,好像是五日前的天黑后由一位身着白色长衫的年轻公子把马车驾来的,并且停放在这里。”

包拯又对果农问道:“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是一位年轻的公子吗?”

果农对包拯答道:“公子啊,我当时在桃林里,而马车在果林旁,那驾车的年轻公子看不见我,而我却可以看到他,从他的身形动作上我判断身着白色长衫的那位公子,最多三十岁。”

包拯对果农继续问道:“老人家,五日前的夜里大概是什么时候身着白色长衫的年轻公子将马车驾来果林后停放的呢?你记得吗?”

果农回忆了一下对包拯答“公子,我记得好像是五日前的戌时,那位身着长衫的年轻公子把白色顶棚的马车停在了这里!夜里我都是戌时,子时,寅时,这三个时辰到桃林这边来巡查驱赶小动物的,所以我记得是我夜里巡查桃林的第一个时辰。”

包拯又对果农问道:“老人家,那身着白色长衫的年轻公子,把马车停在这里后做了些什么?”

果农想了想后,对包拯答道:“那位身着白色长衫的年轻公子驾停马车后,便进了车棚里,然后过了一阵,一位女子从车棚里出来了,女子下了马车,并且独自步行离开果林而去。等我再隔一个时辰后,也就是子时前后,我再巡查到果林这边时,马车仍然停放在果林后。”

包拯听果农说是五日前,也就是六月二十四日的戌时,正是忤作验查的司马千杯中毒死亡的时间吗!

包拯对果农继续问道:“老人家,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这马车是五日前停过果林呢?”

果农笑了笑对包拯说道:“我们家的这片果林的桃树是六月二十四日除过最后一次的虫害。所以老朽记得就是除虫的那一日,夜里戌时。”

包拯又对果农问道:“老人家,六月二十四日戌时后,你可以确定那辆白色顶棚的马车来到桃林后,再没有离开过桃林吗?”

果农对包拯答道:“公子,马车来到桃林后。当时是戌时我正好在巡查桃林这边,我看到那位公子上了马车,然后有位女子下了马车离开了桃林。后来我看要到亥时了,我应该去桃林另一边去巡查了,我就离开了桃林这边,去了桃林另一边,然后子时后,我又巡到了这边就看到这白色顶棚的辆马车还停放在桃林后,至于中间一个时辰马车有没有离开过桃林,我还真不敢说,毕竟整个子时我都在桃林那一边!”

包拯又果农问道:“老人家,马车停放在这里五日,有没有其他人上过马车,或者动过马车?”

果农对包拯答道:“我估计没有人上过这白色顶棚的马车,因为这里比较偏僻,很少有人会进入果林,除非是来偷摘桃果的人,但是如果有人上过马车,就应该把这马车偷偷驾走了,怎么还会停放在远处呢,而且马车这么漂亮。而我起初以为是马车坏了,马车里的人夜里去通知修车的人第二日来修车。可是这马车一停就停了五天,无人问津。我们庄稼人,更不会去碰这辆漂亮的马车,说实话因为害怕马车来路,或者怕马车的主人不是官就是贵,我们小百姓自然不会去招惹,更不会去碰它,不瞒公子说,实在不愿意惹麻烦,所以一直连地方上保长我都没有去报告,但是如果再过几日无人来拉走马车,我怕出什么事情,再不愿意也得就去报告地方上的保长,免得以后会更麻烦。正好你今日来了,你就去报告地方保长吧!”

包拯笑了笑,并没有答应果农什么,正好这时小侠展昭带着公孙策和琴亲姑娘也来到了果林后面,包拯让公孙策掏了些纹银给了果农,然后把果农的家住地址抄录了一下。

包拯看到琴亲姑娘后,对她说道:“刚才你跑去哪里了,我们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你。但是我和小侠展昭反而找到了这辆白色顶棚的马车。”

琴亲姑娘对包拯说道:“我刚才只是在一家绣品店铺的后院去看看掌柜给我介绍的绣品去了,你们没有看到真是你们的损失,那家绣品店铺后院库房竟然有绣出来的门,窗,桌,椅,屏风和床榻真是让我大饱眼福,后来我出来见不到你们,便去面铺找你们,看到只有公孙策在面铺。然后展昭也跑到面铺,说你们发现了白色顶棚的马车,把我们带到了这里。你们真厉害,竟然找到了白色顶棚马车,这马车是涡河岸边疑凶弃尸的马车吗?”

包拯对琴亲姑娘说道:“好啦,好啦,回来就好,真怕把你走丢了。具这里的果农跟我说,这辆白色顶棚的马车是在六月二十四日戌时被身着白色长衫的年轻公子驾到这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的,我已经把这辆马车的车辙和涡河岸边弃尸现场发现的车辙做了比对,完全一致,这辆马车应该就是凶手驾去涡河岸边弃尸的马车。”

说完,包拯向琴亲姑娘和公孙策讲述了一遍小侠展昭如何发现的白色顶棚马车。果农刚才又对自己讲述了,六月二十四戌时是如何发现马车的前后经过。

公孙策听后,笑着直呼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包拯对公孙策说道:“刚才让展昭通知你,让你在桐乡市集买些笔墨纸过来的呢!”

公孙策这才想起身上还有刚才在桐乡市集购买的笔墨纸,并交给了包拯,包拯接过公孙策递给自己的笔墨纸后,对小侠展昭说道:“展昭辛苦你了,你休息一下,然后再去一趟府尹府,让田捕头带着忤作和西门车马店的掌柜,还有长绳子一起来桐乡外的这片密林。你就跟田捕头和忤作说发现了可疑的白色顶棚的马车,需要他们来做验查和辨认。”

小侠展昭点了点头,包拯把自己没有吃的蜜桃递给了小侠展昭,小侠展昭接过包拯递给自己的蜜桃,咬了一口,便又转身向小路的方向飞奔而去,一刻也没有休息。

琴亲姑娘看到小侠展昭飞奔而去后,便对包拯问道:“包黑炭,现在我可以做些什么?”

