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堡内,张鼎天这几天一直神色忧虑,现在正背手看着外边,今日春雷打响,正大雨倾盆。张不凡从雨中回到张家堡,看见张鼎天,立马上去询问:“爹,可有不争的消息。”
“前天接到他们飞鸽传书,说是遭到埋伏,幸好伤亡不大。”张鼎天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预计明天就能抵达张家堡。”正说话间,张鼎天瞥见张不平身影偷偷从偏殿走过,立马大喊:“不平,你给我过来!”
张不平见已经被张鼎天看见,只得从门边上探出头:“爹,这么晚了还不睡?”
“张家堡正在多事之秋,你还每天不务正业!”张鼎天不禁骂道,“你弟弟都几次遇害,你也不闻不问!”
“什么,不争又遇到麻烦了?”张不平骂道,“谁这么大胆,敢得罪张家堡。”
张鼎天是恨铁不成钢,气的脸都红了:“你,成天无所事事,张家堡迟早败在你手中。”,但是发火归发火,自己也无可奈何。
“爹,您担心什么呢,不是还有大哥和不争么。对了,大哥,您这几天出去了?”张不争见这几天都没看见张不凡,以为他又有江湖事情要处理。
张不凡点点头说道:“嗯,出去处理点事情。”
张鼎天走到张不平前边,问张不凡:“不凡,你一直游历江湖,我也很少过问,最近几日你究竟在忙什么,老是一出门就是三五天的?”
“爹,有些江湖旧事没处理,所以出去几天而已。”张不凡郑重地回答道。
张鼎天的脸色开始严肃起来:“你在江湖游荡惯了,可别交了什么不该交的朋友了吧?”
张不凡感觉到一丝异样,感觉张鼎天对自己有些不信任。再看一眼张鼎天的位置,故意挡在张不平面前,明显是有意保护张不平。张不凡几年前便加入了绝心门,此次云林绝武一事自己也是主谋之一,不过自己深藏不漏,一直没有暴露神风。此刻见到张鼎天虽然神色异样,但是确信张鼎天顶多是对自己有猜测,所以张不凡仍然一脸微笑,说道:“怎么可能呢,爹,我可是一直按照您的叮嘱,不和邪道为伍的。”
张鼎天怒气冲冲说道:“那你为何现在右手积蓄内力,难道不是要一掌置我于死地吗?”这话把张不平可给听傻了,不禁解释道:“爹,大哥怎么会这么想呢?大哥,你也说两句话啊!”此刻空中刚好一阵惊雷,照亮了张不凡的脸,其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诡异恐怖,看得张不平都吓住了。
张不凡冷笑两句:“看来不争在信里面说了不少不该说的啊,爹,你怎么能只信他不信我呢。”话还没说完,张不凡已经拍出一掌。
“走开!”张鼎天知道张不凡下了死手,推开张不平,自己一拳打出。一拳一掌对上后,双发各自退了一步。张鼎天立马感觉自己的拳上一股暴戾之气传来,几乎不能自已,连忙运气抵御:“你,你疯了,居然学这绝心嗜血魔功!”
