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一众男眷背过身子抹眼泪,没人敢出言辩驳。
骆大小姐以身作则,处处找穆子言的茬,只要有他的地方,她非得闹个天翻地覆。
骆望舒不给穆子言台阶下,穆子言仗着自己名声早就坏透了,也没想着要脸,他还看不上骆望舒这种混吃等死的寄生虫呢。
说白了这场婚事也只是骆将军和穆老夫人的意思,对于正主来说就是强买强卖了。
当然在众人的口中,他们二人的顽劣最多算小打小闹,骆大小姐最大的壮举就是砸了一条街,最后还和云锦借了一笔巨款给各家赔偿了,也算是有情有义。穆子言声名在外,但从未做过祸害别人的事,也就是所作所为不为众人所接受罢了。
但原主这混世魔王的称号可是她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众人见了原主的轿辇都退避三舍那种。
原主是个实打实的淫棍,最爱做的事就是强抢良家妇男,再把他们都塞进自己的后院。尽管如此,依然有许多男子前仆后继,只想从原主这个人傻钱多的身上多捞点银子。
没有哪家的父母愿意将自己的孩子嫁给一个恶名满贯的淫棍,但若这个淫棍是女皇的七公主就得另当别论。
做了七公主的驸马,可就是皇亲国戚了啊!何况女皇把七公主放在手心含在嘴里,自家儿子进了公主府只要动动手指就有整个顺安国最好的待遇,暂时也没听说七公主有家暴的倾向。这笔买卖还是不错滴。
又听说七公主大病一场,不但记忆缺失,还给身子留下了病根,众人又是一阵喟叹,这叫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不过这段时间她没出来作乱,众人的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心也堪堪放进了肚子里。难不成那家伙改邪归正了?
仔细想想可能性又不大。
叶黎自然也听说过原主的“美名”,他提的那两个建议也是基于此,之前原主孤身一人半夜出去和美貌小倌厮混,被人套上麻袋狠狠打了一顿,据说第二天脑袋都肿成了猪头。
罪魁祸首最后也没找见,原主白白挨了一顿打。
不管过去怎样,现在他是她的正夫,怎么着也得把之前她那些陋习给板正过来。
傍晚的时候,云锦要的春宫图送来了。
把所有人屏退了,云锦做贼般缩在书桌后面一页页翻看,看了半天有点口干舌燥,得出一个结论,和她所知道的差不多。不过这个世界的男人生孩子还有一套方法,云锦看了半天也没弄清楚,把书丢到一边睡觉去了。
叶黎早就钻进了被窝,两只眼睛直愣愣望着云锦。
云锦摸了摸他凌乱的脑瓜,衣服一拖,钻进暖烘烘的被子里,在叶黎的嘴上亲了下,心满意足道,“睡吧宝贝。”
“……嗯。”
叶黎的脸烫得很,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子,见她已合上双眼,没看见他的窘迫,微微放下心来。
手指抚上唇瓣,不是甜的呀?为何她第一次亲他时说很甜呢?
叶黎正浮想联翩时,身旁的人欺身而来,黑夜中眼神亮亮的,“小美人,想什么羞羞的事呢?”
叶黎像是被戳中了心坎般,脸颊迅速烫起来,“没……没有想。”
“看着我。”
叶黎不由自主地对上她的双眼,那双含笑的眸子似乎有魔力一般,让他深陷其中。
第二天早起时,身边的人都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
红玉道,“叶夫君方才回锦瑟苑,说是有东西找不到,回去找东西了。”
云锦叹了一声,他哪里是东西丢了,分明是被吓跑了。
亲了一下,人都跑没了。
云锦认命地接过红玉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小美人这么害羞,等到了真枪实战时候可怎么办?
用晚膳的时候,叶黎可算出现在饭桌上了。
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脸红成什么样子了。
云锦给他夹了一块茄子,道,“给你讲个笑话。”
叶黎抬起脸试探地看了她一眼,“……什么笑话?”
“有一天,小向日葵问他的娘亲,说,‘娘亲,我听说,我们向日葵白天跟着太阳转,那晚上在干什么呀?’”
叶黎一脸探究的目光中,云锦道,“他的娘亲说,‘嗑瓜子。’”
叶黎:“……”
“有一天,小绵羊的毛被剃光了,于是那天晚上,它失眠(绵)了。”
叶黎:“……”
“有一天,小绵羊洗了个澡,于是那天晚上,他又失(湿)眠(绵)了。”
叶黎:“……”
我就这样默默看着你。
“给点反应?”
叶黎:“很好笑,哈哈哈哈哈。”
云锦:“?”
云锦实在揣摩不到叶黎的笑点。
第三天回门,云锦再次穿上了一身沉重的衣服,在众人簇拥下去了叶府。
在众人虚伪的客套声中,云锦早就神飞天外,她有些期待今晚的出行,特地让叶黎在包里装了大把大把的银票。
有钱就要疯狂消费,何况这钱还是白来的。
不过叶黎的心情愈发沉重了,以云锦之前的秉性,装这么多钱不是逛窑子就是去赌坊,他一个正夫陪着妻主去青楼找小倌,成何体统?
可……他又不能让别人陪她去。
叶黎左想右想,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最后下定决心,他一定要阻止云锦进青楼和赌坊!
云锦哪里知道叶黎心中已经天人交战,回到皇宫,等天色暗淡下来,两人背上包裹就从皇宫后门溜了出去。
之前门口留了一队接应的侍卫,二人出行格外顺利。
云锦还真有点想去青楼和赌坊看看,那些地方她还都没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