包拯听到琴亲姑娘的问话后,对琴亲姑娘和公孙策说道:“你们两沿着白色顶棚马车车轮下的车辙寻找马车从小路驶入密林的轨迹,而且我怀疑这辆马车可能在戌时来到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又离开了密林去了涡河岸边弃尸。所以马车附近应该还有两道马车车辙痕迹,我们一定要认真的跟踪地上的车辙痕迹。如果这辆马车在密林里有三道的车辙痕迹的话,我就更加确定这马车就是在六月二十四日当夜里由凶手一次驶入密林来,然后又由凶手驾着驶出密林,在亥时了去涡河岸边的草丛里丢弃司马千杯尸身的马车了,最后这马车又被凶手驾着再一次驶入了密林里,并丢弃了白色顶棚马车后,凶手顺利离开。”

包拯说完后,琴亲姑娘和公孙策明白了包拯需要在这马车附近寻找到三道车辙,来求证这辆停在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的白色顶棚的马车,是不是先后三次被白色长衫的公子驶入,驶出,再驶入这片密林。

大家弯着腰,勾着头,开始仔细在马车附近努力寻找着马车车辙痕迹过了一会儿,琴亲姑娘和公孙策沿着自己跟踪的白色顶棚马车车轮前后的车辙痕迹,先后从桃林旁边跟踪到了密林外的小路边。

而包拯则也顺利的发现了另一道和这辆白色顶棚马车的车轮吻合的第三道车辙,而且包拯跟踪着这道车辙也绕过了桃林,来到了密林外的小路边。

公孙策,琴亲姑娘和包拯先后来到了密林外的小路边,也证明了这里停在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的白色顶棚的马车确实有三道车辙,很有可能两次驶入密林后和一次驶出密林去涡河岸边弃尸。

包拯让琴亲姑娘和公孙策守住自己发现的马车车辙的痕迹,而自己在自己发现的第三道车辙的痕迹线路上做了标记后,又走去了白色顶棚马车附近,开始寻找马车附近的嫌疑人的鞋印来,不多时,包拯在马车前后发现了四组鞋印,包拯把四组鞋印分为甲乙丙丁四组,然后用笔墨把甲乙丙丁四组鞋印拓印到了纸上。最后仍然将这辆马车车辙印和车轮用笔墨拓印到了纸上,并把所有拓印都再临摹了一份,准备交给等会小侠展昭带来的为田捕头和忤作。

拓印临摹完鞋印,车轮和车辙的包拯小心翼翼的走上了这辆白色顶棚的马车,这马车的车棚外挂着一只灯笼,接着包拯弯腰爬进了车棚里,车棚并不高,也不算宽,只能让人盘腿坐在里面,但是车棚很长,足可以让人躺卧有余。

包拯在车棚里仔细搜寻着,在车棚里的后端包拯发现了一些很明显的类似呕吐物的痕迹。查看完车棚后端的痕迹后,包拯爬转身准备爬出车棚时,在车棚前端的左边角落里,发现了一团黑色类似绣线的线团,包拯拿着黑色绣线团小心翼翼的爬出车棚,然后下了马车。

包拯把在车棚发现的黑色绣线团拿在手里端详着,但是始终想不出来这个线团是做什么用的。如果说这线团里的线,是缝衣服的线吧,它又太精细,且韧性不足。那它是做什么用的呢?这下可难住了包拯。

包拯走绕过桃林,来到密林边小路边守着车辙痕迹的公孙策和琴亲姑娘身旁。

包拯把线黑色团递给公孙策,问道:“你看看这个是线团里的线是做什么用的啊?”

公孙策接过包拯手里的线团,看了看,对包拯摇了摇头,把黑色线团还给了包拯,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你在哪里捡到的这黑色线团啊?”

包拯接过公孙策递还给自己的黑色线团,答道:“这个黑色线团是我刚才在白色顶棚的马车的车棚前端左边的角落发现的,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吧。而且我还在车棚后端发现了些可能是司马千杯中了砒霜毒,毒发后的呕吐物。”

包拯和公孙策说话的时候,琴亲姑娘在不远处跑了过来,对包拯和公孙策说道:“展昭都快去了一个时辰了,展昭怎么还没有带田捕头他们来啊?”

包拯对琴亲姑娘说道:“以展昭的功夫,从桐乡这里到亳州的十字大街应该需要半个时辰,加上再返回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又需要半个时辰,现在展昭差不多快回来了。”

琴亲姑娘听着包拯算着展昭的来回需要的时间,看到包拯手里的黑色线团,一把拿过自己手中,看了看,然后对包拯说道:“包黑炭,这黑色线团,不是做绣活女红的绣线吗!怎么你也会绣女红吗?”

包拯顾不得多跟琴亲姑娘解释,对琴亲姑娘追问道:“琴亲,你可以确定这黑色线团是做绣活女红绣线吗?”

琴亲姑娘再看了看手中的黑色线团,然后不懈的交还给了包拯后,睁大了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答道:“我可是女儿家,我怎么会不认识绣线呢!”

