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茶摊的人就都各自散去了,只剩下葛平和他的仆人以及那一堆的和尚道士。
仆人见人都散了,便拾起行李问道。“少爷,是不是该和老爷会合去了?”
其实葛平没有忘记要和父亲会面的事情,但是今日之事让他谨慎起来,所以他迟迟不出发,就是为了等人都走了才决定离开。此刻看见人都已经离去,便轻轻点头,两人悄悄离开。
一路上葛平心神不定,不停的回头张望,老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自己。仆人看到他神色紧张,就问道“少爷你是不是担心。。。”
“别多话。”葛平训斥道,自己的手一直紧紧握着佩剑。其父葛毅卿虽然是习武出身,可武功也算不得上流水平,葛平自小接触的更多的还是银号的生意,在武功方面他父亲传授的更加少,所以他的武功非常低,一旦发生冲突,逃命自保都是问题。
会面的地点就在洛阳城外的小道上,当葛平和仆人赶到之时已经是明月当空,葛毅卿明显早已在此焦急的等待多时。
“爹。”葛平张望四周,确保没人后才走了上去。
葛毅卿行色匆匆地责问道“你去哪了,怎么这么迟才回来,急死我了。”
葛平此刻有千万个问题要弄清楚,就焦急的问道:“爹,您是不是去见铸剑山庄的庄主葛云飞去了,他真是我的大伯?”
“你怎么知道?”葛毅卿边回答边谨慎地看着周围,拉着他的手说,“这个以后再说,现在得赶紧走。”
葛平很少看见父亲如此慌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便问道:“出了什么事?”
葛毅卿没时间多做解释,匆匆答了几句:“你大伯葛云飞已经被人杀了,他临死前给了我个盒子让我保管,现在很多人在追杀我,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躲避一会儿。”说完,葛毅卿便拉着儿子要离开。
突然,只听见“嗖”的一声,几道亮光飞了过来,葛毅卿一直保持警惕,立马挥剑,“铛铛”两下打落两把飞刀,可第三把飞刀还是从身边飞了过去,一刀刺入仆人的喉咙,仆人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便应声倒下。
“葛大侠,为何这么急着要走呢?”声音落下,路口走来四个人,带头的居然是今日在茶摊见过的孟成焕,孟成焕似乎也很惊讶看见了葛平,不由得笑道,“哟,原来您就是葛少爷,我两还真有缘,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见到孟成换,葛平也是惊慌失措,但更令他惊讶的是,他居然看见孟成焕身后三个人中有一个正是今日也在茶摊现场且当时教训过自己的那个男子,那个男子此刻也是惊讶地看着葛平,不过还是默不作声。想起白天听到的故事,葛平突然想到:“果然如王百岁所说,这些人不是冲着莫风的决斗而来,而是冲着云林绝武才来到河南的。”
“您莫非是飞刀们的孟成焕?”葛毅卿看到飞刀上的记号是飞刀门的,将葛平拉到身后,问道,“我们父子和阁下无冤无仇,你们找我们究竟何事?”
“我们今日也并非专程来找您,不过嘛,似乎您身上有什么不该拿的东西,我们希望取回去。”孟成焕抽出一把飞刀,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刀刃,慢条斯理说道:“如果您能交出来,我保证不动你们父子分毫。”
“哼。我身上的东西是我兄弟临死之前交托,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交给你们几个,想要拿,得先问问我的剑。”葛毅卿将包袱交到葛平手中,轻声说道,“你找机会逃走,我拖着他们。”
突然,孟成焕身后的那个白天在茶摊所见的男子一跃而上,直冲葛毅卿而来。葛毅卿到底懂些功夫,一招“灵蛇长驱”直指对手胸口,那个男子侧身闪开,顺势拔剑,葛毅卿见此阵势连忙抽剑护住胸口,果然对手自右向左抽出宝剑横劈一剑,若不是葛毅卿提前用剑护住,此时身子已经被劈开成两半。虽然对方的剑式勉强被挡住,但是葛毅卿胸口也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立马浸湿衣服。
“爹!”葛平正要上去帮忙,却被葛毅卿挥手示意后退。
葛毅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伤口,冷冷地说道:“这招抽剑断魂果然了不得,你,你是江湖中传闻的岁寒三恶的李青竹?”