“哈哈哈,我这绝心嗜血神功才练了不到七成,就有如此威力。当年红莲教主练到十成功力,还是一招就败在方海涯手中,可见云林绝武之厉害。”张不凡慢慢走向张鼎天,“你已经做了多年武林盟主,对这种号令群雄的感觉已经厌倦,可你儿子还想品尝一下这种万人之上的感觉。”
“你,你疯了!”张鼎天将毕生功力激出,使出张家散手,连拍三掌。张不凡知道这个父亲虽然荒废武艺二十年,然而根基犹在,也不敢小觑,当即居然以绝心嗜血魔功催动张家散手,和张鼎天过起招来。张鼎天因为不能传授洗髓经,便没有正式传授过张不凡张家散手,谁知张不凡仅靠平日里的观摩,居然也能靠绝心嗜血魔功使出七八成的招数。两人斗了三十来招,均未分高下。然而,张鼎天是耗费全部功力出手,而张不凡不过小试功力,虽然打成平手,连张不平也知道父亲撑不住几招。
张不凡正占尽上风,忽然冷笑一下:“老爹,没想到你也会用此暗箭伤人的把戏。”原来,他在交手过程中,听出屋内不知他们父子三人,还有几个高手藏在房间的角落里。
这几个躲起来的人便是张不争几人,他们今天早上早已赶到张家堡,和张鼎天交代了经过。现在几人均于暗中观察,伺机出手。范仲见张不凡和张鼎天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乘机偷袭,哪只张不凡早已知道边上有人潜伏,一直未用全力出手,为的就是留下余力对付偷袭。此刻感觉到有人靠近背后,便一掌往身后打过去,幸好范仲反应过快,立即后退,仅仅只被掌风刮到。可是即使如此,他也全身感觉难受,恶心欲吐。
张不凡打退范仲之后,左手双指向左边一夹,夹住了剑刃,笑着说道:“不争,你以为这种伎俩对我有用吗?”黑暗中一剑袭来的正是张不争,他见张不凡心思被范仲吸引,立马乘机偷袭,可张不凡心思太过细腻,早已看穿了这点铺排。张不争想抽回宝剑,但是张不凡功力何其深厚,即便只是两个手指夹着,张不争也难以抽出。
张不凡正要对张不争出手之时,却感觉右边一股力量涌来,知道是刘桓之这个小子。刘桓之虽然腿脚功夫不行,可是内力过高,张不凡也不敢正面对付,挥开张不争,自己侧身躲开刘桓之的一拳,轻松拍出一掌将刘桓之整个人打到了墙上。刘桓之有深厚内力护体,这一撞倒是没什么重伤,但是也被撞得七荤八素,半天搞不清方位。
看着地上倒得横七竖八的众人,张不凡说道:“爹,你不是说不争明天才到吗?怎么今日就在了,没想到啊,你居然怀疑自己的儿子,而不争,你居然怀疑自己的兄长。”
张不争站起来捡起自己的宝剑说道:“你联合外敌,陷害张家堡,还有脸说出这事情。”
张不凡看着张不争,问道:“你什么时候怀疑上我的?”
“河南的时候,我就好奇王百岁是怎么知道我和莫风决战的事情,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张不争说道,“我当时确实想到可能是你和王百岁说得,毕竟我常常和你通信,信中也言及此事。而且我当时只是提及此事,没说过程,恰巧王百岁也只知道有这件事,却不知过程如何,太过巧合。”
张不凡听着有点道理,但是感觉还是不够说服力,问道:“你这就怀疑上我了?张家堡其他人也有可能啊。”
“如果是张家堡其他人透露的,那他人不可能不知道当时比武的过程。”张不争指着张不凡说道,“第二次让我怀疑你,是你当时出现的时机太凑巧,张家堡一旦被漠北双狼刁难,你立马出现了。其实你们的目的不是为了保护张家堡,而是为了保护葛平,只有葛平这个鱼饵活着,你们才能找出剩下那本云林绝武的下落。之前葛平一而再再而三能逃出岁寒三恶的手掌,先是因为你出手相助,之后是李青竹一直故意带错路。之后我们张家堡救了葛平,你们就干脆将整个张家堡做成了个大饵。你这次赶来,三天两头外出,相信外边关于张家堡拥有云林绝武的传言,都是你发布的吧。”
“你这说话也太冷我心了,要是我真的是为了保护张家堡而马不停蹄赶来的呢?”张不凡双手放到后背,心想反正这帮人等会都能收拾,现在倒不如和这个自己最喜欢的弟弟聊聊天。
“所以我一直没敢确定。直到这次我们遇到埋伏,我才确定是你。”张不争说道,“这次埋伏中,莫风和王百岁交上了手,当时王百岁曾打出一掌,那招式和你当时震开李青竹的手法一模一样。”
“呵呵,难怪王百岁回来对你是赞不绝口!”张不凡听完后叹息道,“可惜啊,今日这么好的一个弟弟,就要死了。”
张鼎天怒骂道:“不凡,你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吗?”
“我本无意杀他,可他偏不知好歹,一定要卷入这件事。这小子现在知道太多了,我不能再留着他。”张不凡右手挥动几次,手掌开始发红,看来就要使出之前的掌法。
张不争脸色突然开始冷峻起来,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问道:“大哥,你觉得,我会没有准备就上来找你吗?”