在琴亲姑娘这里得知了,这团黑色线团是做绣活女红的绣线,包拯很高兴,这时小侠展昭正带领着田捕头,忤作和车马店掌柜快步从桐乡市集的方向往密林这边赶来。

看到小侠展昭他们的包拯走上前去,将怎么样发现白色顶棚马车的经过,和果农的证言还有自己发现的车辙痕迹,车棚内的疑似司马千杯中毒后毒发时的呕吐物,黑色绣线团等事情都告诉了田捕头和忤作,然后自己多临摹拓印的一份鞋印和车辙交给了田捕头,把黑色绣线团交给忤作拿回去求证是否真是绣线。

向田捕头和忤作交待完了以后,包拯让西门车马店的掌柜辨认了这辆白色顶棚马车是不是他们车马店在六月二十四日下午租给司马酒铺掌柜司马千杯和身着白色长衫公子的马车。

经过西门车马店的掌柜核对,这辆白色顶棚马车上的标记后,车马店掌柜对田捕头和包拯他们说道:“回捕头老爷和公子,在下,刚才已经辨认过了,这辆马车正是六月二十四日下午我们车马店租给司马酒铺掌柜司马千杯和身着白色长衫公子的那一辆马车。”

听完车马店掌柜的确认后,包拯总算放了心,毕竟这辆白色顶棚的马车是司马千杯被毒杀人案的重证物和线索,而且这辆白色顶棚的马车确认是租给司马千杯的马车,那么刚才的车辙行迹搜寻才有意义,甚至可以通过这辆马车来找出毒杀司马千杯的案发现场。

最后包拯陪着忤作在白色顶棚马车的附近的车辙痕迹和马车车棚里再做比对验查。马车车辙结果和包拯刚才的比对结果一样,这辆马车应该就是六月二十四亥时出现在涡河岸边弃尸现场的马车。忤作上了马车,进入车棚后,用工具箱里的工具将马车车棚里后端的呕吐物的痕迹上的残留物提取了一些。

忤作验查提取了证物完毕后,对田捕头和包拯他们说道:“白色顶棚马车车棚里提取的疑是呕吐物的残留物,需要回义庄才能验查清楚是什么东西。而黑色的线团同样需要带回义庄验查证明后,才知道是否真是绣线。”

接着包拯又把自己刚才在白色顶棚马车附近拓印的甲乙丙丁四组鞋印拿给了忤作,让忤作和自己再用花满楼洛兰姑娘的绣鞋拓印做了比对,结果发现洛兰姑娘的绣鞋拓印与四组鞋印拓印都不一样。

包拯又想起,小侠展昭和自己刚才在密林里发现白色顶棚的马车的时候也未经保护的到过马车附近,所以把自己和小侠展昭的鞋子也做了拓印与甲乙丙丁四组鞋印拓印做了比对,原来甲组鞋印是包拯自己的,乙组鞋印是小侠展昭的,而丙组和丁组鞋印可能是疑凶和司马千杯的,忤作还是将四组鞋印收好,准备带回义庄和留存的司马千杯鞋印做对比。

等大家把所有的工作做完,已快进戌时。

大家拜别田捕头,忤作和驾着自家店铺马车的西门车马店掌柜拜别和回到了同福客栈。

琴亲姑娘对包拯问道:“今日我们发现了六月二十四日司马千杯在车马店租的马车,会不会对查办案件有所帮助啊?”

包拯对琴亲姑娘,小侠展昭和公孙策分析道:“目前来看这辆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发现的白色顶棚的马车是司马千杯六月二十四所租,也有可能司马千杯是在马车车棚上中毒身亡。但是一切结果还要等忤作对马车车棚内的呕吐物的残留物的验查结果。”

公孙策对包拯问道:“如果司马千杯真是在戌时白色顶棚的马车上中毒身亡在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那为什么凶手驾着马车却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在亥时才来到涡河岸边的草丛的弃尸呢?”

包拯也被公孙策的疑问困扰着。

小侠展昭对思考中的包拯问道:“是啊,包大哥,好像从桐乡市集到涡河岸边只需要半个时辰啊!为什么凶手戌时杀人,还驾着马车,却在亥时才到涡河岸边呢?”

一旁的公孙策则提议先吃晚饭,边吃边研究凶手为什么花了一倍的时间把马车从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驾到涡河岸边的草丛。

大家来到了客栈前楼的同福酒家点了晚饭,各自思考着,只有琴亲姑娘带着自己购买的喜爱的绣品连晚饭也不想等了,就回转身往后面客栈走,琴亲姑娘一边走着看自己今日买的绣品,一边对包拯,小侠展昭和公孙策说道:“你们别想了,吃了饭赶紧休息吧,现在这样拼命的想,还不如明日驾马车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往涡河岸边的草丛去一趟,看看到底需要多少时间。”

说完话琴亲姑娘就赶回自己的厢房去欣赏自己心爱的绣品了。

听着琴亲姑娘的话,大家都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不在纠结的思考,而是拼命的催伙计快上菜饭来。

吃完晚饭,包拯,小侠展昭和公孙策也各自回了各自的厢房休息了。

次日,六月二十九日清晨,包拯,琴亲姑娘,小侠展昭和公孙策早早用过早饭,就来到了西门车马店,租了一辆和司马千杯六月二十四一模一样的马车,并由公孙策坐在上面假装中毒的司马千杯,而包拯则驾着马车从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出发,将马车驾到涡河岸边的草丛的,经过琴亲姑娘和小侠展昭两人的计算,确实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这样的结果让清晨起来后的包拯又陷入了思考中,为什么凶手不在司马千杯死亡后,立刻把马车从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驾往涡河岸边的草丛弃尸,却耽搁了整整半个时辰,凶手在这半个时辰里做了些什么呢?

