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求求你,高抬贵手,小的我经营不容易啊!”
“滚,本公子做事,岂轮得上你插嘴!”
“二公子,饶命啊,啊.”
萧云微微皱眉,这嚣张的口吻,暴戾的作风,不知来的是哪家的纨绔子弟,而二楼的武者似乎听到了熟悉的怒吼,仿佛见到什么恐怖的猛兽般,瞬间骚动了起来。
“这声音?是白晨,走走走,快走!”
“竟然是白二公子,真扫兴,看来今天的就喝不成了!”只见一黄袍男子皱眉道,脸上满是不屑与厌恶的表情。
“算了,走吧走吧!趁他发疯前,快点离开!”旁边男子连忙催促道。
不断有人离开酒桌的声音,瞬间,二楼清净了不少,却依然还有不少人待着没动。
“白晨,住手!”楼下忽然传来清冷的声音,语气似乎带着冷漠与愤怒,让萧云微微有一丝熟悉感,“我不是来看你耍威风的!”。
“哈哈,柳妹莫生气,这些狗东西就是贱,不打不长记性!听说你喜好清净,来人,把一些不相干的人给我赶出去,免得妨碍本公子!”嚣张跋扈的声音从楼下再次响起,便只听见“蹬蹬蹬”许多人上楼梯。
“不用了,我是不喜欢被你打扰!”楼下女子冷淡道。
“柳妹,你这话就见外了,柳白两家很快就会成为一家了,哪有不打扰的道理!”略带邪气的语气,那人张狂道。
“白晨,你少要乱说!”依旧是冷漠的话语,那调笑的话语,似乎没有惊起她心底半分波澜。
“是吗?嘿嘿,柳青芜,你很快就知道了!”那人似乎动了一丝怒色,冷笑一声后,转而怒吼道:“还望着我干什么?想让本公子来请你们吗?”
“蹬蹬蹬!”
二楼的剩下客人,似乎听到许多人上楼的声音,纷纷推了推旁人,说了几句话后,眨眼,便如鸟雀被惊般,顿时一空,整个二楼,除了萧云这桌外,却还有几桌不为所动。
左首一桌坐着一青衣男子和一位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锦衣女子,不紧不慢地细细咀嚼着菜肴;右首一桌却是一袭白色拖地百水裙,胸前雕饰着烟笼梅花,面带轻纱的三位女子。
而中间一桌却是一个趴在桌上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右手拿着酒坛不断往嘴中灌去,桌上摇摇晃晃的摆着数个坛子,看其样子似已喝醉不久,桌前挂着一柄厚背大刀,刀刃闪闪发光。
半响后,七八个身着蓝色长袍挂着长刀的护卫直奔到二楼,四处一扫,其中一位领头的浓眉大眼的护卫拱手道:“诸位,我家二公子包了此楼,还请行个方便!”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几桌客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般,静默不语。
领头护卫一愣,旋即,再次大声地复述了一遍,在他心中,平常,只要自己一开口说是二公子吩咐,别人便如闻风丧胆般逃离,却没想到今天,除了中间那醉酒大汉“呼噜呼噜”的鼾声外,其他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蠢货,直接赶走不知道吗?”
正在这时,怒喝的声音忽然从楼下传来,令蓝袍护卫们纷纷一凛,领头护卫开口道:“诸位,再不走,等下就没机会了!”
不知死活!蓝袍护卫眼神一冷,见剩下的人无所反应后,右手一摆,“锵!”其余人长刀渐渐出鞘,眼神交织了一下,旋即,两人一组的向众人过来。
“哐!”两名走向中间醉酒大汉的护卫,用手推了推,却没有半点反应,反而将桌上的酒瓶打落了下来。
“真是晦气!”两人嘀嘀咕咕一声后,收回长刀,准备伸手去抬醉酒大汉。
“砰”重物破碎落地的声音,旋即,只听到一声惨叫,只见其中一个护卫的头上,额头上鲜血直流不已,脚下散落着酒瓶的碎片,而那醉酒大汉仿若清醒般,双目放光,狠狠说道,“竟敢打扰某喝酒的兴致,找死!”
