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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随遇而安

后来期间,我们又边吃边聊了一会。

我们聊了很多,可是又感觉聊得不多。就和我们以前聊天一样,聊着人来人往,聊着风花雪月,只是今天我们都很默契的绕开了关于陈瑶的所有。

饭后,张怡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张怡钻进客房开始收拾房间。我几次试图去帮忙,但是都被她拒绝。

“你住那边吧,我回来刚收拾过的。”我靠在门边对张怡说道。这个房间没有空调,现在的温度渐渐升高,我怕她晚上的时候不习惯。

张怡抬着头在房间里面扫试了一圈,发现的确想我说的那样,于是把还没有铺好的床单往我手里一丢,便拖着她的行李箱去了隔壁,继续收拾去了。

“靠,你也太实在了吧。好歹你帮我收拾完再过去啊。”

随后,我和张怡一起开始收拾,我就负责打扫,她就负责帮我整理床铺。

整理房间的过程中,我渐渐的感受到了初夏的热度。看着还在收拾的张怡,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你看,这鬼天气是真热……要不,你看……我和你今晚在那边一起挤一挤?或者一起洗个澡也成。”

“好吧,其实我是出于人类生活环境所考虑的。你知道的,我们现在的电很大部分都是由煤炭和水利发电的。我是出于对于人类生态环境的角度去考虑的。毕竟节约水电资源,人人有责嘛!

“好啊,我答应,你敢来?”张怡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连头都没回。

“你能不能表现的像个女的一样,我这么耍流氓,你不搭理。算了算了,我这边差不多了吧。。你去去那边收拾收拾吧。”我再一次被张怡憋得无语。

搞定一切,天色已经彻底的黑暗了下来。

今天的天气,见了鬼一般的热。我早就打开了窗户,但是依旧也没有一丝的风。我光着上身,用手扇着风。可是这依旧缓解不了炎热给我带来的烦躁。想起去年夏天因为听从陈瑶的省电不到必须不开空调的意见,我买过一台风扇,虽然后面用的次数不多,但此时应该还在房间里。

我就这么光着上身,打开房门。敲了敲房门,不过并没有得到回应,我心里正在腹诽着张怡该不会吹着空调已经睡着了吧。靠了一声后,也就没有话了。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都决定要走了,总不能现在再去买一台回来吧。捏着烟盒抖了一颗烟出来,叼在嘴里也不点着。靠在门边,抬着头看着天,心里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睡不着?”

“恩,有点热,风扇在你房间里。刚才敲门没听见吗?”我回过头,呆了一呆。张怡正从卫生间出来。她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才是在洗澡。眼光不自觉的往下移了移,瞬间又把头转了回来。“你去帮我拿下吧。”

“恩。”可能感觉到我有些怪异,自己也往下看了看。“呸,色胚。你等我去给你拿。”

不多一会,张怡提着风扇出来了。不过并没有把风扇给我,随手丢在了茶几上。对我说道:“不困的话,我们聊一会吧。”

“好吧,不过只能聊一会,我待会还有点事情。”

“恩。”张怡点了点头,转身拿了一个桔子递给我,自己手上也拿了一个。

就这样,我和张怡一个人手上一个桔子又出了房门,走进了院子里。

“接下来,你打算好了吗?去哪里?”

“暂时还没有决定好,我本来就是想出去走走然后再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你也知道,我除了会弹个吉他唱几首歌之外,别的什么都不会。”我从裤兜里捏出来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上,吸了一口。“你也听我一句吧,别闹了。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再去做我的事。”

“安可,你听过关于星星的故事吗?”

“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跟我扯什么星星故事。再说,故事本来就是骗小孩子和你们这样的小女生的。”我抬头看了看天上,吸了一口烟,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么说,你是没听过了。那我说给你听啊。”

“随你。”

“在很久以前,这个夜空中是没有没有星星与月亮的,也无法确知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当太阳从地平线上消失后,整个世界便都会全部笼罩在黑暗中。

在遥远的地方,有个小山村,小山村又有一户离村子很远的人家,有个小女孩只跟着她父亲生活。小女孩从没有见过她的母亲,但也从不过问,只是她的父亲,同时又是母亲,照顾着她。