大家一路围绕着包拯的困惑讨论着,还了马车回车马店后,来到了府尹府准备和府尹大人交待一下,这三日的案情及线索的进展和发现。

那知还没有进府尹府,就遇见了准备去同福客栈找他们的田捕头。

田捕头对包拯,琴亲姑娘,小侠展昭和公孙策并说道:“各位,昨日忤作将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发现的白色顶棚马车车棚里发现的呕吐物的残留物做了验查,发现里面确实砒霜和酒的残留呕吐物。”

琴亲姑娘对田捕头:“那是不是可以证明司马千杯就是在这辆马车的车棚里被人用掺有砒霜的酒给毒杀了?”

田捕头点了点头,然后田捕头又对大家说道:“忤作还证实了包公子在白色顶棚马车上发现的黑色线团,确实是绣线,做绣品之用的。”

琴亲姑娘听到田捕头的话后,对包拯兴奋的说道:“看吧,包黑炭,我说吧,那黑色的线团是绣线吧!”

田捕头接着说道:“可是忤作把昨日在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的白色顶棚的马车附近发现的几组鞋印拓印与司马千杯的鞋印拓印做了比对,没有一组鞋印属于司马千杯。”

包拯对田捕头说道:“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司马千杯在白色顶棚的马车抵达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就已经死亡,所以马车附近并没有司马千杯的鞋印。因为死了的人是不可能下车走路的。”

田捕头又点了点头,说道:“还是包公子聪明。”

包拯则开始自言自语道:“那么就是说,有两个人出现再了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后的白色顶棚的马车附近,而两个人中并没有司马千杯。那果农说的先见到了白色长衫的年轻公子驾马车停在密林后,就进了马车车棚,然后又有一位女子出了马车车棚,然后下车独自离开了密林。这公子和女子是谁呢?”

田捕头听到了包拯的自言自语后,对包拯说道:“在目前看来与司马千杯有关系的男女中,最有杀人动机毒杀司马千杯的,一是洛兰姑娘,可是她还没有被我们找到,而且她没有其他有嫌疑的男子与其合作。二嘛就是司马二夫人,她虽然没有明显的杀人动机,但是她和表兄董掌柜有可能为了独霸现在日进斗金的司马酒铺而毒杀司马千杯!”

包拯还是继续自言自语道:“司马二夫人和董掌柜有证人可以证明,他们没有杀人时间呀?”

琴亲姑娘,小侠展昭和公孙策并没有理会包拯的自言自语,则都同意田捕头的分析。

田捕头接着对大家说道:“依我看,我应该安排多些人手,一方面催促捕快们时间寻找花满楼的洛兰姑娘,二要追查砒霜的线索。三要再安排捕快秘密的将司马酒铺的董掌柜和司马府的二夫人监视起来。”

公孙策对包拯问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包拯对公孙策答道:“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再去趟花满楼,和田捕头打探一下洛兰姑娘的消息。”

说完包拯,田捕头转身回了府尹府安排人手去一寻找洛兰姑娘,二查找砒霜的线索,三安排捕快秘密监视司马酒铺董掌柜和司马二夫人。

包拯和公孙策等到田捕头安排好了事情,从府尹府出来后又去了花满楼打探洛兰姑娘的下落去了。

而去不了花满楼的琴亲姑娘和小侠展昭则不干心,他们俩决定也分头去秘密监视司马酒铺的田捕头和司马府二夫人。

小侠展昭去了司马酒铺,琴亲姑娘则来到司马府门口附近,琴亲姑娘找了间茶楼坐下了,准备边吃点东西边暗中监视司马府门口的一举一动。

琴亲姑娘刚点了些吃的,茶楼伙计都没有把她点的东西端上桌。琴亲姑娘就发现司马府的门开了,孔管家正送司马二夫人出府门。原来司马二夫人正准备坐轿子出门,琴亲姑娘便付了点东西的钱,等孔管家回进了司马府内,轿子起轿了,琴亲姑娘再起身走出茶楼,悄悄的跟在司马府的轿子后面,不多时,轿子来到了双锁山的山寺门口,落了轿,司马二夫人下了轿后,进入了山寺门。

司马二夫人到了寺中和寺中的大和尚聊了几句后,边一个人走过山寺的后院,去了双锁山的后山腰处,好像在等着什么人。琴亲姑娘在司马二夫人身后悄悄观察着,这时有位小寺僧经过琴亲姑娘身边,琴亲姑娘见司马二夫人并没有想离开移步的意思,琴亲姑娘便把小寺僧叫到自己身边,低声的对小寺僧问道:“小师傅那知道,那位夫人来山寺是做什么呀?”

小寺僧对琴亲姑娘双手合十行完僧礼后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你是问司马二夫人吗?”

琴亲姑娘不敢说话,怕暴露了自己,便对小寺僧点了点头。

小寺僧再次双手合十后对琴亲姑娘说道:“回女施主,司马二夫人是来本寺添加香火钱,为她相公超度的。”

琴亲姑娘点了点,也双手合十的对小寺僧说道:“阿弥陀佛,谢谢你了小师傅。”

小寺僧看琴亲姑娘没有什么再需要问的了,便离去了。

不一会儿,从山腰的另一边司马酒铺的董掌柜走向了司马二夫人。他们两人见面之后,开始说些什么起来。

琴亲姑娘不敢走的太近,并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可是琴亲姑娘看到了董掌柜来时方向后躲藏的小侠展昭。

琴亲姑娘继续监视他们,没过一会儿司马二夫人和董掌柜吵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司马二夫人又哭了起来,然后董掌柜好像在安慰司马二夫人,最后司马二夫人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装束就和董掌柜分手了,各自离开了后山腰,出了双锁山的山寺,在山寺门口又乘上轿子回了司马府。

琴亲姑娘跟着在司马二夫人的轿子,等司马二夫人进了司马府门后。琴亲姑娘才回同福客栈,回到客栈后,小侠展昭也回到了客栈。

琴亲姑娘对小侠展昭说道:“你看吧,田捕头说的没有错,司马二夫人果然与董掌柜有奸情。”

小侠展昭一脸嫌弃的对琴亲姑娘:“琴亲姐姐,他们只是见面,怎么叫奸情啊!”