而周围其他的护卫见状,眼中一冷后,纷纷向他围去,“壮士好胆,连我白家护卫都敢碰!”那领头护卫讥讽道,旋即,一个接一个挥舞着长刀,如力劈华山,夹带着凌厉的刀气狠狠劈去。
“哈哈,惹的就是你们!”醉酒大汉仰头咆哮,大刀一轮,随后,一股强大的银色刀罡向前劈去,“噗”,攻击招式被破,护卫们口吐鲜血向后飞去,还有两名顺着楼梯摔滚下去。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领头护卫摔在地上,眼神一冷,森然道。
“好大的胆子,是谁?”愤怒的咆哮从楼下传来,话音刚落,二楼楼梯口出现了两名面容冷酷的黑衣大汉,其后紧随着一个摇着美人折扇,衣着光鲜华丽的俊俏年轻人,然脸上的狰狞之色却破坏了整体的形象。
俊俏年轻人身后跟着两名貌美女子,一青一黄,婀娜多姿,明眸皓齿,萧云微微一愣,那青衣女子竟然是那分别一月的柳青芜。
“你是谁?竟敢惹我白家”年轻公子望着醉酒大汉,冷冷道。
“白晨,你这畜生,忘了我了吗?”巨大咆哮的声音,令众人一愣,却看醉酒大汉无比反常,仿佛与他有着血海深仇般,满脸杀气的望着年轻公子。
“找死!”白晨折扇一收,冷冷道,“白七,把他的手脚筋给我挑了,废了他的丹田,让我看看他哪来的胆子!”凶残而又狠辣的命令,白晨不屑的挥手,仿佛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
旁边的一名叫白七的黑衣人,微微点头,随后,眼中嗜血光芒一闪,无尽的杀气顷刻涌现,长刀出鞘,身影一闪带着杀气,向醉酒大汉狠狠劈去。
“想废老子,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厚背大刀一翻,刀劲流转,腰身直直一挺,与黑衣人对劈去,其动作之迅速,出招之迅猛,哪里还有之前喝醉的神情。
“咦,你在这里?”一声轻咦,却是那柳青芜也发现了萧云,黛眉间抹过一丝惊讶。
旋即,脚步轻盈,向萧云徐徐走来,轻启樱唇道:“萧公子,不告而别,别来无恙啊!”
“呵呵,柳姑娘,原来是你啊!”听着柳青芜那有些不善的冰冷语气,萧云轻笑道。
“莫非我柳青芜是什么妖魔,能让萧公子恐慌而逃?”柳青芜一声冷哼,冷冷道。
“柳姑娘见笑了!”萧云浅笑道,摇了摇头,没有同她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旋即,转头把目光转向场中两位。
眨眼间,两人便已交手数招。在对战中,醉酒大汉似不落下风,大开大合的招数虽然简单,却让黑衣人难以出手还击。
“萧公子,你认为他俩谁会赢?”柳青芜问道。
“不管谁赢,那人都得死!”萧云端了端酒杯,淡淡道。
而此时,楼梯口的白晨望着柳青芜竟主动去交谈一陌生男子,一股无名之火直上心头,向旁边的侍女转头问道:“絮儿,你知道那人是谁?”
“哦,那人是萧公子,很神秘,只不过曾经搭救过我们大小姐!”名絮儿的黄衫侍女低头道。
“萧公子?”白晨念叨了一句,眼神一冷,心头却是闪过一丝杀意,自从见到柳青芜,那倾世绝美的容颜便时刻在他脑中浮现,念念不忘。
然而,柳青芜却对他总是不屑一顾,冷眼相对,从不跟他多说半句话,偏偏他又不敢对她怎么样,着实让他心中一阵气愤。不过,柳青芜越是如此,白晨心中越是兴奋。
而今天,好不容易让他父亲出面,邀请她出来,却没想到有人横插一脚,一时间,妒忌、怨恨、愤怒直直充斥着白晨的脑海。
同时,此刻白七与那醉酒大汉的僵硬对招,更是让他一阵气闷,狠声道,“白七,你干什么吃的,一个小小的人物浪费那么多时间,你死还是他死?”