张不凡笑笑说道:“怎么?凭你们几个还想和我打?”
范仲还未恢复,扶着墙喘气道:“别忘了,张家堡可还有一个绝顶高手呢。莫风,别等了,先收拾了这个家伙。”
张不凡自刚才开始就感觉一丝不对劲,却始终想不透原因何在。此刻范仲一说,他才想到自始至终都未见莫风身影。范仲话音刚落,他便感觉一股凌厉杀气直逼而来,待张不凡准备出手御敌,莫风的剑已近在咫尺。张不凡知道此人武功了得,此次王百岁在这个人手上吃了大亏,不敢怠慢,立马使出绝心嗜血功。莫风已经和王百岁交过一次手,知道绝心嗜血功的可怕之处在于它的后续反噬之力,故不可拖入持久战,必须速战速决。当下就将九悬冥功用在剑伤,一击便将绝心嗜血功的力量全部击散。莫风的剑气刮得张不凡脸上生疼,张不凡知道莫风剑气锐利,决不可空手抵御,可当下又没带随身兵器,见边上一个茶几,立马将其抓起,扔向莫风。茶几还未近莫风,已被莫风的剑气砍得七零八落。张不凡看到莫风剑风如此霸道,几乎将自己笼罩在半个房间里,立马心生怯意。心想:眼下云林绝武已经到手了,这些人以后收拾也不晚,先得寻思脱身之计。可是四下望去,出路全被莫风堵死,张不争几个人又形迹可疑,似乎寻求暗算之机。心中不禁叫苦:“王百岁你可害死我了,明明云林绝武已经到手,却说什么张家堡必然会报复,必须先损了张家堡元气,否则神功未成就被张家堡给对付了。现在倒好,神功都还未练,就要死在别人剑下了。”
张不争见莫风胜局已定,便说道:“莫风,别杀我大哥,将其制服即可。”
可就在此刻,柳雨婷却刚好走进了大厅。张不争看到柳雨婷进来,不禁生气,知道今日免不了会动武,因此张不争事先已经告诫妻子事情解决前不要进入,却不知为何柳雨婷居然不听劝贸然闯入了。
此刻柳雨婷面色及其恐惧,张不争仔细一看,后背出了一阵冷汗,柳雨婷并非一人进来,而是被人挟持而来,背后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正用剑顶着柳雨婷的脖子。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夫人。”张不争不禁暗骂自己愚蠢,既然张不凡已经叛变,那就应该防范他在张家堡安插内应的事情,自己在还没查清楚的情况下提前与张不凡翻脸实在是一个愚蠢的决定。
柳雨婷现在吓的有点够呛,不敢动弹:“不争….”。
“你放开她,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张不争唯恐柳雨婷受伤,立马开始妥协。
“放张大公子离开。”黑衣男子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要挟张不争,听上去是故意压低本来的嗓音。张不争给其他人一个眼色,莫风只好收剑退开,众人也不再围着张不凡。
张不凡见危机已经解除,走到门口,对着黑衣人说道:“走吧。”
张不争唯恐妻子受伤,命令道:“人已经放了,放了雨婷!”