琴亲姑娘则一脸不悦的对小侠展昭说道:“你个小孩子,不懂的。你也看到了,她相公司马千杯刚刚让人下毒害死,而她就偷偷去双锁山的山寺里和表兄幽会这还不叫有奸情,那叫什么!”

小侠展昭见自己说不赢琴亲姑娘,便对琴亲姑娘说道:“琴亲姐姐,我们还是赶快去告诉包大哥吧。”

琴亲姑娘这才想起,是应该把这个消息通知包拯他们,可是包拯他们去了花满楼。自己和小侠展昭也进不去,于是琴亲姑娘和小侠展昭只有在同福客栈等他们从花满楼回来后在跟他们说,董掌柜和司马二夫人在双锁山的山寺里幽会的事情。

包拯,公孙策和田捕头来到了花满楼后,便对老鸨打听,洛兰姑娘是否有回花满楼,老鸨则不想多聊,把洛兰姑娘的贴身丫头妮儿姑娘叫了出来,应付包拯,公孙策和田捕头。

包拯见到妮儿姑娘后,便对妮儿姑娘问道:“妮儿姑娘,洛兰姑娘有没有回花满楼?”

妮儿姑娘哭着对包拯说道:“回公子,洛兰姑娘一直没有回花满楼,公子,我听说司马掌柜被人杀了,会不会是洛兰姑娘杀了司马掌柜然后和自己也殉情了啊?洛兰姑娘说要与司马掌柜同归于尽的。”

包拯听到妮儿姑娘的话,觉得洛兰姑娘会不会让司马千杯喝有砒霜的酒,毒杀司马千杯呢,然后自己也自杀了啊!可是白色长衫的公子呢?包拯也没有多想,就顺嘴对妮儿姑娘问道:“妮儿姑娘,那你们这里的姑娘平时都是去哪家相熟的药铺购买药品呢?”

妮儿姑娘对包拯答道:“我们这里的姑娘有了大小病痛,一般是去亳州城里最大的的崇仁药铺求诊问药。”

包拯便想到,如果洛兰姑娘真要买砒霜肯定会去药铺,而首先选择的药铺应该是自己相熟的药铺,想到这里包拯便与公孙策和田捕头告辞了妮儿姑娘,离开了花满楼。

出了花满楼,包拯让田捕头带自己和公孙策去一趟,崇仁药铺。

果然崇仁药铺是亳州城最大的药铺,三间门面组成的药铺门脸也十分气派。田捕头带着包拯和公孙策大步迈进了崇仁药铺,药铺掌柜一看到田捕头,便迎上前来,殷勤的和田捕头打起招呼起来,并吩咐药铺伙计看茶看座。田捕头向药铺掌柜介绍了自己身边的包拯和公孙策。

包拯对药铺掌柜身施以礼后问道:“掌柜,我想问一下,花满楼的姑娘是不是总是来你们崇仁药铺问诊求药啊?”

药铺掌柜看了看田捕头后,对包拯说道:“回公子,在下,花满楼的姑娘确实是在小店问诊求药。”

包拯对药铺掌柜问道:“掌柜你认识花满楼的洛兰姑娘吗”

药铺掌柜对包拯答道:“回公子,我认识花满楼的洛兰姑娘。”

包拯对药铺掌柜说道:“掌柜,包某想问问,最近洛兰姑娘有没有来药铺开过砒霜。”

药铺掌柜对送茶来的伙计说道:“你去把药铺登记名册拿来。”

不一会伙计便取来了药铺登记名册给了药铺掌柜,掌柜翻了翻药铺登记名册,然后拿起药材登记名册走到包拯,公孙策和田捕头身边,并指着一页上的项目,对包拯和田捕头说道:“六月二十日,花满楼的洛兰姑娘曾经购买过砒霜。”

包拯,公孙策和田捕头,都齐头看向了掌柜手指着的药铺登记名册上的那一行项目,果然有登记洛兰姑娘六月二十日购买了砒霜。

包拯对药铺掌柜问道:“掌柜,洛兰姑娘当日购买砒霜时,有没有说过买砒霜做什么?”

药铺掌柜看这一旁的田捕头,对包拯答道:“回公子,砒霜即是救人药,也是可以杀人毒,还可以毒杀虫鼠,按照府尹府的规定我们都会对购买砒霜的客人做登记,当然也会照例询问一下顾客买砒霜做什么,我当然也询问过洛兰姑娘买砒霜是做什么,并记录在册,你们看这登记名册上写着,当时洛兰姑娘购买原由是自己买砒霜是为了毒老鼠。”

田捕头对包拯说道:“看来洛兰姑娘真是买过砒霜,她会不会真是毒杀司马千杯的真凶了呀。”

包拯对田捕头说道:“看来洛兰姑娘真是买过砒霜,田捕头你抄录下崇仁药铺登记名册上是那项有洛兰姑娘购买砒霜的记录,以方便日后的举证。”

田捕头按包拯的话将药铺登记名册,有洛兰姑娘购买砒霜那一行项目抄录了下来。

正当大家准备离开崇仁药铺时,有捕快正进入了崇仁药铺找到田捕头,原来捕快刚才去了花满楼,才得知田捕头他们来了崇仁药铺,于是追赶到了崇仁药铺。

捕快将刚才监视董掌柜和司马府二夫人在双锁山的山寺悄悄相见的事情告诉了田捕头,包拯和公孙策。

大家得知了捕快报告的董掌柜和司马二夫人的行踪后,都感到惊讶,他们好大的胆子,现在这个节骨眼还敢悄悄的相见,真难道他们是毒杀司马千杯的凶手吗?