“哼哼,你知道又能如何,你已经过不了今夜了。”李青竹将宝剑收入剑鞘,又准备再次使出抽剑断魂,他这一招拔剑的招式要领就在于蓄力,拔剑之前其实一直在将内力聚集在手上,所以这拔剑的一击威力极大,即使对方提前防备也难以完全抵挡。但是葛毅卿居然能够提前看穿他的招数,也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
“孟成焕,没想到你堂堂飞刀门的门主,居然和李青竹之流狼狈为奸。”葛毅卿举剑指着孟成焕,转过头来喝道,“平儿,还不快走。东西绝不能落入他们之手。”
看着受伤的葛毅卿,葛平进退两难。扔下受伤的父亲独自逃走,岂是堂堂男子汉所为,但是如果不走,就凭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么能打得过眼前的四位高手。父亲一直强调东西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如果自己死了,那父亲和大伯就死不瞑目了。想到这里,葛平抱着包袱开始后退。
“哪里走。”李青竹跃身而上,葛毅卿横扫一剑前来阻挡,李青竹顺势又是一招抽剑断魂。这一剑比上一剑来得更快更狠,幸好葛毅卿已经看透这招早有准备,勉强又挡住了这一击。可是要完全躲过这一击又是谈何容易,葛毅卿右肩又中一剑,立马鲜血直流。
“爹”看到这个情况,葛平哪里还忍心独自逃走,可葛毅卿完全是豁出去了,乱剑挥舞,完全不顾自己门户大开的破绽,****似地攻击李青竹。此时,李青竹若然反击一剑,必然能取葛毅卿的性命,但自己也未免会被所伤,所以李青竹反攻为守,一时间葛毅卿反而牵制住了对手,边打边喊:“走!一定要把东西安全带到京城四封门,否则我和你的大伯都死不瞑目。”
“爹!”葛平还是犹豫不决,想走又不忍心。
“快走!”葛毅卿又是大喊一声,此时李青竹已经适应葛毅卿的剑法开始反击,葛毅卿忙于应付,已经无暇回头说话。
“爹,孩儿不孝!”葛平终于下定决心,快步往后跑开。
“想走。”孟成焕一飞刀直取葛平后脑,就要击中之时,突然有人挥出一刀划空挡住了飞刀。
“吕钟?”孟成焕看见此刻吕钟挡在了葛平前边,不由恼怒,“你来捣什么乱?”
“哈哈。”吕钟发出沙哑的笑声,说道:“云林绝武,老子也想见识一下。”
孟成焕怒道:“云林绝武就在那个小子手中,你放走他做什么?”,他和身后两个人要前去追赶,吕钟却一刀横在几个人面前,“我吕钟也不是傻子,秘籍在那个小子身上,我以后逮到他就可以了,如果到了你手中,我以后还会有机会看吗?”
“混账!”孟成焕执意要追上去,吕钟反手一刀,却被孟成焕身后的男子也用刀挡了一击。
“铛”的一声,吕钟被逼退了两步,而那个男子却纹丝不动。这一击,功力上下立马就见了分晓,吕钟看着那个持刀的男子,只见他面露凶光,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眼神充分说明,只要自己还敢上前一步,他会立马结果了自己。
“你,你难道是一刀松程泊松?”吕钟虽然未见过程泊松,却也有所耳闻其长相和功力,知道此人极有可能就是刀法出神入化的程泊松,看着一边还在持剑打斗的李青竹,再看看眼前的程泊松,想到孟成焕身后还有另外一个男子,吕钟不禁大为吃惊,“怎么可能,你,你居然能集齐了岁寒三恶?”说罢,自己已经不敢动弹半分了。
孟成焕没有理他,径直追了上去,程泊松和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男子罗梅令也一同追了上去,完全不理会此时一动都不敢动的吕钟。
没多久,葛平便被三人追上,在三人中,采花大盗罗梅令轻功最高,仅仅离葛平不足三尺,他一招夺命鬼爪抓向葛平的后脑勺,就要结果他的性命。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空中一个黑衣蒙面男子从天而降一掌打来,此时罗梅令爪已在葛平脑后,要取葛平性命易如反掌,但若如此自己也会丧生在黑衣人掌下。迫于无奈,罗梅令翻身一掌转而打向空中,和黑衣男子在空中对了一掌。
一掌下去,罗梅令感觉对面掌力犹如千斤巨力排山倒海而来,幸好自己还在空中,顺势下落化解了掌力,而黑衣男子也借力顺势再度跃起,刚好迎面对上赶来的孟成焕和程泊松。
孟成焕和程泊松两人也没料到有此变故,情急之下各出一掌打向那个男子。黑衣男子双掌齐发,只听“砰”的一声,四掌相交,掌力波及四周树木,两颗最近的大树被掌风迎面切断。
对掌之后,黑衣男子和两人分别后跃化解掌力,而先前的罗梅令也赶上来,一时间四个人对峙着。葛平也转身看了一下身后的变故,但是他不敢停留,立马又发足狂奔起来。
刚才几番交手,黑衣男子都在内力比拼中占了上风。但是无论是孟成焕还是程泊松和罗梅令均擅长外功,内功修为不算大成,所以内力不如也不能说明黑衣男子本事高于三人。
