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情里,谁先爱谁便输,谁爱的深,谁输的彻底。
湄之输了,她其实清楚自己输了,输的很惨,惨的痛。但即使这样,她还是不想继续听下去,即使是逃避也好,只要不再痛,不再被人提醒。
可惜凤尧并不让她如愿,甚至于更恶劣的事凤尧也干的出来,所以湄之逃不掉,跑不了。
唇再次纠结在一起,这一次更加的霸道,根本不给湄之任何脱离的机会。冰冷的唇,腥甜的血,早已分不清那血是谁的,只知道一个在进攻,一个在反抗。
进攻的从容不迫,反抗的激烈无比,唇与唇的对决,指甲与肉的碰撞,一时间两人难分难解。
砰——
血色从凤尧的脖子处慢慢溢出,一块石头从湄之的手中滑落下来,滚了两圈后悄无声息。
湄之恐惧的看着那血,全身都在颤抖,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噗通噗通的吓人。凤尧却没有动,仿佛那受伤的不是他自己,他仍旧是一副玩味的笑,如果不仔细注意谁都看不出那隐藏在眼底的阴森。
半晌后,凤尧缓缓的说了一句话,声音甚至是温柔的,“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因为还需要你拿希望之戒,你说若你没用了,他还会爱你吗?你还能活下去吗?”
风声呼呼的在洞外吹着,洞里狭小的空间下,只剩无声的寂静还有低低的笑声,笑声自然是凤尧传出来的,只是此时此地尤其显得怪异。
笑声后,湄之再也没抗拒,她只是很乖很顺从的由着凤尧的动作,由着衣衫滑落,由着肌肤接触空气的寒凉,由着那看似温柔的吻落在唇边。
一朝风雨侵透,半点不由人心,这一下呼吸声,雪声,落红声,融为一体。这一场风,这一场雪,这一段情,慢慢都化成了雪,冻成了冰。
云雨过后,湄之假寐着等身边呼吸平静,然后捏碎了已经被抛在一旁锦囊中的迷药,接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穿好了衣服,拿着那个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盒子还有那瓶药,匆匆离去。
她甚至没有看凤尧一眼,走的如此之急,走的如此之快,因为她的时间不多了,只是她没注意,在她走后,洞中的另一双眼睛睁了开来。
凤尧虽然睁开了眼,却并没动,只是思量着什么,他费神的揉了揉额,才感觉颈那痛的厉害,可就是这痛让他眯起了眼。
“杨广,你到底哪一点好呢?我到要瞧瞧。”
一番自言自语后,他慢条斯理的开始整理衣服,丝毫没有身在别家院子的自觉性,直到外间传来衣服的悉索声,他才停下了动作。
“杨广可有异样?”
片刻的沉默,外间的人似乎是在思考,才出了声,“似乎没有异样。”
“似乎?!”凤尧挑了眉,“那就是说有异样,只是你暂时没有看出来。”
外面又是一片沉默,没有回声,凤尧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没事了。”
没事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可这次外间却不在沉默,只听的那声道:“就这样让他们离开?”
“小打小闹还是可以的。”凤尧只是淡淡的,待外间的人走远才起身走出洞,唇角别莫名的掀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