田捕头让捕快继续监视董掌柜和司马府的二夫人,并且有新的情况迅速报告给自己和包拯他们,捕快走后,包拯,田捕头和公孙策走出了崇仁药铺。

刚从药铺上了街,包拯看到了孔管家迎面走来。

于是包拯上前与孔管家打了个招呼,说道:“老人家,真巧在这里遇见你了。”

孔管家对包拯说道:“公子,好巧呀!”

包拯对孔管家问道:“老人家,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孔管家对包拯答道:“公子,我准备去崇仁药铺买些砒霜,我们司马府里为酿造酒而存放了大批粮食,这不,这几日粮仓里闹老鼠,还闹的特别厉害,那日你们不是也听我们大夫人说过吗,半夜有老鼠都进了她的厢房偷胭脂吃,所以我来药铺采办一些砒霜,准备捕杀我们府里和粮仓里的老鼠。”

包拯听到孔管家的话,突然觉得司马二夫人也与砒霜有接触的机会,而毒死司马千杯的毒药也是砒霜。包拯怀疑洛兰姑娘的同时,但是刚才捕快对董掌柜和司马二夫人的行踪报告,让包拯也渐渐开始怀疑起司马府的二夫人了。但是唯一只能让包拯犹豫的渐渐的怀疑司马二夫人的原由是确实司马二夫人又没有毒杀司马千杯和丢弃司马千杯尸身的时间。

孔管家对包拯,公孙策和田捕头问道:“捕头老爷和公子们,我家司马老爷的被杀案,现在怎么样了。”

包拯则面带难色没有答话,孔管家看到田捕头和公孙策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孔管家对包拯和公孙策还有田捕头,恳求道:“老朽,求捕头老爷和公子们,能早日破了我家老爷的被杀案,能将真凶早日绳之以法。老朽再次多谢,诸位了!”

包拯则对孔管家说道:“老人家,其实案件也有些进展,不过呢!”

孔管家对包拯追问道:“公子,不过,什么?公子你说呀。”

包拯看了看公孙策,又看了看田捕头,然后把孔管家拉到街边低声说道:“老人家,不过我们有了几个怀疑对象,我们怀疑他们与你家司马掌柜的被杀有关,但是现在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如果老人家愿意配合我们监视其中一个怀疑对象的话,我们也可以省去一些功夫去甄别其他与本案有关的嫌疑对象。”

孔管家一脸严肃的对包拯说道:“公子,你们怀疑的谁,需要老朽配合你们监视,你只管说,只要老朽能办到的,只要可以为我家老爷报仇,抓住杀人凶手。公子,你有话请直说。”

包拯慎重的对孔管家说道:“老人家,我们怀疑的其中一个对象就是你们家的司马二夫人。”

孔管家听完包拯的话,大吃一惊的对包拯说道:“公子,你是说的我们家司马府的二夫人?你们怀疑是她,这不可能吧?”

田捕头对孔管家说道:“我们确实已有几个怀疑对象,其中就有你们司马府的二夫人了,这个你也不用大惊小怪,这样的谋杀案很多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情,而你们司马二夫人即掌管着司马酒坊,而且就在刚才有人看见你家司马二夫人和她表兄董掌柜在双锁山的山寺后山腰悄悄见面,她肯定有动机杀你们老爷。”

孔管家听了田捕头的话,将信将疑的对包拯问道:“公子,那你要我做什么?”

包拯对孔管家说道:“老人家,我们现在只是怀疑司马二夫人,所以更想请你帮我们在司马府里多注意一下司马二夫人,而你对司马二夫人的观察,即可以让我们更多的了解司马二夫人到底是不是杀害司马掌柜的凶手,相反如果你对司马二夫人的观察也可以洗清我们对她的怀疑啊。”

孔管家对包拯点了点头后,问道:“公子,老朽一定在府里多注意一下我们二夫人。”

包拯对孔管家嘱咐道:“老人家,如果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们的,你可以去同福客栈找我们或者去府尹府找田捕头。”

孔管家对包拯笑着说道:“公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告诉你们的,我还是去同福客栈找你们吧,我们百姓不愿意去府尹府那种公门,毕竟那里去那里无事都可能生非。”

包拯笑了笑,又再次谢谢了孔管家,便和公孙策还有田捕头一起与孔管家拜别,回到了同福客栈。

包拯他们一回来同福客栈琴亲姑娘便和小侠展昭一起把下午跟踪到了董掌柜和司马二夫人去双锁山的山寺悄悄幽会的事情和经过告诉了包拯他们。

包拯则告诉琴亲姑娘刚才田捕头派去秘密监视司马府的捕快,已经将此事告知了田捕头,让琴亲姑娘十分扫兴。

琴亲姑娘马上又提起兴趣的对包拯问道:“包黑炭,现在董掌柜和司马二夫人,肯定是有奸情,我们现在怎么办?”

包拯对琴亲姑娘说道:“现在啊,准备睡觉!天色也晚了,只好明日请田捕头把我们带去司马酒铺询问一下董掌柜了。”

一旁的田捕头,这觉得天色已经很晚了,和包拯他们约好了明日来客栈的时间后,田捕头回了家。

而突如其来的董掌柜和司马二夫人的悄悄见面事情,又让包拯觉得此案案情又平添了几分扑朔迷离。

但是能解开这扑朔迷离的只有明日对董掌柜的问询了,想到这里包拯饿着肚子却已经睡着了!