然而,黑衣男子这突然出手先声夺人,一下子让三个人茫然失措,竟然在以三敌一的情况下都不敢出手。对峙了约半柱香的时间,四个人都是一语不发。一旦孟成换几人略有动作,男子身子便会对应的一晃,迫使四人应敌。
最终还是孟成焕最先沉不住气,问道:“阁下是谁,为什么要妨碍我们?”今日之事,虽然遭到吕钟阻挠,但是一切都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眼前的这个黑衣人,武功高深难测,完全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这让孟成焕极为不安。
等了半天,黑衣蒙面男子还是没有说半句话,只不过静静地站在三个人面前。
罗梅令聚力于右掌,准备用出自己的绝学,孟成焕也抽出飞刀,两人相视一下,准备同时出手对付眼前的黑衣男子。
可是令三人万万没想到的却是突然黑衣男子用力向后一跃,一下子隐入无尽的黑夜之中。孟成焕直到此刻才知道该男子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气的蹬了一脚,骂道:“继续追。”可此时,葛平已经逃出去有许久,早已不见人影。
三人听见背后传来“沙沙”的树叶声,回头一看,原来是李青竹已经赶来。
“葛毅卿呢?”孟成焕问道。
“死了。”李青竹看着眼前的小道,冷冷地问道,“他儿子呢?”
“逃不了。”孟成焕回答道。
这一夜,葛平一直在拼命地跑。按理说,他当时沿着小道一路往前跑便是洛阳城,可一想那几个人估计也会在洛阳城路上堵截自己,葛平反而绕路往回跑,这一招果然有效,让孟成焕四人几次扑了个空。然而孟成焕四人都是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这点追踪寻物之术还是难不倒几个人,很快,四人便重新发现了葛平的踪迹,眼见就要追到。
整整跑了一夜,葛平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但是放眼望去,此处地势颇为开阔,似乎是一个山坡。此刻朝阳开始升起,照亮了坡上的一切。葛平知道此处藏不住身,必须赶紧离开,于是不顾身子疲惫,继续奔跑。
猛地,葛平心中一惊,发现眼前的高坡上居然站着一个人。开始葛平以为是孟成焕四人追上了自己,可是定睛一看,那个人年纪二十出头,一身灰色布衣,手持一把佩剑,剑柄处也是粗布包裹,寒酸至极。此时那人正双眼闭着,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沉思。此人实在穿的太朴素,绝不可能是孟成焕一伙,想到此处,葛平方放下心来。
即使和那个人擦肩而过,那名男子也不睁开眼看自己一眼。这让葛平甚至怀疑此人是否站着睡着了。
“小畜生哪里跑!”背后传来一阵呼啸,葛平似乎还听到了大刀出鞘的声音。待回过头来,程泊松已经近在眼前,刀刃劈面而来。
此时葛平已经万念俱灰,反而不再害怕,坦然地面对死亡。只不过想到父亲临终的嘱托,葛平还是心有不甘。
然而刀在离自己脑袋不到一尺的地方居然停了下来,葛平眼神向左望去,只见那个布衣男子反手握剑,一剑刺入程泊松大刀的刀环之中,硬生生的挡住了刀的去势。
程泊松见此情景,不禁骇然:娘的,今日到底是撞了什么邪,怎么老碰到这些来历不明的高手。
这一剑,即使是葛平这个三脚猫功夫的人也能看得明白,能够这么一击逼停程泊松这么猛烈的一刀,此人的内力造诣远在程泊松之上。
“铛”的一声,程泊松用力抽回大刀,刀环应声被那个男子的剑削断。
男子慢慢地睁开眼,冷冷的看着程泊松,轻声说道:“此处是我今日的决斗地点,我不希望此处现在沾血,污了今日的决斗。”
听男子一说,葛平突然想起了昨天听到的传闻:“决斗。难道。。。。”,心想难道此处就是王家坡,眼前反手握剑的男子就是反手剑莫风?看着人的年纪,确实可能性极大。
程泊松虽然昨天没在茶摊,但是也知道今日决战之事,惊奇地问道:“你是莫风?”这几年莫风的名声实在太响,程泊松也早已有和他一较长短的想法。
莫风没有理会他,只是慢慢的收剑入鞘,弄得程泊松毫无面子。
看着这个场景,葛平又开始发足狂奔,他只希望这个莫风能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助他拖延程泊松的追杀。
但是他错了,莫风没有半点要管闲事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好在,出乎意料的,程泊松居然也没来追自己,反而转身看向了莫风。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葛平见此赶忙发力向坡下跑去。
程泊松恨恨地盯着莫风,莫风两眼漠然的看着程泊松,两个高手就这样互相盯着看了半天。
程泊松提刀指向莫风:“再问你一句,你就是莫风?”