“放心,尊夫人我们不会动分毫,不过,先得让尊夫人送我们到大门口,否则,我们还不一定出得了这张家堡大门。”蒙面男子对张家堡人心存顾忌,怕有变故,始终躲在柳雨婷后面。
张不争等人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张不凡和蒙面男子往门口走去。可是,此时谁都料不到,葛平此刻居然也暗藏在门口,伺机待动。他当时在院子里刚巧见到师娘被黑衣人抓住,即尾随而来,直到黑衣人进入大厅,他便在门口躲着找寻实际。现在张不凡和蒙面人的注意力全在张不争等人手上,始终没有察觉到偷偷靠近的葛平,葛平趁机立马扑了上去。蒙面人哪能想到门口居然还藏着个人,还未反应过来,握刀的手就被葛平抓住。张不凡刚死里逃生,也没料到如此变故,也未能反应过来。张不争几人怎么可能错过这一次良机,立马上来出手援助。
蒙面男子被葛平抓得无法施展功夫,就随手一掌拍在葛平胸口,幸好两人纠缠在一起无法施展全力,力道才发挥不到三成,却也把葛平震飞,葛平被打开的时候手乱抓一下,无意中将门面男子的面罩给扯住了。就在面罩要完全撤下之时,那个男子迅速用手护住脸,和张不凡说:“快走。”说罢,两人朝着外边一跃,双双消失在雨里。莫风一看柳雨婷已经脱险,立马冲进雨中,追了上去。
张不争看几个人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追是追不上了,立马上来宽慰自己的夫人,眼见她无恙,才想起葛平也挨了一掌,携着柳雨婷过来看葛平。张不争没想到这个徒弟平日里没什么长进,脾气也是易怒冲动,却在关键时候如此沉稳,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张鼎天已经为葛平把了脉,说道:“没什么大事,刚才那掌未成威力,受了一点小内伤而已。”然而,张不争却发现葛平表情呆滞,不像没事的样子,立马让柳雨婷给看一下,柳雨婷在医术方面有些造诣,可是检查了一下也说没什么大碍。
张不争倒是奇了,心想今日事情太凶险,怕是把这个徒弟给吓傻了,遂派人将葛平送回房里。刘桓之担起了贺门庭的工作,开始吩咐下人门要严密巡查张家堡。
张不争,张不平,张鼎天以及柳雨婷四人则随后关起房门,一家人坐在桌前开始商量对策。
“不争,真让你和雨婷猜对了,不凡这个逆子真加入了绝心门。”张鼎天想到这件事,不禁叹了一口气。
张不平忧心忡忡说:“爹,以后怎么办啊,这大哥对张家堡这么熟,我们防不胜防啊。”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老是问怎么办?你就不能出点主意?”张鼎天对这个二儿子有点恼怒,不禁责备两句。
“爹,您也别怪二哥了,”柳雨婷替张不平辩解道,“二哥虽然不喜正业,但是是非公道还是认得很清的。”
想到张不凡,张鼎天开始垂足顿胸,一脸懊悔:“也怪我,这一直以来疏忽对他的管教,任他在外头闯荡这么多年也不打听打听他做了什么,我的错啊。”
“爹,放心吧,估计最近一段时间大哥不会再来张家堡了。”张不争说道,“大哥性格傲气,今日败在莫风手上,他必然不甘心,肯定要潜心修炼那个云林绝武了。没个个把月估计也不会出关。我们要乘机好好想一下对策。”
柳雨婷想到日后张不凡一旦练成云林绝武,担心张家堡无人能挡,想到张鼎天阅历广,便问道:“公公,这个云林绝武究竟有多厉害,有人亲眼见过吗?”
“那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情了,方海涯在那时候出手打败众多高手,那是云林绝武第一次出世,也是最后一次在世上显现。”张鼎天说道,“不争的师祖当年本来有幸能和方海涯交手的,可惜,他生性好玩,居然错过了决斗日期。”
张不争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是好奇:“那也就是这四五十年来没人练过,也没人用过这个功夫?”
“对啊,可是当年方海涯一战实在太过惊人,所以至今云林绝武都被看做武林第一神功。”张鼎天回忆起了当年一平道人的事情,“一直以来,总有人为了夺得这两本秘籍不折手段。”
张不平还是怕张不凡回来算账,始终忧心忡忡问道:“爹,你说大哥能练成这个功夫吗?”
张鼎天摇摇头:“你大哥天纵奇才,不过不好说,毕竟至今也就方海涯一个人练成了这一门武功。”张鼎天见张不争一直若有所思,询问道:“不争,你是不是还想到了什么。”
“我思前想后,总感觉整件事有什么地方还是没想通。”张不争皱着眉头说,“比如说,既然王百岁几个人已经拿到了云林绝武,就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地找一个僻静之地修炼,可为什么王百岁还要大张旗鼓地埋伏我们?”
“这倒是个问题,按理说我张家堡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他们应该放任江湖群雄对付我们才对,可是他们却暴露自己,反而为我们张家堡洗刷了嫌疑。”张鼎天听完他的话也是大为疑惑。
柳雨婷提醒张不争:“不争,你还记得王百岁曾经暗示过他们不止一个头目。”
“另一个不是大哥吗?”张不争问道,“我们不就据此推测出大哥是他们一伙的吗?”