六月的最后一个清晨,包拯,琴亲姑娘,小侠展昭和公孙策还是一如既往的早早起来,先后用过早饭后,琴亲姑娘却和小侠展昭不停的来往与客栈门口和包拯的厢房。他们这般来来回回的是在期盼着田捕头快点来到同福客栈,好带他们去司马酒铺去质问董掌柜昨日与司马二夫人在双锁山的山寺偷偷幽会之事!

可是包拯坐在自己的厢房并没有受到琴亲姑娘和小侠展昭本来跑去的打扰,因为包拯现在还是在思考,为什么凶手要女扮男装?为什么又要在女扮男装后那么惹人注意?为什么明明只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到涡河岸边弃尸,但凶手却用了一个时辰,中间凶手为什么会多用半个时辰,才去弃尸!

公孙策也来到了包拯厢房,通知包拯田捕头已经到了同福客栈,在大门口就被琴亲姑娘和小侠展昭拦住了,现在他们让自己来通知包拯去同福客栈门口汇合!

包拯起身带上厢房的房门与公孙策一起来到了客栈门口。

琴亲姑娘,小侠展昭和田捕头正在同福客栈大门前说着话,见到包拯和公孙策从客栈出来,琴亲姑娘便跑上前对包拯说道:“田捕头已经来了,我们去司马酒铺吧!

包拯快步走到田捕头面前,说道:“请田捕头,按昨夜所说定的,你带我们去一趟司马酒铺找董掌柜,询问昨日下午他和司马二夫人去双锁山山寺后山腰见面之事吧。”

田捕头对包拯说道:“包公子,好的,请你们随我去司马酒铺吧。”

于是大家又在田捕头的带领下着来到了司马酒铺,大家进了酒铺后董掌柜正在酒铺柜台上,董掌柜和包拯他们相互问好后。

田捕头开门见山对董掌柜质问道:“董掌柜,你昨日下午到哪里去了?见过何人?”

董掌柜对田捕头答道:“回老爷话,昨日上午司马二夫人派丫鬟来通知我,让我昨日下午去双锁山的山寺后山腰去和她见面,顺便谈谈司马酒铺的事。”

田捕头对董掌柜说道:“我听说的可不光只是谈谈司马酒铺的事情吧?谈谈司马酒铺的事情,司马二夫人会与你争吵,会哭哭啼啼?”

董掌柜对田捕头说道:“回老爷话,昨日下午司马二夫人和我谈到司马掌柜的死时,又勾起了她的亡夫之痛,所以她当时伤心哭了起来。”

田捕头对董掌柜又说道:“我看你这分明是在狡辩,明明是你和你表妹司马二夫人偷偷幽会,还是在司马千杯才过世是时候,你们就这么急不可耐吗,你们有没有尊重过死者。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有奸情在先,然后想独占这日进斗金的司马酒铺,最后心一狠,合谋毒杀了司马千杯,你还假装为司马二夫人做什么时间证人。我看你们昨日下午是不是为了串供,才偷偷去双锁山的山寺后山腰幽会。或是你们害怕毒杀司马千杯的行迹败露,所以才急迫的到双锁山的山寺后山腰见面,又准备密谋逃匿吗?”

听完田捕头的话,董掌柜吓住了,一个劲的对田捕头解释。而田捕头认定了董掌柜和司马二夫人合谋毒杀了司马千杯,田捕头不光不听董掌柜解释,而且还准备抓田捕头去府尹府大堂。

一旁的包拯也觉得董掌柜没有说实话,但是认定董掌柜为合谋毒杀司马千杯的凶手也太有些牵强,包拯更怕田捕头把董掌柜抓去了府尹府大堂,府尹大人三下五除二的一顿大刑后,会屈打成招。

想到这里,包拯上前劝住了准备抓走董掌柜的田捕头,然后对董掌柜说道:“董掌柜,你就实话实说吧,昨日下午你和司马二夫人都说了些什么?”

董掌柜这才垂头丧气的对田捕头和包拯他们说道:“哎!各位,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昨日下午表妹约我去双锁山的山寺后山腰其实是找我去诉苦的。她说自己在司马府过的怎么怎么不好,她说自己怎么怎么命苦,还谈及了我们少年时的那些美好回忆,而且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表妹想等司马千杯的事情过去后离开司马府,和我再续前缘。我一听有些意外,也没有答应她,所以她才哭了起来,说我已经变心,嫌弃她老了,后来我对她说,容我考虑考虑,她这才罢休。我和司马二夫人并没有毒杀司马千杯啊!”

田捕头则对董掌柜不耐烦的问道:“你还是没有说实话,就这些,那你刚才何必隐瞒?”