莫风一言不发,干脆也不看他了,似乎懒得理他。
这让程泊松非常恼怒,但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干脆大笑起来,“好,好,今日终于让我见到了你。江湖上一直传言,你武功排名第一,而老子仅仅排名第三。今日我倒要领教一下,反手剑莫风到底有多少本事。”
说完便是跃起空中一个转身,手中舞动大刀,一招“千变万刀”砍向莫风。这一招是他最为得意的自创刀法之一,刀法的奥妙就在于临敌之时刀法千变万化,常常在对手拆招之时瞬时变招,此招一出,他料定莫风这种高手必然能看出此招的奥妙,不会选择正面招架,而是会后退躲开刀芒,到时候,他再准备用一招威力最大的“劈山救母”,直接和莫风定出胜负。
莫风见对手这么雷厉风行地打了过来,立马反手抽剑,横扫一剑挡住大刀。这一招干脆利落,和莫风的表情一般,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
程泊松没想到莫风会有胆量正面接招,而且竟然能如此轻松地破解这一击。但饶是如此也正合己意,心中窃喜,右手突然松开刀柄,身子一转,竟然用左手接过空中的大刀,反转身子,自左向右一刀横扫过来。
这一招正是程泊松的“两极刀法”。相比于剑,大刀更为沉重,所以,通常用大刀的高手多半用双手握刀作砍。而程泊松却独辟蹊径,所有招式都是单手握刀,为的就是这一式左右换手用刀。
此时,孟成焕和李青竹也正好赶到,看到程泊松的这一招不禁暗喝一彩,均忘了追人之事。
这一招变故之快,常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可莫风岂是等闲之辈。当程泊松松开右手的瞬间,莫风便感到刀上力道大减,知道对面要变招,便顺势后仰,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这致命一刀,然后反手一剑刺出。程泊松也算对敌经验丰富,看到莫风躲开一刀之后立马用刀护住胸口的破绽。岂知莫风居然也临时变招,身子一转绕到程泊松身后,其身法之快令程泊松惊讶不已。
莫风跃身一剑,剑锋从程泊松身后划过,剑法直来直往,没有半点变化,却处处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程泊松连忙将刀收到背后挡住这一剑。可万万料不到莫风又见机变招,左脚用力一蹬,又是一个转身从程泊松身后又绕到了面前。程泊松担心他又来刚才这么一式,本想再次抽刀护住胸口要害,可刀还没到胸口,莫风便收剑停手。
程泊松刚感到莫名其妙,以为对手又要出什么奇招,却见面前一条丝带飞舞,低头才看见自己的腰带已经被砍断,不禁骇然,知道莫风明显是手下留情,否则,现在这个丝带就是自己的下场。
双方交手六招,孟成焕和李青竹都看得一清二楚。昨日听王百岁说起莫风,李青竹还颇为不服,总想找机会与其一争高低,今日一见,与自己实力不相上下的的程泊松居然在十招之内被轻松制服,而且莫风似乎还未尽全力。想来凭李青竹自己的本事,也挨不过十招,此生绝无机会比肩莫风,不进暗叹果然江湖代有人才出,料定此人将来必定是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和李青竹不同,孟成焕根本不关心这场比试的胜负,他要的仅仅只是葛平的性命。可四个人中只有程泊松追上了葛平,偏巧这个程泊松又执意要和莫风比试武功,想必此时葛平必然已经走远了,不由得暗骂程泊松蠢材。但一想自己虽然是一门之主,岁寒三恶也是大有来头,这三人本事均在自己之上,孟成焕也不敢呵斥这三人。平时做事,虽然能对他们进行号令,但是三人一旦不听命令,自己也毫无办法。
这时,超其他地方包抄的罗梅令也从别处找来了这里,看见几个人聚集在此,过来接头。他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以为众人在此商议什么大事。
莫风见没有其他事端,便继续闭眼养神,全然不顾这几个人。
此时的程泊松,因为刚才的决斗,完全是失魂落魄,心不在焉。李青竹知道没有和他商量的必要,便问剩下两人:“眼下失去了那个小畜生的行踪,该如何?”
孟成焕讲道:“未必。那小子应该要去京城四封们,从河南去京城就一条路,守着那条道,我就不信抓不到他。”说完头也不回地下了坡,其他三人也相继跟了下去,仅仅留下莫风一人一剑对着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