每天,父亲在太阳在山这一边升起的那一刻,离开家,为生计而劳碌,直到太阳落到山的那一边很久后才回家。小女孩总是坐在门槛上等候着父亲的回来。小女孩常感到很害怕,源于对于黑暗,天生的恐惧。当山林里传来古怪的声音时,小女孩会毛骨耸然,全身颤抖,令她更害怕是她的是她的父亲会消失在黑暗中,永远都不再回来。

小女孩总是一边等候,一边落泪。当父亲回来时,她已是一个泪人了。父亲会捧起她,带着扎人的胡渣吻她的脸旦,“我的孩子,怎么哭成这样?”小女孩不语,她怕告诉父亲,怕他真的不再回来。小女孩把头枕在父亲的胸口,安心地睡了。多么漂亮的孩子,为什么总是挂着泪痕呢?父亲有些内疚。

在焦急地等候与像样回来的惊喜中,小女孩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可是不幸的还是发生了。那天夜里,似乎比往常更黑,还刮着阴冷的寒风。像往常一样,小女孩在等候父亲回来。

可是很久很久,她的父亲仍然没有回家。小女孩几乎在低声的啜泣中睡去。在惊醒的刹那间,小女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太过于伤心,太过于害怕,或许是因为哭得太过于专注,她竟没有发现她的泪是晶莹的,闪着光辉。泪顺着她的脸,落到地上又溅开。地上积起了那一潭及四周飞溅出去的小泪珠都闪动着光辉,飞向夜空。

夜一下子变得明朗了。积在地上的那一潭变成了月亮,而飞溅在四周的泪珠就成了星星。黑夜中出现了大地的轮廓,大山的模样,还有那高大的树木及弯曲回家的小路。

原来,夜里,父亲在山林里迷了路,当夜一下子变明朗后,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小女孩紧紧地抱着父亲,又一次在父亲的胸口安静地睡了。

从此黑夜中了星星与月亮,让所有在黑暗中的人们能够找到回家的路。”

“你怎么没哭?”张怡说完,好像看着怪物一半的看着我问道。

“我为什么要哭?”我也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的看着她。

“这个故事不感人吗?”

“就这个故事而言,是挺感人的,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哭?”张怡继续问道。

“我为什么要哭?”

“你不是说感动吗?”

“谁说,感动就一定要哭?再说也是个故事而已。”

“故事怎么了?”

“都说是故事了……算了算了,我哭给你看。呜呜呜呜。”我假模假样的哭了两声,甚至配合这个哭声,用香烟熏了熏眼睛,再捏了捏桔子皮,将里面的汁水弄到了眼睛里,活生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

“这才对,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管什么人的身边都需要光明。”张怡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

“是是是,您说得对!”我又从烟盒里抖了一颗烟出来。

“给我一根。”

“一个女孩子,抽那么多烟做什么。”

“凭什么你能抽,我就不能抽了?再说,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抽烟?”

我被她说的无言以对,最后还是摸出一根,递给了她。“少抽点吧,抽多了不好。”站起身来,提着刚才张怡从房间拿出来的风扇进了小屋。

张怡就这么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

回到房间,我对我自己的方才的话也不是很理解。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回突然间会对她抽烟表现出这么激烈的抵触。

拉窗帘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还在院子里的张怡。

她下巴放在膝盖上,盯着手上我给他的那颗香烟。

……

拉上了窗帘,躺在床上。回想着张怡给我说的故事。那么,能够照亮我的星星和月亮,又在哪里呢?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听到一阵吉他声。起初我并没在意,毕竟我附近住的都是些酒吧的歌手,大半夜练个歌什么的也是非常频繁的。但是仔细听之后却发现这吉他声分明就是从院子里传过来的。我坐起身,点上一支烟。

“人外有人

山外有山

不怕拼命怕平凡

有得有失

有欠有还

老天不许人太贪

挺起胸膛咬紧牙关

生死容易低头难

就算当不成英雄

也要是一条好汉

万般恩恩怨怨都看淡

不够潇洒就不够勇敢

苦来我吞酒来碗乾

仰天一笑泪光寒

滚滚啊红尘翻呀翻两翻

天南地北随遇而安

但求情深缘也深

天涯知心长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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