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里的相遇和吃饭一点都不沾边,因为咱学校吃饭这阵势太俗,再美丽的邂逅都成了延误军情,但都是将军就稍稍好些,在你回头看向我时,我心跳暴躁急了,我想别过脸好让自己内心能安静点,可又舍不得别过脸,怕少看你一眼,直到我看着你返回了隔壁的教室,我总算心平静了些,好像乌云遮住的那一点终于被太阳照耀,我们居然离得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在篮球场上奔跑的热汗酣畅淋漓的挥洒在地板上,每个传球都牵扯着绷着的神经,从投篮的动作伊始,一双双眼睛冒光似的盯着球移动的轨迹,进与不进都做好争抢的准备,双方都不断身体力行的重复着再接再励的寓意,直到哨声响起,才代表这一次的胜利有了归属。我弓着腰喘着粗气,汗水从鼻尖滴在草坪的土壤里没了一点痕迹,回头看看落后于隔壁班的比分再看看开心的你,我后来和你说我在下一局大棋,你好像不信。
和隔壁班的篮球友谊赛过后,我和隔壁班好几个爱打球的男孩成了哥们儿,要不说这热血的年纪做啥都是那么理所应当,无论是作为对手还是队友,只要得到彼此的认可,臭味相投,那无论谁问,一介绍都能说是兄弟。我们在课间的篮球场上奔跑,草坪上面打闹,相互抄同科老师的作业,那是一段相当热烈的日子,至今回忆起来心里总能滚烫。
那天你从球场旁走过,篮球滚向了你,你侧头看了看满面油光的我们,提了提襦绿色的连衣裙,弯下腰拾起了篮球,我上前去接连忙说着谢谢,你笑笑回过头向前走去,而我的脑海里还想着那嘴角的梨涡,直到后面这群孙子喊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阿忠一脸的不怀好意对我说“怎么,看见仙女儿拔不开腿了?也是咱班的妮儿是挺漂亮的“,我笑笑不说话,阿忠继续说“她是我们班的谢婉萍“说完抱着球继续玩去了,就这样,我心里的那个女孩终于匹配上了名字。
我经常跑到隔壁班去,要么要他们借去抄的作业,要么借小昊的漫画,这小子是个漫画迷,一逢有新的漫画书更新了准有,我一度怀疑他家是开书刊亭的,反正我有各种的事情名目往隔壁班跑,你坐在靠窗的第3桌,第一次看到你时,最让我庆幸的是,你的同桌是女孩。我之前说过,人与人相识之前,只要有所期望在脑海里就已经有相处的情景,而我常常的想象就是你我坐在同一间教室里,同一张书桌前,不经意的侧过头是你,歪头写字是你,呼吸的空气都比窗外的白杨树还要清新,还带有淡淡的甜味儿。
学校最感兴趣的一件事情恰恰是学生最为痛恶的,没错,这件事就是考试,有些人的快感往往是从别人的痛苦中得到的,老师和学生在做考试这件事时,用此话形容实在太为妥帖。学校采取的是同年级打乱次序,相互插着考,不得不说校方为了防止有些同学因不满教条主义而采取不当措施下了很大功夫,或者说是中国教育史上多年沉淀的经验成果,一次月考的严格程度真的让人咂舌,特别是信奉自由主义的同学,舌头都得咂破了,就像阿忠、白徹两位,数学公式都往衣服上画了,还得抽象点,祈祷别被发现,和我唠叨时,我也只能给个爱莫能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