闻言,旁边的黑衣人瞳孔一缩,而场中的黑衣人白七脸上似乎想到什么,闪过一丝不甘,咬了咬嘴唇,仰头一吼,顷刻,身上血光一闪,煞气、杀气席卷酒楼,他气势顿时大涨,长刀一闪,一道强大的刀罡夹着无尽的劲气与杀气向前斩去。
“哼!”似乎觉得此招威力巨大,醉酒大汉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拼了!”一声厉喝,体内真气暴涌而入大刀中,一抹雪亮的刀光划破空气,与白七的攻击狠狠相撞。
“砰!”两人长刀相对,真气相撞产生的强大气流,宛如一阵狂风,朝四处横扫过去。
“白二!”话音刚落,嗖的一声,一道黑色的影子暴掠而去。
“白晨,你.”
“砰!”醉酒大汉倒飞而去,身子象断了线的风筝,往后抛去,脑袋狠狠地撞在墙壁上,胸口上出现一道约半尺长一寸深的伤痕,鲜血直流不已。
“白七,把他拖过来!”
白晨喝道,而那黑衣男子白七在释放那强力一招后,似像泄了气般,浑身颤抖不已,脸色有些苍白,挣扎半分后,颤抖地将醉酒大汉拖了过来。
“废物,一个醉酒大汉都打不过,要你何用!”白晨毫不留情地嘲骂道,颤抖的黑衣护卫白七眼中抹过一丝怨色,却不敢回口。
“哼,注意你的眼神,别以为你是我哥身边的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哼哼!你只不过是我白家的一条狗而已!”无情的话语,白七死死地咬住嘴唇,低着头,怨恨的眼神盯着手中的长刀。
“哼,小子,告诉我谁给你借的胆子?”似乎看到柳青芜将目光转移了过来,白晨心中一阵兴奋,望着地上的醉酒大汉,一脚狠狠地踩在直流鲜血的刀伤口上。
“嗯哼!”醉酒大汉一声痛哼,双眼无比怨恨地望着白晨,嘶吼道,“白晨,没错,就是你这个畜生,抢我妻子,逼死我妹妹,杀害我全家,这些你都忘了吗?”大汉浑身不停地颤抖,似乎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没有求饶,反而破口大骂,那眼神,无比怨毒,仿佛欲噬其血肉,啃其骨头。
那仇恨的眼神,让白晨心中一阵发寒,随后,狞笑道,“这表情,看来你很想杀我是吧,凭你现在的样子,你行吗?”说罢,一脚再次狠狠地踩在伤口上。
醉酒大汉怒吼道,眼中似乎想起什么,屈辱的泪水不断滑落,“两年前,你这畜生为了你自己的****,你居然下令让你的手下将我一家残忍的杀害!”
“我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有力量,恨自己为什么带着她们去上街,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将你分尸,白晨!”屈辱的眼神,愤怒的话语,响彻整座酒楼,令人心中一寒。
用力踩着重伤的醉酒大汉,白晨似乎想到什么,微笑道:“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印象,没想到那两个居然是如此刚烈的女子,连我手中的财富和权势都不在乎,还有一个小的竟然咬舌自尽,真是晦气!”
“好恨啊.”
“哈哈,说起来,忘了告诉你。另一个女人的身材可真是棒啊,也幸好,本公子及时阻止她咬舌自尽,我以为还得花费很大的心思。但当一威胁她,如果不从了我,我就把她一家全杀掉时,居然立刻不反抗了!一想到那女子一边怨恨地望着我,一边在我胯下婉转承欢时,我心都快飞了!小子,你知道吗?”白晨眼中闪过一丝****,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
“你!”醉酒大汉眼睛大睁,通红,浑身颤抖不已,睚眦欲裂,青筋似乎都快跳了出来。
“哼,可那蠢女人,竟敢趁我睡觉时,想谋害我,不知道本公子有功法护体么,当我告诉她,因为她的行刺,我将她全家都斩尽时,那痛苦欲裂,后悔的表情,真是令人好笑啊!哈哈.”
“哈哈哈,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