柳雨婷摇摇头说:“回来的路上我重新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感觉不对。若整件事情是大哥策划的,那张家堡就不应该是无意中卷入这起纷争了。可是大哥刚才自己都坦诚未想到你会卷入进来,表示你的介入确实是一个意外。这个事情的源头是铸剑山庄发现云林绝武,幕后黑手应该和铸剑山庄有关。”
“铸剑山庄,劫镖,”张不平念叨着两个词,忽然问道,“那一百万两的镖银是不是铸剑山庄的银钱?”
张不争摇摇头:“不会,那些银两有的太散碎了,铸剑山庄要保存的话必定是会回炉重铸,而且,一百万两现银,铸剑山庄也拿不出来。”想到“银子”两个字,张不争突然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为什么要埋伏我们了,是为了银子!那个银子会暴露他的身份!”
“银子?”张不平倒是迷惑了,“你说他的确是一个强盗,即想抢秘籍又要抢回银子?”
张不争摇摇头说道:“不至于,绝心门此次出手,都是针对秘籍的,看不出来有多贪财。不过,这个银子的来头应该和绝心门大有关联。”
柳雨婷解释道:“银子的事情,现在多想也没用,都是猜测。只要等到贺叔从河南一回来,所有的谜题就都解开了。”
张不争觉得柳雨婷说的有理,便准备思考一下应对绝心门的事情:“爹,绝心门的势力,在江湖上很大吗?”
张鼎天点点头:“大,不仅门人众多,而且分布散乱,四封门几次清缴也不过是灭了了几个小堂口,没有动其根基。”
张不争问道:“那么大的一个门派,为何还要觊觎一本小小的秘籍?”
张鼎天笑笑,对张不争解释道:“不争,你不会武功,所以不知道这一本秘籍对一个习武之人的诱惑有多大,很多人宁可一死,也想要看一眼这本秘籍的庐山真面目。不只是绝心门,少林和武当也是如此。”
张不争听到少林和武当,立即想到一个不合理的地方:“云林绝武相关的四个门派,少林武当和绝心门都涉及了,为了云海阁没有介入。”
张不平摇摇头:“怎么没介入啊,范仲不是云海阁的门人吗?”
张不争想起范仲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死都不相信他对云林绝武有兴趣,摇摇头:“他绝无可能抢云林绝武。”
张鼎天也点头说道:“范仲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你就算把秘籍放他面前,他也不会看半眼的。”
张不争想到云海阁,立马下定主意:“爹,孩儿想去一趟云海阁。”
张鼎天倒是奇怪:“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想知道是不是云海阁知道一些关于云林绝武的秘密。此刻我们找不到大哥和王百岁,我们必须先找出破解云林绝武的方法。”张不争郑重得说道,张鼎天听他说来也有道理,就说:“行吧,明天让桓之也和你们一起去。”
柳雨婷一听张不争又要出门,又是担心起来,但是这次不过是去查探,而且云海阁是范仲的师门,估计也没什么危险,也就默默回房替他准备行李去了。
张不争刚出门,看见莫风从雨中回来,看来是追不上那两个人。莫风此次前来,数次帮张家堡脱险,张不争想到给他的微薄薪资,心中不禁对此人万分愧疚。莫风走过来说道:“你大哥武功虽高,可是那个蒙面人也非泛泛之辈,估计本事不在你大哥之下。”
张不争听完此话,也是大吃一惊,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此人是谁?”
莫风看了一眼门口,摇摇头,似有话要说,却也最后没说:“此人武功和你大哥以及王百岁属于一路招数。”
张不争随着他的目光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空荡荡的门槛。莫风此人看上去木讷,做事却内秀于心,当初发觉中毒一事就可以看出此人心智高于常人。张不争知道莫风似乎猜到什么,但是既然他不肯说,自己也不好多问。正要回房,张不争嘱咐道:“对了,明天我要出门,估计要出去几个月,这段时间希望你帮我照顾好张家堡。”莫风没做回答,当是默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