董掌柜略显为难的对田捕头和包拯他们说道:“不瞒各位说,我和表妹很早就互相爱慕,可是由于舅父舅母觉得司马家与他们侯家门当户对所以将表妹嫁给了司马千杯做了二夫人,但是我对表妹仍然一往情深,不然前几年表妹来找我投资生意惨淡的司马酒铺时,我也不会答应她。近日司马府家变,表妹约我见个面,我真的只是言语安慰了她而已,虽然我现在仍然爱着表妹,这些年我与身为司马二夫人的表妹,始终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从未做越雷池半步的苟且之事。田捕头,各位公子,你们相信我吧,刚才不说,只是怕惹人闲话,背后非议我那命苦的表妹。”

董掌柜这番话一出,包拯才觉得董掌柜说的像是实话,于是包拯对田捕头说道:“既然董掌柜说了实话,田捕头也别意气用事了。”

听完包拯的话,田捕头这才放弃了抓董掌柜去府尹府大堂的想法。

接着包拯对董掌柜求证道:“董掌柜,你能不能详细跟我说一下,在六月二十四日夜里,司马二夫人那天的的举动。”

董掌柜平复了刚才害怕和激动的情绪后,回忆了一下,对包拯说道:“我记得那天酉时后我就到了计庄的表妹娘家侯府。因为以前每月二十四日去表妹娘家侯府核对司马酒铺的账目时,我总是为了酒铺的多做点生意而耽搁时间,总是迟到,让表妹等我。所以这个月,也就是六月二十四日我特意提前酉时后就到了她们家,然后过了一会我表妹,也就是司马二夫人也回到了娘家侯府。”

包拯对董掌柜追问道:“董掌柜,司马二夫人具体是什么时候回的自己娘家?

董掌柜想了想对包拯答道:“回公子,应该是刚过酉时,进了戌时。然后我们便和舅父舅母吃饭,吃完饭便和司马二夫人一起到书房核对上个月的酒铺账目。而且我们两人在书房核对账目时,舅父为了让我们不遭人非议,所以每回在书房核对账目时,书房的门都是大开的,而且侯家的家仆也时常进书房来端茶换水。我直到亥时以后才和表妹核对完账目,然后我就回家了,而司马二夫人则留住在了自己娘家。”

包拯听完了董掌柜的话,完全和侯府家仆侯三的话一样。包拯相信了董掌柜之前解释的昨日下午与司马二夫人只是谈了些酸情旧事。但是司马二夫人说自己酉时前出的司马府,可是自己却一个时辰后,戌时才回到娘家。虽然司马二夫人说自己在街上逛了一下,准备买些东西回娘家,但又说没有看上什么好东西,就回娘家了。

本来这些不足以让包拯怀疑司马二夫人,但是董掌柜刚才说司马二夫人是在进入戌时后才回计庄的侯府娘家,那酉时至戌时之间的时间,司马二夫人又去了哪里呢?难道她真的逛街逛了一个时辰。

想到这里,包拯对身边的董掌柜问道:“董掌柜,你知道从司马府到计庄侯家走路需要多长时间吗?”

董掌柜对包拯说道:“公子,如果是我走路的话,差不多要用半个时辰!”

包拯看了看一旁的田捕头,田捕头点了点头。

包拯又对田捕头问道:“田捕头,你知道从桐乡市集外的密林走路到计庄侯府需要多长时间?”

田捕头对包拯答道:“包公子,以我的走路速度来走的话,只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包拯突然觉得司马二夫人的嫌疑越来越大了。包拯甚至通过刚才董掌柜说的司马府到计庄侯府的路程所需的时间,还有田捕头说的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到计庄侯府的路程所需的时间,来判断出司马二夫人想利用时间差,来洗去自己的毒杀自己相公司马千杯的嫌疑,因为包拯推测司马二夫人正是利用了酉时至戌时,从司马府和计庄侯府的时间差,完成了毒杀司马千杯的计划,司马二夫人是有毒杀司马千杯的时间的,难道她真是女扮男装,把自己打扮成了身着白色长衫的年轻公子。可是又是谁驾白色顶棚马车去了涡河岸边的草丛丢弃了司马千杯的尸身呢?

包拯为了证明自己对司马二夫人利用时间差洗去自己杀人的嫌疑的推测,包拯先带这大家离开了司马酒铺。

离开了司马酒铺,包拯带大家来到了司马府门口。

在司马府门口,包拯让琴亲姑娘,小侠展昭和田捕头计算时间,自己和公孙策并边逛看街景边步行到了计庄侯府,最后从司马府走到计庄侯府所用的时间,只花了是半个时辰还有余。

然后包拯又让琴亲姑娘,小侠展昭和田捕头计算时间,自己又和公孙策从计庄侯府步行至桐乡市集外的密林,用的时间竟然不需要一刻钟。

琴亲姑娘对站在计庄大街上的包拯问道:“包黑炭,你带我们从司马府来到计庄侯府,又从这侯府带我们到桐乡市集外的密林,到底是为什么啊?”

包拯对大家解释道:“我现在怀疑司马二夫人有毒杀司马千杯的时间了。”

小侠展昭对包拯问道:“包大哥,司马二夫人是怎么利用时间差,洗去自己的杀人嫌疑的了?”

包拯对小侠展昭说道:“展昭,你记得侯府老爷和家仆侯三,还有董掌柜都说,司马二夫人是戌时回到的侯府吗?”

小侠展昭对包拯答道:“是啊,我记得”

包拯对小侠展昭解释道:“我推测,在六月二十四日,司马二夫人先出了司马府,女扮男装后,在司马府等司马千杯去出府,然后一起去车马店提取马车,驾马车去往桐乡的路上,在路上司马二夫人用有砒霜的酒,毒杀了司马千杯,戌时她将马车停在桐乡市集外的密林,然后赶回了娘家侯府吃饭。”

小侠展昭对包拯问道:“包大哥,那是谁亥时驾白色顶棚马车把司马千杯的尸身带去涡河岸边的草丛丢弃的呢?”

听到小侠展昭的疑问,包拯也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那会是谁呢?”

这时琴亲姑娘突然对包拯说道:“午未时都要过了,先不要管是谁了,先管管肚子吧!”

大家听完琴亲姑娘的话,都笑了起来,并且在计庄大街旁找了家馒头摊,吃起了午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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